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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菲看到方楠與林泉親昵的言行，疑心大起，又不能問什麼。

高俊連忙上去安排，郭保林訕訕的跟在林泉後面，禹強已經將話轉給他聽了，林泉沒當他的面說，只是為了留給他兩分面子。進了包廂，林泉拉方楠坐了下來，郭保林想了想，還是選擇跟禹強、高俊、張易菲站在那裡。

包廂里兩個人在唱歌，兩個人摟在角落裡，男的將女的衣服推上去，嘴巴湊著女人乳|房吸得津津有味，讓突然闖進來林泉嚇了一跳，猛然轉過頭來，兩對驚諤的眼睛貼在一起，就像比目魚。

「除了這件事，惡劣事情還有很多，想必你們也不需要我一一說明吧？我為什麼要將小丫頭調到南投去？就是不想讓她摻和你們這檔子事里去。」

肖莉莉、聞嫻的樣子都有些狼狽，臉上的濃妝抹掉了，想必是郭保林吩咐的，畏懼的站在包廂的門口，看著陷在沙發上的林泉，不敢往裡走。

郭保林讓林泉盯著，沒有說話解釋的勇氣。

林泉問禹強：「裏面有沒有學生？」

「不認識。」林泉拉著方楠先走，禹強也帶著張易菲跟著下去，郭保林一把扯住肖莉莉的頭髮：「有教養沒有，什麼生你養你的地方？」

趁著他們不注意，林泉湊到方楠耳朵：「我們也試試他們的姿勢？」

林泉沒有說話，五個人上了四樓，禹強跑過去要包廂，林泉卻直接往裡走，正對著大廳的一個大房間用布帘子遮著。

林泉掀起布帘子，眼睛往和-圖-書裡面掃了一圈，那些坐在沙發上的三陪小姐讓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嚇了一跳，見他冰冷的目光在她們的臉上掃過去，都吃驚的愣在那裡。

「你們是內部整頓，還是我請市局的同志協助你們？」林泉盯著郭保林、禹強，問道，「那間屋子未成年的有八九個吧？不只這一家店，你們名下一共有十七家夜店，有多少女孩子是未成年的？」

林泉搖了搖頭：「去下一家看看。」郭保林、禹強都覺察出林泉有些不對勁，但不敢吭氣，只得硬著頭皮跟他下樓。

兩年的時間真快，小弟都成老大了，郭保林、禹強也成太上皇了。難怪王曉陽要點醒自己一句。

樓上又傳來兩聲尖叫，方楠擔心的看看：「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吧？」

林泉對張易菲說：「小丫頭，你坐。」

禹強說道：「我不清楚。」

「過道，過道，那裡面都是小姐。」禹強在後面喊。

「上去找個包廂，你們站這裏太礙眼了。」

下樓時迎頭撞上班上的兩名女學生，初秋微涼的天氣，穿著站低點就能看見屁股掰的粉紅短裙，畫著碧綠的眼影，濃妝艷抹，要不是她們看到林泉先愣住，林泉還認不出她們來。

林泉盯著跌倒在地上肖莉莉、聞嫻，短裙掀上來，露出底褲與白膩的大腿，林泉皺著眉頭，將沙發上的小毯子朝她們身上丟過去：「唱歌？你們將自己當成垃圾的時候，也會像她們那樣唱歌。」

林泉看都懶得看她m.hetubook.com.com們一眼，出了包廂，帶著方楠、張易菲她們先下去，坐上車，讓季永先送張易菲回住的地方，又到方楠家坐了一會兒，一邊抽煙，一邊聽小思雨講《海的女兒》。

林泉不說話，吃過晚飯，走到街上閑逛。

「能怎麼樣？」郭保林嘆道，「上次就請靜海大學藝術系的女孩子吃飯，讓她給堵在飯店大堂里……別提這事，一提就心煩，這幾天，你怎麼往讓我們往開發區跑，窮鄉僻壤的，唱個歌，話筒還沒幾個可以飈音的。」

林泉趕忙叉開話題，問郭保林：「你跟趙靜之間又怎麼了？聽說你跟她辦公室門對門，就是不說話。」

林泉將錢塞到肖莉莉、聞嫻的手裡：「走吧。」

普通班與精英都實行封閉性教學，每周只許周日白天回家，出現在這裏都是剔除出來的那30%的學生，林泉看到好幾張熟悉的面孔，他們看到林泉也很驚詫。

「呵，」郭保林指著肖莉莉，問林泉，「西宅的學|生|妹？」

張易菲看看禹強，又看看郭保林，禹強朝她擠擠眼睛，讓她坐下來。

方楠伏到球台上打球，乳|房堆到領口露出白|嫩嫩的一截，林泉偷瞄了幾眼，讓方楠連敲幾桿才收斂色心，不過心思大亂，連打三盤都輸給方楠，讓方楠好一陣嘲笑。

禹強與張易菲對林泉懷有敬畏，說話就沒郭保林那麼隨便。

郭保林一臉不屑：「就三十間包廂，也號稱歌城？唱歌我們回靜海，開車也就和_圖_書一刻鐘……」沒等他說話，林泉已跨進去了。

郭保林訝然叫道：「我發現方楠這幾天好像比以前嬌媚多了，老鼠，你說是不是？」

禹強跟郭保林下來，後面跟著禹強以前的小弟高俊，禹強走到林泉身邊：「這邊都是高俊看著。」

「你們什麼人？」裏面的人反應過來，跳起來伸手過來推林泉。

方楠的臉變得緋紅，橫了林泉一眼，愈加嬌艷，那一瞬間的容光，令回過頭來的郭保林、禹強看得目瞪口呆。

「坐吧，我又不會吃人，我也是來唱歌的，黃海歌城的規矩是多少？一人一百？」林泉掏出皮夾，取出兩百元拍桌上，「出台嗎？」又掏出一疊錢，「夠不夠？」

「我們不做那種事，就陪客人唱歌。」聞嫻驚恐萬分，將錢灑了一地。

林泉搖了搖頭，盯著禹強：「我知道開發區很多場所，跟這黃海歌城一樣，你們都佔了股，有些事做的有些過分，不要以為出了什麼事，我會替你們都擔著。」

聽林泉這麼說，禹強可急了，忍不住插口：「這個……這個……拆遷公司還缺名會計呢？」

「帥哥老師也來這裏娛樂？」一個女孩子先反應過來，林泉認得她是起鬨最來勁的肖莉莉，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卻染一頭黃毛，指甲塗成紫黑色，跟以前的趙靜似的。還有一個叫聞嫻，挺文靜秀氣的一個女孩子，現在也這身打扮，讓人想不透。

跑到樓下，林泉對方楠苦笑道：「這就是我班上的學生，ｍ•heｔubｏｏk•ｃom•com難為我老爸對他們還有信心。」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小子就會捅簍子。還好沒有惡性案子發生，這次有王曉陽壓著，所以給他們一個內部整頓的機會。」

「不清楚？你不會問啊，你不知道小仨現在為人師表、衣冠楚楚啊？」郭保林拍了一記禹強的腦袋。

「嗯，財專的自考剛剛通過，準備換一份工作。」

等林泉放下布帘子退回大廳，裏面傳出一陣罵聲：「神經病！」

「三年的專科，你兩年自考就通過了，不簡單啊，你要換什麼工作，跟方楠說，要不去省城吧，星湖總部在省城？」

給林泉這麼盯著一會兒，禹強腦門都滲出汗來，好在林泉走進旁邊的撞球室，取過兩支球杆，遞了一支給方楠：「我以前打撞球可厲害了，殺你滿盤。」

「唱歌？」林泉一把拽著聞嫻，將她拖出門口，一腳踹開對面一間包廂的門，「唱歌，你看看這裡是唱歌的地方？」

約郭保林到開發區吃飯，特意讓他帶禹強跟張易菲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完全可以套在張易菲的身上，張易菲剛到靜海時，身子單薄，沒有發育起來，胸小小的，身子很高，卻很瘦，顴骨高高突出，尖癟的下頷，額頭也顯得有些高，眼窩陷下去，絕對不能用美女相形容，這兩年長開了，身體發育起來，胸部飽滿，不知道有多少是禹強的手功，臉部豐腴，將以前的缺陷全都彌補掉，修長飽滿的身材穿著牛仔褲、T恤衫，一付學|生|妹的模樣，和_圖_書透出青春迷人的味道。

林泉跟方楠互打眼色，用眼神交流那天撞到張易菲騎在禹強身上的事。郭保林盯著他們看：「你們倆擠眼睛幹嘛？」

林泉看著他們站在那裡心煩，揮了揮，讓他們出去：「你們出去，把西宅的那兩名學生叫進來。」

「看什麼看，」肖莉莉大腳一抬，「再看看生你養你的地方。」

「唱歌！你們看看人家怎麼唱歌的？」林泉將聞嫻推進去，又一把抓住肖莉莉，將她摜進去。

「怎麼會？」方楠不可置信的盯著郭保林。

這麼說，禹強鬆了一口氣，反正是在一棟樓里，南投還是拆遷公司的大股東。

郭保林先走到下來，見林泉遇到熟人，抬頭正好看到肖莉莉、聞嫻的屁股掰，不禁多看了兩眼。

方楠笑著說：「讓小菲去南投工作，拆遷公司沒什麼複雜的事情，也可以準備報考靜大的研究生。」

一棟四層的建築，黃海歌城在第四層，下面有撞球、電玩、網吧等等，擁滿了許多學生，方楠推推林泉：「有你們西宅的學生。」

高俊一把將他的手抓住，將兩名客人帶出去，那個給脫去上衣的女孩，驚恐的抱住自己的胸口。林泉揮了揮，讓高俊將她們也帶出去。

開發區的城鎮範圍非常小，夜裡的人也顯得很擁擠，異常的繁榮，走到黃海歌城，林泉停了下來：「進去唱會兒歌？」

方楠的手在下面輕輕掐著林泉，低頭不說話。

「沒啥，好久沒見小丫頭，有些女人味了。怎麼，還在拆遷公司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