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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總讓我暫時別工作了，跟著她出去見見世面。」

蔣云云幽幽地說道，她是鄭觀媞的貼身秘書，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她。

「科技感十足啊。」

以後，不管「果粉」、「米粉」還是「花粉」，追根溯源之下，「殼粉」才是開宗立派的爸爸。

果殼保安把自己的帽檐抬高一點：「其實，我上午也是新世紀的員工，只是開門晚了一點，就被您給辭退了。」

鄭觀媞已經不在廠里，在無人對質的情況下，洪仕勇索性把所有問題都推到她身上了，包括用人不明、藏污納垢、內部鬥爭等等。

鄭姑姑說到這裏，突然示意其他人先出去，只是單獨留下洪仕勇：「另外，鄭觀媞之前留下的人際關係，必須及時處理乾淨，否則廠里將沒有秘密。」

「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見行政部和倉儲部還有幾個管理層都進洪仕勇辦公室了，他們之前都是跟著鄭總的，估計下場和我差不多。」

孔靜毫不猶豫地說道。

洪仕勇花了兩個多小時，總算處理了鄭觀媞留在管理層的人際關係，當然根據勞動法的規定，也賠付了一筆錢。

「我們是隔壁新世紀的。」

鄭姑姑評價道：「不過，這是一家很會吸引人眼球的企業。」

「你是……？」

陳漢升這邊挑釁www.hetubook.com.com完，那邊就被開除了，一點情面沒留下。

另外，這個雕塑下面，還有一行字。

蔣云云知道陳漢升是個什麼德性，他能磕頭才怪呢，只是提醒道：「我現在就把這些人聯繫方式給你，你以後搞定了洪仕勇和那個老女人，千萬別忘記曾經的諾言啊。」

洪仕勇也沒阻攔，眼睜睜看著陳漢升帶著鳳鵝離開后，這才解釋道：「他是附近的一個兼職大學生，不過和鄭觀媞關係比較好，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一直沒有裁掉。」

「啥忙？」陳漢升心頭一跳。

在果殼正門前面，鄭姑姑停下腳步，因為這裏佇立著一個巨大的金屬銀灰色雕塑。

蔣云云翻了個白眼：「你要把新世紀買回來，或者幫鄭總建個新廠。」

果殼的年輕保安一臉平靜。

突然，鄭姑姑覺得這個保安好像有一點眼熟。

這時，一個穿著制服的保安攔住鄭姑姑。

洪仕勇解釋道：「不過要是開掉他們，廠里的項目進度就要停滯了，所以我建議暫緩一下，先把MP4的項目完成再說。」

足有十米之高，一個「K」英文字母，一個經過藝術化的「E」英文字母，合在一起很像「K心」，幾乎是整條工業大道上最顯眼的標誌了。

洪仕勇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裏也在想，任誰從外面經過，大概都能一下子記住這個簡單又獨特的「K心」吧。

「她也不能。」

新世紀那些被挖走的流水線員工，覺得這就是換個上班環境而已，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化，而且工資還高，所以一傳十，十傳百，還有money的吸引下，一下子跑了200個。

她對洪仕勇也很不滿，好好的一個千人大廠居然變成這幅模樣，歸根究底就是下面的人不懂規矩，就像剛才那個大學生一樣。

孔御姐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大概她也覺得無所謂吧。

陳漢升沒心沒肺地說道，他沒有貿然安排蔣云云，這是鄭觀媞的貼身秘書，就相當於聶小雨和自己關係差不多。

「為什麼開掉你啊？」

「靜姐，我被那個新世紀的老姑婆開掉了。」

「殼粉是什麼？」

「嘿嘿～放心吧，你高中學過近代史吧，應該知道國內矛盾太大時，必須通過戰爭轉移矛盾。」

陳漢升彎曲手指關節敲擊著方向盤，發出「咚咚」的聲音：「聽到了嗎，這是我在磕頭感謝媞哥，記得一定要幫忙轉達啊。」

鄭姑姑眼裡揉不得沙子，緩緩地說道：「員工的能力可以培養，甚至社會招聘，但是一個辦公環境不能有兩種不同ｍ.ｈe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思想，我建議先從管理層入手，挨個談話后讓他們離開，下午我和你再去隔壁的果殼拜訪一下，看看這個妖魔一樣的公司。」

鄭姑姑拿出拜訪的態度：「大家既然是鄰居，就想進去和你們經理坐一坐。」

蔣云云說道：「鄭總讓我問問，你對這些人感興趣嗎？」

「感興趣啊，超級感興趣啊。」

什麼是特殊時候？

「這就是Logo嗎？」

「誰要你以身相許啊。」

其實，鄭姑姑採取的這種辦法也不算錯，趁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用鄭觀媞留下的下屬立威，整頓鬆散的辦公秩序，提高其他員工的凝聚力。

「陳總，我也被開了。」

他心裏也頗為積鬱，原來以為鄭觀媞離開后，自己能獨掌大權，這樣協調所有資源上馬MP4項目，利用當前的市場需求，很快就能挽回新世紀的經營頹勢。

洪仕勇想了想：「所以簡稱殼粉？」

「現在，我是果殼的人了。」

兩個廠之間的距離真的很近，當時沒覺得，現在想想這就是故意的啊。

不過鄭姑姑還是比較滿意的，攘外必先安內嘛，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

相比較而已，新世紀這個名字顯得太老舊了。

洪仕勇考慮再三還是同意了，自己到底只是姓「洪」。

「好吧，我儘快簽署手續。和_圖_書」

下午四點多，她又和洪仕勇帶人走向果殼電子，鄭觀媞必然和果殼電子有關係的，只是不知道關係有多深。

……

鄭姑姑直接拒絕了：「項目遲一天早一天又有什麼關係，上位者的想法不能被下屬挾持，難怪廠里之前那麼混亂，原因就在這裏啊。」

……

「呸！」

……

這是洪仕勇和鄭姑姑兩人的第一次產生分歧，就像鄭觀媞之前預料的那樣，1＋1﹤1的情況終於出現了。

鄭姑姑打開窗戶，讓辦公室的煙味散出去一點。

陳漢升聳聳肩膀還要說點什麼，突然看到蔣云云電話打過來，估摸有事就先接通了。

「立刻發文件，全廠通告這件事。」

湧進的寒風吹拂著鄭姑姑鬢角捲髮，她的眼神里是一片堅毅。

陳漢升問道：「你能忍受一個弔兒郎當，混混日子，還隨意調戲領導的下屬嗎？」

不過，這是一般時候的做法，特殊時候就未必合適了。

「不能。」

「不管對方有什麼後台，有什麼關係，一定要清理乾淨！」

「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找誰？」

洪仕勇不吱聲了，掏出打火機點著煙。

洪仕勇也點點頭，他記得年前過來還沒有這個Logo的。

洪仕勇臉色有些遲疑。

鄭姑姑轉頭問道。

「這？」

蔣云云嗅嗅鼻子：「不過，她還要再和-圖-書幫你最後一個忙。」

那就是當外面有其他勢力虎視眈眈的時候，一味的下猛葯只會露出更大的破綻，這也是鄭觀媞評價她沒有「戰略眼光」的原因。

當初陳漢升「破產」，聶小雨還是忠心耿耿的跟在後面，沒有誰會想著去招攬這類人的。

——所有殼粉的家。

「咣～」

「不是儘快，而是立刻！」

「放心，我保證以身相許！」

「聽起來有點奇怪。」

「不行！」

哪想到鄭觀媞剛走，現在又來了另一個女人，再次打亂自己的計劃，偏偏這次還不能翻臉。

鄭姑姑悍然說道：「我才來建鄴一天不到，他就知道我的真名，肯定是鄭觀媞透露的，另外……」

陳漢升走出行政樓，唉聲嘆氣和孔靜通電話：「以後沒辦法再去打探消息了。」

「難倒是不難。」

他們目前的注意力都集中的Logo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殼粉」這個單詞蘊含的巨大能量，畢竟沒有先例。

陳漢升信誓旦旦地說道。

「哇，寶貝你也太可憐了吧，媞哥那邊有什麼指示？」

……

「我知道你們是新世紀的。」

鄭姑姑鎖著眉頭：「很難嗎？」

陳漢升這時態度才稍微認真一點：「新世紀如果不上馬MP4項目，它會死的很快，可是上馬了，其實它死的會更快。」

「果殼電子廠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