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無情之人
宋亞駐足，這才認真的看了對方一眼，能對自己問出這種離題萬里的問題，肯定帶著某些人的『任務』，「你哪家報社的來著？」
男人越強大越優秀，A＋電影工作室賺得越多，雪琳芬就越後悔，越不捨得，她現在進入了完全體的怨婦狀態，打開電視機，情人節的加州電影院門口依然人山人海，『瘋狂！太瘋狂了！在北米上映第八周后，泰坦尼克似乎能創造單日最高票房紀錄，所有情侶進電影院只看這個！』記者在影院門口播報：「全球票房數據更恐怖，傳言已高達北米的兩倍！全世界都在迷大船，還有小李子……」
那麼現在輪到自己了……大衛格芬昨晚就打過電話提醒，必須要儘快表態了，奧維茨被艾斯納趕走後又開罪了小布朗夫曼，加上CAA、威廉莫里斯等絕不希望他回歸的經紀巨頭，再維持交情，在好萊塢可會得不償失的。
「葉列莫夫，今年什麼時候開工？新藝術片的計劃是什麼？」
「去聯繫備選的新總裁人選吧，我要雪莉蘭辛滾蛋，在拯救大兵瑞恩下檔之後就滾。」
沒想到在環球幹得很舒服的羅恩邁耶扭頭就把他賣了，將這次接觸原原本本告訴了環球老闆小布朗夫曼。
環球系的所有人立刻紛紛表態，或者說表忠心，奧維茨一夜淪為千夫所指。
「就是……哦。」
怎麼說今年份的錢已陸續開始交納，國會中期選舉，還有彼得弗洛克州長競選連任，投入不小，正好安德伍德從國會山回來，兩人中午在一家高端健身俱樂部私下見面時，宋亞問道。
「你！」
「哪有這麼合作的，他不怕被巴里迪勒擺一刀？」大衛格芬搖頭，不認可這種猜測。
「洛杉磯時報。」
「阿肯色大統領不會有事吧？」
但利特曼傳媒四月份才IPO，眼下還沒完成對ACN的收購，幸好自己提前買下了奧維茨在ACN的個人股份……
「放心吧，他需要芝加哥。」
「這麼快？劇本已經有了？能讓人送過來嗎？」
但瑪麗亞凱莉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宋亞只好接聽，「你回米國了？」
「聽好。」
「我記得你和奧維茨先生保持著不錯的個人關係對嗎？」
「是的，今天和圖書剛到聖馬利諾，其他項目呢？我需要工作葉列莫夫，我在愛爾蘭呆得快無聊死了。」
「呃，老闆還沒給我，他要自己寫……你回米國了？雪琳。」葉列莫夫從她的話里意識到了。
下午他夾著本聯邦黨人文集走進法學院時，第一次被記者在校門外堵到，他們尋常不會來騷擾法學院師生的，這次湊上前的也是素質較高的文字記者，沒帶拍照設備。
「絕對的，大船是奇迹，我看好它能繼續刷新連冠記錄。」
洛杉磯的聖馬利諾，雪琳芬帶著孩子們剛剛從愛爾蘭回到宋亞送她的豪宅里，她邊看報紙邊監督傭人大掃除，「他為什麼要和奧維茨先生吵起來？」
『APLUS今日出現在芝加哥的一間高檔餐廳，和女友夏奇拉共度情人節。』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雪琳，前提是你別自作主張，有時候我很怕你再犯蠢，知道嗎？」
「OK，但醫生不允許我飲酒，而且下午還要去上課。」
安德伍德很樂觀，現在驢黨是眾議院多數黨，身為黨鞭的他玩弄權術得心應手，連續幫大統領推進了不少法案，非常有餘裕為下一個世代做準備。
他看向剛拿到手的票房調查報表問道。
「騙人的鬼話，他就是討厭我了，嫌我老了嗚嗚嗚……」雪琳芬哀怨的哭了起來，「他無情得連親生孩子都不願見！去喜歡和更年輕漂亮的夏奇拉生的小女兒……」
而在驢黨的黨內初選中芝加哥的重要性就更大了。
本來不覺得需要這麼快的，宋亞還沒和斯隆商量這件事，兩人都太忙……
「北米已經到了三億五千萬以上，加上下個月的奧斯卡效應，預計北米最終票房五億以上，全球很可能破十五億。」
「不知道。」
大衛格芬有點無法接受，「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嘟嘟嘟……』
「好的，你覺得泰坦尼克號在這個情人節檔期表現會如何？能在新開畫的對手手中守住票房第一嗎？你會號召你的歌迷去看嗎？」
「非要我把話明說嗎？今天古德曼剛剛才被允許拿回他在新墨西哥州的一棟房產，哈姆林和迪萊依然奔波在監獄和法庭之間……」
而大衛格芬則更關注環球電視網收購案一些，在他比弗利山的傑克華納莊園里也在和親信手下密談，「什麼意思？十二億現金加一半迪勒傳媒股票，小布朗夫曼就把米國電視網賣給他了？他賣又不全賣，扣著剩下的電視台是什麼意思？明明米國電視網是其中最優質的資產，而迪勒傳媒一半股份最多值三億。」
「Mimi……」
「沒關係，請便。」
她哭泣著控訴：「你有了新歡也不必要這麼對我，我愛你APLUS，我不能沒有你嗚嗚嗚，你不能這麼無情的對待我，哪怕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
「呃。」
宋亞應付這種訪問沒難度，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走著，臨近門口，「APLUS，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大衛格芬昨天對奧維茨的公開批評怎麼看？」
「我當時怎麼知道！我又不能預測未來！」
雷石東好像根本沒聽到這個，「我們和福克斯分賬的話，肯定能比APLUS分得多，多得多……」
「藝術片？我陪大船劇組在紐約……稍晚點再說好嗎？」沒有任何準備的葉列莫夫敷衍。
「這還不過分？十五億就拿下了米國電視網！轉手就能……起碼我願意花十八億接手！」
下一則娛樂新聞令她淚崩，畫面里的宋亞手輕扶住夏奇拉腰部，對街對面的鏡頭微笑了一下就低頭走進餐廳。
「我需要工作，我又不是被亨利八世囚禁在倫敦塔的安妮博林！」
說完這句話宋亞立刻掛斷，雪琳芬臉色蒼白地撲到沙發上大哭。
「別這樣雪琳，你還年輕，也比夏奇拉美多了。我們之前錯怪他了，想想吧，他被槍擊前給你和小羅柏留的A＋電影工作室已經投資了泰坦尼克號，按大船現在的吸金速度，好萊塢傳言能分到起碼兩億票房收入。」蒂姆勸。
「哦是什麼意思？」她提高嗓門。
他暗暗對奧維茨說了聲抱歉，稍加斟酌措辭，說：「雖然我和奧維茨先生在一些生意上合作過多次，但我要說這件事情上他錯了，他不該向朋友的後背伸手和_圖_書，這對大家都沒好處。我很尊敬羅恩邁耶先生，他管理的環球影業近況很好，我還期待和他接著合作刀鋒戰士的續集呢……」
雷石東下達無情的命令。
「這個情人節你會和夏奇拉一起度過嗎？」
「也許小布朗夫曼先生想和巴里迪勒繼續合作，與雷石東爭奪CBS？寶麗金只是他放出去的煙霧彈？」手下分析。
大衛格芬目光陰沉了下來，「目前小布朗夫曼最信任的就是我，對嗎？所以我們以後這麼干，多陪他玩樂，多恭維他，同時盡量暗中壓縮他的社交圈……不要讓那些聰明的野心家，比如斯皮爾伯格、凱瑟琳夫妻倆、APLUS那些人跟他發生過多接觸，甚至不妨偶爾挑撥一下。」
「我注意到你的Can't Hold Us單曲碟已經擺上貨架了，電視首秀會在什麼時候，MV呢？」記者問。
弄死摩圖拉后他和自己可以算血盟了，兩人先去淋浴室，很放鬆的坦誠相對，邊洗邊聊。
「大概在情人節后一兩天吧，都在MTV台。」
「哦。」
前妻的情緒倒是沒什麼變化，「今天我去紐約場給泰坦尼克號站台了，見到了葉列莫夫，小李子確實越來越有魅力了呢，我倆聊了很久。」
「請說。」
「謝謝。」宋亞伸出雙手，讓對方幫忙也把自己從划船機上拉起來，「哇喔，你體型還保持得這麼好，和我八年前第一次見你時幾乎沒什麼變化，安德伍德先生。」
『嘟嘟嘟……』
他是被黨團死保的鐵票區混子，今年沒多大競選壓力，樂呵呵的。
伊利諾伊是在中西部一眾支持象黨農業州中間的藍色高地，原因就是驢黨支持者大多在城市，而芝加哥這座大城市的選票數量能壓制住本州農村，得芝加哥者得伊利諾伊，進而能全拿二十張選舉人票，五十個州中選舉人票超過這個數字的可不多，非常重要。
事情是這樣的，奧維茨那傢伙在矽谷、房地產、農場、傳媒業，全米各地折騰了一圈后，大概也把畢生積蓄和迪士尼的上億分手費全置換成了投資，成不成功暫且不論，但很明顯，他終於又開始嘗試殺回他最熟悉的地方，好萊塢了。
「現在一切還很複雜，我看不太m.hetubook.com.com清。」
「是這樣。」
「是的……哦對了，BOSS，今天小布朗夫曼和巴里迪勒就環球電視網達成交易了，細節很出人意料。」手下看他心情很不好，轉移話題。
「是的，百分之百，情人節當天北米票房一千三百萬以上，比剛開畫時的數據還好。」手下回答。
雪琳芬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今天是情人節！」
面對記者目光微妙的追問，宋亞稍有些窘迫，大衛格芬打電話時也沒說今天就有記者來啊，但翻臉又是必須的……躲也沒意義，還得罪大佬。
「我又不是他的個人物品！」
她先等到了宋亞的電話。
這邊沒有其他人，安德伍德開始說比較重要的事，「無論如何，這年這道關過去我們要為後阿肯色時代做準備了，APLUS，大家都把下個世紀的希望放在副統領戈爾身上……」
「當然。」
「哈哈，謝謝。」
「不會的，在女人問題上他總惹麻煩，但大家都習慣了。」
宋亞現在很懂選舉，無論哪一任驢黨候選人都必須用心收買芝加哥政客，戈爾的根基在加州，想角逐全國的話尤其如此。
雪琳芬把遙控器丟掉，抄起手機，「已經二月份了。」
「看在老布朗夫曼先生的份上，巴里迪勒不會對他做這麼過分的事的。」
他公開怒斥奧維茨，和環球密切合作的大衛格芬跟著也破口大罵，聲稱奧維茨是個『無恥的叛徒』。
『奧維茨認為大衛格芬和APLUS的指責是無稽的，他認為羅恩邁耶是個小人，向老闆小布朗夫曼搬弄是非並刻意曲解了自己的談話內容……』
安德伍德壞笑著離開划船機，「需要我幫把手嗎APLUS？」
「APLUS，能聊聊嗎？」
「宣傳需要而已，他明後天就要開始打單了。」蒂姆開解。
「你回來了？」那頭的聲音冰冷，「我不是給小羅柏在愛爾蘭請了老師，好學校……在米國一切又要重新找。」
「他擔心你和孩子們的安全。」
安德伍德看起來微胖，但除了有點啤酒肚身材相當敦實，手臂粗壯，明顯長期在健身，「去喝點東西？」
經紀人兼『閨蜜』蒂姆擔心地反問：「雪琳，不通知他就這麼回來好嗎？」
「我明白。」
宋亞明wｗｗ•h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顯表露出不快地繼續往前走。
「你當初勾引我時會說這種話嗎！？APLUS，說我是個蠢女人？」
宋亞本來就被雪琳芬和她剛才的暗示搞得很煩，而且剛剛得知環球電視網被小布朗夫曼以一個難以置信的價格賣給了巴里迪勒，「難道要我把飯喂進你嘴裏啊！？昂？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APLUS我警告你別這麼跟老娘說話！」她忽然尖叫起來，「丟掉我心永恆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小布朗夫曼暴怒，在他正要出售環球電視網，收購寶麗金的當口有人給自己後院點火？富三代的脾氣怎麼可能受得了，而且之前他是好萊塢為數不多不甩迪士尼皇帝艾斯納『奧維茨封殺令』的大佬，現在卻好心被當驢肝肺，反受到奧維茨背刺？
「也就是說……」雷石東心算了一下，放緩語速喃喃自語，「當初六千萬投下去，無論怎麼和福克斯分賬都會賺起碼數億？」
「我明白了。」手下秒懂，鏡片下的雙眼露出貪婪和無情的光芒。
安德伍德回答得很直接，「總之看今年咯，我需要展現對眾議院的控制力，我想這對之後和戈爾討價還價有好處。」
「總票房呢？」
「我們不是有小李子的部頭約嗎？」雪琳芬問。
「嗯。」
奧維茨哪忍得了，沒幾天也找來媒體幫忙反擊，『他說：我創立了CAA，好萊塢有一半人是我提攜的，我肯定會回去，CAA已經沉淪到和威廉莫里斯又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了，好萊塢依然需要我，無論是演職員還是導演、製片人。』
然後他就犯了蠢，想和CAA時代創業時期的老兄弟，現任環球影業總裁羅恩邁耶再次聯手。
同一時間，雷石東家中，「也就是說，泰坦尼克號在第八周後會創造單日票房紀錄？」
「沒看出來什麼？」
現任大統領任期到兩千年，說起來沒多久了，宋亞當然也支持戈爾，反問：「那你呢？戈爾副統領會用什麼職位報答你？」
「哇喔……」那沒錯了，洛杉磯時報和大衛格芬關係很好。
「是的，本來準備五月份開工，但按照現在小李子的宣傳行程，可能要拖到下半年了。」
「是你自己不重視的，我給了你優勢你懶得把握現在又後悔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