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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靜開口了，她本來就是帶著問題過來的。

鍾建成正嚼著檳榔，吐著渣滓罵道：「陳漢升三年前找到我，堵在辦公室門口要求當財大總代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狗東西不簡單，你們只看得出來他最近遇到問題了，可是誰看得出來他今天已經不鎖眉了嗎？」

孔靜這個女人，看著溫婉動人，居然也學會了賣慘來施壓。

沒多久調查組就過來了，組長謝天心六十多歲了，一張嚴肅的國字臉，頭髮花白，不苟言笑。

孔靜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這句話我也轉送給你，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果殼雖然無奇不用，總歸還是在商業競爭的範疇之內，你們把第三方勢力牽扯進來，那也就別怪我們做事沒有底限了。」

「嗯？」

其實孔靜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種交鋒就是唬人的，總之口氣不能弱。

「哼，拭目以待吧！」

……

快遞員愣了愣。

「第三，就是關於紀律方面的！」

謝天心談到這一點時，聲音突然洪亮起來：「本次調查過程中，我們不會參加任何宴請，也不想私底下會見任何客人，希望大家都能遵守這條約定，謝謝諸位的配合。」

「知道了，靜姐你先回hｔtps://m.ｈｅｔubooｋ•ｃoｍ.ｃoｍ廠里繼續盯著，順便配合一下調查組的工作。」

謝組長講話乾淨利索，攏共只強調了三點。

鍾建成倒也乾脆，直接把其他人都趕跑了，最後棋台邊上只剩下坐著的陳漢升，還有站著的孔靜，兩人孤零零的互相對視。

謝天心掃視著說道：「如果沒有疑問，下午我們將進入兩個廠取證，希望洪經理和孔經理積極配合……」

……

陳漢升乾笑兩聲送給孔御姐。

沒想到孔靜反手就是一個挖苦，果殼的「成長」真是離不開新世紀各種支持，儘管並非洪仕勇的真實意願。

孔靜無奈的搖搖頭，她也不催促，只是走到陳漢升背後默默的看著。

孔靜反問道：「一會又去看人下棋嗎，不行就和女朋友逛逛街唄，總之現在只能幹等著。」

洪仕勇聽到這裏，頗為得意的看了一眼孔靜。

「嗬嗬，嗬嗬，嗬嗬～」

「老話說困難越大，好處越多，陳漢升這次要是翻過去，不知道要賺多少鈔票了。」

第二天4月7號，果殼MP4終於通過了第二輪穩定性測試。

陳漢升也反應過來，不慌不忙的坐直身體：「現在這種時刻，ｈｅtｕbｏok•cｏm•com陪誰都沒有心情，只有陪著果殼才最安心。」

下午的時候，調查組果然進入果殼電子廠收集相關證據，態度上沒有刻意刁難，正如謝天心組長強調的那樣不偏不倚。

「第一，本次調查對事不對人，我和新世紀從來不認識，我和果殼也從沒有糾紛，僅僅是責任所在。」

果殼參加的是孔靜，新世紀的是洪仕勇，雖然在背地裡彼此爭鋒相對，不過在會場碰面時，兩人還虛情假意的客氣幾句。

謝組長的態度就是奠定一個基調，他希望調查是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進行的，也希望調查組不要受到干擾。

「不玩了，不玩了。」

「謝組長您好，我有疑問的。」

「假如在調查中，沒有發現果殼抄襲新世紀的證據。」

孔靜這才笑了笑：「那你說清楚啊，我差點誤會了。」

洪仕勇拋下一句話，轉身走進會議室。

有些快遞員心裏過意不去，悄悄和鍾建成說道：「鐘頭，最近陳漢升經常蹲在這邊玩耍，一看就是心裏有事啊，就讓咱們陪他玩會唄，到底是自己兄弟。」

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自己的MP4做好，利用新世紀和分銷商的良好關係優先銷售，遠遠和圖書的把果殼甩在後面。

陳漢升翹著腳擱在辦公桌上，漫不經心的翻閱電腦郵件。

陳漢升不耐煩的搖搖頭。

這裏圍聚的都是鍾建成手下快遞員，他們和陳漢升很熟悉，畢竟陳漢升當年也是兼職大學生，所以大家在一起吹吹牛逼，喝喝啤酒好像都沒有什麼。

新世紀不能出售，那是因為產品沒生產好；

「是嗎，那恭喜洪總了。」

洪仕勇笑的像個胖彌勒，似乎關心地說道：「像你這樣美麗的女士，一定要多注意保養啊。」

「滾你媽的，這裏誰不悔棋啊。」

「我的意思是……」

「孔經理，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謝天心很肯定地說道：「一旦我們發現沒有證據，必然第一時間放行。」

「第二，在沒有確切結果出來之前，果殼不許出售MP4，新世紀也同樣不允許。」

「那你呢？」

孔靜和李小楷拿著最新的MP4產品過來，發現陳漢升果然又和鍾建成他們混在一起了。

「啥意思？」

果殼不能出售，那隻能幹著急了。

「我的發言到此結束，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

「會的！」

「怎麼回事啊，感覺孔經理最近有些憔悴，工作壓力太大了嗎？」

「哎～」

這https://m.hetubook.com.com個第三方調查組也並非是完全不交流的狀態，4月6號的上午，在江陵區政府的協調下，召集了果殼和新世紀的負責人開個短會。

鍾建成點了根煙，美美的吸上幾口感慨道：「真是檳榔加煙，法力無邊，陳漢升做火箭101時候，我都沒看過他這樣的焦慮。」

洪仕勇聽了，不屑的「切」了一聲。

本來按照計劃，這就是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了，因為果殼兩輪穩定性測試以後就準備量產上市的，現在卻不得不延遲計劃。

陳漢升不樂意了。

「難免憔悴啊。」

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嗎，果殼現在第二輪穩定性測試都沒結束，並沒有進入量產程序，有個屁的堆積產品啊！

「呸呸呸，老子還沒你聰明嗎？」

會議結束后，孔靜回到天元東路的辦公室，也和陳漢升彙報了具體內容。

「沒心情，再說陪誰啊？」

傍晚，調查組甚至沒有在果殼的食堂用餐，據說五個人就在街邊吃了幾籠灌湯包。

……

孔靜一臉微笑：「畢竟果殼從無到有，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們的確付出了很多精力，當然最應該感謝的還是洪總和新世紀的鼎力支持。」

老油條鍾建成發現這個情況后，吆https://www.hetubook.com.com喝著要把陳漢升趕走：「你他媽老是悔棋，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你不走是吧。」

謝天心抬起頭：「孔經理請說。」

孔靜以為聽錯了，女朋友還有「陪誰」的嗎？

不過孔靜以前可是鍾建成的領導，氣質優雅頗有風韻，她往這裏一站，這些人下意識的就很拘束。

這種會議就和新生入學大會一樣，總是學校里的領導先說痛快了，最後才輪到學生代表講話。

「我估摸著象棋這玩意，多少還是有點啟發作用的，陳漢升可能想到辦法了，所以咱們別耽誤他和孔靜的時間。」

所以在這邊，首先是江陵的區領導發表歡迎致辭，他硬是啰嗦了二十多分鐘，直到謝天心眉毛已經扭得像麻花了，區領導這才把話筒讓出來。

洪仕勇仰著頭：「不要以為區區一個藍光就能扼住新世紀的咽喉，我們已經找到了替代品，正在抓緊研究。」

洪仕勇噎了噎，他原來是想諷刺一下孔靜，畢竟果殼近期陷入了窘境。

孔靜問道：「那麼能否提前放果殼出關，因為我們堆積了很多產品，每等待一天，果殼的損失就多一天。」

說實在的，洪仕勇還真是有點慌，果殼完全是個流氓企業，後面陰損的招數不知道有多少。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