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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還需要口令。」

彷彿過了好久，又似乎只過去了一秒，他們的雙腳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阿歷克塞感覺雙腿有些發軟，踉踉蹌蹌地往前撲了一下，還好有一雙結實的手臂擋在前邊扶住了他，沒讓他直接摔倒在地面上。

「不是，弗蘭克，你聽我說……唔，這是什麼……」

「保密工作倒是做的不錯，倘若在人員選取上能謹慎點就更成熟了。」

「好了，就是這裏了。」

「等等！莫斯科？！我們不是要去什麼酒館簽訂合同么？」

「快讀一讀，記住上面的內容。」

阿歷克塞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沒有繼續糾結這一丁點不科學的事情，抬起頭打量著周圍的店鋪，他們此時站在一家花店的正前方，上面的門牌寫著一個大大的12。

他能感覺到弗蘭克就在他的旁邊，他的手背緊緊地粘在那張塗鴉紙上面，那張滑稽的漫畫紙拖著他們在呼嘯的風聲和旋轉的色彩中向前飛去，然後——

注意到門外傳來的響動，負責值班妖精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裡是俄羅斯整個西伯利亞區最大的城市，俄羅斯第三大城市，同時也是阿歷克塞任職的hetubooｋ.ｃｏｍ.com布德克爾核物理研究所所在的城市，擁有不少俄羅斯之名的工廠和大學。

阿歷克塞低下頭看了看手錶，早上八點零三分，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阿歷克塞不明所以地看著弗蘭克，心裏浮現出一抹不詳的預感。

弗蘭克清了一下嗓子，對著那個圓滾滾，胖乎乎的金屬雕刻清晰地說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天命駐俄羅斯的分部，就在莫斯科啊。」

伴隨著一陣鏈條發出的嘩啦金屬聲，門吱吱呀呀地自動向內打開了。

「因為約定的商談時間是八點半，火車肯定是來不及的，二、一！」

「（由於赤膽忠心咒，內容暫不可見）」

所有的商鋪都關著門，大街上空蕩蕩地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靜謐的之中，只有路邊的路燈，還在忠實的散發出柔和的燈光。

「您記住就行了，別念出聲來。」

阿歷克塞還沒來得及提出抗議，就感覺到似乎有一個鉤子在他肚臍眼後面，以無法抵擋的勢頭猛地向前一鉤，他便雙腳離地，飛了起來。

「我說你們巫師，就不能選擇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傳送點么？www.hetubook.com.com」

阿歷克塞順著石頭台階往上走去，回過頭看著臉頰變得通紅彷彿憋了一口氣的弗蘭克，指了指面前那扇剛變出來的大門，有些困惑地詢問道。

緊接著，那張羊皮紙一點點地開始分解成消失，化為一縷塵埃飄散在了風中。

「抱歉，公共廁所的隱蔽性是最好的，至少這裏不會有什麼攝像頭。」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弗蘭克所說的那個酒館，就是位於這個城市某處。

「弗蘭克，你聽我說，你之前說的那個約定時間是有問題的。」

「莫斯科時間，凌晨05:06，預約人弗蘭克，兩人。您來早了。」

「客觀現實會受到觀測者的影響，從而影響結果么……魔法，真有趣。」

【布爾什維克鐵鎚酒館位於莫斯科阿爾巴特大街13號。】

「那麼，我們現在是直接這樣走進去么？」

而在他的左邊則是一個賣俄羅斯套娃的店鋪，11號。而在他的右手邊則是一個賣印有俄羅斯套娃圖案掛畫、吊墜的店鋪，14號，唯獨缺少了紙條上的那個13號酒館。

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孔，只有在正中心的位置有個圓滾滾https://m.hetubook.com.com的金屬雕刻。

弗蘭克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阿歷克塞，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捏著手裡那張塗鴉紙輕輕拍了拍中年男人的手背，一邊看著手錶，一邊解釋道。

從視覺效果來看，似乎是一座額外的房子突然膨脹起來，把周圍兩邊的東西都擠開了，偏偏四周環境街道還沒有任何變化，但按照阿歷克塞的理解，這多半是因為他在觀測的時候比起之前多了一點點「信息流」方面的變數。

阿歷克塞視線越過弗蘭克，略帶驚嘆地看著前方突然從12號和14號店鋪中間，憑空冒出來的那個酒館大門，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語氣輕聲說道。

阿歷克塞皺起眉頭，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那張羊皮紙，上面的字跡格外娟秀小巧，讓他下意識想起了還在念小學的女兒丹尼洛娃課本上的字跡，上面的內容很簡單：

弗蘭克垂頭喪氣地回答道，撇了撇嘴跟著走了過去，抽出魔杖在門上輕輕敲擊了一下。

OVO：「我是誰？」

相比起樸素的外牆裝修，酒吧裏面的場景完全出乎了阿歷克塞的意料，首先吸引到他注意力的，就是內里那完全不科學的寬敞和_圖_書空間，以及那名坐在前台戴著單片眼鏡的奇怪生物。

阿歷克塞轉過頭，只見弗蘭克穩穩地站在地面上，除了頭髮有些被風吹亂之外，臉上沒有任何異色。緊接著，一陣難聞的尿騷味鑽進了阿歷克塞的鼻子中，嚇得男人下意識向下看了一眼，嗯，乾的……還好不是自己。

「放心吧，長途旅行方面，門鑰匙比幻影移形的感覺好多了，五、四、三……」

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阿歷克塞，弗蘭克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神情。

弗蘭克滿臉緊張地打斷了阿歷克塞的問題，伸出手抽走了他手中的那張羊皮紙，藏在手腕處的魔杖輕輕碰了碰紙面，阿歷克塞餘光里看到，紙張上的字跡似乎正在逐漸褪去。

阿爾巴特大街，這是莫斯科非常出名的地方。

理所當然，阿爾巴特大街也是外國遊客以及本地人最喜歡逛的幾個商業區之一。

「我猜的話，應該需要什麼口令、密碼……或者魔法咒語？」

沒有理會身後的阿歷克塞，弗蘭克站在一個花店前邊，朝著阿歷克塞招了招手，將一張羊皮紙塞到了中年男人的手中，略微有些警惕地環視了一下周圍，有些激動地說道。

無論是街上綴滿鮮花的街和_圖_書旁酒吧、卡吧，還是俄羅斯古典建築旁圓形玻璃燈罩典雅古樸的街燈，抑或是身材挺拔、苗條而豐|滿的俄羅斯姑娘和陽光、俊朗俄羅斯小伙，都是一道道流動的風景。

下一刻，阿歷克塞看見那個圓滾滾的金屬雕刻上忽然活動了起來，圓環上方位置出現了兩個大大的圓圈，圓環下方則是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標準正三角形。

在廁所里留宿的流浪漢驚詫的眼神里，弗蘭克和阿歷克塞兩人推開廁所隔間門，一邊小聲激烈爭論著，一邊朝著安靜無比的商業大街方向走去。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坐火車……」

新西伯利亞，西伯利亞州的首府。

而如今阿歷克塞與弗蘭克所抵達的位置，恰好就是位於阿爾巴特大街酒吧區域旁邊的一個公共廁所，沒有任何人會意識到，這個城市突然多出了兩名來自千里之外的客人。

這條位於俄羅斯首都歷史中心區的大道，總長一公里，根據記載早在十五世紀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是莫斯科現存最古老的街道之一。

當然，更關鍵的是，此時的整個大街一片寂靜。

「我知道您很困惑，現在您只需要……」

……

「多數派的……鐵鎚？」阿歷克塞表情古怪地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