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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油、樟腦、薄荷腦、桉葉油精，隔著皮膚也能刺|激胃腸道蠕動？不能吧。」周從文詫異的問道。

「你說的事情只屬於小概率事件。」黃老對解決有點不滿意，「柿石症用可樂能解決的還是少，總要一部分的先決條件，沒辦法大規模用在臨床上。」

診斷很明確——CTA提示冠脈多發動脈瘤。

周從文皺眉，片子沒什麼難的，一眼看過去要是不摻雜專業知識以及理論，患者的心髒的確就像是一隻章魚，健壯有力的章魚。

可他卻是這麼年輕，哪怕有兩屆世界第一的光環環繞，也讓人無法心生一種信任的感覺。

至於頑固性的便秘這種「根本無法解決」的疾病，周從文是沒什麼思路的。

黃老悠悠看了周從文一眼。

周從文知道，老闆的臨床經驗豐富到了一定層次，哪怕是重生的自己都比不上。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患者，長期便秘，習慣性的，怎麼治療都不見好。」黃老道。ｍ.ｈ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ｍ

這位接連兩年奪得世界心胸外科手術比賽的第一名，按說強的一逼。

「我去看一眼，稍等。」黃老放下電話。

「黃老，麻煩您了。」循環內科的張主任客客氣氣地說道。

「老闆，我之前遇到過一個患者。」周從文忽然說道。

陪著老闆來到循環內科，循環主任已經站在門口恭候。

「循環科接了一個勞力性胸痛伴有左上肢無力、眩暈的患者。」黃老道，「做造影，看患者的心臟像是一隻章魚。」

黃老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支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片子在看。

「又過了一年多，我在門診遇到那位患者，是因為別的病。」黃老沒理會周從文的說法，繼續講道，「我問了一句，他說頑固性便秘竟然好了！」

「哈哈哈。」周從文笑道，「老闆，您想多了。物理學一般是200年飛躍一次，現在剛剛100年，您是趕上好和_圖_書時候了。」

其實章魚只是一種形容。

黃老見周從文搖頭，這才繼續說道，「患者是聽人說了一個偏方，用風油精塗抹肚臍眼周圍，然後治好病。」

周從文哭笑不得，他哄著自家老闆，「老闆，我就是說一個特殊案例，您看您，怎麼還當真了。」

但恍惚之間張主任感覺年輕的周從文與耄耋之年的黃老身影交織，合二為一卻又變成了兩個人。

「走走走。」黃老的身體直起來，快步走出辦公室。

患者的心臟造影看像是章魚，那是個什麼鬼。

升主動脈和冠脈三支都出現了不規則的擴張，簡直就像一隻章魚蟄伏在病人的心臟上，而且它的肌肉還特發達。

張主任介紹的很簡單，只說陽性數值。黃老不置可否，一句旁的話都沒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隨著電話那面的人不斷在說話，黃老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周從文豎著耳朵聽，隱約聽到章魚之類的詞彙。

經過了幾天和*圖*書的研究，周從文終於陪著自家老闆把可樂可以解決一部分馬桶堵塞的問題研究清楚。

科學對人體的研究本身就並不透徹，很多事情周從文感覺應該由物理學先取得進展，然後傳導鏈最後才能傳遞到人體科學上。

「也是一個思路。」黃老微笑。

張主任也不再介紹，按照912會診的流程，接下來就聽黃老怎麼說就可以。

「喂。」黃老拿起聽筒。

「老闆，怎麼了？」周從文好奇的問道。

黃老不等張主任，直接大步走向她的辦公室。

「實驗室檢查提示高敏C—反應蛋白14.05mg/L，紅細胞沉降率43mm/h；肌鈣蛋白和自身免疫抗體陰性。心電圖顯示ST段廣泛壓低，T波改變。」

張主任用眼角瞥了一眼周從文。

周從文知道自家老闆這是著急去看看情況，從某一個角度來講，此時此刻的老闆和沈浪還是有點像。

「你說說。」黃老一邊眯著眼睛片那隻「章魚」，一和*圖*書邊說道。

「思路太多了，要是想徹底研究明白，需要專業團隊的參与。」周從文哭笑不得，「老闆，您看看是不是應該配個生化方面的團隊？」

但眼前這個片子卻怪異絕倫，足夠引起老闆的注意。

周從文一怔。

他沒有質疑自家老闆在臨床上遇到的患者，而是開始順著老闆的思路繼續想下去。

章魚的形象出現在腦海里，但不管怎麼說章魚都和心臟沒什麼關係。

「做了CTA，在我辦公室。」

桌子上的座機響起，周從文雖然已經回來2年多了，但還是不習慣座機的存在。

「癥狀和心電圖表現提示慢性和廣泛的心肌缺血和可能存在的體循環灌注不足，血沉和CRP升高則提示病因可能與炎症相關，心肌損傷標誌物不高暫時排除了心肌損傷或梗死。」

患者的CTA顯示左主幹、左前降支、迴旋支和右冠狀動脈多發冠脈瘤合併狹窄，升主動脈擴張及左右冠狀竇間動脈瘤形成。

一邊走，張主任一和*圖*書邊介紹道，「患者女性，46歲，因體重減輕、疲勞和勞力性胸痛、同時伴有左上肢無力和間歇性眩暈1年余來就診。」

黃老沒說話，微微閉上眼睛，似乎還在想著頑固性便秘的事兒。

「針灸呢？可以試一試。」周從文道，「其實我認為針灸，還是比較靠譜的。但就像是手術一樣，想找到一個好的中醫針灸醫生特別難。」

周從文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嘿嘿笑著。

「片子呢。」

「我也不知道，為此還請教了很多醫生，大家都不知道。在臨床上試了幾次，也沒什麼用處，估計是特殊案例。」黃老嘆了口氣，「基礎科學什麼時候才能有進步呢？」

到了辦公室，一張片子插在閱片器上，閱片器的燈光透過片子，「章魚」像是被吊在閱片器上似的，詭異而恐怖。

繼而明白了可樂能解決柿石症的原理所在。

「哦？」周從文也來了興趣，他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搖搖頭。

黃老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