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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墨自己的堅持。

當人們還習慣於膜拜強者的時候，自己又如何卻奢望建立起真正公正的規則呢？

「朱哥，你瞧瞧機房這份報表，有問題吧？」白墨笑著把傳真過來的報表遞給朱經理。

「你有種就不要坐。那你記著，這事沒完。」白墨淡然說，他已不生氣了，犯不著和這種人生氣。那小子猶豫了半晌，真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慘叫，白墨微笑道：「很好，你不是網路中心的吧？以後讓我發現，你進這裏我就……」他沖那傢伙勾了勾手指，讓他湊過臉來，壓低了聲音道：「殺了你。」

果然被自己料中了，網路中心的事情，不止是這麼簡單。

而小芸也獃獃地不再掙扎，她的臉正好對著白墨，白墨見到她臉上那種絕望的眼神，讓人心碎，世上從來沒有那麼多高尚的人，如果兩人一起被開除，那麼在這個都市，一對失業的人，慘境可想而知，並且豬頭經理還是被前公司開除的，那個大型的IT公司，開除他的經歷，足以讓他在這個城市的同行業里，找不到工作。

有自己在的地方，自己就不會容許社會法則在自己的眼前遭到任何踐踏。

小芸咬著嘴唇，淚水無聲的淌下來，但豬頭經理的呻|吟，讓她無可奈何地扭動著身子，藍色蕾絲邊的內褲，很快地出現在包裹著白色絲|襪的膝蓋上，「脫下來啊！抬起腳啊！」小芸又哭了起來，她很害怕，身體m.hetubook.com.com在不停的顫抖。

「砰」地一聲，大門毫無阻礙地被白墨雙掌按得向後彈去。

白墨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拉起他，笑道：「豬哥，別這樣，見外了，還是叫我小白吧。」

「不要吵！」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狠狠地扇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後用腳揉著豬頭經理的臉，嘴裏不乾不淨罵道：「死豬頭，和你說了今天中午不要進來，就是給面子了，是不是要老子跟你說，我準備中午玩你老婆，你才開心？」

不一會，裏面傳來豬頭經理的一聲慘叫，白墨的眼裡閃出一絲精光。

豬頭經理還沒來得及綻開的笑容又凝固住了，回過頭迎上白墨淡淡卻若有深意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墨淡淡說道：「我叫白墨，你認識我嗎？」

哪怕他身上沒有一滴內力，哪怕眼前的豬頭經理真的和他有多深的過節，他也一樣會這麼做。

他做了這麼多事，從來沒有希望過能有什麼回報，更不願意得到的是豬頭經理的效忠。反過來，他最希望的是這個豬頭經理能夠堂堂正正地站起來，可惜他卻還是跪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因為中午，網路公司的員工大都出去了，卻見一隻皮鞋把豬頭經理的臉踩在地上。那一個並不高大的人，白墨絕對相信，豬頭經理就憑體重也能把對方壓倒在地。而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斜叼著根煙，手上扯著一個嬌和*圖*書小的女人頭髮，因為角度的關係，白墨見不到那個女的臉，只聽到那個女人不知哭泣低聲在哀求些什麼。

朱經理感激地望著白墨，他激動地，用力拍打那肥肉亂顫的胸口，大聲道：「白總，我朱某人以後就跟定你了！」不知道為什麼，白墨依然如往昔的面容在他眼裡看來，總覺得多了幾分不知哪裡來的威嚴，讓他無論如何，也再叫不出「小白」兩個字。

白墨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緊握著拳頭，手上的煙早已捏成粉末，正瑟瑟落下。

這時那尖嘴猴腮的傢伙用力的踢了豬頭一腳，這讓他慘叫起來，小芸心痛豬頭經理，再也顧不得羞恥，連忙的抬起腳，褪下內褲，那尖嘴猴腮的傢伙一把搶過塞進口袋裡，把小芸推倒在桌子上死命按住，奸笑著拍打小芸包裹在A字裙下的臀部道：「很結實啊！是不是豬頭不行啊？」小芸瘋狂地掙扎著，她沒有想到這個無恥的人，拿了她的內衣還不就此罷休。尖嘴猴腮的傢伙對嚎叫了一聲要衝過來的豬頭經理說：「你有種來動我啊！你敢來老子讓你們兩口子全下崗！小芸，你也給我安靜！」豬頭經理如被當頭一棒，獃獃地愣在那裡。

他根本沒有去想這個傢伙敢這麼做，是跟張狂或者跟哪個天大的人物有著什麼了不起的關係，只是覺得應當做的事，他就做了。

白墨有些啼笑皆非，鬆開握著的MP3的手，從那傢伙身上扯出小芸m•heｔ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的內衣扔給豬頭道：「快讓嫂子換上吧。」緊接著對那尖嘴猴腮的傢伙說：「坐下。別動它，坐下。」

「這是造謠！絕對不可能！」朱經理的額頭又開始急劇地冒著汗，他急道：「白總，你相信我，也許我對同事比較刻薄，但我絕不是亂說話的人。」

豬頭經理在地上呻|吟：「不是啊，莫大哥，白總要我跟他出去，我來拿東西啊，你放過小芸吧，我求求你了，我給你一千塊好不好？」

白墨目光淡淡，瞬間掃過了房間里的情況。

「白、白、白總，還有一截，我怎麼坐啊？」那傢伙痛得直哆嗦，指著後面的MP3說。

這次如此怪異的事故，絕不僅僅是技術方面的問題。

他嘆了一口氣。

「豬哥，你不能這麼軟弱。」白墨嘆氣道：「人須自救，而天助之！」

白墨笑了起來，他明白這個司機的惶恐是從何而來。

那傢伙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臉上換了一副像哈巴狗的神情：「白總，沒想到是您啊，我哥就是現在給您開車的司機，白總，自己人……」

白墨一步步地走近，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正在解褲帶，頭也不抬地道：「滾開，除非你想失業……」

「我呸！老子從來不怕什麼副總！張總的司機就是我哥！」那尖嘴猴腮的傢伙，用力把小芸的頭髮扯近了，往她臉上噴了一口煙，怪笑道：「老子就喜歡玩她這種身材的！老子還稀罕你兩個臭錢啊？你要進來是吧和圖書？好，你就看著吧！」

想不到那傢伙老實得和哈巴狗一樣馬上轉過去把褲子脫了，嘴裏還喃喃說：「白總，對不起啊，我哥和我說過不要得罪你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人啊，你老人家輕點，我以前沒玩過這個……啊喲！」

那個傢伙走了以後，白墨對羞紅著臉的小芸道：「嫂子，不用怕他，他再敢這樣，你就報警，絕對不會有事的，起碼我可以保證，不會因此被開除！」

他勉強抬起頭，看著白墨那宛如天外魔神般的面孔，張口結舌，正待待叫喚，白墨卻一手扯住他胸口，一手捉住他褲帶把那可能沒有五十公斤的身體舉了起來，往那落地玻璃的經理辦公室，頭後腳前地拋了過來，霹里啪拉地砸碎了一整面玻璃牆，白墨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扯起來，拔出他臉上的兩塊玻璃碴，那傢伙慘叫著道：「我要死了！快送我去醫院！」

白墨厭惡地掃了他一眼，忽然生起一個促狹的念頭，說道：「轉過去，把褲子脫下。扒開。」

他還沒有說完話，卻忽然說不出來了。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小芸哭泣著哀求那人放過豬頭。那人笑道：「把底褲脫下來給我，我就放他起來。不許哭！」

白墨側著腦袋，玩著顏茹妍留下的戒指，點了點頭，朱頭的業務能力白墨還是心裡有數的，他思考了片刻，當即拍板道：「你去機房處理這個事，儘快弄清。」那朱經理應了一聲，如蒙大赦地屁顛屁顛要離ｍ.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開時，身後又傳來白墨的一聲喚：「等等！」

跟豬頭經理走到網路中心門口，豬頭經理似乎聽到什麼，有點尷尬地說：「白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收拾了東西出來。」白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點起一根煙，示意他快點。

他並不是信不過這個豬頭經理的業務能力，但他卻有著一種近乎直覺的判斷。

這個社會，以德報怨的人，幾乎和恐龍一樣絕種，朱經理望著眼前一臉誠懇的白墨，一時不知如何表達他的心情，撲通一下就跪在白墨跟前道：「白總，你一天在這公司，我一天不拿美國簽證跟著你干！」

豬頭經理正和他們的妻子，兩位名校出來的可憐人，相擁而泣。

這時司機送何小丫去醫院上班，早就回來待命了，白墨淡淡地跟他提了一下中午發生的事，讓他去瞧瞧他那弟弟有沒有什麼事，那司機嚇得魂不附體，一迭聲地說那小子是和他很遙遠的親戚，想不到居然敢搞這麼大個事，就算那傢伙出了什麼事他也不願管的，又掏了兩千塊算是給豬頭道歉，一個勁地求白墨不要告訴張狂。

他的臉上雖然還帶著淡淡的笑，但那一剎那間眼神里暴起的精芒，即是猶如實質，那傢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嗅到了淡淡的死，好半晌才撥浪鼓般地連忙點頭。白墨忽然聞到了一股臭氣，搖著頭對那個傢伙揮手道：「快滾，下班前不許上洗手間，這事算完了。」

一陣淡淡的涼意，讓他周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