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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商量過的，他今年有州長競選，他不會放棄大金主的，維克是他的人，他現在才應該是最慌的那個，在考慮到他不一定真的知道維克幹了什麼，而且事關他的政治生命……」

「我知道，我知道。」他扶著門框掏出鑰匙，半天沒對準鑰匙孔。

在另兩間審訊室里，衝鋒隊剩下兩名兄弟反應都差不多，在FBI審訊專家面前懶洋洋地直打著哈欠，什麼也不招，「我要見律師！我要上廁所，快拉到褲襠里了！給我根煙可以嗎？咖啡來一杯謝謝！」

「維克，放棄吧。」

老麥克嚴肅地警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不用急，也不能急。」

肖恩翻了個白眼，避開對方的目光直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瘋，我什麼都不知道。」

外勤放鬆按在肖恩嘴上的手，「你想殺我！？你就這麼對待自家兄弟！？」看到這一切的肖恩對他大吼，「你真是個混蛋維克！真是個混蛋……」他罵了兩句，然後身體無力地靠牆滑落，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哭，「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干，我沒有想到……」

維克開始不停掙扎，「對不起，我對不起你，OK？不過你什麼也別說，去找律師，我們好像中了這幫FBI的……」他語速非常快。

「放棄……」

「嘿，和圖書嘿，你聽我說肖恩。」

一片漆黑的屋外也傳來了許多剎車聲，車燈將窗口照得白茫茫一片。

「FBI！維克麥基，你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

老麥克看了眼琳達，等她出去后反鎖上書房的門，「維克出什麼事都和我們無關，OK？至於要不要救他，或者放棄他，讓彼得決定就行。我們有做過預案的，你記得嗎？」

「Fuck，我來幫你吧。」同夥下車去幫他打開門，並攙扶著他走進屋裡。

「我該怎麼辦？」卡茜蒂只管哭，「這一切都太突然了，那些鄰居們全在外面，他們看我和媽媽的眼神……」

「該死！」

說話的是卡爾萊特曼，他的女搭檔也在房裡，在卧室的另一個角落，還躲著幾個荷槍實彈的便衣探員。

他藉助外面微弱的電視機光線看到卧室的床上空空如也，稍微愣了一下神，『嗒』，耳邊傳來輕微的一聲開關響，卧室里的燈亮了，他立刻調轉槍口。

維克用標準的戰術動作端著偷來的左輪，移開指向沙發的槍口，腳步朝卧室移動。

十八號凌晨三點半，他醉醺醺從夜店離開，坐一名同夥的車回到自家門口。

幸好，十幾分鐘后，同夥搖著頭出來，上車獨自離開。

「FBI，是FBI，很多穿著hｔtｐs://wｗw.ｈｅtuｂoｏｋ.ｃom•ｃoｍFBI制服的人。」卡茜蒂說道：「他在警局的好友們也都聯繫不上了。」

宋亞聽懂了，他馬上冷靜下來，知道維克殺了FBI探長后他就和老麥克商量過如果事情敗露的預案，但沒想到這麼快這麼突然，「如果彼得插手，他不光有放棄維克的可能，他還有可能放棄我。」

維克又等了大約半小時，抬腕看到時間快走到四點半，裏面沒有任何動靜，也把車發動，直接開去肖恩家門外。

宋亞沒來得及阻止他報出號碼，掛掉電話，「艾麗西亞弗洛克是彼得的妻子，你讓卡茜蒂找上他們……」

車裡的同夥叮囑道。

「等等，麥克，你等等。」

街對面一輛非常破舊的車裡，盯梢的維克在黑暗中齜了齜牙。

他稍微觀察了下，再次看表，五點十分，時間很緊了，還是老樣子，黑襪子套上頭，下車，低身快步衝到門口，用開鎖工具悄悄撥開門。

宋亞按住話筒罵了一句，「別緊張好嗎？卡茜蒂，去找律師，你們找了律師嗎？我給你一個電話……」

肖恩的窩不大，進門后基本一覽無遺，這傢伙一般會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睡著，但今天電視機亮著，前面的沙發上卻沒人。

嗯？床上也沒人？

「維克那傢和*圖*書伙怎麼這麼蠢！」宋亞不知道維克是怎麼上鉤的，但一名最『資深』的黑警如此快被FBI逮捕也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早上，卡茜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維克汗如雨下，但他神經夠粗，剛才瞬間停止轉動的腦子很快回過神來，「你們，你們誤會了，hey……我在跟肖恩開玩笑，我們自己兄弟有時候玩笑會開得很過分，是嗎？肖恩。」

「黑警？對FBI來說只有想理會和不想理會的區別，那是米國最強大的執法機器孩子。」老麥克說。

「APLUS，我爸爸好像被逮捕了，現在很多……很多警員在家裡……他們在搜查，我非常害怕……」

「肖恩！」

他翻開電話本，找到古德曼的電話，還沒報出口，「你等等，等等，別急，現在急也沒用。」他繼續翻，從巴倫、哈姆林、艾麗西亞、威爾加德納這些熟悉的名字上一個個看過去，腦子裡也一團亂，巴倫肯定不行，古德曼和哈姆林去代理維克的話等於明著把自己和維克的聯繫暴露了，這是FBI抓人，肯定和探長被殺案有關，艾麗西亞……同樣過於明顯，現在還不清楚彼得弗洛克州檢察官的態度，「威爾加德納，你打這個電話，不不，威爾加德納也不好……」

「老大讓你休息幾天養養傷，要找和*圖*書你的時候我們再聯絡。」

他保持警惕，用肩部緩緩擴大虛掩的卧室門。

卧室的角落裡，肖恩正被兩個穿著FBI制服的外勤制伏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我們盯你很久了。」

一名便衣將槍頂在他光溜溜的後腦上，另一人將左輪手槍從他手裡奪去，然後將他按跪在地上，雙手擰往身後，冰冷的手銬拷上手腕。

宋亞嚴厲地低吼，「現在你是家裡最聰明的人了，你不能這樣！律師的事我暫時沒想好，這個回頭再說，你父親是個很精明的傢伙，他自己會挑最適合他的律師，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和他見上面，明白嗎？你可以向FBI申請，要快，他們有相關規定，我記得是……我也不太懂，Fuck！」

「別哭，別哭，卡茜蒂，冷靜，冷靜好吧？稍微等一下……」

「冷靜！卡茜蒂！」

卡爾萊特曼和女搭檔推門進來，氣急敗壞地將文件夾砸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維克已經對你動手了，而你卻還要死保他！？」

宋亞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眼在熟睡的瑪麗亞凱莉，「琳達，把麥克叫醒。」然後拿著手機走到書房裡，「誰在搜查你家，維克怎麼了？」

「去死吧！維克。」

他太了解肖恩了，只要不去玩牌，這時間點肯定睡得很沉，已經試探過，肖恩在家www.hetubook.com.com。

卡爾萊特曼一項項數著各種證據確鑿的罪名，肖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別念了！」他突然暴怒，「Fuck，你們想讓我們這些人去犯罪率最高的街區和黑幫換命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我們沒利用價值就瞬間全查清楚了？你們這幫虛偽的高等人！」

三月十七號，被肖恩暴打的那名黑人罵罵咧咧離開警署，揉著被打腫的臉和外面熱情迎接的幫派兄弟們碰拳，互開玩笑，然後一行人上車，直接奔向位於南城P石地盤裡的一間夜店。

「給我吧。」老麥克從他手裡把手機抽過去，「卡茜蒂，聽我說，你先打這個電話，律師名字是阿格斯，律所名字是弗洛克和阿格斯，對，記住號碼。」

同一時間，FBI芝加哥辦公室，肖恩雙腿叉開，大大喇喇地坐在審訊室里，一臉的無所謂。

「可是卡茜蒂……」

話音未落，後腦挨了一記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槍托，瞬間昏迷過去。

「你不配合就一輩子別想自由了，我們掌握了你這些年所有參与的犯罪，濫用職權，任意行使暴力，窩藏毐品，和黑幫勾結，1988年，你和維克麥基……」

「你才要冷靜一下孩子。」

「很不幸，她沒法選擇親生父親，而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老麥克看著他的眼睛。

「我恨他，但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