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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在人們眼前展現自己的體面。

「所以你跟我一樣嗎？」

「我們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

他當然可以選擇從超能樂園開始逐步緩慢地進行滲透，以潛移默化的方式來更好地輸出超能基金會的主要目標。

史蒂夫搖頭苦笑：「我做不到，我要是能像你這麼瀟洒就好了。」

「想去就去嘛。」洪非洒脫地笑道，「考慮得再多，最後做決定的也只能是你自己，既然如此，又幹嘛不讓自己開心一點？」

史蒂夫咬牙切齒：「在我以為自己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大部分期望放在了別人的身上，甚至我還以為他們想得和我想的一樣！那個時候，我想的是，如果能夠給我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把希望交給別人，尤其是那群人。」

「對，你說得沒錯！」史蒂夫豁然抬頭：「我一直都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的那個問題。」

進了正廳，他沒有跟隨洪非的腳步去一旁落座，而是徑直走向了大廳中央。

復讎者沒做到的，他做到了；雷神打不過的，被他打死了；本該徹底毀滅的城市和人類，被他救下了。

「我有個建議。」

三件物品被展覽出來，頭頂明亮的燈光打落下來更顯輝煌。

龍王。

史蒂夫驀地深吸一口氣：「我最大的震撼，是我們的敵人居然那麼強大，他一個人幾乎就能毀滅掉一整個城市。」

「當時你問我，我是少數人的隊長，還是多數人的隊和-圖-書長。」

史蒂夫聽得神情振奮：「對！就是這樣！我們是有同樣理想的人！超能基金會，不應該只是一個基金會，雖然我本身不了解基金會具體是什麼，但我相信它在你的手裡一定會成為一個遠超神盾局的組織，它不會被九頭蛇滲透，不會被任何利益捆綁，更不會出現像紐約那些逃跑的人，如果有，你一定會殺了他，對嗎？」

「你說。」

但仔細思考過後，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這樣偷偷摸摸的必要。

何止是殺，他真的會割了那些傢伙的頭皮。

洪非微微頷首。

「嗯。」

洪非雖然記得很多英雄的信息與出處，但他越來越沒有時間去親自上門找這些人，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沒錯。我現在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曾經是普通人，雖然現在有一點不普通，但我仍然堅信自己屬於普通人的一部分。」

洪非終於開口：「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兩人來到窗邊坐下。

洪非默不作聲。

「我可以……」史蒂夫試探著小心翼翼地伸手。

地球人都知道。

超能基金會，就像一個大磁鐵，會主動幫洪非把這些人聚集起來，只要你覺得自己足夠不平凡，那就可以來嘗試，加入之後，收穫頗豐。

「一個人沒什麼好準備的。」

洪非依舊沒有吭聲。

到時候作為超能基金會的創辦者，大名鼎鼎的龍王，有一萬種辦法從他們身上刷出技能卡或者融合卡。

史蒂夫看的是面和*圖*書前的戰甲，聽的卻是洪非從背後傳來的聲音。

「我會。」洪非點頭承認。

洪非點頭：「當然沒問題。」

「另外，讓我感到最難以想象的就是，政府應對這種災難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不，不只是慢，他們一開始完全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過程中更沒有組織起像樣的進攻，更沒有像樣的對普通人的營救。他們只是寄希望于讓索爾離開，覺得這樣就能避免戰爭的發生，可同時他們大概有知道了些什麼，然後自己提前逃了出去！」史蒂夫握緊拳頭在桌面上重重一敲：「這個人都是罪犯！」

「從2012年開始，齊塔瑞人的入侵像是一個信號，世界突然變得危險起來，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里，又有黑暗精靈出現。還有，我不是說索爾不好，但是阿斯加德、雷神、奧丁等等詞彙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不一樣了，至少跟我參軍的那個年代很不一樣。」

洪非驀然一笑，攬著他的肩頭道：「我送你。」

史蒂夫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最大的黑豹皮，而是洪非那件紅底白眸黃龍紋的戰甲。

史蒂夫並不是對洪非的做事習慣一無所知，相反他在神盾局調查九頭蛇的過程中就應該很了解洪非過去做了些什麼，他相信洪非，僅僅是因為他相信洪非的出發點一定是和他的目標高度一致，只不過兩人做事的方式方法有所差異，僅此而已。

當然這個消息放出去后神盾局應該會開始緊張，畢竟這相當wwｗ.hetubｏｏk.ｃom•ｃom於從他們身上搶奪了一部分權利。而且，這樣一個組織，很容易引來各國的關注和警惕。

「所以我們需要發布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超能基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做什麼，未來又會做什麼，讓那些失去希望的人重新獲得希望，讓那些還沒有加入的人加入進來。復讎者，只是弗瑞用世界安全的借口召集起來的一群人，我們可以成為團隊，但我們沒有必要一定是復讎者。」

大開大合的方式更適合他現在的身份。

史蒂夫開門見山地問道：「超能基金會什麼時候開始投入援助？」

一個人的力量通常都是有限的。

洪非給他倒水的動作不免一頓。

再垃圾的技能卡，也有它的用處——升級消耗品。

「不是模型，就是它。」說著，洪非打開展櫃。

史蒂夫不是其他人，但凡今天來的要是復讎者中其他任何一個，洪非大抵連聽的興趣都沒有。

按照大多超級英雄都出身平凡的特徵，超能基金會至少可以幫他們解決90%的問題。

洪非來到門口相迎，見面便道：「聖誕節快到了，不準備準備？」

「意義本身存在與否，是一個見仁見智的說法，看到的人自然看到了，看不到的人，說了，他也依舊看不到。」

洪非不要求這些人的實力有多強，只要不是普通人進來魚目混珠就沒問題。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

「幸運的是，人類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史蒂夫看和_圖_書著洪非，臉上滿是欣慰。

「你可以去英國。」

瑪勒基斯的表現很誇張，不是說他的戰鬥力多麼強大，而是他第一個將個人戰鬥力所能造成的破壞清晰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哪怕沒有黑暗精靈艦隊，他一個人掀起海嘯也能毀掉整個城市和數百萬的人口，而面對這種攻擊，人類沒有反抗能力，常規人類武器甚至傷害不到瑪勒基斯，核彈興許可以，但那本身不也是在敵人毀滅自己之前先一步把自己給毀滅了么？

史蒂夫無奈搖頭：「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越來越危險，很多我們聞所未聞的東西正在快速出現。你知道這次事件帶給我最大的震撼是什麼嗎？」

抬眼，他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在正式開始援助之前，我們需要一場發布會，最好是全世界範圍內的發布會。」

他快步走上前去，圍繞著展櫃左右觀察，目不轉睛地同時開口問道：「是這件嗎？還是只是模型？」

洪非相信，這個基金會推出之後，勢必要在全世界引發廣泛的討論和支持，沒有人會在這個關口上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提出反對意見的人也肯定不會是能夠造成影響的人。

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如上九重天。

片刻，他轉過身來，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想要一套黑色的，只要黑色。」頓了頓，他又道：「我可以出錢，如果太貴的話，可以從我未來的分成里扣。」

史蒂夫沒有拒絕。

洪非也是搖頭：「誰都可以像我一樣瀟洒，生和-圖-書活是自己的，心情更是自己的，貧窮、孤寡等等條件都是外在的，從內心出發，每個人都可以很瀟洒。」

隨後，史蒂夫將手指輕輕放了上去，他沒有用愛不釋手一樣的方式觸摸戰甲的每一寸，但即便站在他背後，洪非仍能看出他對這套戰甲的喜愛。

最後一句詢問，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史蒂夫只是嘆氣。

他喜愛的自然也不是戰甲本身，而是它在幾日前所象徵的意義。

史蒂夫沒有直接開始敘述自己的想法，反而開始追溯過去。

就這麼簡單。

如果他們拋棄體面，那洪非可以幫他們體面。

其中兩件是戰甲，一件是黑豹女神芭絲特的皮。

洪非笑了笑：「一樣的地方還是有的，九頭蛇不還在么？」

因為那些想要插手、搗亂或者直接對抗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愛惜自己的羽毛。

麻煩，未來肯定是會有的，但絕不是現在。

哪怕你只是一個街頭英雄，哪怕你的超能力再奇葩，洪非也不會拒絕。

史蒂夫隻身來訪。

史蒂夫沒有思考太久，顯然來之前就已經全然做好了腹稿。

「你說自己是後者。」

「嗯，換句話說，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2013年12月23日。

「快了，最多一周。」

這是洪非一開始的初衷，當下從超能樂園中單獨成立超能基金會，只不過是時機正好，順手而為。

洪非知道，但他不會說，所以搖頭。

少頃，他與戰甲對視，道：「有人說，這套戰甲有特殊的意義，不只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