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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LUS，我來介紹一下。」

這傢伙還真挺狡猾的，「要不你聽聽他想找你幹什麼吧，APLUS。」NAS說道：「他的老大，Jazzy在監獄一時半會出不來，聽說參与了裏面的暴力事件，被加刑了。」

不管什麼身份地位的女人，在這種等級的服裝設計師面前，絕大多數都很有和對方搞好關係的動力，DIVA自然也不例外，瑪麗亞凱莉悄悄用手肘捅看愣了的宋亞一下。

「APLUS，給個機會，我們聊聊吧。」他哀求著被拖遠。

「What！？嘿！你怎麼進來的！？」

附近的客人們發生了小小的騷動，「我以為他是你的跟班。」馬沃塔過來對NAS說：「剛才他一直吊在你們身後來著。」

「是的，光紐約，每一晚的人們會喝下肚多少酒？這是個金礦APLUS……」

好像米國男女婚前確實有被各自死黨分別帶去狂歡一晚或者幾天的習慣，節目一般是死黨們安排的，所以……會玩得很瘋。

「這不是打發我的錢吧？」達蒙達什捏著這區區幾百刀問道。

宋亞把他打發走，稍加思索就給宋阿生去電話，「老宋，華國產伏特加嗎？不產？葡萄酒和香檳呢？也很少是嗎？不不，白酒米國這邊喝不來……」

「酒類品種繁多，就是因為人們喜歡新鮮感，特別是雞尾酒，那麼雞尾酒的基酒市場還沒有被大品牌分食乾淨，常被用作基酒的伏特加成本不高，消耗量大，很多好牌子集中在東歐和毛子那，現在便宜得不得了。」

丹尼爾感嘆，「那個病太可怕。」

宋亞笑而不語。

「呃……好吧，請進。」

「City Pop？本子那邊流行過來的曲風，很早了。」宋亞回答。

達蒙達什問：「你知道城市流行嗎？APLUS。」

兩個保鏢衝過來，一人從背後單臂勒住達蒙達什的脖子，一人抱腰往外拖。

「怎麼了？親愛的。」瑪麗亞凱莉也過來問。

「無非是靠知名度帶貨而已。」

宋亞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於是也學著以前的Rakim和Kane大爹，一臉嘻哈大佬兼主人樣半躺在沙發上休息，旁邊圍著許多樂壇新人湊趣，不時還有賓客和模特們過來打招呼認識，偶爾還要給鄰居家的小孩簽個名什麼的。

「他在後面，來了。」

「我其實不拘束于滑板風，現在的年輕人不想被任何風格所束縛，想穿什麼，想怎麼搭配都行，只要能體現出www.hetubook.com.com個人獨一無二的個性……」

「嘿Man！準新郎靠一邊，這是屬於我們女孩的秘密！OK？」布倫達應該也喝了不少，直接用黑人大媽腔趕人。

她隨口拒絕，「嘿，丹尼爾，就要走了嗎？」專心交際。

「需要專門等嗎？」

宋亞隨便和對方聊了起來，這人的潮牌店Supreme剛剛開張，專做滑板類商品和服飾，以及用個人的時尚嗅覺，去買來各種其他品牌的服裝自行搭配后再轉賣，所以NAS叫他買手，他也給NAS的潮牌店幫過些忙。

自己不可能請這種人來啊，宋亞立刻高聲詰問，順便也給保鏢發信號。

「我們都沒注意後面有人……」NAS的跟班咕噥道。

宋亞想了想，這個時間點這種地段，沒車寸步難行，一個黑人夜晚在富人區徘徊隨時可能被負責任的巡警找借口拘捕，「算了，反正沒事，我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有個混進來的服務生，等派對結束再說吧。」宋亞寬慰她。突然，他看到了對面靠牆站了個托著托盤的漂亮金髮女服務生，怎麼看都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不斷有音樂和時尚圈名流過來，還有附近的鄰居和當地政客，伴隨著現場樂隊的演出，派對很快熱鬧起來。

但談到賺錢，吹牛老爹還看不到自己的車尾燈。

還是NGer的正常操作，很多人小偷小摸進去陸陸續續搞事加刑住個十來年的都有，監獄里也有各種恩怨各種無法避免會惹上的事，特別是對年輕黑人來說。

「很標準。」

「我的信譽你不用懷疑，但現在你的話還沒得到驗證，所以……暫時只有這些，先省著點花吧。」

「酒？」

「丹尼爾！華特！歡迎！」瑪利亞凱莉舉起手裡的香檳酒杯，大聲嚷道，她和布倫達、薇薇王、帕蒂拉貝爾等女人聚成一個圈子，正聊得興高采烈。

「錢？」

「我還沒說完，還有別的，酒類，你沒有關注過吧？承辦派對和小型表演？」達蒙達什繼續說。

「不是，放心APLUS，我萬分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

「誰？」

「是的，比如吹牛老爹，他的很多生意，比如西服、T恤……」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他穿了條服務生的褲子，應該是通過派對服務公司混進來的。

名字嘛，他記得天啟London Bridge那首菲姬冠單的時候，歌詞里提及有種酒的名字叫Grｈttps://www.hetubｏok•ｃｏm•comey Goose（灰雁），但後來自己找來找去，發現市場上根本沒有這個牌子，現在正好可以用上了。

「APLUS，紐曼。」

「是的，城市，流行，城市引領流行，本子經濟繁榮時期的城市生活正是造就那種曲風的土壤，而現在的米國城市呢？一到夜晚是我們老黑的天下，那麼我們，不，你這種黑人巨星天然可以引領人們夜間消費的潮流，不是嗎？」

約翰加利亞諾很快融入了瑪麗亞凱莉他們女人的圈子，宋亞冷眼旁觀，感覺他是個GAY沒跑了，於是放下了心。

「Bonjour，不過我是英國人，說英語就行。」對方握完手笑道，又去和瑪麗亞凱莉擁抱。

宋亞下意識抬頭，今天沒戴帽子，「不能取消這個環節嗎？我覺得這……這是個陋習吧？」

「嗯？」宋亞瞪她。

「婚前派對……拉斯維加斯……舞男……狂歡……」

「互相幫助嘛，結果好就行了。」

「不，我覺得你比吹牛老爹或者Biggie紅很多，這些錢能撿為什麼不去撿呢？沒人會嫌錢多的，對吧？」

瑪麗亞凱莉挽著在門口等，很快一輛車開進了山莊，身材瘦小，長得有點怪的加利亞諾下車，穿著的確很有品位，可等到他的男性同伴給他戴上那種誇張的魔術師同款黑色高帽就不太對勁了，帽子本身倒還好，關鍵是帽檐上還繞著兩圈鮮花做的花環……

「嘿，凱莉小姐，帕蒂……」丹尼爾他們過去打招呼。

等到他們走近握手，「你們去看大衛了嗎？」丹尼爾問道。

「人們在夜裡消費什麼？夜店，酒吧，還有像你這裏的派對。你帶起了熒光之夜的潮流，但我本來以為你會繼續挖掘這方面的潛力，但沒想到你去做了別的，當然你其他生意也非常成功。」達蒙達什說。

「那個利用服務公司混進來的，我讓人把他丟了出去，但他仍舊在山莊大門口附近徘徊。」老麥克說，「他好像沒開車來。」

說干就干，DIVA的行動力也很強，瑪利亞凱莉馬上美滋滋地給哥哥摩根打電話，約時間雙方家人見面，還派飛機直接去接正在渡假的知名華裔婚紗設計師薇薇王（VERA WANG）。

NAS先看了眼剛剛轉身，還沒走遠的瑪麗亞凱莉背影，又用敬佩的目光投向宋亞，「你真行APLUS兄弟，沒問題，看我的。」他發自內心地豎了個大拇指和圖書，然後才領跟班兜著圈子向那個女服務生接近。

宋亞想起來以前里克魯賓對自己說過類似的理論，黑人再窮也是城裡人，而城裡的東西肯定是時髦的……

又瞄了幾眼，想起來了，貓鼠遊戲原片中的那個和小李子在飛機上認識然後滾床單的空姐扮演者……

宋亞一眼就看到了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拉丁幫『幫主』夫妻倆身後一大群人里的夏奇拉，「Delícia，delícia，Assim vocême mata……」口花花地對穿著漂亮晚裝的對方唱了兩句天啟歌曲Ai Se Eu Te Pego，「我最近學了點葡萄牙語哦。」

宋亞聽到這黑人腔，回頭一看，竟然是見過兩次的達蒙達什，被自己讓古德曼匿名檢舉進局子的Jazzy小弟，NAS稱為布魯克林區最狡猾傢伙的那個人。

今天就算了，宋亞決定回頭一定要逼她打消想法。

「你們在聊什麼？我剛聽見……」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你會賺到錢的APLUS。甚至不止於帶貨，你可以和伏特加企業聯合做一條副線產品，專屬於你的牌子。」

讓未婚妻挽住自己的臂彎，他趁去送丹尼爾的路上問道。

「怎麼樣？我的這個主意值得你收留我嗎？」達蒙達什問。

女孩微微一呆，不過趁著落寞的情緒起來之前擠出了個禮貌的笑容，扭頭和朋友繼續聊天，擦身走過，把宋亞想關心她明年專輯的問話堵到了嘴邊。

「嗯？」

「葛洛瑞亞，埃斯特芬先生，歡迎。」

「你有時候真的很沒情調，親愛的。」

眾人閑聊了幾句，一道走進別墅。

「誰？」宋亞人已經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了。

「歡迎，約翰，謝謝你能來。」

「你忘了一樣大宗消費品。」

「你需要的……」達蒙達什說：「我感覺有些錢在地上，你卻沒有去撿，或者說沒有看到。」

「我帶你們參觀一下這個新家！」瑪麗亞凱莉主動當起了嚮導。

時尚圈自然會帶來很多模特圈的男男女女，很快，一大群一大群的高挑模特們陸續也來了，女性居多，派對氣氛很快被精力旺盛的她們帶入狂歡節奏。

「約翰加利亞諾，很有名的，傳言他明年會當上紀梵希的設計師。」

「我去給伏特加帶貨？」

「那個人還在等你。」大約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老麥克過來提醒，「他不肯走。」

「你第一天進唱片業？」紐曼見怪不怪了。

「我和M和_圖_書imi昨天去了，他瘦得我都不敢認。」

「婚前派對罷了，你不該打聽的，去找你的伴郎迪萊他們商量你自己的吧。」她也不想說。

「聊點開心的事吧。」紐曼看話題有點沉重，「今年你的業績很棒哦，丹尼爾，恭喜。」

把NAS和他的跟班讓進去，宋亞陪紐曼站在別墅台階下等，遠遠看到丹尼爾領著薩曼莎科爾一行人走過來，女孩正挽著他身後已經離婚的華特胳膊，兩人頭湊在一起，聊得很親熱，老實古板的華特不時被逗得哈哈大笑。

「親愛的！」瑪麗亞凱莉從別墅里急匆匆跑出來，「加利亞諾快到了。」

兩人都叫來了很多朋友，特別是時尚界人士，「嘿，紐曼。」宋亞和NAS碰拳后，又和他與瑪麗亞凱莉的管理人紐曼握手，「丹尼爾呢？」

薇薇王這種時尚業潮頭人物本不是能隨便召之即來的，她用了邀請參加新家喬遷派對的名義，所以免不了開場盛大的派對。

「你好。」

她似乎才想起來面前的是自己老闆，撅噘嘴不敢說話了。

達蒙達什說：「雖然不一定像你的服裝和化工廠生意那麼成功，但錢在眼前為什麼不撿呢？我本來想等Jazzy走紅后和他一起干這個生意的，但現在他進去了，而且由於我當時不在紐約，判刑也最輕，他們還懷疑是我出賣了藏東西的地方……」

這時候派對服務公司的負責人聞訊過來親自道歉，宋亞擺擺手，示意沒事，不過他以後肯定不會用這家的服務了，讓社會閑散人員混進服務生隊伍，這種公司對明星來說不可信任。

達蒙達什談吐在出身底層的黑人里算非常可以，這點宋亞上次就領教過，這次對方沒有用刻意用嘻哈腔調，就更明顯了，甚至偶爾還能蹦出來幾個高級詞彙，「其實簡單點來說，就是我想當你的跟班，替你做事。」

「有點意思了，繼續。」

等派對進行到稍晚，很多名流陸續離開，宋亞正想找瑪麗亞凱莉一起去送丹尼爾的時候，老遠看到布倫達在手舞足蹈地大聲對她說著什麼，一些詞彙傳進耳中，不禁眉頭一皺，「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宋亞正在聽詹姆斯傑比亞發表見解，突然沙發後面有人俯身到他耳邊，「APLUS，方便單獨聊聊嗎？」

「是啊，太可惜了……」

宋亞不屑一顧，東西海岸嘻哈歌手互相DISS已經持續半年多了，吹牛老爹確實靠那件事搏了不少關注，他為Biggie量身定做的和_圖_書首專Ready To Die也賣得非常好，Biggie也被紐約音樂媒體稱為東海岸能與2PAC並肩的人物。

聊來聊去，第二天他又問了些專業人士，挑中了那邊歷史悠久的張裕酒廠，派宋阿生跑一趟，打算先和對方談好合資，再去想辦法收購一家毛子東部的伏特加酒廠，然後專開一條針對米國市場的副線品牌，專賣伏特加、葡萄酒和香檳。

老麥克把達蒙達什帶了回來，當然事先搜過身，宋亞選擇在這邊的新書房裡見他，「說吧，你有什麼事？如果想找我幫你的大哥出獄就免了，我可不會去幫一個毐販。」

「NAS兄弟，歡迎。」

「我不想摻和夜店、酒吧生意……」宋亞搖頭。

「抱歉，蹦豬。」宋亞伸出手。

宋亞知道他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內部和摩圖拉的人斗得很兇，在這種情況下業績還能超過去年已經很厲害了，有他這張大傘，自己和未婚妻能免去很多煩惱，能幫點就幫點了。

「可能吧，但我要找專業人士仔細商量一下，老麥克，派輛車送他回去。」宋亞從抽屜里取出一小卷鈔票，丟給對方。

「他學我的。」宋亞打斷對方，現在沒有歌手的服裝生意做得有自己大，「無非是一家經營得不錯的潮牌店而已。」

NAS領著個穿著藍色豎條襯衫，戴著滑板帽的白人過來，「詹姆斯傑比亞，曼哈頓很有名的買手。」

「NAS兄弟。」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但自己不好去搭訕，只好讓NAS來，「你幫我去弄到那個女孩的聯繫方式行嗎？低調一點，別說是我要。」

「頂級服裝設計師脾氣很怪的。」

「就這？我不需要跟班了。」宋亞拒絕。

宋亞回答。染上HIV的大衛科爾已經病入膏肓了，估計生命剩不下幾個月，「羅伯托克萊維爾在陪著他。」

「釀酒成本高，周期長，而且基本上都是跨國大公司的天下了，高端更不好做，法國人很有一套。」

「華特這樣沒問題嗎？」宋亞記得她試鏡舞出我人生的時候還不到十六歲，那現在肯定沒到十七，「丹尼爾也不管管他侄女？」

他誤會了，不過既然那女孩現在還是個服務生，NAS去要個電話肯定很輕鬆，離貓鼠遊戲開拍還早，自己也不急。

「謝謝。」說到這個事丹尼爾也有點得意，「第一個完整的年度，你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APLUS，這事我還要感謝你同意把我們和A＋唱片的所有結算業務拖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