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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屋裡是一個老頭、老太太。

啪！

「去……陽間？從哪去？」

「秦昆……這老爺爺，是不是能看見我們？」楚千尋小聲說道。

老奶奶轉頭，發現是廁所門開了。

王乾咽了咽口水，艱澀道：「秦昆，這特么是人啊，你這樣做犯忌！」

「這個門。」

屋子裡就剩一個老爺爺，滿頭銀髮，坐在搖椅上。

秦昆、王乾、楚千尋三人，有史以來，第一次體驗到做鬼的感覺。

「吵到你了？快睡去吧，我過會就好。」

秦昆看了看王乾、又看了看楚千尋。

接著，風寒鬼頭顱又挨了一腳，被踏的稀爛。

對於三個人來說，搞個腦袋很容易，但搞誰的腦袋？

老奶奶抱怨道：「給張院長提了好幾次了，也不見來修這個破門。以前你那個學生馬書記在任的時候，他成天巴結我們來著，現在馬書記調走了，他連理都懶得理我們，真是的……」

目光狐疑。

「不行嗎？」

「霧州市梧桐區老幹部療養院？霧州市在哪？」秦昆看到療養院門和*圖*書口的牌子，念叨著。

秦昆三人往外走著。

王乾一愣：「秦黑狗，你想要這個腦袋？」

風寒鬼大驚，這隻腳重逾千斤，而且身上冥網根本掙脫不了。

秦昆搖搖頭，他發現老頭的眼神帶著疑惑，瞳孔並未聚焦，應該看不見三人。但是，八成能感覺到。

「別吊不弔的了……大哥你搞清楚重點行不行，我們這次來陽間，得一人收一個腦袋啊！」

秦昆一巴掌拍到老頭額頭。

『吱呀』一聲，在雨夜中，顯得特別突兀。

王乾一愣：「陰氣濃郁的已經能感知到我們了，估計這老頭活不久了。」

老頭身體里，一隻風寒鬼被打了出來，渾身纏著冥網。

凌晨一點，霧州市，科技西路。

……

「狗哥說去哪，就去哪唄。」這時候，楚千尋就不怎麼操心了，秦昆總有些出人意料的主意。

「你們是誰？！怎麼會發現我的？」風寒鬼驚愕地看著秦昆。

老太太嘟嘟囔囔離開。

老頭站了起來，走到廁所門口。

「那你說去哪？和-圖-書」

王乾沉思一會，也補充道：「在東南亞，一些三流降頭師如果缺錢了，會聯繫陰間牙行，用香火雇傭幾個小鬼去別人家搗亂，然後出面收鬼。這都是潛規則了。你找牙行幹什麼？」

三人現在，沒有現代工具，對這片街區也比較陌生，根本想不出什麼好的想法。

那隻風寒鬼渾身破破爛爛，看起來是一隻凍死的鬼，掛著寒霜，鬼氣卻不怎麼濃郁。

……

「買人頭。」

一陣冷風吹過，老太太轉頭：「咦？剛關上的窗子怎麼又開啦？我看這窗子也該修了……」

以前陰魂出竅時也算是鬼體，但沒有對比還不覺得，但現在，他們面前是一個陽人！

楚千尋一愣：「鬼販子？不是我說，秦昆，牙行最為陰險，不僅販鬼，也販人！！一些走丟深山的陽人，就被他們拐走吸陽氣了，弄死後，屍衣還會賣給有錢的鬼。」

「有沒有牙行的聯繫方式？」

「誰告訴不過分了？」

「哪裡來的髒東西，快快滾開。」

捉鬼師有捉鬼師的和圖書規矩，濫殺無辜的事情做不到，可不濫殺無辜，去哪搞腦袋？

秦昆三人站在雨地里，雨滴從身體穿過，有微弱的觸感，很奇妙很新鮮。

而且，老頭正看著自己的方向。

窗外小雨淅瀝。

恰好繞著秦昆三人轉了一圈。

只是沒過多久，秦昆眉頭舒展。

秦昆伸出腳踩在他的胸口：「過分了啊。」

千禧年土改，那座城中村被推平，建了一個老幹部療養院，距離現在，也有十幾個年頭了。

感覺這蜃界符像是一個儀式符陣，能將他們傳送到別的地方的鬼街鬼城，這說出去，比什麼走陰感覺都離奇。

療養院里。

秦昆站在最前面，剛剛從夢歸賓館一扇門出來，便來到了這裏。

老頭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往後退了幾步，恰好退到了搖椅上。

「不如我們去什麼夜總會、葷場子去看看？有什麼人命事件，我們就當為死者報仇了。」王乾提議。

老太太走了。

「胖子，你是沒去過那種地方嗎？那地方的安保相當好，要真出了人命，他們怎ｍ.hｅｔuｂook.cｏｍ.cｏm麼做生意？」楚千尋撇撇嘴。

他渾濁的老眼，看著廁所門口。

「桂芬，你先進屋。」

老頭朝著秦昆三人的方向嘀咕了一句。

風寒鬼說完，『噗』地一聲，感覺自己胸膛塌陷，貼到了後背上，一隻腳踏透他的胸口。

「有話好好說！這都是快死的老頭老太太，吸他們點陽氣不過分吧？！反正他們說不定突然就死了！」

老太太驚奇跑了出來：「真的假的？」

有些破舊的療養院矗立在雨夜中。

一位老爺爺揉著膝蓋，捂著水袋取暖。

秦昆伸出手，摁到了老頭的頭上。

秦昆也在發愁。

老頭確定到：「真不疼了。」

王乾愁眉苦臉。

「我說了讓你別神神叨叨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說不定這是神明幫你！」

風寒鬼離開老頭身體，老頭露出驚疑的表情，動了動膝蓋：「桂芬？我風濕好了？不疼了！」

「以前都是冬季犯病，怎麼現在夏天也犯了……我說了一樓屋子潮，要搬上去住，你倒是聽我的啊……」

楚千尋道：「那是捉鬼師www.hetubook.com.com和陰間獨有的聯繫，怎麼，還要叫車嗎？」

「是臨省的。」楚千尋答道。

老頭也變得狐疑起來，看著廁所門口，露出深思。

「大小姐，我第一次開團組織旅遊，那午夜靈車你是怎麼聯繫上的？」秦昆好奇問道。

秦昆搖搖頭，他記得，從桑榆城把葛大爺接回來的時候，葛大爺說過一句話：『車船店腳牙』。

「老頭子，又疼醒了？」說話的是一個老奶奶，眼神中帶著關心。

老奶奶用椅子擋住了廁所門，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老爺爺開口：「桂芬，你去給我燒點熱水，我泡個腳。」

「還真是神奇……胖子，你們符宗的蜃界符有點吊啊……竟然把我們送到臨省的鬼街了。」

「行，我先把窗戶關上，你別凍著。」

「老頭子！你又胡說什麼呢？」老太太走了出來，「舉頭三尺有神明，別胡說八道。」

老奶奶眼神帶著愁色，既埋怨又心疼。

老奶奶約莫70多歲了，現在雖是夏季，也受不了潮氣，披著馬甲，老頭似乎更怕潮濕，戴著護膝，齜牙咧嘴，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