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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作者: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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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圈套

第五十二章 圈套

這一切,從頭到尾,原來不過是早已提前下好的一個圈套。
許瞳不由挑眉看她兩眼,淡淡說:「把手鬆開。」
她對他輕輕一笑,不小心牽動嘴角傷口,一邊吸著氣一邊叫他名字,「顧辰!」
錢如海聽到許瞳提出心肝外甥女章真瞳的名字,立刻將手裡假模假樣記著筆錄那管筆狠摔在地上,厲聲咆哮:「你媽的,你耍老子是不是!」

她巴不得耳根能有份清靜,不要再聽到顧辰兩個字。
許瞳呵呵笑起來,「哎?不對啊警察叔叔,您怎麼就這麼清楚不是她呢?您這麼肯定不是她,這麼說您知道是誰唄?哎喲,那您的嫌疑可比我要大得多了啊!我看……沒準您就是那幕後黑手呢吧!哎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別說這事要這麼順下去的話,說不出的合情合理呢!原來指使我這錢如雲的背後,操縱她的那隻黑手是您伸出來的!我剛想起來了,您可是她表弟啊錢警官!一般干販毒這買賣的,都得在局子里埋內應;要這麼一串的話……恩,合情合理,我看這事啊,主謀就是您!」
姚倩已經給許瞳叫了東西,兩人坐下來一邊喝一邊敘舊。
他殘酷的聲音里夾雜著預謀得逞的邪佞,「沒事找打,真他媽賤!我成全你!少跟我繞廢話,趕緊交代,誰指使你的!交代不出你就自己扛了這份罪!」
姚倩在另一邊脆生生的笑,「我在市屬的縣城工作,父母跟我一起把家整個搬過來,這樣方便給我爸透析治病。今天趕巧到市區辦點事,一直挺想你的,就問你家人要了你的號碼。許瞳,等下下班要不要出來一起坐一會兒?」
一點不令她失望,錢如海果然又一個耳光打過來。
許瞳心中忐忑不定。從前賭過那麼多次,全都成竹在胸。唯有今天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賭在了點子上。
許瞳奇怪她的反應,剛要仔細詢問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
聽到他的姓,許瞳的心突地一跳。她向姚倩看過去,姚倩卻抿緊嘴唇低著頭不看她——亦或是不敢看她吧。
耳邊聽得那中年警察突然大聲的叫:「這是誰的包?誰的?」
真糊塗,竟然沒有仔細去分辨這話中的含義。
章真瞳一把拖住許瞳胳膊,「你站住!」
姚倩杯子里卻純凈得差點連細菌都沒有,她被判定為無辜的不知情者被當場放走。
打頭那一個中年警察,不知為什麼,許瞳覺得他看起來很有幾分眼熟。
無視章真瞳雙眼赤紅恨不得殺人一樣的扭曲表情,許瞳忽然微笑起來,「還有,你男人要不要你,那是他的事,你能不能留住他,那是你的事,不管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可那都不關我的事,請你做人理智點,不要總把錯誤歸結在別人身上,自己卻永遠無辜得像朵白蓮花一樣,莫名其妙!」
錢如海一下頓住動作,吃驚地猛轉過頭向門口望過去。
兩人一見面便熱烈的擁抱在一起,彼此寒暄問好。
她搖搖晃晃抬起頭,看著錢如海嘻嘻笑答:「警察叔叔,我老實交代,是錢如雲指使我這麼乾的!你趕緊去抓她回來!」
門「咔噠」一聲被關起來和圖書
「呵,錢警官!」許瞳在心底嗤笑開。
許瞳笑出來,「章真瞳,你瘋了吧?一大早就跑別人面前撒野,你要不要臉和面子了?別忘了,你是A城名門淑媛,顧著點自己形象,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適合你撒痴撒潑!」說完又向走,完全不理會對方已經惱怒得開始扭曲的面孔。
許多人魚貫而入。
許瞳不躲不閃,倔強地冷笑以對。
這家人,是指哪一邊的「家人」?
錢如海把手裡的本子也摔在地上,站起來,一腳踹開椅子,走到窗邊把窗帘刷一下拉死,回身走過來后毫無徵兆地又甩了一個耳光在許瞳臉上。
章真瞳睚眥欲裂,「我說完我要說的話,自然會把手鬆開!許瞳你聽好,你別總以為我好欺負,就處處針對我,壓制我,打擊我,以折磨我為自己找快樂!從前的事我通通可以忘掉不和你計較,但是眼下這一件,你如果還不肯聽我警告,別說我再也不會容忍你!你給我聽著,不要做破壞我和顧辰感情的第三者!!!」
許瞳在心底打好主意。對方當年于自己有恩,假如現今她真能幫到姚倩什麼忙,她一定要幫。
她猜得到原因。
姚倩臉上浮現過幾抹掙扎神色,咬咬牙后拒絕許瞳。
那拳頭裡似飽含著極致憤怒的力量,又快又狠,令人無法抵禦,一下就把他掀翻在地,一時間除了抱頭呻|吟,他竟說什麼也起不來身。
凡是八卦,都如同長著翅膀,一傳十十傳百,幾乎一夜之間已經人盡皆知。顧辰解除婚約的事情,從那一晚以後一直傳得沸沸揚揚。然而程度僅止於道聽途說口口相傳,是不是真有其事,卻沒有人叫得住准。
看樣子,她那「家人」真是恨不得她死掉才好,居然玩出這麼陰狠的把戲來陷害她。這回自己落在人家手裡,不知道能不能儘快全身而退。
巴掌還來不及落下,門「砰」地一聲被人大力撞開。
許瞳吃吃笑起來。想不到對方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開門見山,張嘴就立了藏毒販毒這麼大一個名目,真是恨不得她越快死掉才越好。
許瞳鬆口氣。還以為他要佔便宜。
許瞳抬起頭對他們努力笑一下,又低下頭去閉上眼睛低聲喃喃:「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你們,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迷迷糊糊中,許瞳聽見有人叫「錢警官」。
許瞳不理她,越過去徑直向前走。

來人是唐壯、楊陽和顧辰的助手鄭秘書。
一切只看姚倩;而她走前,似乎哭了。
壓下最初聽說時心頭那一份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莫名悸動,許瞳告誡自己,這件事與她並沒有關係,不要聽不要問不要想。
她問她,怎麼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對方說,從她「家人」那裡。

她拉開許瞳的包包拉鎖,急急把那捲紙幣丟回去,「不用不用,這錢你自己留著吧,說實話這一點真的不夠幹什麼的,你有這份心意我已經感謝都來不及!」頓一頓,她看著許瞳,眼底竟閃出幾許內疚光色,「許瞳,我……」她欲言又止。
姚倩站起身時,許瞳靠坐在椅子上,旁邊正有人因為hetubook.com.com她「涉嫌藏毒販毒」是重刑重犯而在給她拷手銬。
許瞳立刻答好。
許瞳卻絲毫不懼怕他會動粗,依然語氣輕佻地一邊笑一邊刺|激他:「喲!警察叔叔您得冷靜點!您這做法知道叫什麼嗎?叫做被人戳破原形畢露以後惱羞成怒要把我屈打成招啊!」說到這頓一頓,呵呵的一邊笑一邊喘口氣后,她繼續調侃錢如海,「對了警察叔叔,我得告訴您一事兒,就是中國的成語吧,不是只有『胡說八道』一個,您看我剛剛,一不小心說句話的功夫,就連用了三四個成語。可您呢,打我進門開始就一直只叨念『胡說八道』這一個詞兒,錢警官,別說我想得多,可我真覺得您應該是花錢走後門進的警局吧?您看您這文化底子也太差些了;難道說招您那會兒警局急需會使用『胡說八道』一詞的傑出人才?」
那個被叫做錢警官的人要手下警員把許瞳和姚倩以及她們剛剛在喝的東西一齊帶回警局,包和手機通通沒收。
姚倩現出愁容,「總算找到腎源,可是手術費用還欠好大一截,最苦惱的是怎樣儘快籌齊這筆費用。唉,不管怎樣,」她一邊說,臉上一邊浮現出幾許堅毅神色,「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儘快給爸爸湊齊這筆費用!」
這一巴掌激起許瞳心底的倔強,她不哭也不呼痛,反而咯咯咯地笑個停,「錢警官不是我說您!您真是傻帽到家了!您總不能今天就把我給定成死罪從此一關不放了對吧?只要我打這一出去,誰看見我都能知道您對我動過私刑了!您一壯年男子打我一小姑娘耳光,您說這事要是鬧出去,令姐得給局長孝敬多少人民幣才能擺平您給人民警察帶來的負面影響啊!另外報告錢警官,我這人呢,別的優點沒有,除了成語說得好之外,就是為人特別有毅力,」說到這,許瞳把弔兒郎當的樣子一收,語氣陡地變得認真陰譎起來,「今天要麼你乾脆把我打死在這,否則只要我能活著走出去,今天我受的這些,我一定百倍還給你們!」
腦子暈暈的,她故意說著大段大段的話刺|激老傢伙。他的巴掌落下來,雖然疼,卻可以用這疼卸去迷|幻|葯的藥力,令她變得稍稍清醒。她不想自己墮入昏迷之中,因為不知道在那期間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這毫無安全感的處境令她抵觸萬分。
晚上下班許瞳打車到了約好的bar,進了門徑直往預定包間走。到了房間,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沙發上正等著自己的姚倩。
許瞳贈予她鼓勵,「一定能湊齊的!姚倩,我剛剛工作,手裡積蓄實在太薄,能夠幫你的,也只有這麼一點點,希望你別嫌棄!」
許瞳想清來人有她時,不由垂頭怔住。
章真瞳站在後面,望著許瞳背影,滿心全被憤怒湮沒,再顧不上此刻正身處人來人往的街上,那樣做是否會丟臉,只用盡全身力氣扯著脖子歇斯底里地嘶啞吼著:「許瞳你欺人太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於是在一片「錢警官加班辛苦」、「錢警官偉大」的荒謬讚美聲中,屋子裡只留下她與錢如海兩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
許瞳聽到錢如海頤指氣使地問著自己:「許瞳是吧?我可告訴你,等下問你什麼你給我老實回答,不許胡說八道!剛剛從你包里搜出來的那一小袋東西裡頭,什麼迷|幻|葯搖|頭|丸興奮劑毒品的,可通通都有!另外你嗑藥被抓了現行。嘖嘖,沖你五毒俱全這勁兒,我勸你趕緊老實交代,興許還能少蹲兩年,要是敢胡說八道,送你進去吃一輩子牢飯窩頭!現在開始問你話,記住不許胡說八道!說,是誰指使你藏毒販毒的!」
門口又有幾個人衝進來,身影停在許瞳跟前。
許瞳感覺到有人用力握住自己雙肩。
衝著這一點,許瞳在電話里的聲音熱情而周到,「姚倩!好久不見了,在哪裡發財呢?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錢如海立刻被她激怒,「姓許的你再敢刁嘴巴胡說八道瞎編排,別說我動手扇你!」


旁邊有年輕警員問他:「錢警官,是不是要把她們帶回局子里細細調查?」
他聽著許瞳的那些辛辣嘲諷,早就已經恨得牙根發癢;加上又受到被他捧在手心裏嬌著寵著的外甥女的殷殷叮嚀,要他一定為她好好報仇多扇許瞳幾個耳光,於是趁著眼前四下無人,他流氓本性立刻畢露無遺,抬手便向著許瞳用力扇過去。
幾天過去,日子過得平平靜靜,不起絲毫漣漪。許瞳每天走在上班與回家的路上,腦子裡一忽似很空很空,空到什麼都懶得去想,一忽又似很滿很滿,滿得千頭萬緒從眼前一起飛過,又快又凌亂,讓人什麼也抓不到,平白惹得一肚子心煩意亂。
許瞳被打得一下歪過頭去。舌頭幾乎也有點木木的,憑感覺探去嘴角那裡,舔到一股腥甜味道。也許是藥力作用,儘管嘴角被打得裂開,可她並不覺得疼。
她果然被下了葯。
許瞳嗤地笑出來,「警察叔叔,那成語叫負隅頑抗,那字兒念yu,不念ou,要不您還是繼續使用您那胡說八道吧!咱們好歹是親戚,我也懶得笑話你,可您要是出去在別人面前這麼胡說八道亂用成語,人家一準笑話你肚子里沒學問嘴巴還偏偏願意胡說八道,到時您這張老臉可往哪擱啊!」
許瞳看一眼來人,再看一眼姚倩,對方眼神閃躲,臉色慘白得似失血過多一樣。她腦子飛快旋轉,心頭泛起一股涼意。
許瞳在心裏嘆口氣。
她覺得自己無法拒絕對方要求。
來人都身穿制服,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開,「臨檢!我們接到舉報,這裡有人嗑藥藏毒,現在你們都靠邊站著,我們要檢查一下你們有沒有攜帶違禁物!」
她話音剛落,便感覺自己一側臉頰火辣辣的又疼又燙,耳朵里響起一片轟鳴聲,腦子卻意外變得清醒起來。
耳邊隱約似聽到隱忍哽咽,隨後是一串急促的鞋跟敲擊地面漸漸遠去的噠噠聲。
許瞳問:「你爸爸身體怎麼樣了?」
朦朧中她聽到錢如海對手下小警員們說:「這件事性質不一般,需要即時審問,你們大家從下班以後一直跟著忙活到現在,不如都回家休息去吧,這裏留我一個就成,小小女犯和圖書一個,我應付得來!」
「我叫你胡說八道!」錢如海一邊說一邊抬手用力給了許瞳一耳光。
剛剛對姚倩說出那樣一番話,也不知究竟能不能觸及她的良心;等她從這裏離開以後,不曉得她會直接趕去章真瞳那裡領取報酬,還是會良心難安地奔去老街向唐壯坦誠一切?
章真瞳氣急敗壞再次衝過來擋在許瞳身前,「你聽不到嗎!我說我有話要對你說!你怎麼能這麼沒禮貌?」
然而還來不及看清來人究竟是誰,那人身影一閃,已經到了他面前,雙手揪緊他衣領帶著他撲向一邊,在他踉蹌著倒退企圖緩解掉那股兇悍衝力時,一記重拳已猛地招呼在他臉上。
錢如海冷笑起來,「你少跟我這犯嘴刁!老子還整不了你了?明白告訴你老子流氓出身,老子用刀砍人的時候,你他媽的還在吃奶呢!跟我玩鬥狠這一套,你還嫩了點!你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你上家有誰,下家有誰,說出來了,查有對症你沒胡說,興許你還能少蹲個一二年;要是你繼續胡……負偶頑抗,沒你好果子吃,你下半輩子就等著吃公糧過到頭吧!」
章真瞳那小小插曲很快就被許瞳甩到腦後去。人生苦短,實在不必為不相干的人耗費心力與情感。
到了警局,等化驗結果出來,許瞳知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在她的飲品里發現違禁的迷|魂|葯成分。
許瞳雙眼迷離,一邊竭力堅持找著焦點,一邊吊了郎當的說了一大串話。
錢如海臉色一沉,大叫一聲:「許瞳你敢放肆!你給老子看清楚這是什麼地兒,你少在那給我胡說八道!」
許瞳呵呵笑起來。待笑聲停止,她面容倏然一冷,手臂用力一抖,掙開章真瞳的鉗制,「神經病!你那些話,如果是由我來對你說倒還合情合理一些,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讓人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一片荒謬!」她看著章真瞳,不屑嗤笑,「章真瞳,以後跟我說話,少來這套,『你給我聽著』這種警告與威脅,還輪不到你來對我說!至於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我始終以為那是你們娘倆最愛做的事!」
章真瞳凶神惡煞一樣橫擋在她面前,看著她,臉上燃燒起熊熊怒火,「許瞳,我有話和你說!」
許瞳抬眼去看,那人一隻手提著她的包,另外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小小透明袋,裏面盛著五顏六色的藥丸和更小一包白色粉末。那警官臉上儘是一副「終於讓我逮到你」的猙獰表情。
她抬起頭想去看握住自己這人是誰,卻在張開眼的瞬間一下便撞進一對充滿痛惜的幽深黑眸。
許瞳一邊說一邊從隨身包包里掏出一小迭紙幣,遞給姚倩。
這天下班,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遲疑著接通,電話竟然是由許久不曾見的舊日同窗姚倩打來。那是她當年轉到普高以後的同班同學,雖談不上交情深厚,可對方當年於她卻有著一份恩。
許瞳聽到「你媽的」三個字,面色倏地沉下來。她看著錢如海陰陰冷笑著說:「警察同志,媽的你嘴巴在糞坑涮過吧?媽的它怎麼這麼臭?我交代我的,媽的你老摻和什麼勁的?我說一個人你就說不是她,媽的到底是我犯案和_圖_書還是你犯案?媽的到底是我交代還是你交代?媽的別以為誰不會說媽的!媽的我今天還就一口咬死了,這事它就是章真瞳主使的!」
轉轉眼珠向錢如海看過去,他居然在解褲子。許瞳不由怔了一下。還來不及恐懼,卻在聽到錢如海的話時一下又放了心。
十幾年過去,想不到當年的小打兒如今倒也混得風生水起,居然也像模像樣當起了警官。
一瞬間,許瞳心境一片通明。
她冷冷地看著錢如海解腰帶,臉上全無懼色,不僅不肯開口求饒,甚至有些挑釁地直望對方。
其實早該發現事情有蹊蹺,已經隔那麼久杳無音信,為什麼今天卻突然提出想要見面?就算為了借錢,也不該沖她這窮光蛋借才是。
他一邊抽著腰帶一邊嚷嚷:「媽的我讓你嘴巴不幹凈,老子今天就抽死你這小王八蛋!」
路上許瞳覺得頭暈目眩,姚倩卻沒事。
最先衝進來那人在打了錢如海一拳后,這時急急走到許瞳跟前,半蹲下身去。
椅子被人拖在地上,摩擦出一道尖銳刺耳的雜訊。
許瞳雙手被拷在一旁架子上,她眼前一片眩暈。看著姚倩要走,她努力側抬起頭,輕輕召喚一聲:「姚倩!」朦朧中似見到對方轉頭望向自己,她笑一笑,繼續說:「那年,我和我哥跟小混混們在衚衕口打群架,對方人多,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你路過悄悄報了警,我和我哥可能那時已經被他們給砍死了,哪能活到現在?所以我一直欠你一個情。我知道你爸生病需要錢治療,我猜到了今天這齣戲是我哪個『家人』在背後一手導演的,她一定承諾給你足夠一筆錢。你不用覺得抬不起頭,你有你的難處。這回的事,就算我報答你了。我不怨你,回去好好給你爸治病!」說完低下頭去,閉上眼睛竭力去抵抗那片眩暈飄飛的感覺。
許瞳說完再不給章真瞳阻撓糾纏自己的機會,立刻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許久都不曾聯繫,如今大費周章打聽到她的手機號碼叫她出來坐,許瞳猜想,一定是姚倩遇到了難處——這難處多半該與為她父親籌錢治病有關,不然她不會這樣唐突地來尋舊日交情。
一天清早,許瞳趕去上班,正專心走路,面前突然閃出一道人影。
她想起這位錢警官為什麼會看著眼熟了。似乎錢如雲女士在剛勾搭上章某人不久以後,便急急忙忙把她老家鄉下那不成材的流氓表弟錢如海接到A市,又鼓搗章某人動用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想盡一切辦法最後生生把這個流氓混混包裝成為人民警察。
許瞳聽到自己耳朵里嗡嗡地響。對方很明顯用足力氣,他剛剛打完,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迅速腫脹。
然而事與願違,章真瞳偏不叫她如意。
許瞳轉正被打歪過去的面孔,看著錢如海,一臉嚴肅地說:「好!我老實交代!其實是章真瞳讓我乾的!是這樣的,她手裡有我一張光碟,光碟內容屬A級的,她威脅我,我要是不聽她的不給她帶毒,她就要把光碟公布發行!」
錢如海被她看得氣急敗壞,腰帶還沒有解完,一抬手便又要去扇許瞳耳光。
她想說不意味著她必須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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