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作者:紅九
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三十二章 煙色

第三十二章 煙色

不是沒有見過狠絕的女人,可是像她這樣徹底豁得出去的,他實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哪裡知道,對於許瞳吸煙,還有這樣一個典故。
她坐在哪裡,身上穿著秀美的旗袍,頭上挽著鬆鬆髮髻,耳朵上帶著一對雅緻耳綴,瑩白如玉的耳垂上,靜靜綻開一抹棕紅,光影交錯,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她彷彿是從繁華似錦的大上海穿越時空而來的美麗少女,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天真無辜,弱不禁風,惹人憐惜。她嘴角似乎正噙著一抹極淺淡的笑,那笑容雖然淡得快要沒有,卻已經足夠溶化掉他的眼睛。

顧辰挑眉笑問:「你覺得我在勉強你?」忽然聲音陡地溫柔起來,柔得幾乎有些邪魅,「瑤瑤,假如你並不想玩這遊戲,可以告訴我的!」
她忽然用一種柔到幾乎飄無的聲音問:「不知道這位柳少和嚴昌石比起來,誰是半斤,誰又是八兩?」
許瞳沒有回頭,輕輕反問:「輸了,對我可有好處?」
果然不是什麼美好夜晚。
許瞳抬眼看向顧辰,他正看著自己微笑,笑容無聲匿在唇角,那樣子說不出的詭異陰譎。
他說她吸煙時,樣子實在太媚,太容易讓男人產生衝動。他之所以能夠免疫,那是因為他對她兄長情深。
原來女人至美麗至性感時刻,不是只用少少布料遮貼在身上關鍵部位,做著一副媚眼飄飄的引誘樣子;而是只需一襲素美旗袍,柔軟溫和的包裹住玲瓏身體已經足夠。
從之前形勢看,如果沒有奇迹發生,柳少和昭昭相信,自己取勝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看著許瞳嬌嗔憨然的提著要求,柳少只覺得心肝發癢,樂不得的率先點頭響應她的提議,連聲說好。

望著許瞳纖細背影,顧辰眼神變得幽暗深沉。

開局到現在,從她的反應看,她似乎已經打定主意想要放棄,就等著拖延到牌局結束時,乖乖以失敗者身份隨著那幾乎已經在流著口水的某人一同離去。
看著她指尖輕刮過嘴唇時,莫名的一股燥熱從腰下急急躥升起來,這感覺來得又凶又快,毫無徵兆緣由,驀地一下便發生,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
然而眼前女孩卻只在對他轉頭的剎那,就徹底顛覆了他從前的想法。
她曾經在唐壯的麻將館吸過兩次煙,那兩次,無一例外地,麻將館被對她產生衝動的小痞子們折騰禍害得一塌糊塗。似乎是同時有兩個所謂老大,都要和她好,誰也不肯退讓,於是操傢伙群毆起來。
她覺得自己真是傻,可笑到了家,以為他找她來,會有多好的事,甚至悄悄雀躍,暗暗羞澀,可結果卻是他想用她去交換別的女孩。
許瞳不願接觸他陰陽怪氣的詭異眼神,調開目光,望著柳少,微笑對他說:「打這麼久,好累,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顧辰站在她身後,幽幽開口,「別告訴我,你其實是想輸的。」
他嗤的笑一下,回答她:「我現在覺得hetubook•com.com女孩子聰明些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碼辦起事來,一點即明,倒是痛快!」腳下步伐猛地加大,帶動許瞳一起提快前行速度。
她這樣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有誰會去真正珍惜她。
那女孩身上的旗袍,將她纖秀細緻的身體勾勒出一條幾乎完美的曲線,那曲線從細膩脖頸起,流轉到圓潤香滑的肩,再向下繼續,蜿蜒至豐挺誘人的胸脯,繼續向下,攏住柔弱無骨般的細細腰肢,再向下流去,最後于若隱若現間遮圍住兩條修長白皙的腿。
昭昭內心微見掙扎。
心頭泛起一陣鈍痛,胸口悶悶的,無數悲哀淤塞在那裡,逼迫著也催促著她快快從脆弱變回堅強——她必須自己為自己去疏通它們。
果然沒用多久,落地玻璃上便浮動起一抹虛虛人影。
說完要說的話,她將笑容綻到最盛,邁開腳步,從他身旁輕輕地擦肩而過。
許瞳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極緩慢的吐出。
她對自己自嘲一笑。通暢以後,記得忘記從前,別再輕易動心,就此重新活過吧。
思念轉動間,他悄悄抬眼去看顧辰。
不是她自己去疏通,還能靠誰呢?這世界上,她早已經沒有一個親人。

顧辰看著她,嘴角笑容漸漸擴大,慢慢眨了下眼睛,有意無意似的柔聲說:「既然他們倆都同意,我自然少數服從多數。不錯,局勢已經如此,我但願你能夠製造出奇迹,可以一局制勝。」
看著窗外一片漆黑朦朦,她告誡自己,再也不要對愛情和男人有所幻想,好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再這樣,輕易而動,卻為人所傷。
許瞳再對他笑一笑,起身說:「那我先去那邊窗口透透氣,等下回來我們開決勝局!」
這樣黑蒙蒙沒有一絲星光的夜晚,多像她的人生,黑暗無處不在的蔓延,希望不容萌生,美好似乎不應為她所有,幸福從來不能夠唾手即得。
他是會所里出名愛玩的紈絝子弟,無論火爆辣妹還是柔婉少女,各色美人他盡數沾染過;可那些從前的鶯鶯燕燕,卻沒有一人能像許瞳這樣,越看越覺得她實在可口,幾乎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蝕心誘惑。
他特意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調|教她過分驕傲的靈魂。
她牌技超群,有足夠能力做到只贏不輸。所以這遊戲既能在精神上挫敗她的驕傲,又能在肉體上令她可以保全自己不遭受別人褻玩。
顧辰坐在牌桌前,雖然神情一派雲淡風輕,可是面對柳少的急色之相,昭昭的傾力相搏,以及許瞳的遲遲不動,漸漸地從他眼底終於流泄出幾分不悅和不耐來。
原來可以有人把吸煙這回事,演繹出如此一番驚心動魄的性感嫵媚。

許瞳低下頭,牽動嘴角對自己慘淡一笑。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尤物。
她身著旗袍,曲線玲瓏畢現;挽著鬆鬆髮髻,散碎的鬢角髮絲令她顯得愈發慵懶迷離;指間夾著煙捲,眯和-圖-書著眼同他微笑說話,從那兩片紅潤嫣然的嘴唇間,若有似無地向外散著絲絲縷縷的薄煙。她像從十里洋場款款走來的神秘女郎,一笑一顰,美麗而虛幻。
不動聲色壓下那股衝動,他看著她,淡淡說:「想不到你這樣會吸煙。」
今天這屈辱一幕,她知道她最該恨的,其實不是顧辰,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親自給他機會,讓他凌虐她,踐踏她,傷害她。
她眯著眼睛,臉上神情有如迷醉。吸一口,忽然轉頭看向顧辰,扯動嘴角一笑。她用兩根手指夾著煙捲,其中中指慢慢擦滑過下面嘴唇。指尖在下唇慢慢揉過的同時,煙霧如絲般從粉潤唇間縷縷飄滲而出。她眯著眼,看著顧辰,對他笑問:「看,多有趣,由我自己吐出的煙,又跑來熏我自己,這是不是可以叫做,自找苦吃?」
然而事已至此,再想什麼都是無用,索性先把接下來一關度過再去煩惱其他吧。
今晚這場遊戲,是他用來懲罰她的。
這女孩究竟還有多少不同面貌用來令人驚嘆?
她看著他微笑,笑容楚楚動人,朦朧美麗,「顧少,」她輕輕喚他,「你放心,為了我的兩位家人,我一定會讓你贏得美人歸的!」
因為氣憤她在龐蒙與自己之間左右招惹,所以想要給她一點教訓,折折她的尊嚴,拔拔她的傲骨。
許瞳走到離牌桌遠遠的窗口前停下。今晚夜色並不明媚,天空黑茫茫的沒有星星,從大大的落地玻璃向外看,只有路燈的昏黃燈光懶懶又寂寞的鋪撒在路面上。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聽得柳少忙不迭點頭對她說可以。
許瞳看也不看他一眼,望著前方淡淡一笑,「告訴你,我就可以走嗎?我們家的房子,我哥哥,都在等著你問候他們是不是還好、那嚴老闆還有沒有再去找我們麻煩;呵呵,顧少,我怎麼可以不玩呢?我要玩,也必須玩,是不是?」說到最後時,她歪著頭看向顧辰。
術業有專攻,如同古時青樓女子精通琴棋書畫,在這會所里,她牌技超群,難得有幾個人可以與她不相上下,無論想贏想輸,都有一定的收放餘地。
為了懲罰別人、折磨別人,不管是否值得,不惜以自己作為代價。


初時她想過偷偷放水以促成顧辰取勝,那樣自己就可以如願重歸他懷抱;但開牌前柳少因為擔心她確實會這樣做,特意笑意晏晏叮嚀她說:「他們贏,不如我們贏。昭昭你想想,如果我們贏了,我帶那個瑤瑤走,顧辰也不會棄你于不顧;可是如果他們贏了,你倒是可以跟著顧辰走,那瑤瑤就未必肯跟我一起歡樂今宵了!再說,昭昭你要想明白這樣的關係,他們贏了,就算你和顧少在一起,那女孩對你來說,依然是個絆子;可如果是我們贏了,我把她帶走,你和顧辰在一起就變得再沒有阻礙!」
他向來不贊同女人吸煙,覺得女人吸起煙來,實在至丑無比,全無半點氣質可言。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停,見許瞳不說話,終於又補上去一句,「還有,瑤瑤,假如我今晚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擔心你哥以後會繼續麻煩纏身。」
至此昭昭終於拿定主意。她不再猶豫,徹底放開了手腳去打,再不尋思放水松章,專心致志只為怎樣能和柳少一起贏了另外兩人而拼足全力。
他原本最愛時髦靚妹,從不覺得現代社會裡,女人還可以穿著旗袍出門,甚至他覺得,那幾乎是件不合時宜貽笑大方的事情。然而在看過這叫瑤瑤的女孩以後,他的感官印象徹底被顛覆。
那鬆鬆的髮髻,窈窕的身姿,和一派天真的神情,交織在一起,換得四個字:我見猶憐。
透著裊裊薄煙,許瞳看向窗外的眼神越發變得迷濛。顧辰從一側看她,她的側臉隱在煙色與夜色之中,似有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許瞳心頭漫過濃濃一陣酸澀與哀傷。
顧辰看著她,瞬間眸心一緊。
想到也許他們會輸給對方,顧辰不由皺緊眉心。
眼前立刻變得迷濛一片。
許瞳立刻對他回以粲然一笑,「顧少,反正我倆現在已經這樣了,不如乾脆死馬當活馬醫,破釜沉舟拼一次,說不準就有奇迹發生呢!」
柳少帶著昭昭先走進會所。
到頭來,不過是從一個好色的男人變成另一個好色的男人。好歹前一個是她主動自投羅網;而後一個卻是在毫無防備時,被「恩人」推送到他面前,猝不及防,無從反抗。
她相信,因為她之前在牌桌上的萎靡表現,他一定會來找她的。
顧辰呵呵低笑,走到她身旁,與她並肩站,「瑤瑤,你不會是想以輸來試探我,看我會不會捨不得你?」頓一頓,他收起笑意,語氣淡淡地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冒險得好,當心今晚被柳公子折騰散你的身子骨。」
轉回頭看著前面,嘴角掛著一抹自嘲,許瞳極輕極輕的嘆口氣,「顧少,那天你救我,還沒有謝謝你;謝謝!只是,如果早知道今天是這樣的情形,我倒寧可那天你並沒有出現過。」
她用力深吸一口煙,轉頭看他時,緩緩吐出。隔著煙霧她對他迷離一笑,噥噥地說:「這次,你拿住我的死穴了!」
她不禁有些恍惚。事情怎會一步步發生到眼下這一步?她怎會給他機會由著他這樣踐踏自己的尊嚴?
然而他似乎低估了她的倔強。
顧辰面上神情紋絲未變。許瞳呵呵一笑,笑容空靈得幾乎有些戚然,「對我而言,無論嚴昌石,還是柳公子,其實有什麼分別呢?」
那男人臉上神色始終一派安然自得,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最後兩伙人通通被暴怒的唐壯滅掉。

然而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對會他鬆動了心防。
不是不知道她真實實力的,雖然會所里,昭昭的牌技已經算得上個中翹楚,但他清楚得很,她同許瞳之間的差距,不只是差了一分二分那樣,而差了足有十分。
無奈空有一手好牌技,她卻呆坐在和-圖-書那裡,彷彿人已經靈魂出竅般,胡亂打牌,毫無章法,一輸到底,自暴自棄。要不是還有他在一旁儘力扛著,敗局已經早早鑄就在他倆之間。
柳少惦念許瞳那一份出塵的清麗明俏,卯足勁的一心想贏。
唐壯曾經氣急敗壞對她說:「許瞳,你他媽的再敢在那些痞子面前抽煙,我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都給你砍了!」
最後他還不忘殷殷囑咐一句惡俗到家的對白以作隱性威脅,「昭昭,你自己應該知道,你跟我的這幾天,我到底對你怎麼樣;現在我想你一定已經清楚自己究竟該努力去贏還是該偷偷放水!」
真是令人費解。他難道竟真的捨得用這樣迷人的一個女孩,去換取已經琵琶別抱的昭昭?
站在窗前,將煙捲遞到嘴邊,悠悠長長深吸一口,眯起眼,稍稍揚起一些下巴,嘴巴只微微張開,緩緩緩緩的把煙霧輕輕吐出。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抽煙,是在多久以前了。
許瞳站在窗前,等著顧辰出現。
再張開雙眼時,眼底已隱隱有些疲憊。她轉頭看著顧辰,對他微笑地問:「你身上有沒有煙?給我一支!」
顯然她不知道這樣一個道理:若想要有人愛你,首先得學會自己愛自己。
她咯咯咯笑起來,「顧少,你覺得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是在雞同鴨講、各說各話?」她轉回頭,將視線再調向窗外,一面幽幽地吸煙,一面把聲音揉弄得軟軟的,如同囈語般,對他緩緩地開口:「七歲那年,媽媽同爸爸離婚,因為痛恨爸爸出軌背叛,除了自己應拿的,媽媽不願意多要他一分錢。媽媽帶我離開那個已經有了新的女主人的曾經的家,帶著我來到老街,租唐叔家的房子,一住就是好多年。說是租,其實不過走個樣子,那跟白住有什麼分別呢?後來媽媽去世,我高中還沒有畢業,以為從此要流落街頭,結果唐叔對我說:曈曈,你媽媽雖然走了,可是唐叔還在,唐壯還在,你的家還在——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爸爸,唐壯就是你哥哥,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雖然你姓許,可是你是我們唐家的女兒!」
她那一聲幾乎輕到虛無的嘆息,不知怎麼在傳到顧辰耳朵里時,竟彷佛突然之間衍生出千鈞重力,直直撞向胸口,令人無端端地呼吸滯下一拍。

震驚,失望,心灰意冷,被傷害與利用,這些感覺通通湧入身體,令人難過得要命。
他同意,昭昭自然沒有意見。
雖然有柳少這一番話,可她的內心依然有些掙扎不定。直到幾局下來,她發現許瞳牌技實在太過普普通通,打牌路數凌亂得可以,從頭開始一直在輸。想放水令她和顧辰贏過自己與柳少,簡直難如登天。


刻意拉開一些距離走在後面,許瞳似漫不經心般對顧辰說:「顧少為了昭昭,真是下足血本,不說別的,就只砸在我身上這一套行頭,也要費不少銀子呢!」頭稍稍側轉一些,微微揚著,唇角眉https://m•hetubook•com•com梢全都淡淡翹著,似笑非笑,眼神幽幽,視線落在他臉上,卻好像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穿透過去,渺渺的交匯在未知某處。
她想怎麼樣呢?想以此消極抵抗?想看看假如他們輸掉,他是不是真的捨得把她拱手讓人?為此甚至不惜以自己作為代價故意輸掉賭局?
煙霧被不斷地徐徐吐出,許瞳很快被自己製造出來的那片薄煙籠罩起來。
她剛剛從他身畔擦過時,他看得分明,雖然她笑靨燦如春花,可他卻覺得,她其實並沒有在笑,她其實是在哭。
顧辰皺一皺眉,從許瞳臉上收回眼神。
「如果說,在這世界上,還有我在乎的人、不惜生命與尊嚴想要去守護的人,也只有唐叔和唐壯他們父子倆了。對我來說,他們不只是親人,更加是恩人。地球上有那麼多人,可凡事能為我真心著想的,不過就這兩個而已。別人或許也對我好,可是那好卻總是要我付出代價。只有他們,對我真心真意的好,從來不圖索取回報!」
四個人圍坐在牌桌前,神情與心思,全都各不相同。
擦肩而過的剎那,他彷彿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感覺令他變得微微有些怔忪。
又打過幾圈,情形依舊。顧辰耐心已經熬到極限。正打算開口暗示許瞳再這樣心不在焉的玩下去,他就考慮撤回和嚴昌石的合作;卻忽然聽到許瞳先他一步開了口,對大家脆生生說:「好累!照這樣的玩法一直打下去,小輸小贏的熬足八圈,實在沒意思,不如,我們再來最後一局算了,一局以後,無論輸贏,大家各自願賭服輸,怎麼樣?」

最開始他還覺得昭昭和這女孩看起來,倒挺有幾分相似。可是越仔細去看,就越會覺得,昭昭的美艷僅流於表面,這瑤瑤的雅緻才真正脫俗。
從前不是沒有受過傷,教訓不是不深刻,平日里不是沒有警告過自己,愛情就是一場戰爭,男人和女人,但凡誰先動心、誰先說愛,誰就落敗在下風、誰就從此註定有輸無贏。
她又在用一副荏弱無辜的表情誘他心軟。這狡猾女孩,真是懂得善用自己的武器,知道做出怎樣一副神情最能打動男人,於是樂此不疲,反覆使用,將別人通通玩弄在她股掌間,真是十足的可惡。
她歪著頭看他,臉頰瑩白得像皎潔月光,嘴角噙著淡笑,眼神清澈又空靈。
事後看著滿屋的斷腿桌椅,唐壯痛心疾首,大叫她是個紅顏禍害,責令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許在男人面前吸煙。
既然她不見得在乎他,他也要讓她明白,他同樣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想救她不過是興緻使然,等興緻過去了,他一樣可以用她去交換別的女孩子,她和他身邊別的女人相比,並不見得有什麼特別。所以不要覺得很有成就感,以為能夠唬得他繞著她團團轉;也不要試圖把她的聰明和容貌當做耍弄利用男人的資本,她的這些資本,他並不在乎。要知道從來遊戲的操控者,只能是他。
她的狠,不是絕在對待別人,而是絕在對待自己。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