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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作為全球最年輕和最成功的白手起家富豪，你有什麼想對本台年輕觀眾說的？」

「我們屁都不創造，什麼都不建設……」

「風語者呢？」艾斯納問。

當然，埃斯特芬撈到致電借口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你不知道APLUS，里克魯賓被MJ斗下台了，現在索尼哥倫比亞一團亂，外界都在傳史詩唱片總裁有可能接任，而史詩唱片對安娜斯塔西婭期望很大。」

極簡背景，和問話的主持人相向而坐，宋亞一派大亨氣度的翹著二郎腿，微笑對答。

七月三日晚，洛杉磯一間醫院里，剛做完身體檢查的艾斯納關掉電視機，搖頭笑著對來探望的林頓吐槽。

「APLUS先生，談談你對互聯網業的觀點吧，你依然看好嗎？」

那麼正好，皇帝才不會向威脅妥協，哪怕對方是高盛。

「他的演說稿這些年都沒什麼大變化，偶爾更新一下小版本。」

「你支持薩班斯－奧斯克萊法案？」

博偉影業執行副總裁樂了，「殘酷的二戰戰役被搞成了功夫英雄片場面，尼古拉斯凱奇穿梭戰場毫髮無傷、無限子彈什麼的在熟悉槍械的米國觀眾眼中簡直太毒了。」

七月十五號參院就要投票了，如果是以前，資本肯定不會同意這種自縛手腳的東西，但挽救市場信心又必須下猛葯，權衡之下還是先救命比較重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之先過這一關以後再找漏洞鑽就是了。

「不了，正好我也很久沒實地體驗電影院的觀影氣氛了……」艾斯納往外走，打算即興來場微服私訪。

宋亞和安娜斯塔西亞沒交情，不好看，前妻那性格……肯定不會和自己『前女友』夏奇拉同台的，多餘問，問也是找打，於是隨口敷衍：「現在換她？晚了吧？」

拉斯維加斯今年惠特尼休斯頓、麥當娜、布蘭妮、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仙妮亞唐恩一個都沒請到，除了雪兒是華納的歌手，另外三位受邀者都和夏奇拉一樣，簽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旗下廠牌。

「或者從索尼北米總部下派一位和唱片業完全沒瓜葛的職業經理人，都有可能。哦對了……」埃斯特芬話鋒一轉，「我看新聞說GoTo網站報價一點七億，正試圖收購你的AltaVista？」

「嗯……」

「但這https://ｗww•hetuｂｏｏk•cｏｍ•cｏm個法案對上市公司增加了大量合規性要求，會導致管理成本，特別是各種風險控製成本大增。」主持人笑道：「作為頂級富豪，你也樂見？」

「但搶資源這種事……就像今年的世界盃主題曲。」拉丁幫在這種事上輸掉令埃斯特芬耿耿於懷，「你覺得呢？APLUS，史詩唱片總裁有可能上位嗎？」

所以還是跟隨戰術，林頓目前在迪士尼內部正扮演著堅定的『保皇黨』，奮力挽留艾斯納，爭取搏得對方的歡心。

埃斯特芬隨後將這一消息告知宋亞，徵詢意見，席琳迪翁和雪兒畢竟是老DIVA，他有點嫌安娜斯塔西亞咖位不夠，而且和夏奇拉在爭奪這屆世界盃主題曲過程中結了點小仇，於是他想試試能不能操作成瑪麗亞凱莉。

宋亞搖頭為剛才的想法笑了笑，已經仁至義盡了，後面的事就留給MJ去煩惱吧。自己暗中跟隨，悄悄查霍華德斯金格和槍擊事件的關係就行，等到非常有把握的時機再出手報仇。

「哈哈哈！」

「噢？」埃斯特芬聽到互聯網大佬的這句話不禁眼前一亮。

「也是你的電影公司製作華爾街之狼的初衷？」

「是！」

「嘶！」

當然皇帝陛下無法真正做到完全忘掉一切紛擾，高盛董事長保爾森的請託其實也送到過他的案頭，但……關我屁事！？高盛從去年下半年就開始趁著迪士尼股價下行吸納股份，保爾森的動機和傾向都非常可疑。

一行人很快抵達間高檔的單廳電影院，艾斯納還是喜歡這種老式的觀影方式，也沒有讓手下包場，和普通人一樣買票進去對座位坐下。

林頓的堅定盟友，博偉影業執行副總裁邀功報喜，「競爭對手只有之前的強片，比如黑衣人2，少數派報告等等……」

宋亞直視鏡頭，「我十五歲時，感覺這輩子毫無離開貧民區的希望……」

宋亞不能真弄部文藝作品去吹響打倒華爾街的號角，其實華爾街之狼點映影評就已非常詬病這部電影並未真正觸及華爾街當前的弊病了，而且過於耗費筆墨在男主窮奢極欲的私人生活上，無論影帝尼古拉斯凱奇飾演的男主在電影結局中，還是人物原型喬丹貝爾福特本人，下場都稱不上有真正的懲戒性作用，喬丹貝爾www.hetubook.com.com福特靠賣自傳已經在獄中再次實現財務自由了，出獄后的演講、電視通告等高收入工作也快排滿。

「那去首映禮現場？」

「LA.Reid願意丟下自己的生意？」宋亞問。

「那部電影票房預測怎麼樣？」艾斯納隨口問道。

但也不一定……

「票房慘淡，米高梅都快被那位香江導演坑得再次破產了。」

Goto網站主業也是做搜索引擎的，現在處境和AltaVista半斤八兩。

主持人也哈哈大笑，「這是你對安然、世通、安達信一系列醜聞的看法嗎？」

宋亞知道拉丁幫也在米股虧了很多錢，他可不願見到夏奇拉和小亞蓮恩身邊圍繞的都是些輸紅了眼的賭徒，「我過幾天會接受亞洲一家嚴肅媒體的訪談，一切以我的公開發言為準。」

當『保爾森』在大銀幕上開始對尼古拉斯凱奇洗腦時，影院里開始發出表示贊同的騷動，「太對了，這些華爾街的人渣就是這麼從我們口袋裡偷錢的！他們屁都不創造，什麼都不建設……」前排那名觀眾自己又開始恨意滿滿的低聲附和。

「沒關係的，安娜斯塔西婭和夏奇拉曲風路線都不一樣。」

「是的，這是我們在IT化時代必須要負擔的成本，否則像我這種老老實實遵紀守法的公司經營者面對敢肆意燒毀會計底稿的那些競爭對手，勝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自己因槍擊昏迷期間BabyFace沒堅定站隊后，宋亞便很久沒和他們深入打交道了。但LA.Reid這個人選看起來還行，作為黑人頂尖音樂製作人，他應該不至於配合霍華德斯金格他們陷害MJ。

席琳迪翁今年才在照顧好患癌的丈夫后回歸歌壇，雪兒老奶奶九九年短暫回春，此時熱度也早過了，安娜斯塔西亞算史詩唱片力捧的新科本土白人女歌手，今年世界盃主題曲之一Boom就是她唱的，但說實話地位離加冕DIVA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否則里克魯賓也不會被媒體譏笑為一無所成了。

AltaVista公司可是自己花四億刀買來的，雖然到手后隨股災市值繼續在飛速萎縮，但宋亞絕不接受這筆生意以巨虧二點三億收場，「他們想吞我？我還想吃了他們呢！」

宋亞大度的笑了笑，「目前大環境確和*圖*書實很糟糕，但我堅信，堅持就是勝利，現在米股正處於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光明很快將到來。」

主持人風格很犀利。

「哈哈哈……」艾斯納將身體調整為較舒服的姿勢，終於開懷大笑。

「你更傾向於艾斯納留下？」

米高梅倒霉的消息也令艾斯納大樂，「華爾街之狼是今天首映嗎？」

「是的，他們太膽大包天了。」

「在貴國國會投票臨近的時刻，我聽說它遇到了很大阻力？」

「是的，我呼籲格拉姆參議員不要再人為設置阻力，儘快讓該法案在參議院獲得通過，這對米國金融市場非常的重要，也是件大好事。」

「是的，我和她在新羅見過，但沒有同台任務，就聊過兩句。」

今天的檢查結果不錯，體內的心臟起搏器也一切正常，艾斯納心情正佳，「今天忘掉一切紛擾，我們一起安靜的看場電影吧。」

「哈哈……」

「他們想得美。」

「不聊這個。」

「呃，這個……」

「而且這部電影的創作也和當前的市場狀況完全無關，原著作者早在很久之前就開始創作這本小說了，改編電影立項也很早，他和我都不可能預見到兩千年股災的到來。」宋亞說。

「安娜斯塔西亞？」

「這似乎有點賭徒心理噢？」

「不知道，事情發生得太快……」

所謂的五大DIVA演唱會快成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內部自嗨了，這會導致夏奇拉加冕儀式的含金量嚴重不足。

「是的，我們的大部分發行事務都在和迪士尼合作。」宋亞點頭。

「呃，互聯網泡沫破裂已經過去兩年了，我不諱言我在這個過程中犯下了很多錯，但……是的，我依然看好互聯網產業在全球的未來，這是一場信息技術革命，一切困難都是暫時的。」

『保爾森』說著說著突然從懷裡拿出個小瓶子，倒出點白色粉末往鼻孔下抹，然後人立刻打一個激靈，這名演員演技看上去普普，但將毐蟲的醜態傳達得很到位。

他再次搖頭，嘴角掛起近期難得的微笑。

「好的，那正好也談談你的電影公司和唱片公司有關的事吧APLUS先生，迪士尼集團是它們的發行方對嗎？」主持人又問。

「呃，華爾街之狼倒是和正在發生的事沒什麼必然聯繫，你知道的，它基於喬丹貝爾福特的自傳製作，喬丹貝爾福特的那些hｔｔps://ｗwｗ.ｈｅtｕｂooｋ•ｃom•ｃoｍ垃圾股騙局已經是上個時代的玩法了……」

「哈哈！也是基於嚴肅的分析，我很高興看到米國政府開始立法規範會計業和上市公司的行為，這是個好信號，我相信全球投資人對米股的信心會很快回歸。」

「是的，已經開場了。」林頓看表。

「在你的音樂、小說、博客網站市值大縮水，而搜索引擎公司的外界最新報價不及當初四億刀收購價一半的情況下？」

目前主要反對者是象党參議員格拉姆，小喬治大統領本人肯定是樂於看到法案儘快送到他案頭，簽字通過救市挽回支持率的，所以難度應該不大。

「不回家看嗎？」林頓問。

正好隨口問問那邊的情況，「還有其他候選人嗎？」

「嗯，我們找間電影院去看看。」艾斯納在他的幫助下穿好外套。

不少影評人認為這樣會起到反作用，讓更多的年輕人去憧憬投身華爾街。

娛樂圈這兩年被股災玩得身家灰飛煙滅的大把，TLC組合成員左眼麗莎是在宏都拉斯出車禍的，而聽說一些藝人近幾年利用其明星光環和小型私人飛機，往返宏都拉斯和米國幫國際販毐組織運毐來賺『外快』，TLC大紅了那麼多年，三位成員收入豐厚，本不該牽扯進這些危險的活動中去，左眼麗莎不碰股票的話估計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只有蒂謝奇科斯，其實就是鄉村女子組合Dixie Chicks，南方小雞，現在正當紅。

作為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內部山頭之一，埃斯特芬確實比外面人多聽到一些風聲，「傳言說母公司很可能會將打造出唐妮布萊斯頓、TLC組合的LAFACE唱片老闆之一LA.Reid挖來，他比里克魯賓更懂音樂，對流行趨勢更敏感，而且比合伙人BabyFace管理能力更強，以前LAFACE唱片基本上就由他負責管理，BabyFace負責唱片製作。」

林頓邊幫他穿外套邊殷勤的湊趣，「但確實夠狡猾，我估計華爾街之狼開畫首周他是不會回米國了。」

呵呵……

「應該願意，唐妮布萊斯頓倒嗓，TLC組合成員左眼麗莎車禍身亡后，LA.Reid和BabyFace都有些心灰意冷。」埃斯特芬回答。

「迪士尼董事長邁克爾艾斯納先生之前透露出因身體原因退休的想法，你認為這會影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com響到你們雙方的後續合作關係嗎？」

「專業機構預計全球五億以上，這周沒任何大片敢於同期開畫。」

現在當然不能傻傻的站隊，林頓固然指望繼承大統，但以林頓本人在迪士尼內部的影響力、資歷和陣營，這個機會除了予取予奪的皇帝本人誰也給不了，無論新贏家是羅伊迪士尼或者羅伯特艾格都不行，半個外人喬治米切爾更不行。

宋亞當然也有義務幫忙鼓噪吶喊。

皇帝陛下心頭忽然湧起一絲遺憾，知音還是太少啊！這個APLUS……

宋亞趕緊警告。

哪怕會因此得罪本來關係良好的羅伊迪士尼，這是戰略取捨問題了。

皇帝陛下拿定主意無人敢忤逆，林頓屁顛顛緊隨其後，「BOSS，你身體還挺得住，我們都……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你離開迪士尼，你一走這裏絕對會亂套的！」他哽咽著小聲進言。

一行人進來時電影已經開場，大銀幕上很快就演到了『保爾森』出場，教育華爾街新丁，男主尼古拉斯凱奇的那一幕。

「呵呵，這小子又開始了。」

「是的，我當然支持。」薩班斯法案本就是驢党參議員，參議院銀行委員會主席保羅薩班斯和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主席奧克斯萊聯手推出的。

TLC組合因為一個意外完了，自己大都會唱片旗下的天命真女組合幸運晉陞為第一黑人女子天團，真是物是人非。

「抱歉，還是那句話，我不便發表看法。」宋亞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主要看他自己的意願吧。」

「不了，就讓司機帶我們去最近的一家吧，我們又不是明星。」

「我不清楚，你知道我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關係很糟糕，哪怕里克魯賓走了。」

涉及皇帝陛下，宋亞皺起眉頭，理理西裝下擺調整了個坐姿，態度也更凝重了，「我不否認我也聽到了一些傳言，但可能我並不便對此發表任何評論，我只能說從一開始，我和艾斯納先生的合作就完美無瑕，我尊敬他，也無比感謝他，我們一起開創了A＋娛樂、A＋唱片和大都會唱片的新時代……」

「我私下隨口說說的啊，別再傻乎乎的當什麼內幕消息了。」

「噗……」

看到酷似保爾森的那張臉大家就全樂了，可惜影院里大部分都是不識保爾森為何方神聖的普通影迷，聽到動靜，艾斯納前排的一名觀眾還不滿地回頭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