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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們廠長的兒子，在國外留學不是開的跑車嗎？」

「哼！開的車比廠長兒子的都好。」

秦昆把一個血玉放在桌上：「這是我求來的護身玉，記得戴上。」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衝著秦昆來的，秦昆應付這種場合也老練，幾杯好酒下肚，吹了幾句牛逼，開了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賓主盡歡。

穢蠕被拔，陽氣注入，秦昆一笑：「這是頂門梵穴按摩法，你不懂，助眠安神的。」

秦昆聽著老爹憋了好久才出來的一句話，撇了撇嘴。

老爹脾氣雖差，但為人耿直正派，朋友不少，秦昆中學不好好學習瞎混惹事，把主任侄子胳膊扭斷那次，有些朋友就與秦滿貴斷絕了關係。

中午，李叔、張叔、管叔，一群和老爹關係好的工友，齊齊聚到了秦昆家。

「哈哈哈哈……叔當年說什麼來著，這野性子，肯定比你爸有出息。」

「老秦，恭喜恭喜！哥幾個來蹭頓飯，哈哈哈哈哈……和圖書」

「24不小了！有車有房，相貌堂堂，咱街道這一片都誇你是金龜婿。」

秦昆哭笑不得：「你往年回娘家都不帶我的。」

「沒大沒小！」

「兒子，還吃點啥不？」

「最近睡得還好？沒亂跑什麼地方吧？」

老媽終於走了，秦昆鬆了口氣，和秦滿貴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昆子，你那幾個表哥都沒啥見識，你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替二明、三亮在城裡找了工作，你那幾個舅舅知道了，還拜託我找你，給他們家的崽找些像樣的工作。都後悔怠慢了你。」

剩下的，都是關係不錯的。

除夕夜，秦昆照例拎著一袋紙錢，前往有應公廟。

「昆他媽，去管教管教你女兒，剛剛老李、老管他們過來吃飯也不露一面，就知道在房間里玩手機！沒點禮貌。」

母親明顯替她幾個侄子在補救，秦昆沒法讓她老人家為難，於是道：「行了，我知道了。回還不行嗎www.hetubook.com.com。」

老媽之前在廠里的食堂幹活，廚藝很棒，現在有閑工夫也會去鎮上飯店、縣裡飯店幫工，秦昆驚嘆于老媽在給自己做媒路子上越走越遠時，急忙拒絕了這次被動相親。

秦昆沒理會，繼續道：「車裡一箱花雕，一箱茅台，三條中華，三條玉溪。你看著想送誰就送誰。」

秦昆一笑，從小到大，難得聽老爹誇自己一句，這個態度他是滿意的。

張春雪還待說些什麼，秦昆無奈地看向老爸，秦滿貴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態。

……

氣質沉穩，鋒芒內斂，感覺和以前莽撞的形象漸行漸遠，秦滿貴已經看不透他兒子了，人在小鎮，他不明白兒子怎麼會一下子掙那麼多錢，又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他只知道秦昆現在，比自己當年有出息、有能耐的多。

秦滿貴彈了彈煙灰，家裡是平房，院子中間，停著一輛機械猛獸，金屬質感，帶著野性，秦滿貴收回目和*圖*書光，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淡淡道：「屁的跑車，都是他爸貪工人血汗錢買的，你不一樣。」

秦昆鬆口，張春雪非常高興：「對了，媽最近又給你物色了個對象，縣城酒店老闆的女兒。」

有子萬事足是當代婦女的常態，人到中年，能炫耀的就是自家孩子了，而且在她看來兒子還改邪歸正，越來越出息。

秦昆的舉動被秦滿貴斥責了兩句，秦滿貴突然感覺腦中一清，好像酒醒一樣，特別舒服。

「可不是嗎，瞧這車，虎氣！」

但人家終究是被揍了，自己總不能不擔一點責吧。

秦滿貴不相信，但確實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好像腦子突然透氣了一樣。

張春雪一愣，對，秦雪自從上了大學，越來越不懂事了，是該管管。

看著秦昆叼了根煙，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秦滿貴想訓斥幾句，但好像找不到什麼挑剔的地方。

過年，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是悵然若失的，每一年年關都意識和-圖-書到自己又老一歲，離童趣兩個字越來越遠。

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求助似的看著秦昆，秦昆只能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匆匆離開。

母親湊上來，見到秦昆說不用了，一臉激動地商量道：「今年過年，跟媽回一趟娘家？」

秦滿貴被問的莫名其妙，想了一會開口道：「又聽你媽說什麼了？最近工廠果園兩邊跑，睡得不好，有些時候會做噩夢，還挺奇怪的，老夢見你爺爺要帶我走，還夢見你死去的奶奶了。」

「怎麼了？」

中午喝了一點，幾個叔叔盡興而歸，該走的人情關係走了，該給老爹的面子給足，秦滿貴也滿面通紅。

把自己帶來的年貨給老爹報了一遍，秦昆才道：「爸，問你個事。」

「咦？你剛乾了什麼？」

「關你什麼事，要不是你爸和你妹給你出那口氣，你能不動手？你一動手，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回娘家……」

說實話，今年秦昆回來，變化又打了許多。

「鄰居伍家的和-圖-書小子，伍超，考入魔都大學，那可是名牌大學生，家裡都拿你當榜樣呢。」

「昆子，跟叔喝一個。」

「……你那幾個外甥明明是秦雪打的，罵幾個舅舅的也是我爸，關我什麼事？」

母親張春雪有些不滿，想起幾年前秦昆和她回去被冷嘲熱諷的模樣，替兒子心疼。

「這個可以留下。」

童趣不屬於秦昆，卻屬於街上的熊孩子。孩子們玩的不亦樂乎，一個小男孩蹲在角落大便，其他夥伴丟來火柴炮炸他，想走又不能走的模樣，無奈苦笑。

「拿回去。」

秦昆拍了拍秦滿貴的頭，鬼矛玄穢迅速刺入，拔出一團穢蠕吞下。

「我不帶你？我那是怕你打幾個表哥！」

「呦，昆子，真特么出息了！一年一個樣啊。」

秦昆看到秦滿貴說話時，眉心聚集著一團黑氣，天眼洞開，發現秦滿貴天靈處的陽燈忽亮忽暗，秦昆確定：他染上邪祟了。

「打住！我過了年才24！」

「這是10W，留給你過年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