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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探員們留下無面者是波爾斯特的印象就夠了。

胖子在魔法上的很多想法，可以說是超前于這個時代的，甚至瘋狂的。有一些構想甚至是那種天馬行空、讓人捧腹的。

「哈羅德你是明白人，有些事不必多說了。」

路易在剛剛過來的路上看到過哈羅德的一些夢境，對於哈羅德現在所說的事情，他不想做太多評判。

路易偶爾會點一點頭，誇讚一番哈羅德——創造力在某種程度上是基於見識與知識的，在這個年代中，能想象出這麼多的東西，已經難能可貴。

路易不有暗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在六棱魔獄中，一定要好好找他多玩玩！

顯然，自己是不配的……

「難以相信，您竟然願意將這樣的『秘密』，告訴我……」哈羅德激動得難以復加，拘謹的掐著自己懷中的帽子，不知道該說些和_圖_書什麼。

聊了一會之後，哈羅德越聽越是驚異，到了後來，臉上不斷的開始滴下了冷汗。

偶爾，他會糾正一下哈羅德的許多『常識性』的錯誤。當哈羅德提出質疑時，路易也沒有皺眉，而是用完整的邏輯，給他講一些東西。

路易回到了學徒啟蒙教育的課程階段。講了一些《現代魔法理論一》的最『基礎』的東西。

「他的確有大才。」路易忍不住點頭說道。

最開始，因為對無面者的畏懼，胖子在講述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翼翼，但到了後來，胖子便越說越興奮，甚至開始手舞足蹈，忘我的大談特談。

但路易卻是沒有嘲笑或者抵觸，他反而會站在哈羅德的角度，認真的思考一下。

而在這之後，哈羅德渾身發抖了起來。

或者說，在無面者眼中，這個世界沒有人會魔法，巫師與和_圖_書麻瓜，沒有區別。

而當哈羅德思考了一番后，卻又發現，無面者說出來的東西，雖然極為顛覆常識，且讓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因為那些道理不夠完美。但它們卻是真正的邏輯自洽。能真正的解釋許多世界上無法解釋的規律，和魔法知識！

似乎是路易說得有點太多了，路易發現哈羅德張著大嘴巴一言不發。

接下來，哈羅德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依然露出了一臉聽天書的臉，但在路易巧妙的比喻和有趣的教學演示中，哈羅德在費力凝思苦想了許久后，還是將它們消化了一點點。

顯然，哈羅德的那些難以理解且怕別人聽不懂的東西，路易全都聽懂了。但路易眼中那些簡單的東西，哈羅德卻是像在聽天書。

這意味著，在無面者眼中，所有玩『魔法』的人，都是野巫師。

他開始懷疑ｗｗｗ.hetｕboｏｋ•ｃｏm•coｍ眼前的這個無面者，是不是魔法之神——他在魔法上所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了自己想象力的極限。

哈羅德張著嘴巴愣了愣，雙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狂熱和興奮。他太想和別人講一講這些東西了。一直以來很少有人能聽懂這些東西，但也許自己是能和無面者交流一番的。

說完之後，路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是第一個能聽懂『小學一年級』東西的人。」

路易點了點頭，想起了斯圖爾特提過的那些劇本——波爾斯特在麻瓜世界化名『蓋爾』，蓋爾這位傳奇大作家，在這個世界人的心中，幾乎如同莎士比亞。不說遠的，就連奧西克麗絲就有好幾套蓋爾寫的書。而辦公室的那位寫劇本的愛好者，更是恨不得將蓋爾的大作供起來。

胖子聽完目瞪口呆，無面者說得許多東西明顯『不對』，甚hetubook.com.com至非常的『離奇』，但哈羅德也是相信無面者是對的，自己是錯的。

在無面者眼中，有資格成為見習學徒的，是什麼人？

「感謝您的不計前嫌，與手下留情。我知道我殺過許多的人，但那些人都該殺……」哈羅德的雙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痛苦與憤怒。

而有一句話更是讓哈羅德張大了嘴巴，無法理解——無面者說能夠『證偽『的理論，才是真正的理論。

因為他發現，無面者說得好像都是對的。

否則，就是神學。

路易沒有多言，在看完這些夢境后，他也不打算改變哈羅德的潛意識了——太低級。

這顛覆了哈羅德的魔法觀，因為在他所見過的一切魔法理論，都是不可證偽的，都是已經完美的東西！

「哈羅德先生，不必太過拘謹，與你交流是一見很愉快的事情。」

而且能夠看得出來，波爾斯特是一個在想象力和_圖_書和創造力上，比哈羅德更為豐富的人。

無面者，否定了這個世界上所有巫師研究出來的理論。

哈羅德目光複雜的看向了路易說道：「大人，斯圖爾特告訴我，您是波爾斯特。但我不相信……」

「好了哈羅德，我會告訴斯圖爾特，讓它不會再在夢境中騷擾你的。」路易收回目光看向了哈羅德。

哈羅德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連無面者都如此肯定波爾斯特，看來波爾斯特的確沒有騙自己——他是故意放了自己一馬的。

「好了，哈羅德，你之前說有一些有趣的東西要說給我聽聽，快說說吧。」路易收回瞭望向天空的目光，看向了哈羅德說道：「我剛剛看到了一些你在夢境中的構思，不過，好像有不少錯誤的樣子。」

哈羅德突然笑了起來，他微微一禮說道：「大人。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千面的提燈死神』配作為您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