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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低低申吟，彷彿有比火焰更熾熱的什麼物事流竄于體內，讓他喘不過氣，卻越發地情難自禁。

唐天霄深深望著她赤裎相對的尷尬和難以表達的愁苦，眉目含笑，柔聲問道：「那是誰的？」

然後，她嗚咽著哭出聲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喜歡我們親近時兩人彷彿合在一起血肉相連般的感覺。可我不喜歡後來的感覺。」

他便低了眉眼，愈發放下身姿，溫柔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和她親昵著，帶了刻意的取悅，如同任何一個剛剛得到心上人的多情少年。

天地顛倒般的純然黑暗中，若有富貴花開，如火如荼，一路向無垠的遠方蔓延；又若有火樹銀花，燦如雲霞，綻放于千年黑土，割破了萬里蒼穹。

可淺媚瞪大眼睛望他。

忽而一霎，已有淚珠滴落，正在唐天霄唇邊。

忽而一陣更和圖書迅猛的力道襲過，伴著無法忍受的強烈刺|激，像是生生地洞穿了她的靈魂，讓她一下子滾入失重的漩渦中，失控地叫出聲來，眼前昏黑一片。

可淺媚一頭栽在他的懷裡，搖頭。

黑黑的發漾在他的肌膚，如輕羽般細細地划著，讓一切的堅硬和剛強不得不柔軟下來。

生命里所有曾經萌動的，不曾萌動的，都在剎那間璀璨明亮，光芒萬丈，席裹著目之所及的一www.hetubook.com.com切物體，連同他們自己的生命一起，照得通透柔軟，琉璃般晶亮。

唐天霄依然將擁她在懷裡，含笑的鳳眸明凈閃亮，若被陽光初初融開的一池春|水，瀲灧溫柔。

唐天霄偏偏低頭親她，逼她抬頭面向自己，繼續催問：「說呢，那時候，你感覺自己誰的？」

可淺媚紅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你的。」

「怎麼了？」

疼痛，疲倦，和著身體顫悸的餘韻，和_圖_書都似在提醒著她剛才的瘋狂與美好。

「好像……我根本不再是我自己，連……我的性命，都已經不是我的。」

好久，好久，可淺媚才覺得自己踩到實地般，慢慢恢復了知覺。

「我不喜歡……」可淺媚扁著嘴說，眼睫更濕了。

「什麼感覺？」

透明的淚珠，溫熱微咸，彷彿也蘊著她身上似曾相識的熟悉芳香。

越來越激烈的交纏中，可淺媚只覺那細細碎碎不斷迸濺出的小小愉悅漸漸麻木了磨擦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的疼痛，漸漸匯聚成浪濤滾滾，一陣陣地吞吐著，翻湧著，鋪天蓋地……

可淺媚吸吸鼻子，沒有回答。

可淺媚經不起逗引，身體又開始顫悸。

「那就對了。」唐天霄無奈般嘆息，「這樣就扯平了。」

唐天霄皺起眉，小心地問：「朕弄痛了你？你便不喜歡朕了？」

他吻著她濕潤潤的眼睫，修長的手指一改握劍時的剛硬有力，柔柔地撫過她的肩頸，一路往下，分分寸寸地，細細地愛撫。竟似無法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