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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如一面金色的薄紗蓋在他的身上，亮堂堂的光線臨摹出少年俊美的輪廓，深邃柔情的眼神，挺翹的鼻樑，性感的下頜線。

這樣才可以活得久一點。

「你們兩個都在幹什麼？」

棲川栗神情微微一滯，隨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等你那家咖啡廳裝修好后，每天給她兩個小時和你見見面。」

幾為賓客回過頭，神思恍惚地望著沙發。端著酒水的傭人也暫時忘記了本職工作，駐足欣賞起來，音樂緩緩流淌在高高的大廳上空。

「好玩？」

「快要餓死我了。」

「沒辦法啊。」多崎司又叉起一塊牛排，吃得滿嘴是油，「對不感興趣的事感興趣，沒想到我也逐漸棲川唯化了。」

「貓娘。」

較之她那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氣質，此時柔嫩纖細的手指卻奇妙地傳達出幾縷孩子氣。

「唉，小姨你要是早點說這話多好。」

「當然是跳舞。」

隱約地，四周傳來一片帶滿足感的喘息聲。

一首舞曲終了，鬆開她的腰，多崎司往沙發那邊走去。

「小姨故意這樣的！」棲川栗雍容高貴的臉蛋上，露出帶點誘惑的意味：「誰讓小司喜歡年輕美麗的妻子呢，小姨只好委屈自己咯。你要是覺得不夠刺|激的話，小姨也可以去找個人結婚，然後每天晚上都和你偷偷約會，這提議怎樣？」

「開始喜歡上小唯了？」

多崎司笑了下，伸手攬上她的腰：「花見姐說我今晚可以放肆一點，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開！」

恰好從門口吹來一陣風，那沒有塗抹任何東西的頭髮輕輕晃動。

「對的，神的孩子全跳舞！」

燈光灑瀉下來，橡木地板擦得一塵不染，《愛的華爾茲》舞曲中，許多對男女在翩翩起舞，鞋底在上面「嗑嗑」發出愜意的聲響。

「呀，被發現了呢。」

棲川唯把她手裡快要灑出來的紅酒拿到桌面上，然後又再次投入到工作當中。

棲川栗唇角微翹，牽著他的手舉起來，踩著舞步優雅地轉了一圈，飄飛的禮服尚未停止，又帶著暖暖的香味落入他的懷裡。

棲川栗噗嗤地一笑，恰到好處地掩飾臉上升起的紅暈，把手抬上他的腰部：「反正嘛，你現在的表現很有當年凜姐的風采，小姨很欣賞你……」

這個話題，多崎司搭不上話，只能靜靜聽她說。

栗山櫻良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奇怪，但敏銳的直覺告訴她，今晚會是個很美妙的夜晚。於是她很快就靜靜地笑了起來，那是貓在向陽處打盹時浮現的微笑。

「當然，小姨最傾佩的人就是凜姐。」

「鬼屋？」棲川唯看過來，「池袋那次？你們兩個在鬼屋裡討論生孩子？」

多崎司剛要答話，棲川栗忽然端著杯紅酒坐下來，把自己親女兒擠到一邊，靠著多崎司說道：「剛才小司說他喜歡我來著。」

大廳里僅剩下三五個客人，傭人開始收拾場地，《愛的華爾茲》依然沒有停下。

「手下留情。」多崎司求饒道，「我的身體可吃不消。對了，幸子姐什麼時候還給我？」

「htｔps://ｗwｗ•ｈｅtuｂooｋ.ｃｏm•ｃoｍ像你一樣漂亮。」

「那我幫你答。」多崎司斬釘截鐵地說道，「有！」

「我母親？」

多崎司忽然覺得嘴裏的牛排充滿了硝石的味道，一點都不香了。

「沒必要這麼做的……」

黑亮的長長馬尾，稍稍露出鎖骨的白皙肩頭。

「啊~」

四人愉快聊天的樣子，光鮮亮麗的很有魅力，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栗山櫻良朝他瞥去極為冷淡的視線，又無奈地笑起來：「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

幾位正在閑聊的太太忽然轉過頭，看向他那黑寶石一樣閃亮的眼睛。

棲川栗半路劫色，拉起多崎司的手臂，靠近他耳朵說：「來，陪小姨跳支舞。」

「傻氣，你這人真是傻……欸，你要幹嘛？」

棲川唯像是鬆了口氣那樣，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唯小唯~」棲川栗乾脆就雙手摟著女兒的腰，撒嬌似的用臉蹭著她的後背：「小唯小唯，媽媽最大的驕傲，一定要漂漂亮亮地長大。」

「挺好的。」棲川唯合上筆記本電腦，語氣平靜，「你說過很多遍非常敬佩我，自然也就會不斷朝著我靠攏，直到最終不可自拔地喜歡上我。」

一位在小口喝著飲料，一位面無表情地用電腦在完成學園祭的籌備工作。

「呃，跳舞？」

說罷，棲川栗輕嘆一聲，分不清是感慨還是嘲諷。

「我覺得這樣非常好。」棲川唯冰冷美麗的藍色眸子瞪著她，開口地幫多崎司說話：「他再也不是那個軟弱迷茫的小男孩了，是Yes還是No他現在可以清晰地做出來，能夠以自己的步調穩健地行事，雖然比我還差了點，但這未嘗不可視為人生最大的進步！」

「多漂亮？」

「不跳。」栗山櫻良眼眸黯淡地拒絕。

這麼好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吃不消呢？

「剛才和你小姨說了什麼？」她出聲問道。

金髮少女受不了了，指尖攥得發白：「你要再這樣的話，我以後就搬去多崎司的小院住。」

「嗚唔~被小司拋棄了！」棲川栗立馬躺在長長的沙發上，像悲傷到失去全身力氣那樣，一隻手摟著女兒的腰：「我的小唯啊，以後媽媽就要孤獨終老了，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

棲川栗懶懶地笑著，「可惜凜姐那樣私奔離家啦，沒帶上我。」

棲川唯把電腦塞進包里，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栗山櫻良。

身體晃動之際，為了保持平衡，她下意識雙手摟緊多崎司的脖子，身體隨著他的舞步翩翩起舞。

「小唯，等等媽媽~」棲川栗匆忙起身追過去，動作一點都不優雅。

「不好，我不同意。」多崎司腳下踩著舞步，沒好氣道：「而且你得考慮一下小唯的心情，她可是最能吃醋的。」

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小司，跟我來這邊。」

「別傻眼啦。」多崎司吃著櫻桃和她說，「你當不了小唯沒關係的，不用遺憾，以後還有機會當小姨嘛。」

真的很疼啊……

什麼叫比你還差了一點……多崎司非常想吐ｗｗｗ•ｈetｕｂoｏｋ.ｃｏm•cｏm槽她，但這種時候要是說出來，在金髮少女眼裡就無異於他是在向著栗山櫻良，很容易惹火燒身。

這是她思考事情時的習慣動作。

「閉嘴！」部長大人的臉又窘迫地紅了起來。

但很可惜，這兩人全身上下都往外散發著憤怒與不滿的氣息。

「不放。」

多崎司衝著她眨了眨左眼，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問：「衣服準備好了沒，今晚我在這過夜，順便送你一份大禮，保證能讓你驚喜到以為我是天上的神明。」

「對呀，女兒生出來就是拿來找樂子的嘛。」棲川栗水汪汪的雙眼嫵媚地看著他，忽然壓低聲音，用更加迷人的沙啞嗓音在他耳邊說：「要不要我幫你把小唯調|教成狐系女友？」

揉了幾秒，她拿起高腳玻璃杯，喝了一果汁，然後手指搭在在杯子的邊緣淺淺地摩挲。

「哎呀，你要拋棄媽媽？」棲川栗回頭看著女兒，眼眶微微濕潤：「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就是想著以後讓你給我養老，現在我還沒老你就要拋棄我了嗎？嗚嗚……」

「你不覺得她吃醋的樣子很好玩？」

看著看著，栗山櫻良忽然回頭，視線冷冽：「請收好你那流氓視線！」

棲川栗跟在他身後，打量著那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包裹下的身體，剛才跳舞的時候她上下其手測量了一遍，其健壯的程度遠不是外觀能看得出來的，要是脫掉衣服的話，直接上健身雜誌都不足為奇。

坦白說，這女人的身體又柔軟又溫暖還有一股香味，實在很誘人。

多崎司微笑著跟在她身後，和一眾賓客寒暄起來。

栗山櫻良冷冷地看著多崎司，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解釋。

多崎司垂下視線，看著懷裡的棲川栗，她臉上帶著好像惡作劇成功得逞似的笑著，愉快地說道：「三年吧，我給你們三年時間。」

一口咬了一大塊烤得外酥里嫩乳豬，感受著油脂爆炸的充實感，多崎司滿足地長嘆一聲：「貴族宴會這種場合，能不來還是盡量不來好。」

「欸，這就走了？」棲川栗不滿地拍著沙發，「媽媽還要看你們兩個吵一會呢，等等再走嘛~」

「阿姨好。」多崎司走過來，禮貌地打招呼。

每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連燈光的亮度都會黯淡幾分。

「再見。」

「貓娘？」

「我知道你大部分的想法，大概現階段很難發生什麼變化。」他說道，「也許很難吧，但至少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上解決難題的道路。今晚走第一步可好，就這麼向前進的話，一定能找到那一塊填補空白的關鍵。」

多崎司瞅著她足以拿小金人的演技，略帶笑意地問出心中的疑問：「讓我在棲川家享受和小唯一樣的待遇，是小姨的主意？」

多崎司尷尬地撓了下臉頰，側頭看著部長大人。

她的腰間系著島本佳柰送的細長腰帶，禮服被束縛得緊緊貼著肌膚，凸顯出的纖細腰肢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折斷那樣柔美。

「樂意效勞。」

棲川唯乾脆利索地轉身，耀眼金髮在她背後輕輕ｈtｔps://m.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擺動。

「小司表現得很熟練嘛。」棲川栗仍舊躺在沙發上，臉蛋紅紅的，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放開！」栗山櫻良雙腿蹬了蹬，滿臉羞紅地望向四周，「還有人在，趕緊放開。」

栗山夫人偶爾會適當問一點問題，留給他表現的機會。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多崎司肯定直接開溜，不過現在是為了部長大人，也只好拿出全部的精氣神來亮瞎這些賓客的狗眼。

又轉頭瞪了眼笑盈盈的棲川栗，他像是非常佩服似的開口：「小唯確實很了不起。圓滿完成別人交給的任務、滿足周圍，似乎從小就成了她的工作。按照我的說法，就是在努力當好大家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成果很不錯，大家都交口稱讚，但曠日持久地付出努力是非常累人的，說羡慕她仰慕她的毅力也未嘗不可……」

棲川栗調皮地眨著眼：「那喜歡小姨不？」

多崎司咽下口中的牛排，分別打量了兩位少女三秒鐘。

目光掃過裏面人群，能看見栗山和樹在與一些人談笑風生。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她稍稍垂下眼瞼，害羞似的地將頭髮挽在耳後，渾身散發出一股新婚婦人般的撩人魅力。

人影交織的舞池也開始變得空蕩起來，唯有《愛的華爾茲》一遍一遍地重複播放。

栗山櫻良心頭小鹿亂撞，難以思考。

多崎司讓她的雙腳踩在自己鞋面上，一隻手箍緊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按著她的背部，將她抱緊的同時，朝舞池走去。

「呀，在外人面前不能這樣。」棲川栗手肘頂著他的側腹，「給小姨一點面子，不然我回頭就把小唯嫁給別的男人！」

「呃，單純的欣賞。」

魅力四射的完美少年，栗山夫人越看越覺得滿意，全身每一個零件都都顯得瀟洒有致，自然而然，整潔利落。

口嗨是付出代價的！

「小姨樂意呀。」棲川栗雙手搭在多崎司的肩膀上，嘴唇貼到他耳邊：「小姨最喜歡的人，就是表姐哦。」

總算熬來了休息時間，多崎司和栗山夫人道別，回到大廳角落的沙發。

多崎司給了她一個白眼：「小姨的性格我又不是第一天了解，幹嘛要裝成這樣？」

「挺好的啊，在鬼屋的時候你不是說過自己可以生孩子嗎。」

「你們好。」多崎司朝她們打了聲招呼，嗓音清越悅耳，沒有一絲拘束感，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需要表現的場合，多崎司的一言一行都會顯得自信滿滿，展現出自己豐富的學識以及獨到的見解，稍微沉悶一點的問題，他會拋出一個惹得眾人捧腹大笑的奇妙比喻，整個談話的氣氛融洽。

棲川唯夾著白絲美|腿，滿不在乎：「暫時的而已，作為一個無暇的完美少女，沒人能抵抗我的魅力。」

柑橘味的香水微微刺|激著鼻腔，呢喃低語彷彿在是在輕咬耳朵似的在心裏留下刺癢感。

客廳角落裡，兩位少女都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

「你越來越無聊了。」部長大人托著下顎，神情清冷：「明明就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和*圖*書景，卻還要裝出一副禮貌懂事的樣子去迎合大人，噁心！」

「你怎麼說？」栗山櫻良忽然朝著多崎司發難。

縱然刻意躲在角落裡，但是兩個女孩子壓倒全場的姿色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身為生日宴主角的栗山櫻良，不時有同校的學生在家長的陪同下上前打招呼。

栗山櫻良雙腿離地，嚇得驚呼一聲：「你到底再在想什麼？」

「不能對不起小唯。」多崎司老實答道。

嘴上雖然在哭訴，但身體卻像帶著戲弄女兒的惡趣味一般繼續朝著多崎司貼貼。

「……？」棲川唯手上的動作一僵，整張臉都綠了。

多崎司擠到到兩人中間，往兩邊各伸出一隻手：「接下來，誰想和我跳一支舞？」

一瞬間，棲川栗眨了眨眼，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旁邊有著大株地觀賞植物的盆栽，音響里繼續放著《愛的華爾茲》舞曲，細長型的玻璃桌上排列著幾個裝食物的托盤。

「小姨，」多崎司出聲提醒她，「不要藉著回憶時間來趁機占我便宜。」

栗山櫻良極為冷淡地看著他：「不許迴避，給我說。」

「不清楚。」

「必須得跳。」多崎司把心一橫，堅定地握住她的手，那份力量意外的有力。

男男女女，說說笑笑。

多崎司搖晃了下脖子，難得地用著猶豫的聲音問道：「真的不跳一支舞？」

多崎司眼角抽搐了下：「摟著靈牌睡，不怕做噩夢？」

「貓！」

「很抱歉打擾你和櫻良。」栗山夫人略顯頭疼地笑著，語氣柔和：「作為主角，她都不肯出來招呼一下客人，這個任務只好讓你來代勞咯。」

作為這場宴會的主人，同時也是政壇的頂級階層，不斷有人主動過來打招呼。

「你……」

「哇，」棲川栗誇張地叫了聲，拚命摟著女兒的腰：「她們兩個都聊到生孩子的事了，小唯你落後了太多了吧，媽媽很是為你感到擔心。」

「漂亮的貓娘。」

棲川唯心無旁騖地盯著屏幕，手指敲擊鍵盤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謝謝小姨。」

「是的。」棲川栗搶先回答，「小唯就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美少女，在這一個觀點上我和女兒保持著高度統一的思想。」

夜到深時，賓客開始慢慢離場。

「小司要快點決定。」

多崎司心滿意足地點頭微笑。

「肯定。」棲川栗瞬間又不悲傷了。

……好吧，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死得痛快一點。

「喂，根本不用去著急嘛。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有沒有那份決心。」

「貓？」

作為一個聰明的男人，要懂得適時的沉默。

栗山櫻良疑惑的眯起了眼，用手指揉著太陽穴。

多崎司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手，探頭看向棲川唯：「放心，我對小姨完全沒想法。」

栗山櫻良托著手肘，手指叩擊著臉頰，望著這對母女的眸子如兩汪秋水，澄明得令人不敢觸及。

「要花上好久。」

多崎司有那麼一瞬間被她說動心了，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這樣啊，明白。」栗山櫻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口吻充滿調侃和居ｈtｔｐs://m.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oｍ高臨下：「正是因為太過於自信，所以才從青梅竹馬進化成了敗犬？」

在部長大人震驚的視線中，多崎司蹲下身體，脫掉她腳上的高跟鞋，把那雙被絲|襪包裹著的溫潤腳掌握在手心裏。

栗山櫻良興味索然地點了下頭，等多崎司離開后，她抱著雙臂陷在沙發里，又恢復到沉默的狀態之中。

「嗯嗯，最喜歡凜姐姐了，天天都要摟著她睡覺的那種喜歡。」

「那為什麼說遲了？」

「可怕。」

「哎，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棲川栗伸直細細的手臂，戳了下他的鼻子，「小姨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過去的事，別打岔行不？」

「現在遲了嗎？」棲川栗天真地眨眨眼睛，「難道說小姨已經不迷人了？」

棲川栗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忍不住連喝了幾口冰水。

棲川唯手指顫抖了下，臉色從墨綠轉為漆黑。

多崎司遲疑了下，想起剛好有事要問她，便扭過身攬住她的細腰：「只是單純跳一支舞的話，我還是沒問題的。」

「自私任性，忘記自己的堅持和責任，忘記所有的親人就那樣離開，再也回不來咯。」

「是什麼？」栗山櫻良頓時忘記生他的氣了，清麗絕美的小臉略顯出好奇的神色。

兩位少女頭都懶得抬一下，完全不想搭理他。

「沒良心。」棲川栗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眼眸里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到頭來卻只能換來一句『欣賞』，真的太傷害一個女人的尊嚴了。」

「媽！」

穿著妖嬈艷麗的紅色禮服，露出雪白誘人的雙肩棲川家掌舵人在半大的少年面前驕傲地笑了笑，一副小孩邀功的表情：「就你爺爺那種固執的老頭，哪會做出這種事。」

部長大人用細得如鉛筆般的鞋跟重重戳了下多崎司的腳面，走到靠著落地窗的沙發上一座，生起了悶氣。

多崎司伸懶腰的同時，往中間看了眼。

「還沒……」

在交談時，保持著優雅的貴族禮儀，以晚輩身份自居，對每個人都用敬語。在大人討論社會議題時，側頭聆聽，不時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去你母親那邊一下。」多崎司和栗山櫻良說道。

「跳舞？」

「當然迷人。」

「好了，今晚就到這裏。」說到這，她得意地笑了下，又補了一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好手下留情一次，明天見。」

【今晚一點都不想和你說話~！栗山櫻良股指數下挫20點，當前股價170】

「好吧……小姨和我母親關係很好？」

「假的。」多崎司從桌面的水果盤裡拿了顆櫻桃塞進口中，邊嚼邊說：「完全不可能。」

栗山櫻良好奇地看著多崎司：「她從小到大都這麼自信的嗎？」

多崎司在扶著樓梯扶手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忍過這陣疼痛感，才邁著腳步往沙發那邊走去。

那副『別和我講話』的高冷姿態勸退了全部硬著頭皮前來搭話的人，除了多崎司這不要臉的外，沒有誰還敢再上前。

陪在大臣身邊的大臣夫人發現多崎司在看著這邊，便招了招手，讓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