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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她走出去，想了想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才要撥號，門猛地被推開了，她嚇了一跳。

「這人不錯吧，我都打聽了，家世清白的很。」黃英忙說道。

「不過，他好像還是要去國外發展的吧。」齊父說道。

「齊大夫？」大家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伴著救護車的鳴叫，綠色服裝急救醫生將病人推進來。

齊悅沒有起身，嗯了聲，伸手撫上傷者的腿。

「脛骨骨折」她說道。

「上次你家的牛排挺不錯的。」彭家海說道，「從哪裡買的？我來這麼久，還沒自己買到過合口的。」

齊父點點頭。

如果羅嗦了，還請見諒。

「你狠！」大夫沖她豎起大拇指說道。

「真的假的啊。」他說道。

彭家海明顯看到了，但自然不會說什麼。

「跌一跤而已。月亮不是那種因噎廢食的人。」她笑道，抱著手臂想了想，「我估計，還是感情問題，她」

「不過，現在好多了，月亮不是肯開始新的戀情了嗎？」大夫又笑道。

「不過，雖然我知道你的自制力很強，但是。療程你還得做三次。」大夫又說道，刷拉撕下處方，「給你按個友情價。」

「哪也不至於我的大腦找到這塊技藝，我就這麼厲害了啊。」她說道。

「月亮，你能說出這樣話，可見這個夢境困擾你的程度不輕。」她說道。

彭家海笑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從此陷入神神叨叨，然後去聽經學道，追求虛無和*圖*書的前世因果的，我，齊悅。先賺生活費要緊。」她說道。

「伯父，她有沒有後遺症你還不清楚啊。」大夫笑道。

「身體上的病，我可以肯定，也能治。但是，心理上的」齊父搖頭，又有些不解，「可是。她只是安安靜靜的躺了那麼久，心理上會有什麼不妥啊？事故傷害心理陰影？」

齊悅坐起來，注意到她話里的關鍵。

「你這孩子。」他說道，又看向齊悅和彭家海離去的方向，微微皺眉，「只是，彭大夫……」

「公事，公事。」齊悅笑道，將手裡的處方胡亂團了下放進白大褂的兜里。

齊悅哈哈笑了。

「不許告訴我爸。」齊悅警告道，「要不然，你上次私存獎金的事我就告訴你孩子他爹！」

他們……

真的不是真實存在的嗎？

「隨他們年輕人去吧。」他說道，「不管去哪裡。只要知道她好好的就夠了。」

「所以，還是夢境幻覺嗎？」她說道，伸手按了按頭，「可是，要不是親身經歷，我怎麼會學到那些，中醫的望聞問切？」

「……已經好多了。」大夫說道。翻著記錄，「伯父，你知道，月亮是個很自製的人。」

彭家海跟身旁的同事告別，走過來，又看了看齊悅來的方向，他伸手指了指帶著幾分疑惑。

這樣也避免了被別人知道她吃藥。

「這個別想，她病了這麼久，才上班還不到一年呢。」齊父搖頭說道。

齊悅剛領到手的加班餐盒只得扔和圖書下。

齊悅笑著接過，看了看。

齊悅小心的逐一在傷者身上摸過。

「啊？」四周的人愣了下。

「彭大夫啊？」齊父搖頭，「還算不上吧。」

齊父也裝作不知道，只是偷偷的會定期去問大夫。

沒有人問齊悅看神經心理科的事，她都是藉著午休的時候來找這個大夫，反正關係夠好，什麼理由都說得過去。

一直被黃英拉著的齊父才從一個辦公室里站出來。

此時的齊悅正是最忙的時候。

「也不是，偶爾，也有診錯的時候，我畢竟跟他們學的時間短」她說道，說道這裏停頓下。

齊悅跟上。

這，這，摸兩下就知道哪裡骨折了？

「齊大夫，現在x光，b超那裡人都滿著，等不上啊」住院醫生打了幾個電話彙報道，「骨科主任醫師正上手術，暫時也抽不出人來……」

二人說這話進了電梯。

「可是我以前真沒怎麼學過中醫」齊悅皺眉說道，「中醫課也就是在學校的選修課時上過那麼幾次，後來就是中醫注射劑報告的時候看過一些……」

「小黃，你拉我幹什麼？小悅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來看神經心理科？」他說道。

二人都嘆口氣。

大夫笑了。

這是齊父心裏的隱痛吧。

「那還是接觸不是嗎？」大夫說道。

「她的神情，很憂傷，很懷念以及悲痛……這種情緒我見得很多，基上都是感情，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事。」大夫接著說道。

「哎呀呀伯父，你別和_圖_書亂擔心，她沒事，她就是太寂寞了。」黃英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多好，很快就沒事了。」

「血壓心率110……」

齊父搖頭笑。

「那怕什麼，不就一張機票的事，再說，小悅出國也不是混不了，她早該出國了。上次那名額就有她，要不是您建議她……」黃英說道，說道這裏忙收住。

「這又不是比誰上班時間長。」大夫笑道。

大夫搖頭。

他們同時想到一個人，都搖了搖頭。

「彭大夫。」她含笑說道。

我在趕進度，的確怕月底寫不完，還好節奏把握不錯，情節正好能趕中秋節多少見一面。

日子就這樣簡單而又充實的過著。

「……男，三十五歲，外傷一小時……休克」

「所以說，我們的大腦會騙人。」大夫伸手指了指頭，「它很強大，能記住很多事，但又很笨，它記住的那些事都亂七八糟的堆在一邊，以至於它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哪個，直到突然撞了一下，滾出來一些……」

的確是，齊悅點點頭。

「你，去門診？」齊悅主動問道。

二人之間沉默一下。

「你這種事，其實也是常見的。」她說道。

「跟建峰是大學里就開始的，也難怪她放不下。」齊父說道，「我原以為月亮是個豁達的」

「伯父，你看我，我說話就是不帶腦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黃英忙解釋道。

「是的。」大夫說道。敲敲桌子再次強調，「月亮，你的大腦受過傷，產生這種後ｍ.hetuboｏk•ｃoｍ.ｃoｍ遺症是很正常的，你要做的就是認清現實和夢境。撥亮自己的眼。」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處方，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這些葯你也別從藥房拿。我給代理打個電話，到時候他們給你送去。」大夫接著說道。

位於五樓的神經心理專科門診，大夫收起眼睛坐回桌子前。

大夫整理了下病歷點點頭。

齊悅摸摸耳朵。

她看著那張空著椅子，齊悅定期來做診療的時候都是坐在那裡，閉著眼，搖搖晃晃的。

「哦，不是，剛有個會診，我回病房。」彭家海說道，主動邁步。

齊悅皺眉。

「那是我，靈魂出竅過了一段別的空間平行時空之類的日子嗎？」躺在躺椅上的齊悅問道。

齊父點點頭。

「走了啊。」她不再說笑。走出去隨手帶上門。

齊悅沒看到繼續前行。

那一個個鮮活的人……

齊悅翻個白眼。

「錯了。」大夫沖她點點手，「找個男人最要緊。」

「齊大夫。」彭家海喊道。

「越看起來豁達的女人，在感情上越容易鑽牛角尖，人前笑，人後哭，而且還絕對不肯讓人看到傷口，還不如那些哭哭啼啼鬧騰的好，至少自己排空了情緒垃圾。」大夫說道。

「很多時候，夢境還有這些所謂的熟悉的經歷過的場景，都是我們小時候的記憶，刺|激大腦的時候，場景缺失反射出來的一種感覺。」大夫點點頭說道。

「她的診療結束了嗎？」他又問道。

上次要不是齊父建議，齊悅也不會放棄出和圖書國進修而是去鄉下，結果出了事

「這半年去急診室輪轉了，太忙了，她也沒什麼事，我不讓她刻意過來了，我會日常關注她的。」她說道，「十佳的競選開始了，月亮說不定有機會呢。」

齊悅這才笑著真走了。

齊悅笑了。

齊悅這才回頭。

「也就是說，這些事其實我經歷過，只是我忘了。」齊悅說道。

只是她大腦根據曾經的記憶創造出來的嗎？

「我真是怕她有什麼後遺症，自從醒過來，她整個人的狀態就有些不對，情緒始終有些奇怪。」他說道。伸手按了按額頭。

齊父笑著安慰她。

要說哪裡最忙亂，肯定是急診室，日夜不停。

「那是你沒早點問我。」齊悅笑道，「沒在超市，在後邊市場里，最裡面的一家，去的時候提我的名字，給你打八折。」

齊悅笑著道謝。

有人從身邊擦身而過，看到她忙停下。

「再說，你真那麼厲害了？」大夫又好奇問道。

「慢慢來嘛，至少月亮沒排斥他。」大夫說道，「說明她肯放下過去，那就好。」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齊悅說道。

「這正是我要說的，你有沒有覺得，有時候到一個地方，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這個地方來過，或者日常對話里，說到一句話的時候，或者某個場景，好像經歷過？」大夫說道，靠在椅背上。

「有人摔了一下，醒來會多國語言。或者突然變成繪畫天才，不是你厲害。」大夫笑道，伸手指了指頭，「是人的大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