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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特把宋亞『小號』的單曲封面和一些文件遞到他面前。

「Fuck！」

「你現在有六首歌了，準備發迷你專輯嗎？」

菲姬已經興沖沖在來紐約的飛機上了，宋亞可不想這時候後院失火……

「山克曼的舞蹈團隊在90年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登台表演過，他對嘻哈舞方向的研究很深。」製片人介紹。

即便是宋亞自己，也不打算花全力推這首，歌曲里電音修飾的部分太多，在這個時代肯定會受詬病，瑪利亞凱莉被修音質疑搞得焦頭爛額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她沒修音都被折騰得夠嗆，自己這個修音慣犯還是低調點好。

不過這首歌也有亮點，無論米國還是全世界，歌手的才華越高越招普羅大眾喜歡，宋亞到時候會在電視節目里表演小號吹奏，然後配合索尼哥倫比亞的宣發吹捧，將他天才少年的人設進一步鞏固。

封面還是宋亞鍾意的統一風格，管樂器的黃銅色塊佔據了大部分面積，然後角落裡是宋亞吹著小號的剪影，上次Empire State of Mind的單曲封面則是用紐約的摩天大樓虛化后的色塊佔為主體，角落裡是宋亞和瑪利亞凱莉對唱的剪影，兩人背後還有架鋼琴的輪廓ｈｅｔuboｏk•com•ｃｏm。

「我明白了。」山克曼沒啥討價還價的資本，只能同意，「我這邊大概能拿出十個符合要求的舞者。」

「好的，謝謝你，華特。」

宋亞知道對方是出於好心，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內部和他關係最好的是羅伯托克萊維爾，畢竟兩人有商業合作，但他對華特的人品最放心。

「別考慮太久，快到七月份了，十月MJ的專輯首單就會發售。」華特提醒。

「行吧。」

李菲利普斯沒回話，沖宋亞和華特禮貌地點頭微笑，大步離開。

所以他現在除了拍攝MV，主要任務就是練小號了。

宋亞跟對方聊了幾句，把製片人拉到一邊單獨說話，「我不必用如此專業的舞蹈團隊，而且這個團隊人有點多，也太『白』了。」剛才山克曼身後跟著二三十個年輕男女，以白人居多。

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部的摩圖拉辦公室外，正在等候會面的華特與宋亞小聲聊著天。

「我得仔細考慮考慮。」

「MJ自己的律師和經紀人不和嗎？」宋亞想起來年初在格萊美慶功晚宴上，MJ的律師布蘭卡和經紀人桑迪格倫就在自己面前斗過嘴。

「可以，不錯。」

「我知道www.hetubook.com.com。」宋亞點頭。

「呃……」海登和古德曼確實關係不錯，但宋亞估摸著他倆聯手坑自己也不至於，「就算為了防一手，也不必要搞得關係如此緊繃吧？影響到新專發售不是大家都完蛋？」

MJ這次的新專，也是他轉到摩圖拉旗下以後發行的第一張專輯，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的專輯會持續熱賣好幾年，再配合全球巡迴演唱會，是起碼價值數億刀的大生意，摩圖拉怎麼可能不著緊。

「摩圖拉先生，Empire State of Mind的大規模宣傳什麼時候開始？」宋亞趁著摩圖拉在文件上簽字，開口問道。

「你好。」兩人握手。

摩圖拉正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酒，他反倒無意遮掩什麼，「一位經紀人，四位律師，我跟旗下歌手交流還得通過他們傳話！」

「是你想幫他們的忙吧？」宋亞心裏暗暗吐槽，這位一貫欣賞自己省錢作風的製作人反常地要塞進整個龐大的舞蹈團隊，肯定是在拿哥倫比亞唱片的MV製作費做人情。

摩圖拉停下筆，沉吟了幾秒，「有點麻煩，這首歌在專業媒體和樂評人那的反響很好，偏偏出了大紐約地區就賣不動，我把宣發部門的和_圖_書計劃打回去了，等他們做出能讓我滿意的東西再說。」

「好的，剩下的我會從芝加哥叫人過來補充，那你儘快帶人進組磨合吧。」

宋亞也同意他的看法，這首歌頌紐約的單曲想賣遍全米，的確有點兒困難。

「emmm……」

「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華特搖搖頭，「別聊MJ了，特別是在這棟大樓里。」他提醒道。

華特笑了幾聲，「這是MJ的管理藝術吧，你難道希望看到自己的經紀人和律師一團和氣嗎？」他反問。

宋亞答應下來，沒必要揭破對方的私下交易，反正不花自己的錢，「但是確實太『白』了，這可不行，我不能得罪黑人群體。」

「呃，羅伯托，女主角已經定下了。」

迷你專輯一般五、六首歌，正好一張高密度黑膠唱片容納的量，好處嘛就是能先賺一筆，操作得好的話還能為以後的專輯預熱，壞處就是會分流走專輯的買氣，有可能造成兩頭落空。

「舞者們來了。」

摩圖拉喘著粗氣把酒杯放回桌上，「他的那些狗屎律師和經紀人到現在意見還沒統一。」他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談我們的事吧。」

宋亞剛搞定舞者，羅伯托克萊維爾的女主角請託電話又打過來了，「AP和_圖_書LUS，還記得有次我們聚餐時聊到I Feel It Coming的女主選角，我跟你提過的拉丁女孩夏奇拉嗎？」

這時候摩圖拉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負責MJ發行業務的律師李菲利普斯走了出來。

「我們出錢，你就用著吧。」製片人低聲說道：「這個舞蹈團隊最近接不到活兒，快維持不下去了，就當幫他們個忙咯。」他朝宋亞眨了眨眼。

「呼。」

「我要四到六位打扮成小號手的舞者，然後嘻哈舞者也是四到六個，其中必須有一半的女性，一半的非裔。」宋亞提出需求。

宋亞和華特對視一眼，都不好當無事發生了，「那是他自己的專輯，他應該心裡有數的。」華特勸道。

摩圖拉很快簽好字，兩人告辭離開。

根據過往歌手的實例來看，后一種可能性更大，但天啟掛不穩定，鬼知道後面幾首歌什麼時候來臨，對宋亞來說，發迷你專輯先把實惠撈到手也沒什麼不好的。

索尼哥倫比亞對『小號』這首歌的期望比Remember The Name低很多，他們打算七月初上市單曲，讓宋亞同步開始上訪談節目，配合B－list等級的先期宣傳，然後再看銷售情況調整宣發策略，非常標準的一套流程。和圖書

兩人都裝作沒聽見魔圖拉剛才的言辭，和平日一樣笑著推門進去。

「我知道了。」製片人帶著宋亞回去和山克曼溝通。

製片人親自帶著一位二十來歲白人男子過來打招呼，「APLUS，你認識的。APLUS，這位是亞當山克曼。」

外邊的傳言果然沒錯，MJ雖然在摩圖拉旗下，但摩圖拉對他的控制力很弱。

「好吧。」

攝影棚內，來確認布景的宋亞表示滿意，「床旁邊的擺設最好更有未來感一些。」他提了幾個小建議，道具師一一記下。

「別跟我耍花樣！李！」摩圖拉憤怒的咆哮從裏面傳出，「八月之前我一定要見到他首單的MV！」

與扎克施耐德以及製片人開了幾次籌備會，宋亞更改計劃，決定把大部分MV場景放在紐約的攝影棚內拍攝，能省點錢還方便。那些古典樂隊號手……只能跟他們說聲抱歉了，他們的角色將由舞者代替，畢竟是MV，不會吹小號也沒關係，拿著樂器對嘴表演就行，畢竟舞者的鏡頭感和舞蹈功底，職業古典樂手是不具備的。

還是老問題，即使舞者全用白人也討好不了白人，因為他們關注點不會放在這上面，但那麼做一定會得罪黑人，他本來打算讓自己的舞蹈教練從芝加哥拉人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