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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戀愛指數要滿倉

作者:魚魚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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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傲慢與偏見

第291章 傲慢與偏見

多崎司不由地再一次切身地體會到,有種人生來就應該是高不可攀的,本身就完美得無可挑剔,再加上強大的家世背景,一般人見到她很難不心生崇拜又或者暗暗自卑。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撒謊了呀。」多崎司輕輕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我想來都是以貌取人的,也就是說,我看中了你表情的變化,一眼看中。」
「別去那種地方,和我一同吃午飯如何?」
「活像《傲慢與偏見》里的伊麗莎白小姐。」
起身離開,走上二樓棲川唯的房間。
「小唯的眼睛真好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窗外的陽光的色調變得柔和而沉靜,一派秋日氣息。一群小鳥飛來窗外,落在泛黃的銀杏樹下,一會兒又飛去。
「去哪兒?」棲川唯邊整理文件邊問。
「有什麼事?」
棲川唯指著旁邊凳子上的腰帶:「幫我繫上。」
「他是不是長得儀錶堂堂,舉止高雅得很有紳士派頭?」
有正事。
「用不著重複說那麼多遍……」
一瞬間,棲川唯氣得鼓起臉頰,哼地一聲撇開臉。
「記得啊,在幸子姐以前那家便利店。」
棲川唯沒有叫司機來,兩人從四谷站乘電車到御茶之水,然後一路往皇居方向走去。
「穿禮服的小唯是一朵白玫瑰,穿和服的小唯是一朵山茶花。」多崎司輕笑著說道,「當我心情非常好,充滿鬥志的時候就喜歡高雅聖潔的白玫瑰,因為那時的我不怕被刺傷。而當我心情低落了,想要一個人靜一會的時候,就想遠遠地看著寧靜的山茶花發獃,什麼也不幹都可以發獃一整天。」
「晚上宴席的菜單。」遠野幸子摟緊一隻抱枕,擋在兩人中間。
茶几一角放著藍色太陽鏡,地上有一副網球拍。幸子姐全身的肌膚都帶著淡淡的紅暈,散發出沐浴露的香味,大概是剛打完幾場網球,然後洗了個澡在等多崎司。
隔著桌子,多崎司始終以同一個角度看著她,嘴角漾出能讓任何女性都雙頰緋紅心相許的溫暖微笑。
遠野幸子怕他亂說什麼會令人害羞的話,不肯給他。
「棲川小姐當時心裏在想什麼?」
「還記得你第一次吻我不?」棲川唯忽然問。
「要不聽聽我是怎麼想的?」
「沒關係,已經習慣了。」
多崎司伸了個懶腰,愜意雙手叉在腦後。
「就便利店那個吻,我最近總在左思右想……」她語氣平靜地說道,「越來越認為那是一個壞透了的決定,因為那時的我還以為你還是多崎司,而不知道是現在的這個你。」
棲川唯微微一笑,笑得比往日略顯柔和:「穿禮服的小唯好看點,還是穿和服的m.hetubook•com•com小唯好看點?」
「是和一位姓棲川的金髮小姐跳的舞對不?」
「一種回答方式罷了,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任何意思。」多崎司笑了下,看著她脖頸閃爍的銀光,「家族小聚這種事聽起來就很無聊,大哥能不能給我點回家的動力?」
多崎司坐到沙發上,拿過抱枕摟在懷裡,視線看向身邊打電話的遠野幸子。
「這『噢』是什麼,到底回還是不回?」
皇居和千年淵這一帶地方,擠滿合家外出的人和成雙成對的情侶。一群小男孩手拿氣球在草坪前往來追逐,穿短裙的女高中生邊玩手機邊發出愉快的笑聲。
「不如現在談一場吧?」多崎司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在床上旋轉,「就像在大間町時,我說的那種,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親到你答應為止的那種啊。」
「小唯真好看……」
回到棲川家,直接來到小姨家的院子。
多崎司雙手疊放在桌面,嘴角掛著中立性的微笑看著金髮少女。
幸子姐的腿確實十分誘人。
從床上下來,兩人又去了多崎司那間小屋,在裏面磨蹭了許久,等陽光開始減弱時,多崎司換上禮服,挽著棲川唯的手走出們。
秋日的周六上午,天高雲淡,柔和的光線撒滿了大地,整個東京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對的。」
一路走過去,棲川唯不時往下拉一拉裙角。
棲川唯深深地一個呼吸,盡量收緊腰部,多崎司抓準時機,成功把腰帶系好,抬頭看向鏡子,少女發育完美的胸部,被異常鮮明地勾勒出來。
多崎司沒吃中午飯,在御茶之水女子大學前的便利店買了一個薄薄的三明治,還有一罐咖啡,咖啡居然有股報紙油的墨味,不是一般的難喝。
「長得十分美麗,受過良好的教育,外在看起來是非常優雅的女性,但實際上為人驕傲自大,在各方面都自視甚高,言辭犀利且瞧不起人。還有就是觀察敏銳,凡事有主見,不會因為別人對她好而隨意改變。」
「這算不算在罵我?」
「也就是說,」多崎司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棲川唯,開心道:「我即可以看到穿禮服的小唯,也可以看到穿和服的小唯咯?」
「什麼意思?」棲川唯拿起桌面的餐巾輕輕擦拭一下嘴角,又重新放回。
「那我就不說咯。」
「我深呼吸一下,你注意好時機。」
多崎司揚手叫來服務員,又要了兩杯咖啡。
多崎司看向島本佳柰,歉意地一笑。
「知道你還逗我……」
多崎司和和棲川唯並坐在床頭處,壓低聲音說個不停。兩人都不著急去宴席上湊熱鬧,只想著多安靜和-圖-書一會就是一會。
多瑙河……她身上有一半的血統是來自那條遙遠的河流。多崎司這話在她聽起來,充滿了曖昧的暗示。
準確一點來說,是看著她那雙澄藍的眸子,不見渾濁、不見陰翳,令人著迷程度堪比深藍的宇宙。
幸子姐目前在棲川家的定位,大概相當於多崎司的私人管家,所以生活上的事直接找她就行。
臨近中午,會議結束。
「不,不是……」
狼吞虎咽地吃完咖喱飯,棲川唯一口氣喝下整杯白開水。
「120歲,不賴。」
「好還是壞?」
那咣咣啷啷的動靜在金髮少女一團亂麻的腦袋裡發出纏綿的迴響,一如她被他抱在懷裡時偶爾發出的呻|吟。
「……給我去死!」
無論她的出發點是什麼,至少在自己這邊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在這同時,她還不忘心虛地往二樓方向看一眼,生怕小唯會忽然折返回來。
「那有什麼,你看著我吃就行。」
「不知道……」
「什麼奇怪的見面方式?」棲川唯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點都不羅曼蒂克。」
她已經換上了一件非常好看的潔白長裙,胸前和袖口有非常漂亮複雜的褶皺,裙擺蓬鬆鼓起,會隨著主人的步伐而輕飄飄的晃動。
「有點緊,打不上繩結。」
「誠然,多崎先生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人,有見識,頭腦也聰明,年輕帥氣。但棲川小姐同樣自視甚高,內心對多崎先生完全不以為意,認為他是個傲慢無禮的人。」
多崎司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再靠近一點:「幸子姐不參加宴席嗎?」
「在和我通電話呢,」遠野幸子回頭沖他笑了笑,「她現在在前面招待客人,你等會和小唯一起過去。」
「……好。」
金髮少女條件反射地點點頭。
多崎司好笑地盯著她不放:「大哥好像越來越容易害羞了。」
「就在你的房間里。」遠野幸子雙腿蹬了下,蜷縮起來,「你快點換衣服去參加,不要在這裏打擾我。」
「咕嚕~」多崎司吞了口口水,盯著她禮服的胸口:「我現在覺得非常有幹勁,精神到想進入初春時節的多瑙河裡游泳。」
「先不管現在如何。當時,我這麼想來著:這是生來同男孩子的第一個吻,本來應該很棒的!但我卻只是想著用來試驗自己心中的真實感情,以此來確認自己當時並不喜歡。假如可以重新安排人生的順序的話,我一定會把八月份的那次安排為初吻,絕對會的。之後就這樣想著度過餘下的人生:我16歲那年,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水族館吻過的那個少年如今怎麼樣了呢?在這36hetubook.com.com歲的那天又或者46,56歲的那天回想起來那時的感受,感覺應該相當棒。」
「說了等於沒說。」棲川唯短短地嘆了口氣,隨後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她回過頭,微微收攏下巴看多崎司的臉,像在畫展上欣賞中意的畫作。
大哥吃了那麼多次虧,終於學聰明了,寧可不要面子直接認慫也不硬著頭皮上套了。
兩人像是普通的情侶那般手牽著手,一同前往宴席所在的院子。
「香港電影里常見的開場方式好不,哪不浪漫了?」
「當然回去,」多崎司燦爛地一笑,「今天是家族紀念日嘛,幸子姐老早就通知我了。」
多崎司稍稍提高音量:「重點是三個孩子。」
「通俗點說,就是越來越有懷春少女的感覺了。」
「倒沒什麼大事,只是家族的小聚,你小姨要我把你帶回去認一下人。」
「瞎說什麼……」
「我不覺得好。」棲川唯搖搖頭,盯著桌面上方的無名空間,像是在就自己本身的變化思考。
多崎司答道:「圖書館。」
「這種腰帶會不會辛苦了點,要不別系了吧。」
周圍空氣驟然稀薄起來,身體也在他的注視下微微發熱。她伸出手,半機械地拿過杯子,一口喝乾裏面的咖啡。一旁站著的服務員不失時機地趕到她背後,往喝空的馬克杯里續滿咖啡。
接近尾聲的一個天氣晴朗的秋日,花店攤台上擺著番鮮艷的鬱金香。風徐徐吹來,吹得人行道兩邊的金黃杏搖來擺去,樹木的投影不斷被踩在腳下。
「下午跟我回家一趟。」她說。
「讓我和小姨說說話。」多崎司笑著伸手去拿手機。
此時的她,裙子胸口的紐扣鬆開了一顆,隱約看到雪白誘人的線條。
嗯。
陽光穿過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猶如一面金紗般覆蓋在潔白的大床上。
「……不要,放我下來。別轉了……」
「你就只知道挖空心思來對付我……」棲川唯頗為不滿地埋怨了一句,身體往後倒去,靠在他的懷裡。
棲川唯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多崎司很遺憾,只能把欺負店長姐姐的事留著到晚上再說。
「不要。」棲川唯搖搖頭,「單身主義,戀愛都不談要什麼孩子。」
「多崎!」遠野幸子幾乎要躺倒在沙發上,連忙用空余的手撐開他的肩膀,然後把手機挪遠一點,細聲呵斥:「我在和栗子說話呢,你等一會。」
「你想幹什麼……」棲川唯略顯不安地開口。
「小姨呢?」多崎司換上拖鞋,走進屋內。
隨後想才像剛反應過來那樣,快速搖搖頭,金色秀髮隨著她的動作搖曳出漂亮的軌跡。
「就是不,還不如我想m•hetubook•com•com的。」
這個賭約,指的是在京都那晚的「在本學期結束前徹底死心」的那個賭約。
多崎司從侍者手中接過兩杯藍山咖啡,遞給她一杯:「忽然間變得懷春起來,一定是有原因的對不?」
棲川唯一把推開他的臉:「渣男休想!」
出於男性的本能,多崎司從後面用手箍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光滑的脖頸上:「幸好你沒答應和我打賭,不然我大概率要輸了。」
有不少人的目光在金髮少女身上溜來溜去,特別是那雙裹著白色褲|襪的腿,但她本人卻似乎不大在乎那些視線。
多崎司笑而不語。
「逗小唯害羞,是我覺得最快樂的事情之一。」
「願聞其詳。」
一點多的時候,多崎司裝模作樣的拿起棲川唯的手心,放在眼前仔細觀察了老半天,非常自信地說道:「從手相上看,小唯可以活到120歲,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噢——」
「下午西式,晚上日式。」
想象她走進淋浴室,用沐浴乳抹滿全身的情景,多崎司往她身邊挪了挪,上半身緩緩靠近她:「和小姨再商量什麼事?」
「快說說。」
「是嗎?」
「好了,不打攪你了。」多崎司坐直身體,把她的雙腿抱在手裡把玩,「下午的宴席是西式的,我的衣服準備好了沒?」
潔白高貴的長裙、完美的身材、如白雪一般的肌膚、還有的金髮碧眼,整個人如同剛從愛麗絲仙境走出來,出現在現實世界當中的仙女一樣。
「當然是好。」
沖學校里出來,兩人走進幸子姐的咖啡店,棲川唯吃咖喱飯,多崎司只衝了杯咖啡。她外面套著的毛衣款式非常時髦,吃飯時,脖頸細細的銀色項鏈一閃閃。
「不愛聽?」
多崎司停下轉圈,將金髮少女平躺著放到床上。
這笑容就像輕輕拉開天鵝絨窗帘,從而灑到地毯上的溫和的自然光似的,它可以催促心上人睜開眼睛,快點醒過來。
多崎司整個人趴下來,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我喝得爛醉如泥,正在酒吧的洗手間叼著煙喀哧喀哧地洗手時,一個身高比我略矮的衣著入時的女人氣喘吁吁跑進來說:幫個忙,從上到下在這裏跟我換穿衣服。緣由不便解釋,反正後面壞人追得緊,我現在需要逃離這裏……」
「對的,他入場不到五分鐘,就結識了全場的主要人物。但他卻一支舞都不跳,有人向他引薦舞伴,他都一概拒絕。整個晚上就只在大廳里逛來逛去,偶爾聊上幾句。到場的客人都說他的個性太強了,是世界上最驕傲,最討人嫌棄的人。人人都誇讚他的一表人才,同時希望他以後別來了。」
「有什www•hetubook.com.com麼需要我效勞的嗎?」多崎司走到她身後。
棲川唯下意識別開視線:「有什麼好看的……」
棲川唯收回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胸部,腦海中邊想象著初遇的畫面,邊開口描述:「在一個燈火輝煌的歐式客廳里,正在舉行一場宴會。宴會的主題是歡迎剛剛搬遷來此地的多崎先生。」
「棲川小姐是舞會上最美麗的明珠,」她呼吸困難地說道,「在父母的要求下,她迫不得已地走到多崎先生面前,客氣地邀請:你好,跳一支舞如何?當時多崎先生被人煩得厲害,為了擺脫無聊的蒼蠅,便答應了跳舞的請求。」
「不……」
金髮少女正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讓我猜猜,這位多崎先生那晚最終還是跳了舞對不?」
她穿一條短得令人難以置信的熱褲,雙腿交叉疊放到茶几上面,還正在打哈欠。多崎司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就全落到那雙豐腴而光潔的腿上了。
「還不餓……」
與此同時,他的膝蓋撐在她兩腿之間,兩手扶著她兩邊臉頰,臉與臉湊到一起。
棲川唯點點頭,然後朝樓上走去:「我先去換衣服。」
時間是上午十二點過三分,一樓大廳里只有遠野幸子一人。她獨自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加冰的礦泉水,一邊興緻勃勃和誰通著電話。
「小唯,要不想一想……」多崎司低著頭,鼻尖觸著她的鼻尖,聲音沙啞撩人:「倘若我不是多崎司的話,你覺得我們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相見?」
回千代田的路上,晴空萬里。
棲川唯像是受不了那樣回頭瞪著他,澄藍的瞳孔里開始又怒氣湧出來,「一句話,回不回去!」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地照亮那側顏,少女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硃紅色,異常的好看。
「難以想象,大哥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棲川唯心臟怦怦地跳動著,雪白的脖子迅速染紅。
「對的。」
視線之內所有物體都輪廓清晰,棲川唯看著多崎司,看著他被光線描摩出來的俊美的面容,深邃溫柔的眼睛,性感的下頜線。
「這是在誇你啊,」多崎司笑了下,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伊麗莎白小姐一直對多崎先生心生排斥,在經歷一番周折后才解除自己的偏見,多崎先生最終也放下自己的傲慢,有情人終成眷屬。」
「家宴是西式的還是日式的?」
中歐貴族小姐常用的那種束腰帶,有多崎司的手掌那麼寬,纏上去后還要用細繩緊緊地收束起來,本就完美的腰肢再被這樣一捆,細得讓人擔心會不會輕輕一碰就被折斷。
不能在這種時候欺負店長姐姐。
棲川唯心裏暗想,或許自己應該學一學畫畫,把這樣的笑容畫下來保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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