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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外，大雪封山，城中也是一片銀裝素裹、萬物寂寥的景象。

那眼前的這個魔道妖鬼……

「你還記得多少修行功法以及神通秘術？」空寧詢問眼前的妖鬼。

這些魔道神通，修持的條件全都苛刻殘忍，動輒血祭或者斬殺親人之類的。

蓮棧山浮月洞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

若不是那院子中，有強烈的劍氣氤氳，幾乎讓人擔心他已經餓死在裏面了。

空寧詢問這些妖鬼，似乎還記得生前修行的功法。

這些妖鬼記憶混亂，誰知道它口述的功法是不是真的沒有缺漏？

解決了這個小插曲后，空寧便再次閉關修行。

只可惜是魔道神通，空寧修不了……

然而奇怪的情況，出現了。

而妖鬼們寫出來的魔道神通，倒是更多。足足有三十九種不同的魔道神通，每一種都強大無匹、不弱於湮滅魔火。

畢竟這九隻妖鬼，全都實力強大。

紛紛擾擾了整個農曆九月的河間府，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且全都是頂尖的修行和圖書法訣，理論上來說，可能不弱於婉兒修持的《天劍訣》多少。

空寧讓它保護柳如雪，結果它居然要傳柳如雪功法？

但空寧清楚，那兩個妖童肯定來了，而且已經整合了三大魔窟的力量，讓河間府的這些妖魔甘心受其驅使。

而陽間，則一片平靜。

他交代這妖鬼繼續保護柳如雪后，將《菩提心經》帶走。

因為本該封閉的韶仙河水府，居然沒有封閉，而是恢復了往日的面貌。

悄無聲息的，空寧離開了城隍殿，徑直的往陽間而去。

農曆十月，倉促到來。

空寧現身出來，從驚訝的柳如雪手中，接過了女子書寫的那本《菩提心經》。

睜開了雙眼。

看起來，空寧之前的那兩劍，的確震懾了這群邪魔。

表情有些困惑。

因為他覺察到了些許的異常……

只是它們大概忌憚空寧如今的實力，所以沒有登門自找麻煩。

如今的空寧，已經展現出了足以令人敬畏的實力。若無萬全把握，這群妖魔和-圖-書大概很長時間都會在空寧面前消失了。

這些妖鬼，全都是苦獄深處的妖魔殘魂，記憶混亂。

看起來，這九隻頂級妖魔中，有三尊妖魔生前是以正道修士入魔的……

而回到陰司之中，空寧一口氣將九萬妖鬼召喚了出來。

《菩提心經》的種種玄妙，在眼前一一展開。

黑蓮教總壇中，掌印大元帥上陽真人已經閉關一月有餘了。

這將給空寧爭取到很長的修行時間，來凈化凝練體內駁雜的妖力……

那菩薩模樣的妖鬼便答道：「回主上，還記得一部《菩提心經》，三式魔道神通……其餘的，早已淡忘。」

空寧站在一旁，感受著妖鬼的狀態，明白了情況。

因為從邏輯上來說，傳授柳如雪修行功法、讓其擁有自保的能力，也是一種對柳如雪的保護……

月光下，那妖鬼正在誦念一段口訣，而柳如雪則提筆、將其口述的心經紀錄下來。

就算柳如雪要學這部功法，也得仔細檢查、確認沒有隱患才行。和圖書

血魔上人麾下的妖魔們，也在山中尋找什麼東西。

唯有最強的那八隻妖鬼，還完整的記得生前修持的功法。

難道這個妖鬼，生前是佛道高人入魔不成？

凜冬已至，寒風蕭瑟。

水府中的那些妖兵妖將，三天兩頭的離開水府、往山裡而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他沒有外出、沒有見任何人，完全將自己鎖在屋子裡。

而空寧安排它去保護柳如雪，當它發現柳如雪有不錯的修行天賦后，便要傳授柳如雪修行功法。

最起碼，那寫出《菩提心經》的妖鬼，能使出湮滅魔火，生前絕對是紫府境邪魔……

命令妖鬼將這三本正道功法送去陽間，交給柳如雪、讓其選擇一個合適的修行后，空寧便繼續閉關了。

那安排在柳如雪身邊的妖鬼，居然主動開口要傳授柳如雪功法？

當她開始修行菩提心經的第一個夜晚，她做了一個夢。

名曰《菩提心經》。

仔細讀了一遍，發現內容很完善，也的確是佛和_圖_書道功法。

卻是連吃喝都沒有。

空寧派去監視的那些妖鬼，並沒有發現妖魔們有大規模行動的跡象。

隱約間，似乎諸天神佛都站在她身邊，討論著菩提心經中的種種精妙奧義。

一覺醒來，只覺得意識通透，好似滿天神佛都在教她修行……

這一次不需要帶十數萬妖兵鬼卒，因此空寧的速度快上許多。

空寧只得將這些記載了魔道神通的紙張全部銷毀。

空寧甚至懷疑，它們生前就算不是紫府境的頂尖大魔，也應該是厭居境巔峰的存在才對。

但可惜的是，九成九以上的妖鬼都忘記了身前修的功法。少數一部分妖鬼主動站出來，但記得的功法內容也全都殘缺不全。

這些妖鬼本就精神混亂，如今又失去了自我，完全聽從空寧的命令行事。

陰司之中，正在閉關的空寧微微一怔。

但是那兩個妖童，應該是來到河間府了。

空寧詫異的望著她，心中驚訝。

空寧便命令這八隻妖鬼將功法寫出來，逐一對比。

通明巷中，和圖書柳如雪最終還是選了那本《菩提心經》，開始修行。

至於那六本魔道功法，空寧則將其直接銷毀、防止流落出去，培養出什麼恐怖魔頭。

拿著手中這九本修行口訣，剔除了其中的六本魔道功法。最後還剩三本。

加上那《菩提心經》，空寧此時手中，竟憑空多出了九本修行功法。

夢中的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看到滿天神佛在金光閃爍中誦念經文、談佛論道。

空寧點頭道：「明白了。」

陰冷的寒風，夾雜著漫天的大雪，降臨了世間。

繼續消解腦中翻騰的各種怨恨和記憶碎片，並且運轉吞靈魔功，凝練體內那些氣息駁雜的妖力。

這些妖鬼，是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和自主行動能力的，會在空寧給的指令下，靈活行事。

轉眼間便穿過了鬼門關，來到了通明巷。

站在一旁的她，聽著聽著，白日里那些困惑不解的點，迎刃而解。

不過這妖魔傳授的功法，居然是一部極為深奧玄妙的佛道心經。

明明才是初冬，卻連續下了三場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