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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娜塔莎金斯基讓我幫她問問試鏡結果。」雪琳芬又說。

「哈哈，說到頭部歌星，你家的APLUS新專是今年發行對嗎？能不能透露一下預期銷量？他現在可是風雲人物。」

米聯社記者最後也被宋亞的太極功夫搞得不耐煩了，乾脆粗暴的直接問，然後把麥克風懟到對方嘴邊。

道格莫里斯趁機說：「利特曼傳媒剛剛再次修改了新股發行價格，比早前的定價調低了百分之十。」

「女主海選已經開始了，聽說要和小李子對戲，好萊塢女孩們都瘋了，哈哈。」

道格莫里斯說：「布朗夫曼先生是唱片業反盜版事業的領導者，我們的力度很大，前不久就配合各地警方打掉了一個團伙，減少了西海岸大約百分之三十的盜版產業鏈，我們的行動越來越有力，而且你們從數據上可以看到，對頭部歌星來說，實體唱片銷量受盜版影響並沒有那麼大，反而在一些盜版泛濫的國家和地區，他們的曝光率和知名度擴張速度比早年要快得多。」

「哈！」

「沒有！」

「嗯。」

道格莫里斯殷勤地將他一路送上車。

新聞畫面里的宋亞一身短打，正意氣風發被保鏢、旗下高管、米國大使館、『商務部』的人、華國警員、當地官員簇擁著站在烽火台前指點江山，背景是茫茫多被隔在遠處看熱鬧的華國群眾。

「OK，我只是幫忙問問。」

雪琳芬笑著在葉列莫夫單獨放置的那堆簡歷里撥了撥，很快看到了查莉絲的姣好面容，隨手拿起來攬在懷中，「這份我收著了。」

「好消息……倒是有一個。」

「別想引誘我給什麼肯定答覆，我知道眼下那位女士的言論在米國……呃國內非常敏感！」

之前姿態那麼高，現在又想悄悄摸摸曲線吃回頭草？沒那麼好的事！雪琳芬冷笑回答。

甚至可以說近兩個月他從銀行業那遭受到的心靈創傷比之前這輩子還要多。

「好吧，你冷山那邊的https://m.hetubook.com.com進度怎麼樣了？」

「那你……」

這歡樂的氣氛是怎麼回事！？道格莫里斯察覺到小布朗夫曼開始拿手撐著眉角發獃，知道這是老闆不耐煩時的習慣性小動作，不由額頭冒汗，「我們還是聊收購寶麗金的事吧，貴方有興趣加入融資團隊嗎？」

「華爾街會買賬嗎？」小布朗夫曼再次和嘉賓意見相同。

「我沒有義務確認什麼，這屬於我和Mimi的私人事務，我們當時是夫妻！」

「生命之杯。」

「就算在數字千年法案拿到對唱片業有利的法律條文，但目前盜版的大頭還是在實體領域吧？那些可以由工業流水線轉錄的廉價CD……」規模不小的大通銀行代表團里有人反駁。

大通銀行的人很專業的進入談判狀態。

「或者只是為了挽救利特曼傳媒IPO而放出的假利好。」

其他談判代表團成員都會心發出鬨笑。

「換一個。」他受夠了最近關於這個討厭鬼無孔不入的信息轟炸，立刻下令。

道格莫里斯順著話頭笑道。

宋亞露出被破防的惱羞躁怒表情，伸手去撥攝影機鏡頭，「別拍了別拍了！採訪到此結束！」

「那你還問什麼！？」

「不了不了，我不演戲了。」

「絕對會的！」主持人的回答斬釘截鐵。

小布朗夫曼不爽的看表，「好像我不拿出西格拉姆酒業就沒銀行願意給收購寶麗金提供融資一樣，切！一整天都沒好消息！」

反正車裡除了最信任的司機和自己就沒別人，小布朗夫曼懶得再維持貴公子人設，突然暴怒大吼。

『APLUS在阿美利加音樂網站上發帖宣布，他和華國某地方電視台接近達成一項特許合資協議，該協議將使利特曼傳媒旗下的電視業務以一種曲線的間接方式進入華國，如果成功，這將打平新聞集團花費十余年努力才得來不易的成果，將維亞康姆遠遠甩在身後！』

「好的老hetubook.com.com闆。」

「再見，哦對了，我手裡有藝人在試鏡鄰家女……」

「這不涉及到其他人，我們只對與你自己有關的部分感興趣。」

「她想靠自己的個人能力，親口對我和APLUS都表過態，那麼就讓她在好萊塢打拚咯。」

葉列莫夫回答。宋亞的『御用大導』老拉里在足球尤物大賣后又拍撲了環球影業的一部三千萬等級製作，於是一聽到鄰家女孩是宋亞的劇本，立刻摸摸鼻子回來繼續給A＋電影工作室幹活。

「老闆，他們走了。」

不說這個還好，雪琳芬立刻被勾起了回憶，當年對方可是傲慢得簡直在用鼻孔看自己，現在？呵呵。

環球唱片總裁道格莫里斯偷瞄向老闆小布朗夫曼，察覺到對方面色有些陰沉，立刻嘲弄了一句並做出不屑的表情關掉電視機，「BOSS，大通銀行的人到了。」

經紀人話音未落，雪琳芬已經關上了車門，「去格拉斯先生家。」她吩咐司機，順便將查莉絲的簡歷撕成碎片，塞進包包里。

「無論如何他後來居上了，相較於默多克先生，那邊明顯更信任有華裔血統的APLUS！」主持人反駁，「他確實有獨特的優勢，而且很捨得砸錢！」

身旁的米國人都在克制笑意，宋亞橫了記者一眼，「一個無聊的問題。」

道格莫里斯替老闆回應，「目前的行業環境反而正是併購的好時候，等我們成為全球第一大唱片公司，就會擁有更大的規模效應和行業影響力。下半年數字千年法案再通過，盜版問題，起碼發達國家的盜版問題會有很大程度扭轉，唱片業的春天馬上就要來了。」

確實是好消息，這等於利特曼傳媒的估值損失了六千多萬刀，小布朗夫曼難得笑了一下，「縱容盜版就應該是這種下場，當然，我沒在刻意針對誰，我只是相信正義必然會獲勝。」

大通銀行的人不知道是為提供融資做的功課，還是吃白宮洗手間的瓜時hetubook.com.com得到的附帶信息，興緻勃勃地深入往下聊，「布朗夫曼先生，你這一手很漂亮，既為APLUS復出造足了聲勢，又刺|激競爭對手發生內部矛盾。哈哈，說起來APLUS還真是個大寶藏，沒人比他懂要怎麼才能吸引大家的眼球了。」

道格莫里斯順便拍馬屁，「在APLUS這件事上，老闆做了筆好生意，也幫了APLUS一個大忙，他當時已經很久未在媒體上露面了，有過氣的趨勢，而且在唱片業里沒幾個真心朋友。」

「沒那麼誇張啦。」

「那簡直是好萊塢的重大損失！太遺憾了。」

她指指遠處圍上來的冷山籌備小組成員、私人助理和司機保鏢，「Bye？」

「所以是謠言咯？」

「前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對嗎？我知道他住哪，正好順路，送你一程？」經紀人一沾上就很難甩脫，臉皮奇厚。

「Hey！你們米聯社不幹正事的嗎？成天盯著洗手間！？」

大通銀行的人忽然提及宋亞，其他同事都會心地笑了起來，「我剛從拉美回來，他在那邊知名度相當高，只要有足球節目，就會播放他剛出的那首西語歌曲，叫什麼來著？」

「不用……」

「簡直在胡攪蠻纏。」

「還記得當年嗎？我們差點合作。」對方唏噓著拉起了老交情，「一晃快十年了，唉，時間過得好快。」

「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

「芬恩女士！好巧，你也來見葉列莫夫先生？」

他自然不會說因為『東廳洗手間事件』，APLUS重新在網站活躍導致利特曼傳媒的定價跌幅相較之前華爾街的預測要少一些，本來那個數字應該不止六千多萬，起碼在一億刀左右。

「噢？」

「查莉絲很合適，雪琳。」葉列莫夫斂容看向雪琳芬，警告道：「她反正在魔鬼代言人里露過，演R級片也沒什麼壓力，現在形象和名氣也都夠。」

鄰家女孩製片人名單里可沒有雪琳芬，但葉列莫夫只知道老闆現在又ｈｅtubｏoｋ.cｏｍ.com寵上這女人了，沒有再堅持，但用一個問句暗示對方不要再過線。

『伊利諾伊州州長彼得弗洛克簽訂一系列商業大單后結束訪問，攜妻子于昨日返米，而隨行的APLUS仍滯留未歸。APLUS似乎想躲避風頭，除了偶爾通過網路論壇回應這一事件外，基本就在和所有媒體玩捉迷藏，米聯社採訪組爬了十幾公里長城才『逮住』在當地遊覽的他，然後被他東扯西拉聊了一下午的華國入世談判。』

「你好，布朗夫曼先生。」

小布朗夫曼心情確實一般，並非因為近幾天宋亞的曝光率驚人，什麼白宮洗手間此類風頭在他這個階層眼裡都是當笑話看的，近期和寶麗金的拉鋸式談判非常艱苦，他需要備足更多彈藥，而銀行在這種時候姿態總是很強勢，求人的活他可生疏得很。

葉列莫夫辦公桌上的簡歷堆積如山，「不光好萊塢，很多普通年輕女孩都異想天開的想得到這個機會。」

「我當然支持，WTO大家庭需要華國，越快越好。」

雪琳芬沒有再堅持，說真的她自認和娜塔莎金斯基不熟，幫忙問問已經很不錯了。

「你跟大統領聊過這件事嗎？」記者無數次想把話題引導到白宮。

「所以，它確實存在咯？」

宋亞嚴厲打斷，「我謹代表我自己，以及部分米國產業界的呼聲！」

「累了。」

「那種現象從卡帶時代就存在，我想二者並沒什麼根本性的不同，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是嗎？」

「關了它！」

「嗯，你也要注意跟進，我們的對手很強。」

「當然，否則我們也不會來。」

司機將收音機調到他最近常聽的財經台，『APLUS剛剛在論壇留言說……』

另一個電台的主持人也在激動的說：「這可能就是他在出訪華國期間新增投資數千萬米元以及捐出上億軟妹幣的真正目的！」

「APLUS，你能正面回應下萊溫斯基女士的言論嗎？」

「我想得到你的親口確認。」

「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意思是我和她紅了這麼多年，早已沒必要每個謠言都一一去回復，那我們會被累死。」

「呃，你去哪？」

當然，對他，銀行的人態度上肯定是尊敬的，寒暄過後談及正題，就事論事時才會說一些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話，「唱片業現在面臨寒冬，無論是寶麗金還是環球，處境都不好，關於併購后的盈利預期……」

洛杉磯，雪琳芬看到電視畫面宋亞的手掌蓋住，撇撇嘴把電視機關掉，「鄰家女孩的進度到哪了？」她問葉列莫夫。

「當然，等數字千年法案通過，他們還有一關要過哈。」

小布朗夫曼伸了個懶腰，「幫我把晚上大衛格芬那的應酬推掉吧。」

小布朗夫曼和電台嘉賓念叨出同一句話。

「是的，是的，我聽說你們給了他業內最高的百分之二十點一的歌手分成，比MJ和索尼哥倫比亞的合同高零點一？為這個事MJ正在吵著要索尼哥倫比亞履行他匹配最頂級歌手約的合同條款？」

「我可沒有說啊……」

「丹尼爾格拉斯先生家裡的沙龍派對，他剛在比弗利山莊買了房子。」雪琳芬根本沒有停步。

「她不行，老拉里說她太漂亮，看起來也沒實際年齡那麼大，不太適合演男主母親，而且對那個角色來說，她有點貴。」

雪琳芬笑著擺手。

「你之前不是否認了嗎？你說萊溫斯基女士是謊話精。」

「我們環球沒有問題，相關報表相信你們已經看過。」

「呃，呃……」

冷山的有力競爭者，加上大家認為能對鄰家女孩項目發揮影響力，雪琳芬現在是好萊塢的當紅製片人，剛走出A＋電影工作室就被別有用心的一名大牌經紀人裝作偶遇搭訕、恭維：「哇喔，你仍然那麼美，要我說，鄰家女孩和冷山女主都應該是你的，根本不用什麼選角。」

「丹尼爾在活動，他四處鑽營。」雪琳芬得意回答：「前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裁的人脈很廣。」

那邊的道格莫里斯剛送走大通銀行的人，回來向小布朗夫曼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