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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皺眉，回頭瞥了他一眼，「你總是把事情想得太樂觀，就像溫室里的花朵。」

對他翻了個白眼，宋亞發泄不滿，「我現在出門還要穿防彈衣！」

「我們搞定了韋斯利斯奈普斯，還有雪琳芬的攝影師前男友，等等……」

「去年由於東西海岸大戰造成了社會極大的負面觀感，華納唱片被迫放棄Interscope唱片的百分之五十股份，環球接手的價格是一點二億。」

宋亞都快無奈了，「他和黑手黨的關係、或者逃稅、謀殺、甚至一些看起來很蠢的舉動都比睡女人管用。」

「你到底想說什麼？」宋亞不耐煩的問。

海登笑道：「The Firm的組合形勢類似武當幫，大部分時間各自單飛，發專前後聚到一起，發揮抱團的優勢。」

「原主人的家裝就很好，我也沒錢重新弄，要還按揭……簡單修葺了一下。」海登回答。

宋亞邊坐到電腦前打字邊暗示。

「我他媽就不該舉辦這個派對。」

「我們確實在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APLUS。」海登再度哀求：「多諾萬正在派拉蒙內部奔波。」

宋亞吼他，「別跟我耍花樣攬功，海登！斯隆女士告訴我，之前抹黑我的媒體正在主動減少我的曝光度，它們現在換成新聞簡訊形式，偶爾播報和我有關的各種官司。全音樂控告阿美利加音樂網站、艾莉強|奸案、A＋CN歧視白人求職者案、托尼毆打康妮前男友並涉嫌搶車案等等，每有任何微小的最新和*圖*書進展，他們都不會放過。大部分傳統媒體上根本找不到我的正面消息，再這樣下去……不，我已經開始過氣了。你們還不如斯隆一個人幹得多！」

「別M－fxxk裝傻了！把錢算好，我來開支票。」

「他是資深唱片業高管，平時很小心，職業經歷算清白，最近又深居簡出……雖然與娛樂業的義大利裔往來較多，但所謂與黑手黨有瓜葛目前都只是傳言，很難拿到確鑿證據。」

「德瑞？他不敢，好不容易才從大E和蘇格奈特前後持續整整十年的壓榨中逃出來，人生第一次擁有了自己的唱片公司，怎麼可能再無故招惹芝加哥之王。」

「我的意思是，艾歐文|做為Interscope唱片創始人身價不菲，按去年環球的估值，他起碼幾千萬資產有了，沒必要摻和進非裔街頭歌手亂七八糟的仇殺里。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參与了，那麼我們做為無關人員也不該往深了打探，壞他的事，平白樹敵。畢竟明年大家都要在同一個環球屋檐下生活……」

「只要上來的都乾淨，但這些人沒有。」老麥克說。

「老實人突然爆發起來是很可怕的，海登。」

他說：「不是有句話么？誰得利，誰就是嫌疑人，在2PAC被槍殺，死囚唱片和蘇格奈特垮掉的受益人里，除了吹牛老爹的壞孩子唱片、Interscope唱片，剩下的就是他，他們有串通的基礎。德瑞敢來我這，說明他和-圖-書很清楚我不是謀殺2PAC的幕後兇手，那麼是不是說明他知道誰是真兇呢？」

給驚喜嘛，無法親眼看到艾米和哈莉驚喜的模樣太遺憾了，「可以嗎？這不算確定的行程對吧？」

宋亞盯著正手舞足蹈的德瑞，「他如果簽別家發行商就算了，Interscope唱片？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變嗎？只在他和Interscope唱片之間抽掉了蘇格奈特的死囚唱片那個壓榨他的中間商……他們應該在2PAC死之前就談妥新唱片公司的籌備計劃了，否則動作沒這麼快。」

「不公開露面。」宋亞點頭，「我就呆比弗利山莊，哪也不去。」

宋亞疑心正重，「只有等他們跟著老大離開了，別放上來就行。對了，麥克……」

正好，和威廉莫里斯扯來扯去也不清楚，「給我你們這段時間的工作量報表，行程，多少人在忙我的事，到底幹了些什麼，我要檢查！」宋亞也不想說些無謂的解約威脅，丟下句話後跟隨老麥克去到監控室。

海登說：「他的新組合The Firm會帶上你旗下的Foxy Brown，作為唯一的女歌手，這對Foxy Brown的事業前途很有利，算他和紐曼對我們的示好了。」

「有有，我們搜集了很多，大部分是他多年來和各路女人的糾葛，婚內離婚後的都有。」

海登辯駁：「最近你有沒有發現，各家媒體對你的攻擊以及之前爆你黑料的那些人已經快銷聲匿跡了？那是hｔｔps://wｗｗ•he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我們在默默做著大量工作，還有迫使奧普拉低頭……」

「我老婆會殺了我……」海登跟在他屁股後面用哭腔哀求。

海登勸道：「就讓蘇格奈特自己去頭疼吧，APLUS。」

「裝修好了嗎？」宋亞問。

「NAS也學會瞞我了，看樣子他早就悄悄和德瑞搞在了一起。」

「嘿嘿……」

「無論如何這是個不好的跡象。」宋亞有點被背叛的感覺。

海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沒艾米的貴，位置差一點，也小一些，兩套一起成交房屋中介有優惠。」

德瑞哽咽著摟住兩人肩膀，「好兄弟，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從結果來看都一樣，而且Interscope唱片的聯合創始人艾歐文，就是來自紐約布魯克林的紅鉤區，還是個義大利裔……」

他說：「我打算去弗羅里達之前飛趟洛杉磯，艾米的新電影要開畫了，三十號。」

海登只能不停解釋，「請相信我們威廉莫里斯，只要他做了，我們一定會查到的。」

透過門縫，躲在房間里的宋亞冷冷看著這一幕，輕聲說道：「NAS的管理人紐曼也一點風聲沒漏。」

「摩圖拉的黑料呢？」

海登說，「至於他不懷疑你，也很好解釋，他應該知道2PAC遺作里那首DISS你，但同時為你洗清嫌疑的歌。」

剛抵達紐約的海登回答：「NAS明年會在德瑞的新公司發一張說唱團體專輯。」

「嗯，是這樣，我打算送哈莉一套房子，很急htｔｐs://m•hｅｔubook•cｏm.ｃom，但如果比艾米差很多的話，有點過意不去。」

「行吧，我馬上安排。」老麥克無法拒絕他水汪汪的希冀眼神，答應下來。

「你想出席首映禮？」老麥克問。

「呃，好的，我……我回洛杉磯就找……」海登其實也猜到了，但還抱有一線希望。

「你們威廉莫里斯再令人失望我也想弄死你。」

這對經紀人可不是什麼好話，海登立刻誠惶誠恐起來，「呃，我只是覺得德瑞和NAS不至於……他們都不是真匪。」

「狗狗，NAS……」

「吼！吼！」

監控畫面里，翠貝卡樓下停車場里有幾個德瑞和NAS他們帶來的跟班，在車邊抽煙，閑聊，有個傢伙上衣背部下擺沒弄好，露出了后腰間的黑色槍柄，像是槍柄的東西，監控攝像頭無法拍清楚，而且那傢伙一直在不停移動。

「說不定他們想藉機從我手裡挖人。」宋亞疑神疑鬼。

「我的天哪！那對整倒一個唱片業高管有屁用！」

「不公開露面。」老麥克確認。

「你明年就要離開索尼哥倫比亞唱片，作為你的好友，NAS也得為自己找點後路。」

老麥克推開門，歪了歪頭示意。

「那德瑞應該殺掉蘇格奈特，而不是2PAC。」

「很正常，德瑞的行蹤不能被蘇格奈特知曉，道義上無論NAS和紐曼在危險解除前都必須幫忙保密。」

「耶！」

「1997！我！Dr.Dre！將開創自己的王朝！Aftermath唱片！」

海登說：「而同樣處於極端和*圖*書不利的外部環境下，環球只願意為A＋唱片的一半出八千萬。Interscope唱片除了擁有死囚唱片的發行權，旗下還有搖滾明星瑪麗蓮曼森等歌手，以及U2樂隊的部分西海岸分銷權……」

史努比狗狗面容扭曲地大聲附和，之前他因為慫而沒跟著德瑞一起叛逃，如今隨著蘇格奈特的壓力不再，老兄弟重聚，看來這點過結已經被修復了。

雄心勃勃的德瑞很快喝大了並成為派對中心人物，也許是為終於擺脫東躲西藏的生活發泄？他單拳捶胸，不停高呼著憧憬美好未來的口號。

宋亞不給機會。

史努比狗狗、NAS等一群大老黑圍在他四周，也很嗨的振臂起鬨。

「有點小問題。」

宋亞想想也是，終於沒再糾結，把門關上，「談正事吧，海登，我聽說你的比弗利山莊新家就在艾米亞當斯隔壁？」

猜疑之心一發芽就停不下來，宋亞喃喃自語：「本來2PAC就是他家旗下歌手，結果2PAC因為感激蘇格奈特幫忙出獄而轉投，這等於Interscope唱片平白被蘇格奈特分走了一大筆錢……我聽說加州唱片業一致認為艾歐文是個暴躁的傢伙，擁有所謂『殘酷的誠實』品質。慫恿2PAC母親搶奪2PAC生前唱片和遺作版權，打算撇開蘇格奈特發行2PAC新精選專輯的也是那個艾歐文。」

「難道不是因為大選投票日快臨近了！？」

「不，我就……送艾米和哈莉那麼大房子，人不在場總感覺怪怪的……」

「他們帶槍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