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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殺傷力破壞力最大的方式是讓這份文件由機構放在做空報告里釋出，還得是在做空投機上知名度比較大、信譽比較好的機構，但宋亞沒有能信任的交情，不但沒有，和卡爾伊坎之流還有仇。而且如果這麼干，文件需要被提前交給機構審驗，中間會有一段空檔期，面對巍峨的布朗夫曼家族，被對方背叛的風險極高。

哈莉也沒被她比下去，黑珍珠的身材更勻稱，腰只有她一半細，身上晚裝的布料甚至更儉省。

宋亞笑了笑，「不管這些了，先吃東西吧。」

車裡又安靜下來。

自己可是易胖體質，本來在應付事的為冷山角色增肥過程中就……

「儀式感嘛嘿嘿。」

宋亞邊聽邊品歌詞，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看。」手指向車窗外。

「呃，呃……」她又不好意思坦白，難道說當時的承諾只是為了爭取角色嗎？「沒關係……」

宋亞餘光掃向大胸妹，暗暗咽下口水，「要不再來點燭光？海登，把窗帘拉上……」

幾分鐘后，他笑吟吟地將客人領進門。

「沒什麼……」只要涉及到身材，她意志力是很強的，決定切兩塊小的應酬應酬算了。

私下秘密見面那還用糾結？現在PPR和LVMH正在爭奪古馳，雙方刺刀見血，自己雖然是古馳的代言人，可也沒必要去得罪LVMH，LVMH在時尚業的能量大得多。

她噘嘴，愛不釋手的把玩。

『I still believe，someday you and me，Will find ourselves和*圖*書 in love again……』

「勝負難料ah？」

「就那樣咯。」她嘟嘴，不開心。

「什麼？」她受騙上當望過去，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低頭，是一串亮晶晶、綠油油的鑽石配祖母綠項鏈，「哼哼……」

「怎麼？」哈莉用餐叉捲起菜葉放進嘴裏。

海登回答：「現在LVMH手裡還捏著被稀釋后的百分之二十古馳股份，PPR下面也不好弄。」

「沒有吧？按理說德索雷和湯姆福特他們用LVMH拒絕全資收購的理由啟動了反惡意收購條款，現在自己又引入PPR，那麼PPR必定也要進行全資收購，否則LVMH不會幹。」

她開始跟著自己的歌哼唱，「I had a dream！someday you and me，Will find ourselves in love again……」

好吧，這傢伙還是有缺點的。

果然累了嗎？聲音低低的，透露出三分憂鬱、三分疲憊，但又那麼有磁性……

「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我記得你正在為角色增重？所以讓酒店準備了這個。」

「梵克雅寶一九三五年製作的，哥倫比亞祖母綠，曾經屬於一名法國名媛。」

「嗯……哼哼……」

四月一日，車載CD播放著瑪麗亞凱莉的I Still Believe，賓士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她去年發的新歌加精選專輯中，這首翻唱自『閨蜜』布倫達的曲目意外受到了歌迷喜愛，索尼哥倫比亞唱片乾脆打算拿hetubook.com.com出來打榜發單曲再賺一筆。

小戴利這次很高調，大規模召集政商名流幫忙站台背書，這麼肆無忌憚的展示力量在針對誰不言而喻，芝加哥政壇山雨欲來，他只能用這種辦法在小戴利和彼得之間模糊態度，打太極。

「呵呵，高蒂還真靠譜呢。」宋亞懸著的心徹底放下，「現在只剩在什麼時機，將這份文件公之於眾了。」

宋亞這時才發現兩位客人已經到了，「你們先坐，等我一會兒，馬上好。」他扭頭看向兩女，眼角浮現出笑意，用不帶一絲瑩邪的目光打量、欣賞，「海登。」又叫住海登。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詹妮弗康納利立刻調整坐姿，使之更挺拔，情史算豐富的她心裏竟然升起一絲緊張。

宋亞幫她戴好，獻寶似的解說：「十一顆祖母綠寶石總共超過七十五克拉，最大的中間那顆十八克拉。」

她是大買家，所以上流時尚圈對她都非常客氣，但想拿到代言又是另一回事了，宋亞很清楚這一點，但現在不想說打擊她的話。

兩人各靠著一側車窗，空氣有點沉悶，瑪麗亞凱莉扭頭，看到小前夫正將手掌翻來覆去，目光盯住發獃。

「嗯，現在的問題是由誰釋出這份文件對我們最有利。」

「那麼為了藝術，吃完它吧，詹妮弗。」男人輕描淡寫的用帶著命令式語氣說道，目光突然變得冷酷、嚴厲、霸道，直勾勾對視過來。

終於……

詹妮弗康納利今天火力全開，大低胸晚裝盡情釋放出她令人神迷目眩的美好，進門后優雅地撫平晚裝腰間的褶https://www.hetubook.com.com皺，可惜沒第一時間看到正主，只有海登搓著手去餐桌前候著，她迷惑的重新挽住哈莉。

「千萬別，怪怪的。」哈莉拒絕。

「斯隆女士認為在西格拉姆環球IPO招股工作展開，承銷商配股的時間段最合適。」海登興奮的語調里多了分陰險，「不但能給他們當頭一棒，還將令西格拉姆環球集團背上欺詐嫌疑。」

「哈莉，詹妮弗，抱歉，非常抱歉，久等了。」

「老闆，琳達和你的私人律師留言說那份文件沒問題。」

「好的。」

我有一個夢，你和我，在某天會再次陷入愛河……

「哼！」

宋亞紳士地道歉，俯身和兩女貼面禮，然後在她們中間，長餐桌的頂頭坐下，「唉，沒辦法，實在太忙。」他嘆氣。

宋亞此時仍在發獃，他雙臂擱在沙發上，人慵懶的陷在沙發里，一隻手拿著手機，偏頭看向窗外。

或者乾脆將這份文件捂著，在發動前夕才交給旗下媒體，比如ACN，在財經欄目里直接亮出來，那樣最簡單粗暴也最安全，不過也等於公然硬幹布朗夫曼家族，接下來就要承受對方更大的怒火了。

「沒什麼。」宋亞捏住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岔開話題：「和老佛爺聊得怎麼樣？」

「謝謝。」詹妮弗康納利優雅的和男人碰杯，忽然被一股牛排和乳酪的混合香味直衝鼻子，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竟是擺盤精美的大份乳酪牛排。

已經在參与時尚大牌背後資本集團的廝殺了嗎？真可笑，自己這些女明星卻還在為LVMH、PPR旗下品牌的大小代言合同打生打ｗｗw.hｅｔubｏok.cｏm.com死，費盡心機手段互婊……

沉靜、自信又帶著些許憂愁、些許厭倦的文藝范，巴黎的正午暖陽灑在他比哈莉膚色稍淺的俊朗面容上，呈現出一種夾雜著小麥色和金色的光芒。

「沒有，他們沒說。」宋亞回答。

詹妮弗康納利瞬間愛上了這幅畫面，加上之前總結的對方優點，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的擊中了她的文青之心。噢！太完美了，怎麼可以有完美的男人！

「沒關係。」繼續淑女。

「私下還是……」海登問。

裡間的交談聲隱約傳出來，她耳朵向來好，一邊和哈莉聊時尚雜誌拍封面等工作上的事，一邊偷聽。

「你在想什麼？」她問。

她前一晚跑去參加了香奈兒的派對，老佛爺卡爾拉格斐是香奈兒、FENDI等大牌的設計總監，和她關係一直不錯。

正猶豫，忽然發現哈莉盤子里的是蔬菜沙拉，APLUS盤子里的也是健康的雞肉菜式。

詹妮弗康納利腦海里開始回蕩起對方演唱的情歌旋律，完全生不起被怠慢的不快，快三十歲了，她現在不喜歡以前那種追著自己恭維、討好、舔的款式了，瘋狂自我攻略。

宋亞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不喜歡吃？」APLUS好像發現了自己不怎麼動餐刀的行為。

房門被敲響，海登沒有打擾他，去將推著送餐車的酒店服務生讓進來，又親自布置餐桌，將被大大小小金屬餐盤蓋盅保溫的菜一一放好，酒醒上，付小費將服務生們打發走，隨後自己也出門。

「請進，哈莉，康納利小姐。」

「那我再回電德索雷確認一下？」

她有點饞又很為難和圖書，熱量這麼高的食物……

「隨你。」宋亞給兩女倒酒。

淑女地答應下來，然後乖乖和哈莉去餐桌前面對面坐下靜等。

沒有工作但事不少，回到酒店，海登又來報告最近進展，他口中的『那份文件』，自然是高蒂給的Def Jam唱片的真實財務情況。

「弄這些有的沒的幹嘛？我都餓了。」哈莉則大喇喇指著滿桌金屬蓋盅抱怨。

海登樂呵呵的將蓋盅一一揭開，忙前忙后服務。

親自送前妻和扎克施耐德、安妮弗萊徹等人上了飛機，扎克剪輯製作APESHIT的MV還要花些功夫，宋亞暫時沒必須要完成的工作了，但他按預定計劃仍得繼續找借口滯留在法國一段時間，為了躲小戴利數日後舉行的連任競選大會。

所以她在MV拍攝結束后就要趕回去打歌了。

「謝謝，海登先生。」

「呃，古馳的德索雷剛打電話來約我和PPR集團老闆皮諾先生見個面，你覺得呢？」宋亞拿不準主意，剛通完電話，確實正在為這個邀請發愁。

「哦，哈莉，詹妮弗。」

自己一向頭鐵，名利場晚宴上和神經病富三代對賭破產的傳言已經在好萊塢發酵傳開了，簡單粗暴點也不是不可接受……

「不用……APLUS？」

中策是交給安德伍德，讓他通過政治上的關係，找監管機構拋出文件。安德伍德的背叛風險小很多，但還是那個問題，布朗夫曼家族的政界關係也不是吃素的，被個監管機構掌握實權的什麼中層事務官從中作下梗，將最佳時效拖過去就搞笑了。

拒絕海登去叫人，哈莉嚷嚷著風風火火領她鑽進總統套房的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