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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你們都不怎麼當回事？」米克瓦問。

「州長夫人這次有望出個大風頭。」

有記者問。

「如果不能嚴厲懲罰那些小偷以及縱容小偷的互聯網服務提供商們，這個行業會死，我不是在危言聳聽！」

「嗯。」

更絕的是MP3.COM，他家本來是最慫的，當初RIAA的廣告禁令一出立刻乖乖刪光盜版歌曲轉型專心當獨立音樂網站。但看到Napster那麼受資本追捧，互聯網上的主流音樂分享格式又是MP3，所有者的心態是又眼饞又後悔，於是再次放棄了內部監管，網站風格生生又橫跳回去了……

「APLUS？抱歉我不想針對個人，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利特曼傳媒董事長……」

最後被纏得不耐煩了，他站定，回身正對鏡頭，「如果你們了解市面上的音樂類網站，你們會發現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是最尊紀守法的，非常乾淨，為此我們不惜忍受大量的用戶流失……我們不但不應該被告，反而是行業模範……」

安德伍德夫妻都已決定下注小戴利，安德伍德還呼籲過黨內初選別鬧得太難看。

「上訴？當然，我們會繼續上訴的，勝負還是未知數。」

「我們3DFX為DC遊戲機提供了性能強大的GPU……」

「OK，聽著！」

「我感謝他們在3DFX的多年貢獻，但這種事在矽谷很正常，人們來來去去……」

「非裔就是非裔，沒什麼精英不精英的，任何想分化瓦解我們的團結的言論都別有用心……」

「哈哈！」

不過為全行業頂鍋扛雷默默奉獻也有隱性回報，他們可以迂迴支持，比如YAHOO很認真的幫忙推廣過利特曼傳媒旗下的hetubook.com.comWeblog網站OpenDiary，CEO斯隆女士撈到了一些行業協會的職務，還有些其他各種雜七雜八的好處。

第二天上午，宋亞課間跑去前白宮法律顧問米克瓦教授的辦公室蹭網，YAHOO新聞的財經板塊有一則快訊，就簡單介紹了一下『阿美利加網站案今日將宣判』。

「麥克勞倫爵士，你對全米玩家對世嘉DC遊戲主機大規模的負面評價有什麼看法?」

這個案子相較去年數字千年法案前眾多藝人集體抗議時的熱度降低了很多，但作為訴訟過程橫跨數字千年法頒布前後的首案，在唱片業和法律界的專業人士那裡依然極受矚目，所以米克瓦才會有此言。

這就搞得自己有點尷尬了，往哪邊站都不妥，幸好地位已夠，兩邊都捐點錢意思意思，表示兩不相幫沒啥大問題。

「我對他個人的成功沒意見，說真的，我同意國內某些人的觀點，其實非裔精英在現有體制上比其他人更容易成功，更低的大學錄取分數，更多的工作機會，按人口比例來說難道不是嗎？」

小布朗夫曼憤憤然評價。

「這個廢物。」

「被RIAA告，我看報紙說很多類似網站都在正常融資。」

這是艾麗西亞的。

『我們勝訴了！』斯隆女士發來的簡訊很簡短，但宋亞都能想象得到她說這句話時開心得意的表情。

小布朗夫曼氣不順，立刻讓手下招來相熟記者，「現在唱片業的形勢我想大家都清楚，作為全球第一大音樂公司的擁有者，我不諱言我們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目前情況是這樣，全球唱片業的盤子去年的實體唱片收入大約在三百多億刀和圖書，而權威機構預測今年市場會萎縮十分之一，也就是少三十多億刀的收入，這個比例十分驚人！」

「我知道唱片行業不景氣，我個人也受到了相當大的損失，唱片公司的人告訴我，我的三專可能會因分享行為而少賣幾百萬張……」

「我剛得知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案的判決結果，說老實話我個人對此非常失望！」

「總之希望八月初選結果出來后大家都冷靜一下吧。」

正式確認這件事會導致明天股價下跌，但又是不得不做的。

傳言如果今天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勝訴，MP3網站明天就能值五億刀，然後發招股書下月IPO，這就是互聯網速度。

「他應該多說幾句，唱片業需要他在這種時候多說幾句，這個笨蛋。」

「是的，不會影響到PC顯卡的良品率，代工商不同。」

「怎麼說？」

下午三點多，他穿上西裝，以董事長身份出席3DFX在芝加哥舉辦的記者會，做開場致辭。

「能給更確定的答覆嗎？」

弄到最後被揪著暴打的只有自己的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東西刪了用戶也跑了，就算想學MP3網站吃回頭草又沒個好域名，再說時機也晚了。

「我當然歡迎加州法院的判決結果，這是個重大勝利，我尊敬RIAA，但他們確實找錯對象了。」

「根據我們工程師的研究報告顯示，DC效能方面的損失主要來自CPU……」

而哪怕富三代再瘋，RIAA也不可能陪他一起瘋將阿美利加音樂網站案拱到最高法院，現在Napster以及其他大把音樂共享軟體、網站明顯更好告，更容易拿到有利判例。

米克瓦大笑，轉而聊起了小戴利和*圖*書的市長競選。

「不會的，Voodoo5項目仍在按計劃正常進行……」

「當然，這一直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大律師回答：「這個判決結果是我們難以接受的。」

摩納哥，衛星電視正播放著本方大律師走出法庭的畫面，剛敗訴，被記者包圍提問的他面帶笑容，昂首挺胸，沒顯得有多沮喪。

「我知道小布朗夫曼先生不喜歡我，但我仍然無比感謝在環球旗下時他對我的幫助……總之我們之間可能有一點小問題，那錯不在我。」

那個域名能享受的好處太大，也就兩三個月下來，回頭白嫖的，搜索找過去的，MP3網站的訪問量瘋狂增漲，自然而然IPO被提上了日程，最後一輪融資好像就是明天。

「我承認會受一些影響，但請所有玩家們放心，Voodoo4會如期推出。」

配圖是律師們進入法庭前的瞬間，艾麗西亞英姿颯爽的走在最前頭，在台階上方和阿美利加音樂網站總裁威廉張一道回身向鏡頭揮手，後面跟著一大串她所在律所和PGE律所的律師。

「不重要了，那個案子開庭起碼也得被拖到明年年初了。」巴里迪勒抽著雪茄回答，反正西格拉姆環球集團要賣了，他只關心怎麼才能多賣點錢。

反正只要有錢，官司可以拖很久，期間轉個手，投入早打滾往上翻不知道幾倍了，互聯網概念板塊現在風氣就這樣，投資人和投資機構們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不慌。

即使學業常年摸魚，基本程序宋亞還是能弄清楚的，現在案子在加州北區聯邦地方法院打，一般情況下往上打到巡迴上訴法院就到頭了，因為最高法院每年只接不到一百樁案件，巡迴上訴法院的ｈtｔｐs://m.hetuｂoｏｋ•com•ｃｏｍ判決幾乎等於終審判決。

「麥克勞倫爵士，3DFX的三位創始人已經離開貴公司了嗎？」

麥克勞倫瘋狂甩鍋給世嘉和NEC，昨天和入交昭一郎談得不是很愉快。

加州那片屬於全米十三家巡迴上訴法院中的第九巡迴上訴法院管轄區，位於三藩市。

宋亞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默默把剛打的字清掉，手機揣回兜里。

麥克勞倫等人站在他身後當背景板。

「上訴？那去上訴咯，我奉陪到底！」

「就是不知道還要拖多久，再往上打就是第九巡迴上訴法院了。」

小布朗夫曼很不滿意律師的表現，「訴Napster案我不想用他了，你覺得呢？」他問巴里迪勒。

「女士們先生們，昨天我和來米國訪問的入交昭一郎先生進行了非常友好融洽的溝通，我們一致同意目前世嘉和3DFX的合作關係依然是積極正面的……具體細節請我們的CEO麥克勞倫爵士為你們解答。」

「他說我什麼了？」這邊的發布會結束，宋亞被大量記者圍住。

米克瓦的感受是對的，Napster因為註冊用戶數增長速度創紀錄，根本不缺大把揮舞支票的風投上門，RIAA將其納入第二樁同類官司被告的消息傳出后，融資幾乎沒怎麼受影響。

「缺貨問題與3DFX無關，我們正在和代工商NEC協調……」

但記者們更關心三人組跑路的事。

「請讓讓，謝謝……」

『加州北區聯邦地方法院剛剛駁回了RIAA的所有指控，馬上我會和PGE的同事接受記者訪問。』

「他當然背叛了唱片業，他在唱片業發了家……」

「我不想談這個，得先問過律師……」面對記者的轉述、挑撥hetｕｂoｏk.ｃom•ｃｏm，他苦笑著擺擺手。

「我收到了他們的辭職信。」

「互聯網是未來。」

「這說不好，我個人覺得很難敗訴。」米克瓦回答：「前幾次庭上都有優勢。」

彼得性格依舊強勢，密友科茲科被FBI控制但應該沒有亂咬人，在驢黨黨內初選階段他堅定支持小戴利的對手，一位芝加哥檢察官系統出身的黑人單身母親。

「RIAA會繼續上訴嗎？」記者們最關心這個問題。

「抱歉，我只能說上訴大概率發生。」

「別人我羡慕不來，反正我是被搞得很不爽了……」

宋亞抬腕看了眼時間，和米克瓦打了聲招呼就夾起書本回去上課。

「是的，總裁巴拉德先生也將離開，這位是他的繼任者亞薩，我的老同事。」

正雙手打字準備回點勉勵感謝的話，她又發過來一條：『控方律師剛對記者表示大概率會繼續上訴！』

「我可不在什麼精英家庭長大，從南城貧民區第一次去紐約時還穿著……二手衣服，對。那種話誰說的你們去問誰！」

其實這案子PGE律所承擔的工作和責任更大些，只是因為自己和他們協調過，將最能出風頭的對外發言人讓給了艾麗西亞，「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宋亞問。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默默坐一邊旁觀的宋亞正好低頭開小差。

「打賭破產？那是謠言……」

「錯在誰？沒有人有錯OK？」

「阿美利加音樂網站及其母公司利特曼傳媒在作惡，在犯罪！這是顯而易見的！」

大律師腳步匆匆的鑽進車裡。

「我怎麼評價他？只能說我不喜歡他，我不想虛偽的說場面話，我就是不喜歡他。」

法學院的另一位老師，伊利諾伊州議會參議員米歇爾丈夫也在躲，非常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