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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繼續勸道。

宋亞等燕紅做好筆記，看了眼規規整整的字跡，滿意地和這位華裔美女握手，然後一臉總裁樣說了幾句勉勵的話，施施然離開了自家旗下的這家公司。

「我不是那種人。」宋亞解釋，「你也清楚，我早可以這麼干，但我一直很按照規矩地來和你談，A＋電影工作室從沒求過卡森伯格，雖然我和他做過生意，關係也不錯。」

「你計劃花多少預算在這部電影上？」林頓問，「我們可以和你的A＋電影工作室五十五十。」

宋亞由衷激賞，「就這麼干，把這篇，這篇，還有這篇……」他隨手點了幾篇和新電影新專輯有關的正面文章，「提上來，然後我看看Mimi的搜索結果，嗯……再把關於她的這篇撤下去。」

「可搜索結果是按照文章發布日期排列的啊。」燕紅回答。

「好吧。」

「呃，那你為什麼要把這篇文章置頂？」他問。

「呃，我打擾一下，林頓先生，貴公司經過一系列動蕩之後，現在的經營情況很不妙吧？」

「我了解，我了解。」

「還好吧？作者也肯定了你的音樂天賦不是嗎？」

沒辦法，這傢伙很機警，宋亞本來打算先拖著等卡森伯格正式上位，但沒想到隨時在手術台上掛點的迪士尼CEO邁克爾艾斯納最近突然操作和-圖-書了一系列高層人事調整，很明顯就是完全不想把大權交到卡森伯格手裡的架勢，卡森伯格被逼無奈在董事會發起了絕地一搏，但失敗了，迪士尼家族等股東選擇堅定信任挽救過公司的邁克爾艾斯納，寧願付給卡森伯格一筆『分手費』，也不願意讓他繼續留在公司里造成內訌了。

葉列莫夫插話，「我們可以用一個很好的價格買下劇本和改編權。」

上午，在對方辦公室坐下后，宋亞開門見山，「您仍舊堅持不轉讓有本事別抓我的電影改編權嗎？」

現在他得反過來和林頓搞搞關係，就算買賣做不成，起碼不能再無緣無故豎一個敵人，所以只能放棄原先計劃，親自來談。

「可這部片我想提升一些投資，而貴方只有不超過五百萬刀製片成本電影的經驗，大部分項目還都失敗了。」宋亞還擊，「舞出我人生的續集項目也會按預期展開，我希望繼續保持和環球的合作，以節省成本。」

「對不起，合作拍攝可以，轉讓不行。」

「訪問者喜歡第一眼就能瀏覽到最新的內容，APLUS。」迪萊提醒。

「呃……找湯姆漢克斯來當男二？」

燕紅也沒理解，露出茫然的神態。

「林頓先生。」

「哈！指望卡森伯格向我施壓是嗎？和圖書」

「呃……算是吧。」

「那就沒辦法了，我不想轉讓這本小說的電影改編權。」林頓更強硬。

「就是這樣！你很聰明，燕紅……」

「MJ很愚蠢，很愚蠢。」

阿美利加音樂雜誌不受迪萊管理，他沒什麼負擔地笑道。

畢竟就純粹想買個閑置十幾年的小說改編權，最好能加上各版本的原始劇本，可現在這事成了雙方帶點恩怨的梁子，搞複雜了。

一無所獲地離開好萊塢影業，「卡森伯格以後打算怎麼辦？」他問葉列莫夫和海登。

把森尼韋爾這邊事情處理完后，宋亞又去洛杉磯跑宣發，順便和葉列莫夫、海登一道拜訪好萊塢影業的總裁林頓。

桑迪格倫不停搖頭嘆氣，「你好，APLUS，大衛在裏面，不過他不一定有心情見你。」簡單打過招呼后，兩人離開。

「請稍等……」

『APLUS的音樂天賦當然好，大家承認，我也承認，但我仍需要鄭重指出：這個年輕人在揮霍自己的天賦，那首權力的遊戲交響樂小品一直是我的心頭好，只嘆太短，而它的主人竟然無意繼續在古典音樂的康庄大道上走下去……這不由令我深為痛心，我不鄙視流行樂，但我感覺他近年已經從追逐當季流行音樂元素的一系列行為中迷失了自我，那些音樂工業的流和圖書水線製品又如何能成為傳世之作，使其能真正的被稱為音樂家呢？』

「這不可能，您知道的，我的項目一般會和環球合作。」宋亞說：「而好萊塢影業屬於迪士尼。」

大衛格芬也想參与進舞出我人生的續集項目，約了下午聊，不過宋亞過去時，碰到了MJ的經紀人桑迪格倫和律師李菲利普斯，「嘿，桑迪，李，你們怎麼了？」他發現兩人面色沉重。

「反正我不喜歡這篇文章，我是老闆。」宋亞看向燕紅，「能實現嗎？把我喜歡的那幾篇文章弄到搜索結果首頁來。」

什麼置頂？宋亞自己也沒概念，就是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了。

林頓的情緒緩和了下來，「但改編權是堅決不賣的，這無關於經濟利益，這是政治。我不能被人看成老巴恩一樣的人物，賤賣了自己的化工廠，然後被你轉賣了一億，對嗎？大家都知道這個故事，職業經理人成為這類故事的反面主角可比電影項目賠掉上千萬慘多了。我們合作吧，APLUS，我知道你為什麼想拍這部有關於騙子的電影，你前女友的父親，那位喬沃維奇先生的詐騙案明年暑期檔宣判，你想趕上這波熱度對嗎？這很有趣。」

燕紅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雙目一亮，「我們可以弄出個推薦排序，把首頁的搜索結果替換成你和圖書指定的文章！」

宋亞在測試主頁右上角的方框里輸入『APLUS』關鍵字，再點擊放大鏡按鈕，竟然從搜索結果看到了阿美利加音樂雜誌最新一期里有篇對自己表達不滿的專欄文章，那位紐約的古典樂樂評人字裡行間對自己沒在交響樂領域發展下去充滿怨念，「我旗下的媒體竟然在罵我？」

「什麼置頂？」迪萊看向負責站內檢索功能的燕紅。

「你的舞出我人生很棒，是最近以小博大的典型案例，好萊塢很多公司都在研究，相信明年就有大量跟風作面世了。」

宋亞沒想到對方有這種奇妙聯想，不過還……挺有道理的，於是乾脆承認了。

卡森伯格滿盤皆輸，這下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對勁了，本來宋亞還打算過用其他渠道迂迴買下貓鼠遊戲原型小說的改編權，但林頓從迪士尼版權公司被排擠到好萊塢影業本就有卡森伯格的『功勞』，現在，輪到辦公室政治的清算時間了……

林頓的目光冷了下來，「好萊塢沒有秘密，我知道你的打算APLUS，但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卡森伯格最近的處境不妙。」

「我不喜歡這篇文章，把它弄到不被訪問者注意的地方不行嗎？」宋亞問她。

「就是把這篇文章放在搜索結果的第一位。」

林頓是個三十多歲，年富力強的白人，下巴很https://m.hetubook.com.com長，襯托得臉型有點怪異，「是的，APLUS，如果你看中了這個項目，那我們就合作。」

「WTF？」

「字不錯，好好乾，我讓迪萊給你發獎金。」

「我改編權還沒拿到手呢。」

林頓不耐煩地揮揮手，「如果你們堅持這點，那就沒得談了。我們在迪士尼旗下確實負責小成本製作，公司經過一系列動蕩后，我也不想展開什麼賭博性的大項目，專攻小製作，以投放錄像帶市場為主要目標，先達成收支平衡。但我可以為這個項目特批一筆資源，我們公司雖小，但確是迪士尼直接控制的電影廠牌，能毫無阻礙地使用迪士尼的發行公司博偉影業的資源……」

「WTF！？哈哈哈……」

在半路上還發生了爭吵，李菲利普斯突然失態地對桑迪格倫大吼，「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他根本不見人，他現在就像羅伯特一世（蘇格蘭國王，患有麻風病）！躲在不見天日的屋子裡，通過手寫便箋來下達命令！鬼知道他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說說看？」

「這筆轉讓收入會讓你的業績好看不少，在迪士尼內部的處境也會更舒適不是嗎？」

「誰知道……」葉列莫夫聳聳肩，「等下問問大衛格芬咯，他肯定清楚。」

對方話裡帶刺，「我建議你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APL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