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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合歡，你有多少斤兩旁人許不知道，我公孫宇還不知？你是有色心沒色膽，要不我這樣的一代尤物，你還能放過？」

「對不起，忘了將手搓暖了。」說完公孫宇真的一本正經搓起手來，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彎起，帶著淺淺的笑意，風大，揚起他的長發與衣袂，整個人顯得既飄逸又不羈，我旁邊的小葉花痴般地看著他，就差沒滴口水。

「不做。」

「楚合歡，不許想男人，除非那個男人是我。」

「楚合歡你——」公孫宇俊臉被我氣得發白，指著我的手指顫抖著，那目光吃人般兇狠，看得我有點發毛。

身旁的小葉撲哧一聲笑和-圖-書了，這死丫頭沒心沒肺的，公孫宇這傢伙不但咒我一定墮入風塵，說我是二手貨，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其實不知道為什麼，公孫宇的話雖然字字戳心，但我生氣不起來。

「你這死丫頭，我說了多少次，不許半夜說鬼，你就是不信，你看現在怎麼辦，鬼真的來了。」我狠狠拍了幾下小葉那腦瓜子。

「楚合歡——」公孫宇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再也聽不到了，男人是最信不過的，誓言是最虛假的，從今之後斷情絕愛，我誰也不想，哪個男人都不要。

秦劍也說過愛我，秦劍也說過要與我長相思守共白頭，但連那和_圖_書刻入石頭的誓言都可以是假，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真的？

「不是勾搭上公孫宇了嗎？怎麼還那麼凄涼睡破廟。」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我整個人跳了起來，淡淡月色下，秦劍一身白衣，立在我的跟前，風大，他那身白衣被揚起，顯得飄逸而出塵。

「真的不肯做我的女人？」

「嗯——」我也遠遠地應了一聲。

離開長平大街，我和小葉去了東城的破廟歇一晚，這破廟也真是破，四面通風，冷得我倆直打哆嗦。小葉剛開始害怕，說這風聲像鬼叫，沒想到她剛說完，我真的聽到幾聲輕微的腳步聲。

「不跟。」

「楚合歡和_圖_書，別跟我說這些混話，我是認真的。」公孫宇的聲音略微沙啞，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點紅，手揚起似乎想將我一把撈入懷中，我禁不住猛地後退了幾步。

「公孫宇，你這樣的尤物我哪敢要？男女通吃，老嫩皆可，說不定我哪天走到大街上被年屆古稀的老太婆、老頭子追殺，說我搶了他們的老相好，那就不好了，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這傢伙也不小了，怎麼還那麼毛躁？九歲時是這樣，將近二十歲了，還是這般模樣，沒點長進，我最後拽著小葉離開了。

「楚合歡——」他遠遠地喊我。

公孫宇說完，那和*圖*書雙桃花眼又微微眯了起來，好看得讓我禁不住想摸一把，但我都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已經下手為強，修長白皙的手朝我的臉頰摸來，很輕很溫柔，但他指尖冰涼得讓我打了一個寒顫，這傢伙敢情剛從陰間跑上來。

「那你準備多點銀兩，等我他日真的墮入風塵，你再來贖我回來，我楚合歡雖然是二手貨，但勝在經驗豐富，也不便宜的哦。」

「我跟了你，你就不怕我將你那些男寵全勾上床？」公孫宇聽完不怒反笑，笑了很久才迸出這樣的一句話：

「真的不跟我？」

「楚合歡，你的臉可真臟，不過我還是要的，反正我也不缺那幾桶清水。」公孫宇和_圖_書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那乾淨的手自摸了我幾把之後，真變得黑乎乎的，我的臉有那麼髒了嗎？

「楚合歡，跟了我吧，你成過親，是二手貨，我有過大把女人，也不再冰清玉潔，大家半斤八兩，我們依然很般配。」公孫宇的聲音很溫柔，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就有點泛酸，賠了整個楚家，就是撈回一個二手貨。

「楚合歡，哪天想男人了，回來找我，再饑渴，也不得隨便找一個，聽到了沒？外面的男人沒有我好。」

「楚合歡，你這個蠢女人，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你這個——」說到最後，公孫宇氣急敗壞地吼著我，不再顧及他翩翩風度，如此場景實在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