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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我們就要遭受那樣的磨難，日日哀嚎乞憐卻得不到一絲憐憫。」

當路飛煙死後，遙遠的山林之間，一座隱藏雨山谷深處的宮殿里，一個中年人旁邊的玉盞突然炸裂，讓原本閉目的他突然驚醒。

「不，沈鈺，你是不會殺我，爺爺給我留下了很多秘密，你一定想知道這些秘密，所以你絕不會殺我的！」

「你這樣的人，還是早點離開這個世間的好！」

不過此時此刻，他還是他，還是那個有底線有追求的人。他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包括眼前的路飛煙。

突如其來的劍讓路飛煙大為不安，今天的事情，還關於她的身份等等這些絕對不能傳出去。

「窺探你的記憶，比想象中更容易！」

現在連薛沐辰祖孫兩個也死在了沈鈺手上，這才多長時間，這盤棋就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呵，沈鈺，我遭受的一切你可曾遭遇過？你只會高高在上的說一堆風涼話而已！」

「也許曾經的你經歷了無數的苦難，的確值得同情，但現在的你絕對死有餘辜，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血你自己還記得請么。」

「不過我們也該有所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作了。再讓他這麼繼續下去，恐怕他會成為第二個沐子山，到時候……」

「第二個沐子山么？」眼中狠辣一閃而逝，為首的中年男子生生將旁邊的玉檀木座椅的把手握碎。

對於沈鈺，她從來都是不屑。像這樣未曾經歷過波折的人，從來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苦。

「沈鈺，別人都說你俠肝義膽，愛民如子，是一個一片赤誠的好官，可在我看來你其實也不過爾爾！」

最後的尊嚴，她不能丟。

「砰！」

成者就是俠，輸者就是惡，僅此而已！

就在路飛煙正要對陌離下殺手的時候，提前有一把劍出現，直接將陌離釘死在了石板上。

「那些人可不會聽我們的苦衷，他們只會看結果。結果不滿意，你們應該清楚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

手重重的落下，整個過程路飛煙沒有任何抵抗，彷彿最後的倔強一樣。當然，即便是抵抗了也無濟於事。

慢慢走上前，沈鈺輕輕抬起了自己的手，恐怖的劍意帶來陣陣窒息般的感覺，只讓人感受到無盡的恐怖。

「我知道我害死過很多m.hetubook.com.com人，可我只是想活而已，有什麼錯。我經歷的那麼多，我只是想過我想過的生活而已，又有什麼錯？」

「你從來都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去看別人。你們高尚，你們正義，我們就卑賤，就邪惡！」

「是，你跟你爺爺一樣喜歡廢話，而且你的破綻太大了，兩個性格在不斷變換，這就是你最大的破綻！」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成為第二個沐子山。」

「小姑娘，不要太自信，你所謂的秘密我已經完全看過了，就在剛剛！」

曾經的她也曾在別人面前卑賤的搖尾乞憐，可得到的只是更多屈辱而已，那時候她就知道別人不會因為你的乞求而放過你。

「別人都怕你，將你捧得高高的，他們都不敢得罪你，所以你自然說什麼都可以。」

緊閉雙眼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鄙夷，什麼行俠仗義，什麼為民除害，無非就是成王敗寇而已。

也唯有真正面對他的時候，才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多可怕。一身氣勢，就彷彿是無底深淵一樣，讓人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到盡頭。

即便死亡已經籠罩在自己周圍，路飛煙依舊倔強ｈttps://m•heｔｕbｏok.ｃom.ｃｏm的不肯服輸，尤其是在面對沈鈺這個殺了自己爺爺的人。

「我原以為薛沐辰一死，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一掌過後，沈鈺直接轉身離開，再不回頭看一眼。這一掌落下，這裏的一切必然全部都灰飛煙滅。

「你是來殺我的？」

閉上雙眼，路飛煙靜靜的等待著，她不想再別人面前露出一點膽怯。

「呵，要殺就殺，又何必在一旁如此假惺惺！」

要是在消滅罪惡的時候不喊兩嗓子，他都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了，總不能說是代表系統消滅你吧！

「沈鈺！」丹唇輕啟，艱難的吐出這兩個字。單是這個名字就彷彿有萬鈞之力壓在肩頭，讓人感到從內而外的壓迫感。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可以衣食無憂，可以平安幸福，可以高高在上。」

「正因為你曾經歷過困難，你難道不應該盡自己所能的讓更多人避免相同的苦難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味地報復所有人。」

憐憫之類的東西，不存在的。

在得到絕對的力量之前，她必須要絕對的低調。

真是諷刺，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爛好人，但和*圖*書仔細回想一下的確有些話喊起來讓人噁心。

一直以來，沈鈺都在以身作則，行俠仗義，懲奸除惡。所過之處，那些受害者無不拍手稱快。

「大堂主！」這時候，下屬的一人突然開口「沈鈺這個人很聰明，要立刻把我們所有的痕迹全部抹掉，我可不願意正面面對這樣的高手。」

之前賀源被抓，他身後那些搞風搞雨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連帶著隱世之地的那位好像都被滅掉了。

可真正說到底，對他而言好像簽到才是真愛，所謂的行俠仗義更像是一種附帶。

不過，當看到眼前出現的人是誰的時候，路飛煙沉默了。眼前的人她不僅惹不起，而且恐怕連自己也根本走不掉了。

「所以剛剛你之所以未出現，是在窺探我的記憶？」

「不知他人苦，又何必在這裏冠冕堂皇的說一堆廢話！」

玉盞炸裂，證明西川的又一布局毀於一旦。

「是！」點了點頭，面對眼前這個婦人，沈鈺連拔劍的興趣都沒有。若是這樣的人都值得他拔劍，那自己的劍未免也太不值錢了。

「多年的謀划，今日一朝淪喪。沈鈺，一定是他，真是壞了我們大事！」

沈鈺自己也承認m.hetubook.com.com，做這些的時候是帶著幾份功利心。但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卻都問心無愧，那些人他殺的坦然，殺的理直氣壯！

可能路飛煙說的對，當有朝一日這些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侯，他也會與對方一樣，徹底黑化而報復世界。

「你！」沈鈺的話讓路飛煙一下子驚醒，臉上更是變得陰晴不定。

「你說的對，我的確什麼也不是！」再度抬起頭，冠冕堂皇的話他也不想說，可不喊兩嗓子是不是顯得格調不夠高。

他們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本身就是一件難事。而她想要的，只不過是活的稍微好一些而已！

「什麼人？」

「我們曾經受到的那些苦難你都未曾承受過，哪怕是普通人的貧苦生活你也未曾經歷過，你知道我們這些人想活著是一件多難的事情么！」

連帶著他身邊圍繞盤溪而坐的數人，都紛紛睜開了眼睛，各自的眼中難免多了幾份慌亂。

「可我不怕你，我雖然想活，但我不怕死。我就是想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

「沈鈺，你告訴我憑什麼？照你的意思，我被人傷害了，我被這個世界傷害了，我還得奉獻這個世界，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