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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魚如夢:我的男友是人魚

作者: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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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09

VOL 09

「你好,我叫安娜!」
金少笑眯眯地看著樓寶,眼前的兩人,都帶著怒氣,像幼兒園鬥嘴的小朋友。
不知道路上金少和她說了些什麼,這個驕傲的女郎居然也願意放低身段去討好老人家。
他的眸子本來就黑亮,這麼近距離地一看,讓樓寶的心又不禁怦怦直跳。
門口,義工們正往卡車上裝著前段時間就已經準備好的年貨。
樓寶怯生生地垂著頭。
她咧開嘴巴乾乾地笑。
他們明明好得要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可以旁若無人地調笑,從她那純良的觀念來看,這樣,基本已經算是很確定很落實彼此身份—種舉動了。
金少聳聳肩,對她優雅地一笑。
「安娜,怎麼了?」金少聽見尖叫聲,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看見那張帶泥的面巾紙,稍稍含了絲笑意。
她的身體被驚得微微發抖。
好可怕的眼神。
金少溫柔無比地看向樓寶,「她是我新近最寵愛的寶貝。」
他倆推搡,樓寶站在一邊很是尷尬。
又怎麼會不選呢?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許多。
樓寶皺著眉頭,扭捏半晌:「老太太,我覺得,金少挺喜歡她,大家彼此遷就不好嗎?」
「金少,你也未免太直率了。」安桑扯下棒球帽,一頭烏髮傾瀉而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Steven,這麼多貨品,為什麼要從別的超市轉?」從卡車的司機座上,跳下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女生,穿著一身帥氣的男式休閑服,看見金少身旁的安娜,眼睛眯了眯。
他的手將樓寶的腰卡得緊緊的,另一隻手鬆開了原先握著的酒杯后狠狠地反扣著樓寶的雙手,指尖脫落的酒杯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醇香的紅酒,帶著他的溫度,一絲一絲地從舌尖度了過來,樓寶扭頭反抗,反被紅酒嗆了,眼淚涌了出來。
嘩啦,突然之間,河水之中揚起一大片水花,劈頭蓋臉地向兩人澆了過來。帶著徹骨的寒冷,https://m•hetubook•com.com將兩人淋得濕透透的。
剛剛的金少,於她,有太多的陌生。就彷彿一個不認識的人,帶著凶煞之氣,那個眼神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將她一口吞下。
「你冷嗎?為什麼一直在抖?」他探手過來,摸樓寶的臉,冰涼涼,金少放柔聲音安撫她,「我幫你焐焐好不好?」
她哪裡受過被人忽視的感覺。
金老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卻被手指交纏而來的金少打斷:「媽,安桑說,不如我們幾個私下去河邊吃飯,會比較有意境。」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樓寶這麼若無其事的樣子,自己心裏會那麼的惱。
金少愣了愣,突然笑,「寶貝,你多想了,首先,我對安桑,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次,你,我不需要包養,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寵物。」
這個吻,談不上溫柔,帶著掠奪性,他的舌尖劃開樓寶的齒,就要探進去。
樓寶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其實,女人總想著花|花|公|子去從良,總是一廂情願地幻想自己是他最後的港灣,卻總是將主動權放在男人手裡的。
這也太侮辱人了!
「他不會喜歡你的,所以,賴再久也是沒有用的。」她—針見血,皺著眉頭看安娜。
安桑和金老太,眼神犀利地大戰了十幾個來回。
樓寶大驚,捂住胸口扯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地發展小三嗎?
「哎,真的生氣了,我的小寵物。」他一把摟過樓寶,溫熱的氣息灑在樓寶的頭頂,然後,緩緩地低下頭來,面對面,很近地看著樓寶。
「我推伯母四處看看風景。」安桑擠出個彆扭至極的笑容,誠心誠意地討好金老太。
這點,樓寶最是清楚。用以前同學的話說,雖然自己智商不高,情商卻是還是值得驕傲的。
樓寶又氣又怕,伸出手去推他,金少的力氣很大,將她拽得極緊,hetubook•com•com樓寶終於惱羞成怒,條件反射般地自衛,一巴掌揮了過去,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時,她已經先嚇得要命。
突然她開口說道:「他不會選那個女人的,不要難受。」
餐桌之上,孤零零地擺放著一疊瓷盤和幾個花瓶,顯然擺放的人員還沒有到位,樓寶走了過去,一個盤子一個盤子地對齊擺放。
安娜扁扁嘴,一聲不吭做可憐狀。
「安桑,為什麼你總是拿自己和別人比?」他的聲音更加溫柔,半摟著安桑,安慰,「你是獨一無二的寶貝啊。」
這算什麼?
哎?樓寶傻乎乎地搖了搖頭。
她驚得瞪起一雙杏眼,嘴巴高高地撅了起來,「金少,雖然我欠你的錢,但是我不喜歡做被別人包的那種女人。」
樓寶默默地躲過他的手,沉默地倒著葡萄酒。
她的五官非常英氣,濃眉大眼,輪廓分明。
他邪魅一笑,黑邃的眸子又幽深了幾分,他接過酒杯,含下一口,又猛地拉起樓寶,唇對著唇將那口酒度了過來。
餐桌旁的搖椅之上,坐著金老太太,半寐著眼。
樓寶低頭,咬咬牙,鎮定著自己的情緒。
「樓寶很乖,她不會這樣。」
安桑撲哧一下,破涕為笑。
他若是不想棲息,任你有再多溫柔,也不能將他變成繞指柔的。
他的眼逐漸放鬆下來,恢復到最初的溫柔。
他嬉笑,捏捏她的臉,「唉,你真的生氣了?」
金少狼狽地跳了開來,又扯著樓寶向後跳了幾步。
樓寶別過臉去,心裏的警鐘大響。
樓寶夾著盤子的手一哆嗦,盤子差點掉下來。
即便是男友,也是溫柔無比,連聲音大了都是不可能的事。
東西陸續地搬上卡車,最後一箱放妥之後,安桑對著扯著金少衣袖的安娜甩了甩頭,「安娜,跟著車走。」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視,柔情蜜意,樓寶大感無趣,想起之前自己對金少的小小悸動,為自己感到非常不值。https://m.hetubook.com.com
所以她稍稍調節了一下自己心裏的黯然,滿身輕鬆地繞過那雙你儂我儂的愛人,去幫忙養老院的員工收拾露天的午餐。
「寶寶,給我親一親吧,你的唇那麼涼,需要有溫度去焐熱它。」他痞子一樣地笑,竟然更添幾分帥氣。
兩人沉默地對視。
這樣的凝視,大大的不妙。
那張隔在中間的面巾紙在樓寶的驚愕之下,飄轉著跌落在地。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從她的角度看去,斜倚在樹榦上的金少,正垂著眼,若有所思向她看來,而且很有可能,看了不止一會兒時間。
安娜的臉變得尷尬無比,用力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葡萄酒怎麼喝,你知不知道?」
那些都是一些大的超市發出的。因為找不到收貨場所,付款的人又都是這間養老院的老人們,所以一併堆在了這裏。
「她、她把髒的面巾紙塞在我的手裡。」安娜怒氣沖沖地惡人先告狀,大眼睛對著金少忽閃忽閃,一副小女兒的嬌態。
義工裏面有個最漂亮的姑娘,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白皙,身材嬌小,一來到浮生養老院,就直接向樓寶沖了過來。
他問得溫柔,目光卻帶著命令的神色。
……
彼時,她太小,尚且不能理解那種情形。
眼下,卻恍然大悟。
他們幾乎無話不談,因為有著距離,所以無所顧忌。有一次,她很好奇地問:「男人想吻女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金少笑笑,蹲了下來,「樓寶,有沒有人說過,你有種讓人不由自主想憐惜的能力。」
樓寶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無所謂啊,哪裡都可以的。」她本來就是這一群人之間最沒有聯繫的,卻偏偏繞來繞去,大家都用她做幌子。
那記巴掌聲音清脆,果然將金少的唇給打開了過去。
一直到河邊草地上,兩人都在互相瞪視。
樓寶從胸口升起一股怒氣。
「以後,不要打男人的嘴巴。會晦氣!」他摸摸m.hetubook.com.com自己的臉頰,樓寶拍得極重,想必白白的皮膚之上,已經浮起淡淡的紅印。
安桑遲疑了一下,推著車子子走了出去。車輪壓過枯草,澀澀的,有好幾次,她的大小姐脾氣都要發作,可看看斜靠在樹榦上溫柔笑著的金少,強忍了下來。
老太太睜眼,高深莫測地一笑,「因為,我不喜歡她。」
安桑無所謂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傻獃獃的樓寶,伸手勾住金少,趾高氣揚道:「她又是哪個?」
金老太冷哼一聲,眸子半睜,既不反對,也不贊同。
安娜尖叫一聲,跳著甩掉紙頭。
「安娜,你怎麼也在?」她的語氣並不友善。
樓寶渾身又一哆嗦。
樓寶揉揉鼻子作掩飾,強忍著笑。
「SORRY,你的衛生紙。」樓寶蹲下身,伸出食指拈起衛生紙,猛地拉過安娜的手,連泥土一起摁在了她的手上。
金少的眼跟著樓寶,一直一直地盯著。
「你打我。」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睛里是犀利的殺氣,將她驚的縮了縮手。
「我問問樓寶,她願意去,我就跟著去。」老太太轉過臉,笑得慈祥無比,「樓寶,你喜不喜歡去河邊吃飯啊?」
樓寶乖乖地鋪上墊子,抬眼看去。
「欸?你的寶貝不是我嗎?」安桑大怒,挽起袖子來,伸出只手,指著樓寶,跺腳含淚,「她又算哪根蔥,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每次都能看到你的寶寶貝貝!」
金少的眉頭細不可查地皺了皺,隨即換上一副笑臉,對著樓寶,「寶寶,我們一起去河邊野餐?」
安娜嘟嘴,耍賴,「我要跟著金哥哥。」
河水居然流得很急,站在岸邊,都能聽到嘩嘩的河流聲。
金少斜睨了一眼樓寶,看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突然心裏就很惱。那種說不上來的惱怒,將他一貫的溫和給衝破。
如此而已,金少是個不折不扣的孝順兒子,老人家不喜歡的,估計再喜歡也會放棄。
安桑面色大為不善,滿臉洶湧著怒氣,捲hetubook.com.com起袖子,一副潑婦狀,丟下了金老太太,撲了過來。
大大的眼睛里有著莫名的敵意,背對著其他人,聲音卻友善的讓人覺得是自己的視力除了問題。
定睛看去,水面又是一片寧靜。
「你們在做什麼?」尖銳的驚叫聲,伴隨著抽氣,從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
「我是樓寶。」樓寶伸出手去,等待安娜握過來。
安桑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金媽媽,你該問的是我。」她一向強勢,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生的路上,安順慣了,別的人又都因為她是當家人的身份,對她又恭又敬。
她舉起一杯紅酒,隔於她和他之間,「金少,你如果熱得慌,就喝點葡萄酒,最起碼它比我的唇要冰。」
她說得異常認真,眼神裡帶著絲受傷的脆弱。
「你為什麼看我?」她好奇地問。
他回答:「等到你長大的那一天,會在愛你的人的眼中見到自己。」
她瞪大眼睛,問:「為什麼?」
金少勾了勾唇角,「我沒有做善事的習慣,所以,東西不會從我那裡轉,安桑,我本來就是註定要下地獄的。贖罪的事情,不適合我。」他笑笑,自私無比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異常的和諧。
「真臟。」安娜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從口袋裡抽出包面巾紙,裹住自己的手掌,合在樓寶的手上,敷衍地壓了壓,立即分開手。
聲音更是溫柔到極點。
樓寶聳聳肩,撇了撇嘴,對著啼笑皆非的金少做了個鬼臉,不聲不晌地溜了出去。
他這麼說,身旁的安桑立刻嬌羞地別了他一眼,「哎呀,不是你說的嘛,怎麼又賴在我的身上了。」
他笑笑,突然大手捏住樓寶尖尖的下巴,眸光閃閃,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安娜大怒:「金哥哥,你偏袒她,我要告訴姐姐去。」
她有一個遠房的小叔叔,在樓寶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在名義上將她過繼給他,他的性格非常溫和可親,每月都寄來書信,和她聊一聊貼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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