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不許跪
冷山已經決定和迪士尼旗下的試金石影業合拍了，作為迪士尼版權公司總裁，大嘴巴林頓在RIAA投票時幫忙的謝禮，至於為什麼不和迪士尼旗下另一家廠牌好萊塢影業合作，林頓都及時閃人了，自然不會給繼承他留下的爛攤子的經理人提供任何業績。
大衛格芬說：「真的找不到既讓小布朗夫曼如願，利特曼傳媒IPO又能盡量減少損失的辦法嗎？」
「我二十號到洛杉磯。」在丹尼爾的配合下RIAA首戰獲勝，宋亞心情不錯，在電話里答覆大衛格芬的見面邀請。
「那可能有點晚了……」大衛格芬轉告他事情的嚴重性。
「嗯。」
大衛格芬一口酒噴出來，「我以為是冷山……好萊塢都在傳。」
早知道眼藥就不下太狠了，他也沒想到小布朗夫曼會那麼執著，裝腔作勢在宋亞面前苦惱地揉著眉心，「總之你現在知道小布朗夫曼的性格了？接受教訓了嗎？」
宋亞心想。
「準備拿小李子部頭約拍的電影，R級青春性喜劇。」宋亞回答，「照他現在的熱度，肯定會幫你們賺到錢的。」
「反正他簽了，五百萬片酬封頂。」
「老闆，機組在等。」助理進來提醒。
「丹尼爾支持我們，他和APLUS早鬧翻了，是華納和迪士尼。」
「什……什麼鄰家女孩？」
目前泰坦尼克號僅以三十萬刀的微弱優勢領先，記錄很可能被終結。
「可丹尼爾任期還沒有結束，要到年底才改選……」道格莫里斯提醒。
宋亞沒聲好氣回答和圖書，這麼斗下去自己光用來收買這些幫忙閃轉騰挪勢力的花費也不少，冷山如果能拿到，天啟的純音樂原聲帶的製作出品也會交給丹尼爾個人廠牌。
「好……好的。」
他要出訪本子，道格莫里斯就是抓著這個機會彙報的，本來感覺以他的性格，注意力很快就會轉移走，可惜未能如願。
小李子無可置疑地登頂全球最紅男星。
「R級性喜劇……哇喔，小李子願意簽？多少片酬？」大衛格芬問。
「你還是不了解小布朗夫曼先生。」大衛格芬說。
「我後悔死了，但我真的只去找他求購了一次拉丁電視台！」宋亞很委屈，「還是斯隆女士慫恿我的，早知道他那麼敏感……」
宋亞不知道自己這句抱怨誘使大衛格芬真正下定決心幫忙，「OK，無論如何我幫你的利特曼傳媒順利上市，但之後的數字千年法案上你必須暗中支持我們，不許再當牆頭草。否則……」
「誰說不是呢，但無論這個法案細則如何其實我都能接受，只要不是現在！距離IPO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我不知道，格芬先生，那可是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損失……」
「丹尼爾格拉斯？他不是當過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總裁？怎麼到版權爭議委員會當主席了？他和APLUS關係很密切吧？」
大衛格芬大約也能猜到，警告道：「不提政客和上層資源，老布朗夫曼洗白前，他家可是在禁酒令時期給艾爾卡彭等芝加哥黑手黨大佬供貨的，哪怕在芝加和*圖*書哥，想給你找點麻煩都很輕鬆。」
隔天，大衛格芬就收到了A＋唱片總部落成典禮的邀請，三月十八號，他抵達芝加哥。
大船作為新科影史第一，以後估計為了票房分成又有好一通撕，只是暫時還煩不到眼前而已。
鐵面人的發行方米高梅影業眼下比大船起航之前的福克斯影業處境還慘，已經進入破產保護狀態了，既然手中握有超級紅人小李子主演的電影，自然急於趁熱開畫自救。
「怎麼辦？你和小布朗夫曼先生聊過嗎？」
宋亞坐到他對面。
「沒問題，勞煩你了格芬先生。」
大衛格芬被讓到鬆軟的老闆桌主人位坐下，環顧打量這間空蕩蕩的辦公室，「你在對面也有房間嗎？」笑著指指窗外A＋CN那棟樓。
「當然，當然。」
「什麼？」道格莫里斯誤會了。
「有間小的，一般應該就呆在這裏。大的讓給利特曼傳媒CEO斯隆女士了。」
兩人都無心參加派對，在出席典禮和接受拍照採訪過後就鑽進了位於頂層的嶄新董事長辦公室。
得知消息的小布朗夫曼大為不滿，開始關心細節問題，「也是你的老朋友？」他質問道格莫里斯。
新總部亮相，自然旗下歌手都要過來捧場，但米拉拒絕了，「她拿到了華納科幻大片兵人的女主，很忙，無法分身。」
同日，RIAA版權爭議委員會微弱票差未通過發布第二輪廣告禁令的提議。
「嗯。」
「好的，拜託了。」
「我以後死也不去找他聊什m.hetubｏok.ｃｏｍ.ｃｏｍ麼破生意了，整個一小心眼嘛！」
「噢？」大衛格芬將拉丁電視台暗暗記下。
以他的能量，越過自己親自找RIAA過問的話絕對能辦到，道格莫里斯只能答應。
他只好又求助大衛格芬。
RIAA米國唱片業協會的董事會有二十多席，因為九十年代併購劇烈和內部官僚作風導致的權力更張不及時問題，除少數近年安插的董事，其他成員基本都來自環球旗下的原MCA、華納唱片、原哥倫比亞唱片、迪士尼以及ABC、CBS、NBC三大無線網等米國老巨頭。
「抱歉，我還沒有裝潢這裏。」宋亞殷勤的給他倒了杯酒。
「冷山的電影改編權都不一定能拿下。」
怎麼應對？害我虧那麼多錢還不反了算了？搞事唄，反正輕車熟路，造反經驗充足。
「聊過。」大衛格芬真找機會聊過，但他根本不會冒被猜忌的風險多說什麼，否則會影響大計，「我知道了，等我找機會和APLUS見一面再說吧。」
「現在就是我想跪下去，華爾街和網路業也不允許我跪了。」
還好富三代沒想玩黑幫那套，他直接撥給RIAA的董事長。
大衛格芬將表情切換到正色，說：「過幾天的再次投票你很難再在RIAA那得到滿意的結果，APLUS，如果利特曼傳媒上市不順，你打算怎麼應對？」
宋亞沒說假話，他從保險柜里找出一份文件給大衛格芬看，「這是目前在規劃的數字千年版權法案，其中涉及到唱片、電影版權部分條hetubook.com.com款網路業和華爾街正在和好萊塢以及唱片業反覆爭奪。阿美利加音樂如果學MP3網站主動在法律尚處於灰色地帶的時候下架用戶數據，會對法案造成不好的示範作用，同行們會瘋掉！事後他們肯定會排擠叛徒！利特曼傳媒得罪華爾街和網路業后強行上市結果會更糟糕！」
撿錢啊！大衛格芬豎了個大拇指，然後上上下下認真打量面前的混血小伙，十億富翁，「你很會抓機會APLUS。」
「沒辦法啊，學習任務太重。」就算有人幫忙，法學院也不是那麼好混的，「二十號前我實在抽不出時間。」
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聲音越來越低。
「其實我還是勸你忍下這一次，甚至主動一點，比如和MP3網站一樣下架用戶私自上傳的歌曲文件。那畢竟是盜版行為，你不佔理。」
「是的，當時他們都求著我投資泰坦尼克號，現在？呵呵。」福克斯影業和小李子風光無限，但都已經在躲著自己和葉列莫夫了，人情冷暖……
宋亞大喜，「真的？」
「讓那個丹尼爾格拉斯滾蛋。」
「OK，時間緊迫，不閑聊了。」
「噗！」
宋亞猜是因為自己官宣夏奇拉和長期未聯繫的原因，顧不上了，「請坐。」
「不管，幹掉他。」小布朗夫曼拿起電話。
大衛格芬當然知道這個事，「我和小布朗夫曼的利益在娛樂業，都算是這個法案的推動者之一，而你，APLUS，你現在身份尷尬。」
「當然是真的，但具體細節我們需要好好計劃，小布朗夫曼的性和*圖*書格……需要順著來，懂嗎？我們這樣……」
「你無法抗拒小布朗夫曼的，APLUS，布朗夫曼家族的能量……」
小布朗夫曼抓起外套，「別再令我失望。」丟下句話匆匆出門。
道格莫里斯心裏捏了把汗，他本以為索尼哥倫比亞肯定會加入反對者的行列，里克魯賓那天對自己也是這麼說的，但沒有，幸好迪士尼也跑票了，一正一反。
一九九八年三月十五日，拿到北米周票房十二連冠后的大船終於迎來了強敵，同為小李子主演的英米合拍片：鐵面人，根據大仲馬小說改編，描寫路易十四孿生弟弟菲利普王子的故事。
大衛格芬觀察到宋亞目光中突然透出一股凶戾，知道這位年輕人確實有點被逼急了，而自己同樣不想把事情搞大導致A＋唱片造反！
「我沒看到米拉喬沃維奇？」大衛格芬問。
「那麼就年底，他肯定有問題。」小布朗夫曼直覺很准，在電話里囑咐RIAA董事長年底把丹尼爾撤換掉。
「幫我，格芬先生。」
「真M－FUCK的莫名其妙！」宋亞這段時間反覆念叨這句，「我知道，但誰又想得到會得罪他呢？」
「那我過去，你安排個合適的理由。」大衛格芬很積極，也很謹慎。
但擱下電話后他越想越氣，「不行，下周讓他們再投一次票，結果還是這樣的話丹尼爾必須立刻下台，你替我轉告他。」
「哈哈。」
宋亞也知道對方既然願意過來那肯定有辦法，開價：「事成之後，我願意將鄰家女孩交給你的夢工廠發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