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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楚照做，沒過多久，聽筒里嬰兒「咿呀，咿呀」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時不時還有「咔擦咔擦」的嘈雜聲，估計是小小憨包想搶手機。

沈幼楚聲音柔柔的：「她希望你退掉那套房子。」

只有董秘聶小雨幽幽的嘆一口氣，這和「格局」有鎚子關係啊，陳部長如此「憎恨」聖誕節，因為他在那天翻車了！

「陳渣男～」

「嗯。」

蕭容魚頓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今天就算了吧，我不喜歡聖誕節，尤其是下雪的聖誕節。」

「你是第一個打給我的嗎？」

王梓博老老實實地說道：「就算不去沈幼楚和小魚兒那邊，你隨隨便便都能找到場子的，這一點我很有信心……嘟嘟嘟……」

市區比較熱鬧，江邊就要冷清很多了。

「應該去浪了吧，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陳漢升又給鄭觀媞打了過去：「閨蜜，你今晚怎麼過啊，乾脆我推掉所有約會，陪著你跨年吧！」

客廳里，依然傳來那首《認真的雪》：

小小魚兒又叫了一聲，她居然奮力的想去摸窗戶，蕭容魚擔心玻璃冷，自然不會讓閨女如願。

今天對陳漢升來說又很為難，因為他不知道到底去哪邊，還不能違背「一碗水端平」的原則。

「不會～」

陳漢升聽了哈哈大笑。

等到這一家三口上車以後，陳漢升踩著油門慢慢的駛離電子廠。

「靜姐牽頭，行政部門聚餐啊。」

蕭容魚生產後很少出去，呂玉清想勸著她走一走，舒展一下心情。

「哪裡說錯了嗎？」

「林語剛才說，你以她的名義買了套房。」

「今天嗎？」

「哈哈哈～」

小魚兒說完就回卧室了，呂玉清有些疑惑，因為她並不知道去年聖誕節爆發了修羅場。

陳漢升笑呵呵的聽著，偶爾問問保安大哥兒子的成績，只是不提請他吃宵夜了。

陳漢升問道：「怎麼就你一個值班？」

「鬱悶！」

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

陳漢升情緒高漲地說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我今晚去滬城，陪你一起跨年！」

陳漢升笑著說道：「奶茶店生意很不錯，以小胡的股份佔比，沒幾年就應該把買房的115萬賺到手了，不過那時房子可能漲到300多萬了，就當我們帶著她投資一下。」

依然是一張照片，沈幼楚抱著小小憨包坐在最中間，左邊是梁太后，右邊是婆婆，然後依次是莫二媽、胡林語摟著阿寧、金洋明和冬兒、馮貴和沈如意。

沈憨憨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道：「林語是我的好朋友，她也是個好人。」

……

因為並沒有規定聚餐地址，有些部門直接在辦公室里搞來了電磁爐、凍羊肉、蔬菜……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起了火鍋。

不過陳漢升那邊就真的悲催了，因為沒人陪他跨年。

「等等。」

過了一會，陳漢升大概是想聊聊天，開口打破了沉寂。

從昨天開始，天氣預報里所謂「百年一次的寒潮」抵達建鄴，對於這種「百年一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om次或者五百年一次」的噱頭，陳漢升都當成是專家在瞎幾把扯，不過氣溫倒是明顯下降了。

不過小小魚兒很有「毅力」，在媽媽懷裡左右掙扎和翻騰，只是她身子實在太小了，依然沒能靠近窗戶。

陳漢升不慌不忙地問道：「你呢？」

不過這都掛了電話，如果再去求陳嵐，估計要讓妹妹嘲笑很久了。

這個問題對保安大哥來說，似乎有些困難，其實他哪裡有什麼願望，只是想著一家人平平安安而已，吭哧了半天後說道：「新的一年裡，大家都能平安喜樂。」

關於陳漢升嚴禁全廠過聖誕節的消息，還有不少媒體報道了，在社會上引起了一陣廣泛關注和討論。

鄭觀媞問道。

看到這對母女，陳漢升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個人又怎麼樣呢？

從發小的語氣里，能夠感受到濃濃的期待和開心，陳漢升估計讓這狗日的來陪自己，應該也不現實，所以只是淡淡地說道：「那你們跨年小點聲，別吵到寶寶。」

結束了和妹妹的通話后，陳漢升瞅著慢慢變黑的手機屏幕，突然「啪」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個時候嘴硬什麼呢，醫學院的妹妹們難道不香嗎？」

陳漢升笑完后，心裏輕輕地說道：「也只是平安喜樂而已。」

「滴～」

「陳董，我們走了。」

陳漢升差點把「就像邊詩詩和蕭容魚那樣」說出來，還好及時止住了。

陳漢升以為他會說回宿舍，沒想到保安大哥看向窗外：「和俺媳婦、俺小兒子一起跨年呢，他們都在外面等著我。」

這個聖誕節陳漢升是獨自過的，他誰也沒陪，甚至希望永遠沒有這個節日。

「喔！」

雪花似乎越來越大了，但是車廂里溫暖且安靜，陳漢升不開口，這一家三口也不敢說話。

平安喜樂，最樸素也最真摯。

看來，胡林語把這件事告訴了沈幼楚。

陳漢升也是滑頭，他並沒有用權利違反規定，只是同樣認罰而已。

陳嵐聽到啰嗦就要掛斷，不過也沒忘記祝福一句：「哥，平安喜樂呀！」

所以陳漢升想了一會，又給王梓博撥了過去。

沒過多久，商妍妍也發來一條彩信。

「什麼？」

「咯吱～咯吱～」

「喂～」

陳漢升心裏一片滿足，叮囑沈幼楚說道：「這幾天有點冷，可能要下雪了。」

商妍妍今晚打算和沈幼楚一起跨年，她早早就說過了。

陳漢升應了一聲，反問道：「你的意思呢？」

王梓博沒察覺到陳漢升的冷淡，還解釋道：「我們就是12點的時候一起倒數而已，小陳你去哪裡玩啊，要是沒有地方，不如還是……」

「哇哦……」

「咚咚咚～」

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大概等了很久，他們身上都落滿了雪花。

明亮的卧室里。

陳漢升打開免提問道。

「你幹嘛老是逗寶寶啊。」

不過另一方面，陳漢升又是果殼電子的大老闆，直接以「大力弘揚和繼承和-圖-書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為理由，禁止果殼電子各部門舉辦關於聖誕節的公開聚會。

不過陳嵐太聰明了，她好像猜到哥哥這個電話的用意，試探著問道：「哥，你今晚沒地方去嗎？」

這場雪下了很久，聖誕節的時候都沒有停下來。

「也不知道問一下老子，我也想去啊！」

「我還有點事，一會就出去了。」

「那個……你明年願望是什麼？」

陳漢升矢口否認：「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許喝酒，果酒也不許，知道嗎？」

保安大哥還在猶豫：「外人是不能進來的，這樣要被罰工資。」

「嘁～在你心裏就沒有壞蛋。」

「喂！」

有人覺得這是不自信的表現，大國就應該有接納一切的胸懷，陳董格局太小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6點半到7點，再從7點到8點，陳漢升依然沒想好要去的地方，現在他的心情很矛盾。

陳漢升開口閉口都是用「我們」為主語，這種聊天時不經意的話術，能夠有效的緩和關係，拉近距離。

那次的修羅場完全不可逆，就算是陳漢升都沒辦法解決，直到現在依然僵持住。

我並不在乎自己究竟多傷痕纍纍

「曉得啦～」

自己這個外人，還是別去打擾好不容易團聚的一家三口吧。

「咳……咳……」

「怎麼了？」

也有些部門在外面聚餐，領導開著車，員工蹭著車，同樣開開心心的出去了。

小小魚兒還不會說話，只能使勁瞪大眼睛，舉起小胖手指著窗外，好像在告訴媽媽，今天外面都是白色的。

「你媽的……」

「林語說不要。」

羅璇感動的都要哭了，不過她話都沒說完，手機就被黃小霞搶過去了：「漢升吶，這大雪天的你就不要過來了唄，交通又不方便，你不要擔心羅璇，我和她爸陪著她。」

陳董這個理由非常無厘頭，但他是大老闆，雖然各位打工人心裏很不服氣，但也只能乖乖的取消聖誕活動。

「謝謝～」

其實也不怪小秘書，誰能想到陳董跨年夜沒地方去呢。

「房子不要退了，就當我們借給她的吧。」

陳漢升心裏一笑，他決定請這個「幸運兒」吃頓宵夜，就當是老闆送出的新年禮物。

趁著這次元旦，他們約好一起吃飯，只不過保安大哥還有值班任務。

「你今晚真去小魚兒那裡？」

這對母子進來后，面對果殼電子的大老闆，也是拘束的不敢坐下，陳漢升沒什麼架子，很快就問出來保安大哥的老婆在附近一家制衣廠上班，兒子是江陵中學的住校生，一家三口平時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陳漢升啐了一口：「我會沒地方去？就是想著今晚便宜你一下，結果你都不珍惜這種萬千少女羡慕的機會，再見！」

陳漢升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可以去查通話記錄，我剛拿起手機就想到你了。」

廠里今天明顯冷清了很多，就連保安室里都只有一個人。

「對啊。」

說完，小秘書「嘭」的一聲關上門和*圖*書就離開了，甚至都沒聽到陳漢升的那句「等等」。

這時，王梓博發過來一條彩信。

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

保安大哥鞠著躬告辭，大概是感謝陳漢升讓他老婆孩子進來避雪。

「知道了，知道了。」

「啪嗒」一聲關掉辦公室的壁燈后，陳漢升走出辦公樓，外面的雪花還在下，冰冰涼涼的落在皮膚上，陳漢升眯眼左右打量一下。

「那必須啊。」

保安大哥結結巴巴，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實話。

這個面子，不能丟！

陳漢升又給妹妹打過去了：「喂，你今晚怎麼跨年啊？」

突然，樓下一陣陣歡呼聲打斷了陳漢升的思路，原來已經有人開始慶祝了。

鄭觀媞難得溫柔一下：「新的一年，平安喜樂哦。」

隨著兩個寶寶的出生，沈幼楚和蕭容魚都會給陳漢升主動打電話了，不過一般也只是有事才會聯繫，不再像以前那樣撒嬌或者說聲「晚安」了。

車裡打著暖氣，在冷熱溫差的作用下，窗戶上都是白霧，陳漢升開著雨刷器來回刮動，今晚的車速都比較慢，在中華門路口還堵了好一會。

看到兩群人都這麼幸福，陳漢升突然覺得幸福是感同身受的，他也沒那麼在意自己如何跨年了。

言下之意很簡單，你們可以私底下慶祝，但是不要想著報賬了。

沈幼楚乖乖地說道。

陳漢升老臉一紅，他想問問一共有幾個人，能不能多加一個財大的帥逼。

說到最後，陳漢升已經拿出了「哥哥」的派頭。

聶小雨歪著頭說道：「那我們就走啦，陳部長，新年平安喜樂哦！」

就連親媽都去沈幼楚那邊了，梁太后很聰明，她才不管元旦還是扁蛋，12月30日在小魚兒那邊，那12月31日就在沈幼楚這邊了。

原來，已經下雪了。

王梓博笑呵呵的：「昨天就和你說了嘛，你自己不過來的。」

陳漢升不耐煩地說道：「大把人喊我去跨年呢，我就是問問而已。」

陳漢升鬱悶地說道。

還能夠看清那些飄在窗戶上，很快就融化的白色冰晶。

不過陳漢升沒聞到酒味，知道下屬沒有喝酒，看來還是知道輕重的。

現在這個點，又是大雪漫天，不知道多久才能來一趟公交車，陳漢升今晚不知怎麼了，就想看到團圓永遠團圓下去。

「新年快樂啊，平安喜樂～」

有人覺得陳董真不愧是民族企業家，這樣的做法沒毛病！

陳漢升嗤笑一聲：「胡林語不適合再和我們住在一起了，那樣她就沒有了自己的生活，所有重心都放在阿寧和陳子佩身上，這對小胡來說很不公平，不過也沒必要離得太遠，就像邊……咳咳咳……」

陳漢升臉色變了一下，順著保安大哥的眼神望過去，果然在果殼「K（心）」巨大的雕塑下，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小小魚兒比很多粵東人幸運，90多天就能看到雪，有些粵東老人90多歲都沒有真正的看過雪。

蕭容魚親了親閨女的臉蛋。

「www.hetubook.com.com對。」

陳漢升笑嘻嘻地說道：「人是我叫進來的，要罰就罰我。」

「算了算了。」

「也是。」

聽筒里傳來沈幼楚溫柔的呼吸聲，還有小小憨包「咿呀咿呀」的嬰語，陳漢升都能想象到這幅畫面：

……

陳漢升面帶微笑：「你下班后，準備去哪裡？」

安靜的燈光下，沈幼楚穿著白色睡衣，握著手機在小聲說話，寶寶躺在床上，舉著小手翹著小腳在自娛自樂。

……

蕭容魚看了一會，又把檯燈小心翼翼的放回衣櫥里，然後坐在床沿上平復一下情緒，才去彎腰逗著小小魚兒。

陳漢升問道：「和邊詩詩一起跨年？」

檯燈款式比較陳舊，還有些稍微掉色，似乎是幾年前的產品。

「你怎麼不讓他們進來？」

陳嵐那邊吵吵嚷嚷的，還有小女生嬉笑的聲音。

「咚咚咚」的敲開門后，保安大哥沒想到陳董居然會過來，拘束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

「哼！哼哼！哼哼哼！」

一周后12月31日，元旦節來臨。

陳漢升原來打算哪邊都不去了，準備和小師妹一起跨年，結果黃姨早就料到了，緊緊的看著羅璇呢。

員工覺得不算吃虧，陳漢升也覺得自己沒吃虧，總之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瞧不起誰呢？」

不回宿舍吧，留在辦公室好像只能看看果殼快播。

黃小霞客客氣氣的掛了電話，中間還傳來羅璇想搶電話的動靜。

「我和室友一起，怎麼了？」

「他們吃完就過來換班了。」

「呼……」

「就逗她了！」

……

王梓博說一半，陳漢升就直接掛掉了。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傷痕

沈幼楚小聲說道。

現在果殼電子兩個廠3000多人，根本沒辦法統一過節，只能以二級部門、三級部門甚至四級部門為單位，自己組織過節了。

談完了正事，陳漢升又要求道：「把手機送到閨女身邊，我想聽聽她的聲音。」

12月25號的那一天，建鄴各大賣場、商業街、就連果殼生活店門口都擺著紅色的聖誕老人，一對對大學生情侶在傘下挽著手，甜甜蜜蜜的逛街。

打工人看到新通知，心情又高興起來了，聖誕離著元旦也不過幾天，而且又是全額報銷，大不了就把聖誕節的活動挪到元旦節，總之都是一樣的。

不過，等到他開車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沈幼楚打來的電話。

陳漢升也沒有打傘，踩著積雪走向保安室，一個三十多歲、穿著制服的保安正在裏面值班。

這是一張照片，照片里蕭容魚抱著小小魚兒坐在最中間，左邊是蕭奶奶，右邊是孫壁妤教授，然後依次是呂玉清，王梓博和邊詩詩，吳亦敏和孫棠棠。

所以盤算了好一會，最終給羅璇打個電話過去。

可我在乎今後你有誰陪

沈憨憨沒有意識到，她也覺得陳漢升的做法很合適，這樣好朋友既有自己的生活，大家也不會離得太遠，唯一的困難就是胡林語不會接受這套房子。

至於正好跨年，那有和圖書什麼辦法，撞上的唄。

「沒事。」

陳漢升嘀咕道：「跨年夜真不會就看AV度過了吧。」

「他們，他們……」

「我明年的願望……」

「別緊張。」

……

小小憨包獃獃的，對著鏡頭吐了個泡泡。

「啊……沒有沒有。」

「總算給我逮到一個單身的了。」

陳漢升笑著說道：「大過年的有人值班就好。」

陳漢升想了想，突然叫住他：「我也要出去一趟，順便送送你們吧。」

鄭觀媞嬌笑一聲，不過同樣拒絕了：「今晚我們公司高層集體聚餐，慶祝小米二代手機大賣，你要是沒地方去，我可以給你留張椅子。」

不過逗著逗著，眼淚突然「滴答，滴答」落在小小魚兒的床褥上，寶寶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哭，不過母女連心，她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保安大哥撓撓頭，為同事開解道。

「喔！」

「我……」

江邊公寓18樓的一套住宅里，空調暖風正在安靜的吹拂，蕭容魚抱著小小魚兒，默默注視外面稀稀落落的雪花，電腦上果殼快播正放著薛之謙《認真的雪》。

只可惜，他沒有廢除聖誕節的能力。

陳漢升沒有否認：「就在御庭園的住宅區，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

「我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漢升注意觀察一下胡林語的情緒，雖然經歷了下午的事情，不過小胡表面上還是看不出太大的變化。

話剛說完，陳漢升突然注意到一片小小的雪花，飄飄蕩蕩的落在擋風玻璃上。

小小魚兒已經三個月大了，她現在已經能聽懂音樂，也能夠看清漂亮的媽媽，看清個子高高的爸爸，看清慈祥的外婆，看清活潑的詩詩阿姨……

陳漢升一邊冷笑，一邊重新翻著通訊錄，在「商妍妍」的名字上逗留了一下，不過又很快滑走了。

「幸好還有陳嵐……」

直接回宿舍吧，特別的不甘心；

蕭容魚笑靨如花，小小魚兒大概是沒看過相機，直愣愣的看著鏡頭。

聶小雨敲門后，探頭伸進來：「咦，陳部長還沒走呢，你晚上啥活動啊？」

「那……那我再勸勸她吧。」

呂玉清走過來，責怪地說道。

商妍妍坐在小小憨包的前面，豎起手指比個耶。

「按照規定……」

陳漢升「嘩啦」推開窗戶，招呼著那對母子進來。

只要她們開心就好。

小小魚兒睡在自己的嬰兒床上，看到媽媽輕輕打開了衣櫥，從裏面拿起一個粉紅色的小檯燈。

不過很快，總經辦又補了一張通知，元旦節的時候，各部門的聚會發票可以全額報銷。

蕭容魚甜甜的一笑，呂玉清輕輕打了一下女兒的屁股：「都當媽媽了還這麼調皮，今天聖誕節你和詩詩出去逛逛街吧，我在家照看寶寶。」

9點半左右的時候，另一個年輕保安過來換班，他看到大老闆居然也在，臉色「唰」就嚇白了。

「好。」

「陳師兄～」

王梓博嘟囔一聲，不過很快就被邊詩詩喊過去布置客廳了，今晚他們要舉行一個「小魚黨」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