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 教父
「那麼……我們，未來還有見面的機會嗎？」
「恐怕，唯有徹底激活『啟示錄』，才有可能進一步揭開這些謎團了……」
「但是……奎澤，你並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因此，你自然也該擁有『利用』他的權利。」
心念至此，奎澤神情黯淡地轉頭望向面前的耶倫，接著語氣平和地提問道：
奎澤若有所思地沉默一會，隨後神情複雜地搖頭道：
「這些話……」
「是啊，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要最終的目的達到，我這邊就完全滿足了。」
耶倫平聲回應道：
「確實。」
「迄今為止，我們這些得到奧靈恩惠的獵人，反而對祂了解最少，甚至都不知道祂到底是否真實存在於這個世間……」
「即便在我所身處的當前時空，你也並沒有完全消失，你的意志仍然存在於哈維約旦體內的某個角落。」
「在那邊，記得保重身體啊。」
「耶倫，既然你已經通透了未來，那麼自然也應該知道…和*圖*書…」
「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麼說來，我們即便進化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終究還是一群『無知者』么……」
「啊。」
「是什麼意思？」
「畢竟，他的命，可以說是你給的。」
「離別的時候，終究還是來了……」
奎澤稍稍停頓，隨後重新顯露笑容，淡然笑嘆道：
「我們時隔三千年的重逢，到頭來，只能維持這麼短短几分鐘的時間……」
「我的『本命遺物』效果，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
「當然，你肯定不想這樣，對吧？」
「與整個奧靈迷宮，以及一眾神物還有啟示錄關係不可分割的，奧靈。」
說到這裏，奎澤目光下移，隨即發現自己身軀之上的所有色彩已是在不知不覺之間陷入到了緩慢的淡化之中。
「只能說，祂的存在，遠遠凌駕於我所知曉的時空之外。」
「呵呵呵，事到如今，這些多餘的客套話就免了吧，實在沒什麼意思。」
「抱歉，對此，我ｗww.ｈetuboｏｋ.coｍ.com也同樣不知情。」
「這一戰過後，你將會頹靡一段不短的日子。」
「是這樣，對嗎？」
正因如此，不屬於這個當前時空的奎澤，很快就要返回原本的正軌。
「不過，我相信……」
「唉……」
「抱歉，對此，我不能說得太多。」
「是的。」
聽到這裏，奎澤表情瞬間愣住，原本滿是悲哀與無奈的眼眸就這麼湧現出了數之不盡的詫異色彩。
奎澤難以置信地望向耶倫。
耶倫微笑回答：
奎澤眼神一凝，語氣下沉，繼續追問道：
「我.未.來.會.做.些.什.么.吧？」
「而那個上限……正是我將來與耶塵再次相見的那一天。」
「……」
話音落下，奎澤全身上下的色彩頓時褪去得更加明顯，四肢和軀幹皆是變得透明了起來……
「怎麼可能？」
「在此之前，耶倫，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聽到這裏，奎澤心肺驟停，年輕卻又滄桑的眼神再次泛
和*圖*書起了落寞的情感。耶倫輕輕頷首。
奎澤的表情微微愣住，儼然沒想到會從面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
「這也就是說……」
「全部都無法和這個第三方相提並論。」
「不過，如果你未來也像我一樣，不幸被哈維約旦吞食，卻又萬幸無法被祂消化……」
耶倫語氣平和地補充道：
「你不是已經到達全視全知的地步了嗎？」
奎澤若無其事地聳肩笑了笑。
「你不知道？」
「那麼，對此，你能夠給我什麼啟發嗎？」
奎澤抬起手，看著自己透光的手背，低聲嘆惋起來。
「呵呵……」
「你……」
見到如此情形，他明白，自己待在這裏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我不知道奧靈是什麼，也不知道奧靈到底長什麼樣子，更不知道奧靈到底懷揣著什麼目的。」
「總而言之……」
隨後，奎澤靈體的透明化就這麼進展到了最後的尾聲階段，整個下半身甚至都已經在耶倫的眼前完全消失不見。
「是的。」
畢竟，『時源魂心』的施法對象——哈維約旦的靈魂分身，如今已經徹徹底底地湮滅消失。
耶倫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然而，耶倫卻是低頭回答道：
耶倫搖頭回答道：
「這個代價可就太過頭了。」
耶倫神情平靜地同意道：
「呵，你說得倒是容易……」
耶倫面帶苦笑地解釋道：
「是的，奧靈。」
至於奎澤眼下所見到的一切，歸根結底，全都只不過是過去的「幻影」罷了……
耶倫點頭重申道：
「否則的話，未來就將因為蝴蝶效應而再次發生偏移。」
「果然如此嗎……」
「你是想問……奧靈，對嗎？」
「在耶塵今後的人生之中，你，將會一直充當『教父』這個角色的。」
「不，我所能夠預視的未來跨度，是有時間上限的。」
奎澤深吸一口氣，隨即再次開口道：
低頭看了看自己逐漸消逝的身體，奎澤隨即向著耶倫輕聲感慨起來。
「呼……和-圖-書」
「哪怕，屆時耶塵將會捲入其中，你也完全沒有所謂？」
「嗯。」
「不過，你畢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無論將來做了什麼，我都沒資格在一邊指手畫腳。」
奎澤毫不意外地點頭肯定道：
耶倫微笑頷首道：
「你就一點頭緒也沒有？」
「只能說……你就儘管放手去做吧，奎澤，我已經什麼也不會管了。」
「在我所知曉的所有未來之內，現在，正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交談的時間點。」
「那麼我們見面的機會應該還是有的。」
而那裡才是絕對的「真實」。
「那個不同於深淵和聖光之外的第三道存在——奧靈。」
「……」
對於奎澤的猜想，耶倫選擇了沉默。
奎澤一臉震撼地喃喃自語道：
「嗯。」
奎澤不緊不慢地追問道：
「我不知道。」
面對奎澤突如其來的質問，耶倫淡定自若地做出回應：
「那是當然。」
「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吶……」
「竟然是這樣……」
「深淵也好……聖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