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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挪了挪小屁屁，身子挨著宋嘉木，腦袋枕著他的肩膀，舒舒服服地蹭到最合適的角度和姿勢才停下來。

「我看看。」

他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綠油油的田野，蜿蜒不息的河流，鬱鬱蔥蔥的群山……還有少女衣領口下精美的鎖骨，均勻而香甜的呼吸……別再想這個了好嘛！

宋嘉木竟一時無語凝噎。

宋嘉木能理解她的小心思，畢竟對他和她來說，兩人從小就認識，而且住對門一起長大，對於雙方的家長而言，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小秘密。

「來嘛來嘛，免費。」

牽手也好，雨夜中奔跑也好，一起睡覺也好，吃同一根冰淇淋也好，明明是同一件事情，但她卻收穫到了兩份不一樣的快樂。

連宋豬頭都在背單詞，你卻在沉迷男色，不可以再這樣了！！

……

雲疏淺抽回手，他弄得她掌心痒痒，不讓他玩了。

「燙到了？」

少女身材嬌小，但小手和腳丫子摸起來都有微微豐盈的感覺，肌膚嫩得連指關節的紋路都很淡，宋嘉木覺得自己又變成了手控。

「……」

這樣愜意的歸家旅途，讓人昏昏欲睡。

她枕著他的肩膀，他低頭就能聞到她的發香，少女帶著微甜的氣息，一陣陣地吹拂到他脖頸上。

雲疏淺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如同柳下惠一般的宋嘉木，滿臉都寫著奮鬥，居然彎腰在背單詞。

權衡一下利弊之後，雲疏淺便把手放鬆下來任他摸了，畢竟他動作輕柔m.hetubook.com.com，其實也很舒服的，她閉著眼睛，思緒可以無限的徜徉。

雲疏淺去過很多地方，去過東京看煙火，去過澳洲看袋熊，但這次和宋嘉木兩個人一起為期五天的蘇杭之旅，卻是她這二十年來最重要的一次旅行，使她像是剛步入青春的少女一般，體會到了那種誘人的、藕斷絲連一般的甜蜜心情。

宋嘉木拿著她的水壺回來了，把水壺放在她的小桌子上，蓋兒打開放在一邊，瓶口飄起淡淡的水汽，輕輕飄飄地升騰而起，然後被調皮的少女顧著腮幫子『呼~』地吹一下，那水汽便吹散到了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原本暖乎乎的小手著了涼，熟睡中的雲疏淺就不願意了，她挨著宋嘉木更近了，手臂也摟了過來，手掌險而又險地落在他小腹下方。

宋嘉木握著她的手不動了，偷偷屈膝墊高了雙腳，目光也終於從雲疏淺短裙下那緊緊併攏的白皙大腿上移開了。

每擁有一個這樣的小秘密，兩人就多一絲興奮，即便是關係最差的時候，連『關係變差了』也都被兩人默契地當成了彼此的小秘密。

她確信兩人此時的牽手，跟小時候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宋嘉木說『免費給她靠肩膀』是一個謊言。

兩個人一起出發去旅行，然後又一起牽著手回來，這種感覺真好。

「反正你得藏好了，要是被阿姨看到，我、我反正不會承和-圖-書認是我咬的，你就說是你自己摔了一跤磕的吧。」

她端坐在自己座位上，小臉泛紅，內心羞愧不安。

「那也是因為我香，才把你蹭得香了啊。」

在社團招新宋嘉木對她說要跟她和好時，雲疏淺本以為他又會像前幾次那樣只是隨口說說，又或者即便和好，也只是重複一遍小時候的那種過程。

誒？我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兩人同時這樣想到。

「……請不要把你的惡作劇思想加到我身上。」

雲疏淺坐在高鐵靠窗的位置，抬頭看著宋嘉木從肩上取下兩個背包，舉高放到行李架上面。

怠惰了啊雲疏淺。

他的心跳開始變得很快很快，喉結滾動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傳來陣陣的熱力，少女略顯矜持的胸部，沒有讓宋嘉木的胳膊佔到什麼便宜，這讓她很得意。

只可惜少女不是貓咪，她也做不到這樣用臉去蹭他，歸家的旅途愜意，她閉上眼睛后就不想再睜開了。

偶爾被他捏得有些痒痒了，少女就會不滿地握緊小拳頭，宋嘉木只好重新控制力度，把她的小拳頭打開，再繼續感受。

「……開玩笑呢，我媽鼻子可沒這麼靈，年年應該聞得出來，但年年又不會告密。」

看著正在幫她放包、拿著她水瓶幫她去排隊接熱水的宋嘉木，雲疏淺感覺自己二十年生命所孕育的嚮往，第一次擁有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形象，不再是記憶里小小的那個男和*圖*書孩，而是這個長大后高高大大的他。

這不是和好，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要跟她天下第一好，這種好充滿了讓少女心動的意義。

她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暖暖的，有種淡淡的甘草氣息，好像太陽總能在他身上蓄住似的。

他這麼一說，雲疏淺就有些心動，畢竟連手都摸了，枕著他的肩膀睡個覺似乎也沒啥大不了的。

反正離回到蘇南還有一個多小時呢，雲疏淺放心下來。

……

雲疏淺拉開了窗帘，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水瓶里的茉莉花瓣在水中沉浮，陽光透過它，在桌面形成一枚枚沉浮的小影子。

雲疏淺立刻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知道了知道了。」

更別提如此這番的曖昧了，讓兩人有種表兄妹躲著家長在偷偷牽手、偷偷摸對方的刺|激感，越曖昧越刺|激，越刺|激越上頭……

「不要。」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捧水壺，然後『呀好燙』，顯得有些愚蠢地連忙把手鬆開了。

宋嘉木鬆開了她的手，拿出手機開始默背單詞。

見她這麼說，宋嘉木就不懷好意地說道：「那回去之後，被我媽聞到我身上有你的香味咋辦？」

……

雲疏淺扒開他的衣領看了看，昨天她咬的那梭小牙印兒還清晰可見，她也不是故意咬那麼大力氣的，但情緒上來的時候就忍不住，也不知道這梭泛紫色的小牙印兒什麼時候能消了。

於是從小時候開始，宋嘉木和雲疏淺就熱和圖書衷於躲著雙方家長，擁有彼此的小秘密，比如躲在衣櫃里說悄悄話、躲在被窩裡拉拉手、趁家長沒回來還偷偷親嘴。

即便很舒服很享受，但她還是皺了皺小鼻子，小聲哼道：「宋豬頭你真臭！」

她暖暖地縮在靠窗的角落裡，感受著自己一下又一下稚嫩的心跳。

宋嘉木專心摸手。

「不、不靠了。」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完全不是。

她的手軟軟、白白、嫩嫩、揉起來超有感覺的，每次握著她的手時，他就感覺她是一個惹人愛的小寶寶，指甲是瑩潤的顏色，修剪的很整齊，估計是出發前才修過，現在也只是在末端冒出點可愛的白色。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填補著她心裏的那些空缺，那些她喜歡的、那些她期待的、那些她享受的瑣碎小細節，兩人的關係隨著日子一天天變得親近，讓她記憶里那些美好的回憶再次以不同的方式呈現出來。

「樂就是樂，你說的傻樂是什麼意思？」

他的側臉看著也很舒服，臉頰乾乾淨淨，沒有油膩，也沒有痘痘，總讓她像只小貓咪似的想用臉去蹭蹭。

宋嘉木很喜歡捏她的手指頭，因為她的手指頭也嫩嫩軟軟的，像捏小豆豆似的。

牽手和玩手不一樣，玩手的時候，總感覺怪羞恥的，現在又不是玩相互侮辱的遊戲，她才不要把手給他玩。

「你要不要枕著我的肩膀睡個覺？」宋嘉木大方道。

趕緊裝作無事發生，雲疏淺麻溜地從他身上起來了，扯了扯hｅｔubooｋ•com.com因為睡姿不雅而微微上滑的衣服下擺。

倒是她自己的姿勢極度不雅，睡著之後，她都忘了還在列車上了，以為自己回到家靠在沙發上抱著小熊午睡。

「也不準把我靠在你肩上睡覺的事告訴別人。」

「又在傻樂什麼？」

列車啟動，加速過程中，瓶口升騰起的水汽開始向後飄動，水面也微微傾斜，等到列車勻速的時候，水面重新回到水平線上，升騰起的水汽也筆直而上了。

唔~是青春的味道！

兩份快樂誒！她一定是受上天眷顧的女孩子吧！

「胡說八道，我身上香的很。」

他把衣領拉好，剛坐直不久的雲疏淺身子漸漸又軟了，也許是體驗到了靠著他肩膀的那股舒服勁兒，也不知道她怎麼說服自己的，反正宋嘉木沒動，她自己又輕輕悄悄地靠了上來。

宋嘉木自然地拉過她的手，少女的手軟軟的，小小的，掌心粉粉膩膩，摸著怪好玩的。

「那、那你不許突然閃開讓我摔跤。」

「它怎麼還在……」

「……」

宋嘉木立刻渾身繃緊，她又不滿地哼唧兩聲，更用力地摟緊他，他只好又漸漸放鬆下來，抓著她的小手放到他軟軟的肚子上任她摸，她這才滿意了。

「沒有。」

宋嘉木微笑著看著她沒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不明而喻——瞧瞧，這不是傻是什麼？

「那你得問你自己了。」

因為他偷偷拉住了她的手，就這樣拉在他懷中，用他厚實的手掌，輕柔地摸著她的手——這是她需要支付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