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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劍之三世情緣

作者: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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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小嫣笑道:「你不要我的侍女來,想來是嫌她們粗笨,我自己動手,來給你更衣上藥。」
舒望星又笑。
似曾相識的布衣。
方岩恍如未覺。
依然的落寞傷懷。
只有小齊還是小齊,除了賭錢唱歌再無別事,當五個好友走得只剩他和小舒時,才聽得他嘆氣,問小舒,會不會也要走了?
似曾相識的高歌。
舒望星黯然道:「五年來我一直想著,這般絕蹤而去,于自己的兒女私情,固是得償所願,可卻苦了那許多牽挂我的朋友和親人了。」
窗外再無聲息。
一別多年……
奈天昏地暗鬥轉星移,
小齊道:「你若肯忘了謝飛蝶,我便可戒了賭。」
小嫣也覺這歌中自有一副張揚放縱,瀟洒自若的豪情,但方岩高燒未退,舒望星對她更是冷淡,更無一絲心情欣賞。
舒望星將燈芯挑了一挑,道:「知道。破這禁制的法子也簡單,只是這人的凝月神功的功力必須比我更高。」
舒望星嘆道:「你既知道,何必多問?」
只有舒望星目不斜視,恍如未聞,上樓,關門。
那時他還未成名,朋友叫他小舒。
秋姨道:「可天正教一旦追上來,怎生了得?」
小齊點頭道:「你借死遁身,一去五年,一個朋友也不曾聯絡,想來早就決定遠離江湖是非之地了。」
小嫣開了門,款款步了出去。

不知從哪裡,傳來輕輕一聲嘆息,有些不屑,又有些無奈。
原來,到了晚上,客棧關了門,在大廳之中生了好幾個暖爐,居然開起了賭局來。
更忍對燈花彈淚?
再見她時,幾個少年才驚覺,小顧竟是個絕色的美人,而且在江湖之間已有了名號,叫做飄緲仙子。除了與他們相處的那段日子,她一直行蹤飄緲如謎。
小嫣又微笑,道:「我雖未親見過她,但相信她也是個絕頂聰明之人,怎會在叔叔禁制解開之前便對我們動手?」
因為舒望星受制,不宜騎馬,而馬車的速度,是無論如何趕不上單人匹馬的。所以這兩日來,小嫣帶了一行人晝夜兼程,途中除了吃了幾頓飯,換了一次馬,幾乎不曾休息過,生恐耽擱久了,會在途中遭遇天正教高手的截殺。自然紫騮馬沒有換過,即便銀子再多,這樣萬里挑一的好馬也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但紫騮馬也顯得精神委頓了。
人更是如此。尤其是方岩。
依然的白衣飄逸。
舒望星微笑道:「不用。我白天不與你相認,便是怕你無故卷到我的家事中來。」
男兒事業無憑據。
小鍾出身官宦之家,卻從家裡逃了出來,在市井之間幫一個屠夫賣肉。
舒望星也嘆息道:「所以我只有回谷去了。」
卻試問,幾時把痴心斷?
一別多年!
小齊道:「僅是家事么?」
小嫣雖知舒望星心有芥蒂,對自己甚是冷淡,還是忍不住問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叔叔,岩哥哥病了么?」
小嫣眼中閃過一絲疼痛和困惑。她扶住方岩,輕聲問道:「岩哥哥,怎麼了?」
小齊微笑道:「真的不要我幫忙么?你該知道解你身上禁制的法門吧!」
小嫣得稟,只得親身過去,但見方岩面里而卧,兩名侍女收拾著扔了一地衣物藥品,束手無策;便是方岩聽得她叫喚,也是不理不睬。
舒望星一笑,笑容居然甚是溫暖。他道:「不可。天失時,地失利,人失和,不賭。」
方岩垂下頭,道:「我明白什麼?」
舒望星定定望著那幾粒在布衣青年手中轉動的骰子,半響才道:「三顆死物,敢稱天命?」
小武很悵然,跟隨他的老乞丐師父離去了。到小舒對敵宇文天傷時才知道,他的老乞丐師父,居然是丐幫的首座護法,宇文天傷除到丐幫幫主后,他的師父便成了丐幫幫主,再後來,小武也成了丐幫護法,其實已內定為少幫主了。
小嫣幽幽道:「自從當日叔叔在我面龐上滴了一滴淚,我便一直後悔,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不抬頭看看,看看究竟是晨間的露水,還是叔叔的眼淚?所以後來,每當有什麼滴到我的臉上,我總要抬頭看看,那滴下來的究竟是什麼?」
一時似是高興了,那濃眉大眼,面含微笑的布衣青年,居然以筷敲碟,放懷而歌:
小嫣惱道:「叔叔,你深知療傷之道,為何不幫他包紮一下?為何也不提醒我替他找些衣物來換?甚至連他發燒也不告訴我!」
舒望星大笑,搖搖頭,道:「看來每人命里都有一個魔星,逃也逃不掉的。」

當年,舒望星曾將她抱于膝上,跟她講他在江湖上的際遇。講他遇到過很多人,很多在谷里想也想不出的異人異事。
眾人有參賭的,有在猶豫的,也有看熱鬧的,滿滿當當圍著賭桌,整個廳中都鬧得不堪。
依然的溫暖笑容。
似曾相識的落拓。
小嫣甚不放心,未及吃完早餐,便叫人快快備了衣物和藥品,送入方岩房內,卻給方岩隨手扔到床下,不予理會。
小齊沉默片刻,道:「要我幫忙么?」
小齊笑道:「那倒不至於。你知道我是會些相術的,雖然不入流,但大的方向還能算計個八九不離十,我看準你不至那般短命。四年前見到小鍾,他素來最敬重你,也一點不相信你會死,認定你是躲起來了。三年前我又見到小武,他認為你有時候性情會偏激些,但有那謝大小姐在,估計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小顧卻一直沒見,也不知躲哪去修行了。」
糊塗醉,情長計短。
小齊又笑,道:「便是派的那個小女孩子來的么?好生漂亮!定親了么?」
後來小顧給拆穿是個姑娘,臉一紅,溜了。
方岩彷彿還給點著穴道,但眼中早不見了怒意,一向平靜的眸中,似愧似喜,似怨似恨,蒙上了一層薄霧。
小齊搖頭道:「千金m.hetubook.com.com散盡還復來,我註定得這麼過一世啦!你看我貴人碰了不少,外快也常有,卻從無積蓄,便知我的命了。」
方岩不由看向小嫣。那絕美的面容,天真無邪,嬌美欲滴,一如初見面的那般可愛純潔。
解不了,名韁系嗔貪,
小嫣強搬過他的身子來瞧,見他面色極其難看,身上幾處傷口也已化膿,不覺哽聲道:「岩哥哥,你病得這樣,怎麼也不跟我講?」
小嫣道:「我也想過了,天正教教主皇甫青雲,乾坤堂主金玉寒、文輿遠在總部,一時必趕不過來,其餘眾人不知叔叔被我所制,便是跟了上來,料不敢輕易動手。便是動上手,我也未必便怕了他們。」
窗欞上映出一個健壯的身影。
輸贏成敗,又爭由人算。
舒望星笑道:「你那相術靈么?怎麼不算算自己什麼時候發財?」

夜暮終已降臨。寒意陡地濃重起來。

在圓月谷中,同為劍尊之子,他的地位和武功,原是僅次於月神的。
楓葉飄舞零落,荻花瑟瑟而飛,已是初冬的景象了。
同一笑,到頭萬事俱空,
秋姨猶疑片刻,道:「那假如那高歌的青年對我們動手呢?」
舒望星也步下了馬車。他的面色同樣有些憔悴。對敵三絕,他也受了傷,隨後又武功被制,被迫與愛人分離,自是身心受創不淺,雖是坐在軟綿綿的椅子上,也是乏得很了。
他推開了窗,望向窗外朦朦樹影,在那黯淡月光下微晃。
時解挑燈夜語;
舒望星嘆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有心情去牽扯江湖中事么?」
小嫣心頭沉了一沉,低聲道:「秋姨認識他?」
他交了一大幫朋友,有做官的,有經商的,更有屠狗賣肉的,沿街乞討的。
眾人在客棧中休息了半天,在臨窗的一間包廂里吃了午飯,只當小嫣必會下令繼續前行,但小嫣卻面含愁意,望了望陰沉的天,道:「我們,今日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他的朋友看來過得和以前一般的快樂,一般的曠達,一般的善解人意。
秋姨應了「是」,卻又道:「如果謝飛蝶出手呢?」
風驟緊,縹緲峰頭雲亂。
舒望星猛地僵住了,許久,發白的唇邊終於露出一絲溫柔微笑。
舒望星挑亮燈芯,惆悵,卻也有了一絲溫暖的微笑。
小顧是個白面書生,比小舒還俊俏白|嫩,一直說要去趕考,卻始終沒去成,整日和幾人在市井之間鬼混。
秋姨看小嫣愁苦模樣,低聲道:「小姐,我們留下一人來,照顧方公子就是了,此地恐不宜久留。」
酒酣箕踞。
且自逍遙沒誰管。
小齊是個賭徒,賭品極好。自稱天下第一賭,卻常常連褲子都輸給小舒。當然小https://m.hetubook.com.com舒不要,小舒只愛穿白衣,怎會要小齊的破爛的灰布褲子?
但見他面前堆了一大堆黃白之物,熟練地搖著竹筒,吆喝道:「快點快點,買大還是買小?別再磨蹭啦!難得發財好機會!小爺今日就怕這些銀子散不出去呢!」
布衣之交!
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小齊怔了怔道:「可那小丫頭的功力比起你來只怕還差得遠。」
小齊在外笑道:「不開門么?你又在怕什麼?莫不是你哥哥又要抓了你回去?」
小齊嘆道:「那可難了。當今江湖,只怕只有你大哥可以替你解禁了。」
舒望星道:「這與下禁制的人功力深淺無關,但解禁制的人功力必須超過受禁之人,否則解禁制時,受禁之人功力如決堤之水湧出,必定重創解禁之人,甚至可能使兩者一同喪命。」
腰下光芒三尺劍,
好久,他才吃力道:「你……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何必這樣做?若傳揚出去,只怕有損姑娘令譽!我一介草莽匹夫,值得么?」
小齊笑彎了腰,說自己前世修來的福,幾個朋友居然個個了不得。
舒望星言罷便回身出了包廂,緩緩上樓,雖沒有武功被制之前那般輕捷靈動,但舉止沉靜,清雅脫俗,雖是男子,竟和小嫣的絕世風姿一般出眾奪目。
北極公子舒望星,那麼多年,天上地下,你居然還不曾找到自己的快樂么?
剩得滿樓食客,聽那落拓的布衣青年獨自高歌:
話猶未了,小嫣手起手落,點住了他幾處要穴。她的武功原比方岩高出甚多,此時方岩身體虛弱之極,更無法避開她靈巧的手法了。
小嫣含淚道:「岩哥哥,你可當真不明白么?」
舒望星什麼也沒說,一扭頭,叫那小二,道:「送一壺燙好的女兒紅,到我的房間去。」
方岩再也不能裝作無知無覺,掙扎道:「你做什麼?」
他原便不是多話的人,這幾日更是沉默,連同在車廂之內的方岩也不太搭理,唯其酒不離手,一路上便已喝了好幾壇了,小嫣也不敢勸阻,方岩初時倒也婉言勸過幾句,見他不聽,只得罷了。好在他酒量甚是了得,喝了許多,也不見如何醉,不過整日微醺而已。
方岩甩開她的手,搖搖晃晃步向客棧。
小嫣聞言沉吟道:「我好象見過這人。」但她知道自己絕未見過這人。這人的舉止容貌,落魄而端雅,甚是奇異,以小嫣的聰明,見過一次,絕對會留有印象。
不僅奇異,更有情,有情味,有情絲,有情趣。
小舒不答。
方岩似乎已喘不過氣來,用力握住自己的拳,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
舒望星道:「只要你肯戒了賭,離發財大概便不遠了。」
小嫣的茫然的眼中,卻閃過了靈光。
舒望星道:「我的侄女,你也有興趣么?先叫聲叔叔來聽聽!」
他起身,竟不再飲酒,拂袖上樓。
小嫣淚水直掉下來,卻笑著道:「我對敵高飛之後,其實並未受和-圖-書傷,只是佯裝暈過去而已。可你抱著我一路回房時,我卻聽得你心頭狂跳,緊張得像那顆心快跳出來一樣。後來又有了一滴水滴在我臉上,我忍不住張開眼偷偷看了一眼。我才知道,這是你的淚水。」
小嫣穿上鞋,立起身,又回身笑道:「曾經有一次,我沒有發現掉在我臉上的淚,差點失去了最摯愛的人。這一次,我發現了,便不會再錯過。」
舒望星抬頭,映在窗上的影子已然消失了。
小舒最好的幾個朋友分別叫小武、小鍾、小齊、小顧。
連續兩場激戰,方岩內傷本就不輕,外傷更是多達十余處,如果這兩日能好好調養,以他年輕健壯的身體,自然會恢復許多。可這兩日來,他幾乎一直坐在車廂地板上,在不斷的顛簸中度過。
風不大,但寒氣凜冽,透過他單薄的白衫,直侵入身體,連心似乎都凍得哆索起來。
方岩怒道:「不必,你自去做你的圓月谷的舒大小姐,廣寒宮的出塵仙子,我賤命一條,不敢勞姑娘玉手!」
布衣青年也笑了,眼中卻有了一絲惆悵。
小嫣面容上有了微笑。如果叔叔再和以前這些朋友相聚,不知會是怎樣的局面?
小嫣更是困惑。時隔五年,在叔叔面前,她還如當年那不解事的小女孩一般,總不能知道叔叔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後,舒景嫣,這個圓月谷的尊貴無比的千金小姐,毫不避諱男女之防,親自動手,盡除去了方岩周身早已臟污不堪的衣物,用熱水將他傷口一一清洗了,擠去膿血,敷上靈藥,再一一包紮好,方才給他換上新衣,解開穴道,看向方岩的眼睛。
小齊沉默片刻,道:「那我真的不便與你相見了。月神看來並不喜歡我,我不去觸怒他了。」
小齊不可能戒得了賭,舒望星也不可能舍下謝飛蝶。這便是他們的命。既是命中注定,聰明的,就只得認命了。

小嫣摸摸他,只覺身上滾燙,不由更是擔心,命侍女先行退去,自己去掩了門,竟脫了鞋,爬上了方岩的床,動手便解方岩衣衫。
那曾高歌的布衣青年居然沒去賭局,也要了兩碟小菜,在另一個角落喝酒看熱鬧,趣味盎然。
小嫣央道:「岩哥哥,你莫要生氣,我對叔叔真的沒有歹意。若他還要和那謝……謝飛蝶在一起,我回去自會求父親成全,你快聽話,讓我叫人替你清理了傷口,換了衣裳可好?」
當小嫣覺得自己的馬受不住,侍女們也該休息休息,所以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時,方岩已是面容蒼白,雙唇青紫了。他步下馬車的時候,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留不住,少年去。
客棧的臨著樓梯的一張桌前,一個約摸二十七八歲,身著一件灰色布衣的青年,和一個穿著更破爛的十三四歲少年,叫了一碟花生米,一碟五香豆乾,就著一壇烈酒,興緻勃勃吃著。
秋姨道:「不認識。但他隨身的長劍雖是古舊,卻有鑄劍堂的標記,應該是把寶劍,想來身手必定不凡。」
小嫣微笑m.hetubook.com.com道:「他么,我自然知道。」
小武是個要飯的,酒量極佳。小舒跟他鬥了幾回酒,喝到最後把外袍抵了酒錢。
小嫣也惘然。依稀,對這青年,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好感。
小嫣見了這般暄嘩,正想著叫小二把飯菜端入各人房間,卻見舒望星一身白衣,已然坐在最偏僻的一個角落,飲起了酒,神情落寞,在一堂的暄鬧之中,更是引人注目。
鑄劍堂消失江湖已有近百年歷史了,但至今江湖間還流傳了很多鑄劍堂的傳說。據說,鑄劍堂的堂主,數百年來最著名的鑄劍大師——莫大師,對劍的要求極高,自家所鑄之劍,極少能入得他法眼,微有瑕疵,便一毀了之,故傳至江湖之中的寶劍數量極少,遺留到今日的,只怕已不超過十把。
舒望星嘆道:「我自己也從不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原想,便是被捉回去,多半也是被我們谷主捉回去。」
忽回頭見了舒望星,轉頭端了自己的酒菜,自顧與舒望星共了一桌,笑嘻嘻地摸出幾粒骰子,道:「三粒天命子,一擲百愁消!兄台,也來一盤吧。」
客棧卻比白天顯得更熱鬧更暖和了。
他淡然看了一眼方岩的背影,道:「他的傷口一直沒有好好包紮處理,臟衣服也未換下,傷口發炎是意料中事。昨晚飯後一上路,他便開始發燒了。」
夢裡真真語真幻。
小嫣搖了搖頭,道:「他必會捨命地追來,攔不了他的。」
那由於緊張而緊繃的身子,擠壓著那剛包紮起來的傷口。鮮血,已又湧出,映紅了雪白的紗布。
秋姨嘆道:「小姐,你好生了解他,是么?」
在外人眼裡,圓月谷之人,方才是真正的異人,可在當年十七八歲的北極眼中看來,外面的人,卻更是奇異。
他的歌聲雖不曼妙,但隨心而歌,縱懷悠然,自有一番風采,食客們雖不通音律,也不由都聽住了。旁邊那小小少年更是連聲喝好,擊碟而和。
這是離開青州的第三天早晨。
方岩並沒有吃早餐,直接開了一間客房睡下。
坐莊的居然是和白日縱歌的落拓青年一起的那十二三歲的少年。
舒望星輕輕嘆氣,道:「有必要麼?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么?一切不也是你要的么?」
第二天,圓月谷主月神的親筆手書到,要他立刻回谷,不得再在市井之間鬼混。
記當年、擊築悲歌,
更想不到的是小鍾居然是個什麼王的兒子,最後他父親穿著兗龍袍把他從市集上迎了回去,走的時候,小鍾卻淚眼婆娑,看呆了滿市集的閑人。
有熟悉的聲音笑歌:

方岩閉目不理。
不過小舒知道小齊也了不得。小齊的劍法遠比他的賭術好多了,他的劍,是鑄劍堂留下的最好的劍……
小齊啞然失笑道:「你越混越回去了。你別告訴我,你武功是被你這小侄女制住的!」
布衣青年笑道:「人生一世,無非悲歡得失,賭一場下來,豈不盡得其中三味?天命握于掌中,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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