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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兩位黑人之光的麻煩，我們都置身事外？會有輿論壓力的……」海登提醒。

由於華爾街之狼的熱映，不光他名氣大增，書賣得好，當年他用來炒作坑殺散戶的空殼鞋業公司老闆都出名了，也打算有樣學樣，出書賣錢。

宋亞正好也能藉此省一點錢。

「老闆，德銀繼續使用了美林幫的人接替艾迪臣，是金融衍生品大師，阿三裔英國人安舒賈恩。」手下進來報告：「他們還縮減、調整了內部風險控制部門。」

MJ不可能不記得這個名字，極其厭惡，更對一系列要將三個孩子從他身邊帶走的威脅非常害怕，所以當狗仔在法庭外堵住他，追問他如何看待格洛麗亞奧爾雷德的種種呼籲時，他情緒管理有些失控，當場說出了也許是這位流行之王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的惡毒詛咒：「告訴她，下地獄吧！」

MJ瞬間再度淪為人人喊打的狀態。

艾莉雅的選擇是人之常情，R凱利操縱、控制過她，分手后還糾纏不休過，但她畢竟是被R凱利一手捧紅的，事業正順遂的雙棲女星應該朝前看，確實沒必要再被這種大丑聞牽連進當年那不堪的往事中去。

「我們做我們該做的。」

只是過於冷清，網站首頁還擱著當年剛開站時花錢找斯蒂芬金幫忙寫的寄語。

所以把錢放在高盛准沒錯！大家放心！

「華爾街騙子！吸血鬼！還人民的錢！」

「總之別讓我離開你……」海登再度撲上，哭得無比情深意切。

保爾森那個華爾街人渣、毐蟲、自擼狂魔、大騙子會帶領我們去偷去搶別人！

『我們不能再把三個孩子留在曾被指控戀童的壞父親身邊！』

這是艾迪臣生前接受的一次專訪，他說：『當潮水過去，互聯網業的少量倖存者，比如亞馬遜的貝索斯，利特曼的APLUS，轉型投資的馬克安德森，去經營球會的馬克庫班，以及我們德銀都在等待新的時代的到來，我想這一刻不會很久了。但是……我要說新的時代絕對不會再是一個混亂無序的蒙昧狀態，大資本已經準備好了，他們為應對網路業的回暖做好了萬全的策略，不會再有那麼多科技英雄了，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在更激烈的競爭中不讓自己掉隊……』

「哦對了。」宋亞踱到窗前，「這次的風波結束后，我不打算再和威廉莫里斯續約了。」

宋亞唏噓了一小會兒生命無常便很快回復ｈｔｔｐs://ｍ.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om了冷血無情，「強尼卡森那死老頭的回憶錄必須趕在他掛掉前完稿，交給利特曼出版社出版，斯隆女士已經催過我無數次了。」

奧維茨殺回好萊塢創辦藝術家管理集團AMG后，被各電影公司和經紀公司聯手封殺，那位前CAA創始人於是乾脆刨了大家的根，通過一系列法律戰獲得了明星可以繞開經紀人，由經理人接工作的判例。

宋亞扶額。這MJ就有點豬隊友了，十年，十年時間一位堂堂超級巨星，家旁邊對他明顯懷有極大敵意的『現管』都沒有搞定，小小的地方檢察官DA，換成自己早把人換過幾茬了，「那個職務是選舉來的，說明MJ的鄰居們支持湯姆斯奈登對付他……你馬上想辦法再警告MJ，暫時不要再回夢幻莊園住了。」

華爾街人和外面有完全不同的看問題的邏輯，他總結下來是這樣的：APLUS那種頂級富翁既然這麼不管不顧寧願犯規，也要找特型演員在好萊塢電影里故意拎出來狠狠羞辱自己這位高盛董事長，那麼肯定以前在高盛手裡吃過大虧，非常大非常大的虧，幾個億至少吧？而高盛能悄無聲息地坑殺APLUS導致其連指名道姓還手和拿手的歧視套路都不敢用，只能躲在華爾街影響力薄弱的好萊塢老家，遠遠借電影玩人身攻擊，狺狺狂吠那套，那不正說明自己的高盛夠殘忍、夠無情、夠強大嗎？

自己又不是帶奶娃的，MJ的麻煩終究還是要他自己去搞定，他找了那麼多什麼拉比、什麼牧師、什麼通靈師在身邊，說明精神狀態肯定是有一些問題的，宋亞可不想當追著擦屁股的人，「艾莉雅呢？做出決定了嗎？」

『暮光之城』，她打好靈感來自電影五十度灰的本書書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滑動滑鼠，無比鄭重地點下確認按鈕。

保爾森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又把目光轉向電視機，福克斯台娛樂新聞正在播報R凱利的案件進展，配的視頻正是當年R凱利和APLUS在喬丹退役慈善籃球賽結束后互相擁抱、親熱交談的那一段。

這句話如果換成宋亞或者其他任何一位男歌手說，連屁大點事都不算，但從幾乎從不公開罵人的MJ口中說出來就不同了，哪怕MJ仍然用著他標誌性的，弱弱的語調，在加害聯盟的操作下，輿論大嘩。

「當然，但沒那和_圖_書麼精彩，也沒那麼誇張，改編劇本的APLUS等人做了些藝術加工。」

「哦。」

海登瞪大眼睛消化這一噩耗，臉色頓時煞白，從背後撲向正看景的老闆，抱住就是一頓哭訴，「別拋棄我老闆！我當牛當馬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嗚嗚嗚……」

「他已經緊急離開加州，投奔一位紐約地產商朋友了，MJ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穿越過來十幾年了，一些年紀較大的熟面孔悄然走到了生命的終點線前，威廉莫里斯經紀人多諾萬、阿美利加音樂雜誌主編雪莉弗萊明、代理過自己和MJ、辛普森的黑人大律師科克倫，前脫口秀主播強尼卡森，導演老拉里的好友斯坦布拉克黑奇等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疾病或者卧床、或者入院，時日無多……

「華爾街有人說那個角色是你在暗指高盛董事長保爾森？」

去他媽的威廉莫里斯，海登很清楚自己的所有名利都是從哪來的，他轉驚為喜。

這時樓外傳來了整齊的喊聲，他和手下往下看，零星一些舉著牌子，藍領工人模樣的人正聚在一起，頂風冒雪抗議。

宋亞關掉電視機吐槽。

都是來賺通告費的，阿巴格內爾伴隨著音樂笑著亮相，上演兩位傳奇騙子英雄惜英雄的一幕。

「是還有雄心？」

「是嗎？」

「是！」

曼哈頓高盛總部，看到喬丹貝爾福特沒亂說話，保爾森才放下了心，長舒一口氣，他拿起手頭的一份舊報紙。

「我！的！天！哪！」

昆西瓊斯那老東西更不敢了，否則拉希達小棉襖回家非折騰死他不可，宋亞很有把握，自己的權勢人脈已足以超脫了，「還有你們威廉莫里斯，也要把眼睛放亮點海登。」

「我聽說錢德勒父子正準備再次告他。」海登說。

「聽我說！」

宋亞大吼一聲讓他止步，「反正多諾萬已經退休，很長時間沒再為我幹活了，威廉莫里斯對我而言，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了。隨著相關法律攻防的進化，現在好萊塢很多明星流行不再使用經紀人，你如果還想留在我身邊，就離開那單幹吧，繼續給我當經理人，換一個職位而已，事還干以前的事，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主持人問他。

「當然！當然！我願意！」

與此同時，紐約，前垃圾股之王，現在的暢銷書作家、勵志演說家、名人、華爾街之狼原著小說作者喬丹貝爾福特已經出獄一段時間了，和圖書人模人樣的正在參加一檔半綜藝半訪談節目。

被一個大胖子的啤酒肚在背後蹭來蹭去噁心巴拉的，宋亞掙扎了兩下乾脆一個後腳蹬把他踹遠，「我話還沒說完……」

「R凱利恐怕正高興呢。」

「所以餐廳的那段對話歷史上真實發生過咯？」主持人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很有爆點的話題。

「你你你……M－FXXK給我閃開！」

「沒……沒有。」

亞利桑那，一名普通的白人藍領婦女剛剛摸索完CrimeReads網站的註冊和上傳功能，然後無比忐忑地將她寫的小說第一章複製粘貼上去。

「是的，別忘了，他很久之前就靠貓鼠遊戲拿過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

「不！當然不是！」喬丹貝爾福特趕緊否認，「只是我菜鳥時的一位引路人而已，他後來很快破產了，一輩子都沒達到過保爾森先生的高度。這些我書里都有……」

「我們仁至義盡了，遵守和大衛以及哈維的約定，讓旗下藝人、媒體保持沉默就行。」

「也許吧，但首先的問題是我已經被禁業了。」

手下也跟著笑了起來，老闆還記著這仇呢，他回憶起五刷過的華爾街之狼里的那段餐廳戲，嘴巴咧得更開了，只是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已經有兩位黑人之光身陷醜聞了，大眾的注意力……」

海登回答，又問：「那我們怎麼辦？」

「嗯……」

這個女人曾經是代理MJ九二年案子喬丹錢德勒的律師團一員，還曾經代理過另一名向MJ訛詐的年輕男子，盯著MJ咬足足十年了。

「OK，我知道了。」

海登還是用得比較順手的，再說自己又是這麼一個重感情的人，宋亞回頭繼續凝視窗外，「多諾萬……身體怎麼樣了？」

「對了，繼續造勢，炒APLUS那間小說網站財務造假被告的新聞。」他命令。

「那我們也按照之前的表態，對媒體說會繼續和艾莉雅保持一致，在R凱利的案子審結前不對他提供任何聲援。」

「你有計劃像貓鼠遊戲原著小說作者阿巴格內爾洗心革面幫FBI做事一樣，轉而加入監管機構打擊證券業造假行為的行列嗎？據我所知，APLUS自己的上市公司，有間小說網站也在面臨退市，被投資人集體訴訟。」

「哈哈，我尊敬APLUS，他是我的偶像，他的成就我下半輩子可能也望塵莫及了，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宋亞ｈetuｂoｏk•com.ｃｏｍ做出決定。

保爾森看完后隨手將印有艾迪臣特寫照的報紙揉成團，丟進廢紙簍里。

他本意可能是想讓歌迷也看看自己的小兒子，一起分享喜悅，抱著小孩時可能一開始也沒意識到這個舉動有點危險，後來也馬上把小兒子抱回來了，但這一事件迅速被媒體放大，特討厭的他的英國小報直接說他已完全瘋了，還給他取了個外號：Jacko wacko，怪人傑克、瘋子傑克。

「沒有，聖芭芭拉縣地方檢察官還是十年前對他窮追猛打的湯姆斯奈登。」海登點頭。

她並不知道這家網站退市在即，畢竟可供選擇的網路小說網站不多，而且CrimeReads經過這兩年的緩慢維護，基本功能方面的BUG已經很少了。

大衛格芬安插在MJ身邊，幫他做精神顧問工作的全米最知名的正統猶太拉比博塔奇和猶太裔英國通靈師烏里蓋勒準時跳反，聲稱MJ沒有沒有嚴格堅持他們制定的康復計劃、生活紀律，側面佐證了格洛麗亞奧爾雷德的論點。

「APLUS？」

喬丹貝爾福特把桌上的華爾街之狼書本豎起來，澄清，順便打廣告，「不是他。」

「嗯，她向艾麗西亞說明了當年和R凱利試圖結婚期間的情況，也證實了她當時是自願的，其他就沒提供任何對R凱利不利的證據。」

就是要注意點別被他賺走太多傭金！

保爾森暫時不想挑起和APLUS那隻癩皮狗的全面戰爭，畢竟高盛董事長要忙的大事太多了，而且雖然華爾街之狼導致自己風評被害，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發現自己竟然在無形中對華爾街投資人的威懾力和號召力更強了！

這也是加害聯盟感覺機會又重新來臨的契機，在細緻準備后，趁著這個月MJ需要親自在加州出席他九九年德國千禧年演唱會合約糾紛庭審，無法避開記者和狗仔，輿論風暴瞬間鋪天蓋地。

「嘿嘿……」

『我們必須對MJ進行心理狀態評估，以判斷他是否還能履行父親的職責，不再將兒童置於人身危險的境地……』

這種時候加害聯盟根本顧不上R凱利，他們也不想同時對付兩位黑人之光，即使R凱利性侵十四歲女孩的錄像帶確鑿存在。

『如果將上個互聯網風潮稱作蒙昧時代的話，那我想說我們所有人，包括矽谷的那些科技英雄們自己都沒準備好，一切都來得太快，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泡沫破裂后和_圖_書一片狼藉的景象。很多人一夜暴富又很快破產，投資機構也是一樣……』

『兒童福利署應馬上將孩子們從瘋子傑克的身邊帶走！』

「呼！」

「不好，可能……明年吧。」海登擦著淚痕回答，剛才著實被嚇壞了。

MJ自己也確實『漏洞百出』，九月，他在柏林一間酒店的陽台，他和歌迷打招呼時將通過無名母親代孕的，才九個月大的小兒子用白布蓋住腦袋，舉出了陽台欄杆之外。

「哈哈，正好今天阿巴格內爾先生也在場。」

「OK。」

海登回答：「也拒絕了上庭作證，並且對外表態不會在案件審理結束前發表任何相關言論。」

而那些，已經跑路的里克魯賓就不可能得知了。

「哈哈哈！那也是個關於騙子的故事，APLUS很可能也和你一樣精於此道。」

這種事華爾街天天有，見怪不怪，他樂呵呵的和手下端起咖啡邊慢品邊在空調房裡瞧熱鬧。

「是！」

「R凱利當年堅定站隊MJ，而MJ這次不提供報答幫R凱利說話，傑西傑克遜和昆西瓊斯他們都不會再支持MJ的。他們也不敢往我身上牽拖，傑西傑克遜父子倆都長期拿我的錢。」

即使宋亞秘密將里克魯賓透露的一些攻擊手段轉告了MJ，哈維、大衛格芬、霍華德斯金格、奧普拉的『加害聯盟』，大衛格芬留在他身邊的內奸，以及哈維通過哪些內奸埋過去的『與邁克爾傑克遜一起生活』紀錄片攝製組，MJ也確實不露聲色應對得很好，但以加害聯盟的實力，經過充足的時間從容調整后，肯定又會設計出新花樣。

其中跳得最歡的是一名加州猶太裔女律師，格洛麗亞奧爾雷德，她直接給州長辦公室和加州兒童保護機構寫了封言辭懇切的信，要求調查MJ孩子們的安全以及MJ還能不能勝任父親的角色，然後馬上就得到了CUU的邀請，上節目對全米觀眾大肆呼籲調查MJ，保護他的三個孩子。

『Tell her to go to hell……』

「別告訴我他還沒有搞定夢幻莊園的地方檢察官……」宋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盯著他們，別到時候誰偷偷在咽氣前出個回憶錄什麼的，爆我的料！」

「是！」

「啊？」

開玩笑，那是一回事嗎？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喬丹貝爾福特趕緊否認，「對了，說起來，我其實很早就認識那位貓鼠遊戲原著小說作者了。」

想置身事外？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