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弒神
第一百零五章 再見永恆之王
走入宮殿，倒是和之前幾乎相同，宮殿中略顯陰森，而且沒有什麼侍者，安靜的可怕，彷彿是一座純粹的空的宮殿。
沿途上，那些蘇晨還很面生的圓桌騎士們紛紛向他點頭示意。
這裏一如既往，蘇晨的面前是一道水簾，一把漆黑無光的古樸長劍倒插在水簾后的地面上，紋絲不動，透發著沉冷而古老的氣息，而在它的後方，王座之上，則仍是那道隔著水簾看起來略顯模糊的人類身影。
「之前的那個人，早已泯滅在了歷史的長河裡。」這是梅林最後的回應，說完這句回答，他便沒有再和蘇晨說下去的意思了，而是探身向前，拉開了通往王座的門。
與上一次相比，祂的聲音似乎多了幾分疲憊，沒有等蘇晨開口，便已然道：「你的選擇讓吾感到惋惜，但值得尊敬。」
唯一不同的是，蘇晨上一次來的時候，他面前的門是自己一扇扇打開的，而這一次，卻是梅林一hetubｏok.ｃｏｍ.ｃom扇扇為蘇晨打開的，一邊向前，他一邊繼續說道：「你不必緊張，我們不會探究你的秘密，你是神靈也好，不是神靈也罷，那對於我們來說都沒有那麼重要。」
裏面的君王，已經等待多時了。
蘇晨最後向梅林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你的意思是……」
「嗯。」蘇晨沖弗瑞德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但他的這個動作卻讓一眾圓桌騎士將目光都聚集到了弗瑞德的身上，彷彿他是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到了這時候他才想到自己似乎把賽西·鉑金忽略了，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驚訝到了蘇晨，存在感也很高，但後來，各式人物紛紜登場，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有點慫的賽西就被蘇晨拋在腦後了，等戰鬥結束，蘇晨一腦門子事情，又沒有時間想起他，只記得他似乎是被聯邦帶走了，但現在想來，賽西·鉑金的hetubook.com.com矛與盾以及自己的阿諾瓦爾之環很可能都是梅林所說的那種東西，而他們皆是幸運兒。
最終，他們在通往王座的最後一扇門前停下。
永恆之王猜到自己的來意，蘇晨並不意外，但祂的回答卻讓蘇晨心中一沉。
「這正是我說這些所希望提醒你的。」梅林臉上的笑容正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絕對的嚴肅，他看著蘇晨，道，「那些上古文明的遺留物、頂尖強者留下的寶物，或許能讓一個人有機會在短期內達到畢生不可達到的高度，但那仍是有限的，如果那些東西真的如此強大，那上古文明、頂尖強者就不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而現在統治這片星空的『它們』，卻是一個強大的、正值強盛的文明。打一個比方，一個平民拿到了一把神賜的長槍，他手持這種武器可以獲得前所未有的無敵神力，憑藉著這種力量與神賜的長槍，他可以殺死一個人和*圖*書、對抗一支軍隊，但他不可能對抗一個軍備力量體系完整的國家。」
……
此間的帝君。
喬安娜和黯留在了宮殿之外，蘇晨在梅林的引領下重新走入宮殿。
永恆之王如此乾淨利落的拒絕，是蘇晨萬萬所沒有想到的！
而祂的聲音仍繼續在此間回蕩：「吾知道你的來意，你們需要吾的幫助，但吾和吾的國度都無法做到，吾現在所能做的，已經是極限，吾和吾的臣民，不會踏出這裏半步，吾等將遵守與坦旦人的約定。
「沒錯，在你之前，也有人做過與你類似的事情，挑戰神靈，甚至擊毀『它們』的軍艦。」梅林的臉上溫和，「那些閃爍於時代的英雄，這裏雖然是『它們』的實驗船，但宇宙存在已久，在很久很久之前，這裏可以屬於任何人，有些星球也曾經輝煌過文明，甚至有頂尖的強者路過，現在也許不存在了，但有些東西會留下來的，很多東西，就是『它們』也發現m.he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ｍ不了，確認不到的，因此，有些天賦異稟的幸運兒找到那些東西、發現那些東西，便有機會一朝崛起，甚至打破『它們』的樊籠。」
……
蘇晨邁步向前，走進其中，巨大的雙開門在他們的身後無聲無息的關閉。
「所以……」蘇晨已隱隱生出明悟，心卻在微沉。
蘇晨搖了搖頭，問道：「那你所說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它衝出坦旦人的實驗場了嗎？」
蘇晨瞬間想到很多，比如他的阿諾瓦爾之環，還有東京都戰場上，賽西·鉑金的矛與盾。
祂所說的選擇，顯然是蘇晨在東京都放棄了祂送給自己的護身符，放棄了成為祂的眷者，沒有以那種最簡單的擺脫當時的爭端，而是用最決絕與慘烈的方式向坦旦人與神靈宣戰。
蘇晨甚至在人群里看見了弗瑞德，這個憨貨在這裏老實的像是個孩子，不過，在一堆圓桌騎士的面前，他也不敢怎麼樣就是，看見蘇晨那叫一個興奮，也不敢表現和-圖-書出來，只能一陣擠眉弄眼，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梅林站定腳步，看向蘇晨，緩緩道：「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做到如此壯舉的人，你不是第一個。」
蘇晨這才吃了一驚，雖然他一向覺得自己乾的這些事兒其實都只是為了求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但那也應該不是人人都能夠做到的。
前面的梅林注意到這一幕，笑道：「弗瑞德的性格張揚，但人不壞。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蘇先生能多多包涵。」
這是神靈的認可，更是一位君王的肯定，蘇晨也難得有些心情激蕩。
那是永恆之王。
「你的事迹已經傳遍不列顛半島，擊殺神靈、摧毀『它們』的飛船，這樣的功績，足以讓騎士們給予你最大的尊重。」梅林對此解釋了一句，在前引路中，伴隨著前進，圓桌騎士與弗瑞德皆被他們拋在了身後。
「以此，長綿火種之延續。」
他注意到，梅林也跟了進來，站在不顯眼的黑暗角落，垂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