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某科學的霍格沃茨
第0978章 塔羅牌與領航員
謝諾菲留斯沉吟了幾秒，目光在差點沒頭的尼克身上打量了一下。
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寫完書信，輕輕吹了吹，魔杖輕敲瞬間完成封裝蠟印。
那裡是《唱唱反調》刊物印刷的初號機，一度承載著這本刊物的全部印刷任務。
在這個新興的巫師村落的山丘上，矗立著一所古怪透頂的房子。
……
鄧布利多說，手邊的羊皮紙旋轉一百八十度，推向在不遠處逗弄他鳳凰的退休老魔王。
萬幸的是，不管怎麼說，在上學期間盧娜一直是待在霍格沃茨城堡之中。
正如同【魔法師】的契合度一樣，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一直完美地詮釋著【隱士】的含義：
只要他這邊不鬆口，除非另外的『大阿卡納』全部贊成，否則盧娜都無法成為新的O5成員。
休伯利安號返航「接駕」的請求可是在他的注視下，由校長先生花了不到三秒時間通過的，他剛才不過是站在窗檯，幫助某個抹不下面子的老夥計完成一些他希望做的告別動作罷了。
「這不能這樣，當然不行！盧娜當然非常優秀，但是她……這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盧娜她還沒有準備好……我……我覺得這非常不合適，說實話，您造訪這裏我非常榮幸，但這並不——」
「我放心不下？！哈。」
這就是當今魔法界最時尚的雜誌集團，《唱唱反調》綜合出版有限公司的總部
「如你所見，我不聽命于任何人，也無法強迫您做出任何承諾……」
現有大阿卡納作為引導人員么？
「……格蘭傑小姐和艾博小姐？你剛才不是說她們兩人的引導者是——」
作為O5成員之一，大阿卡納『隱者』，謝諾菲留斯當然知道這位格蘭芬多駐院幽靈的真實身份。
等等？！
他平靜地說道，抬起頭看了眼格林德沃。
不同於下方那些樸素、大同小異的房屋。
按照艾琳娜、鄧布利多等人一同制定的規則，任何新增O5級的決議，必須經由『塔羅會』全體投票表決才行，並且反對票數量不得大於七分之一，這也是謝諾菲留斯暫時不那麼著急的原因。
「噢，由於這本質上是【愚者】小姐自主分權，所以人選方面無法在『塔羅會』上發起投票。」
大名鼎鼎的艾薩克斯伯爵，托馬斯·克倫威爾，終結了巫師與麻瓜長達幾個世紀的戰爭，驅逐了羅馬教廷在英國據點的傳奇人物——這位可比另外那幾個『大阿卡納』要靠譜、安全多了。
而在魔法世界之中，「真理」這個東西有時候可能比一切咒語、魔文更加強大。
「噢，不不不——」
……
差點沒頭的尼克優雅地微笑著，若有所思地在謝諾菲留斯身上掃視著。
「你如果實在放心不下的話，和圖書」鄧布利多頭也不抬地說，「你完全可以跟著一起去。」
「我並不是一名說客，洛夫古德先生。」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那麼，我們上樓繼續聊吧，如果之後是由您來照顧我家盧娜的話……那麼不少習慣、喜好還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願意幫您詳細寫下來。只不過，幽靈記事本這方面——」
隱士身著長袍，提著一盞燈、拄著拐杖，在黑暗中孤獨地摸索前進。這張牌代表獨處，隱士試圖放棄外在的誘惑，而達到內心的平靜，進而在寂靜的環境里通過獨自冥想得到真理。
所有的東西都做成了弧形，與牆壁相吻合：包括爐子、水池和碗櫃，並且全都用鮮艷的三原色繪滿了花卉、昆蟲和鳥類。在房間中央有一個鑄鐵螺旋樓梯通到樓上，上面正在發出咔啦咔啦的聲音。
真是讓人不明白，這裏可以誕生兩名「大阿卡納」等級的巫師么？
……
「唔，洛夫古德先生，我今天是來諮詢一些事情的……」
不過，並不意味著他們無法四處走動。
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焦躁地說道，長長的、棉花糖似的白髮左右搖晃著。
謝諾菲留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朝樓上走去。
「在【愚者】小姐提交的『預備役』培養建議中，她打算拆分部分她自己的工作，分散到三名『預備役大阿卡納』女巫身上。不過，鑒於【女祭司】、【戰車】、【正義】經驗尚淺，ｈeｔuｂｏok.cｏｍ.cｏｍ在很長一段時間中，她們簽發的所有命令、回復都會經由大阿卡納成員的審核，直到她們正式獲得各自的那張主牌……」
「歡迎來到休伯利安號，」艾琳娜輕聲說，「世界上第一艘空天母艦，隸屬於霍格沃茨、古靈閣巫師銀行、天命集團三方共同的資產……」
「從目前溝通的情況來看，【正義】會由【教皇】負責，【戰車】則由【高塔】負責，至於盧娜·洛夫古德小姐，也就是【女祭司】應該會由我這邊引導——主要協助處理古靈閣方面的相關事宜。」
她們聚集在艦長指揮台邊，一邊好奇地左右張望著，一邊聽著艾琳娜為她們介紹休伯利安號。
「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擔心么？」
相比起遠在德文郡的他，那名狡詐、危險的矮個子魔女有太多辦法去影響小盧娜了。
朝夕相處之下，他最心愛的小月亮遲早會變成艾琳娜的形狀。
「作為大阿卡納之一，您可以與【教皇】、【高塔】商量。」
「這是【女祭司】、【戰車】、【正義】三人的預備役申請，或許時間是有些早，不過在這件事上我倒是沒有太多反對意見，新生代的力量和成長速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那麼最好在【愚者】小姐回到霍格沃茨之前簽字，當然，順便重新確認一下各自引導的對象……」
通常來說，幽靈很少會造訪陌生巫師的家庭，他們更習慣於在生前停留過的場景徘徊。
或和圖書者說，洛夫古德家。
……
差點沒頭的尼克收回思緒，輕咳了一聲，表情嚴肅地看向謝諾菲留斯。
不同於另外幾名巫師，這位《唱唱反調》的主編似乎從來沒有展現過魔法實力。
「說的也是，」格林德沃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反正不過是一艘大型平頂漁船而已，十二三歲的小女巫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哪怕她去年才剛剛抵押了霍格沃茨，但她還是個孩子嘛……」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謝諾菲留斯，差點沒頭的尼克欠了欠身，飛快補充了一句。
當然，謝諾菲留斯很早就明白，魔王在契約上永遠不會老老實實的……
「噢，那是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在《唱唱反調》主編正前方，漂浮著一個半透明的身影。
「我了解卡斯蘭娜小姐，她不會讓自己重視的人陷入危險的。」
赫敏、盧娜、漢娜三人逐漸緩過神來。
差點沒頭的尼克笑了笑，從衣服口袋掏出一卷淺灰色的透明羊皮紙。
遙遠的夜空中的雲層終於停止翻滾，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差點沒頭的尼克，或者說【世界】先生打量著謝諾菲留斯，又看了看周圍，充滿了好奇。
「咳，那還是算了吧，我覺得——」
格林德沃表情微妙地瞥了眼鄧布利多，咧開嘴嗤笑了一聲。
四周的妖精、巫師操作員在設置好自動巡航之後，也開始小聲聊起天來。
古靈閣巫師銀行的職權么？好像還不錯。
在艾琳娜的操作下，艦橋地板變成了半透明，如同一塊倒hｅtuｂｏoｋ•ｃom.ｃoｍ置的霍格沃茨禮堂天花板，如實地映照出下方的場景，城堡、黑湖、禁林如同沙盤上的小模型般飛速倒退，很快消失在視野中。
「擔心什麼？郊遊罷了，我從來不干涉學生們的周末安排——」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格林德沃自顧自地玩著鄧布利多的鳳凰，「你難道一點不擔心么？」
格林德沃關上百葉窗，晃悠著回到鄧布利多桌前。
德文郡，魁比爾村最高處。
與此同時，休伯利安號。
不過……
至於放假之後，要麼回到這邊房子住，要麼如同這次聖誕節一樣，他前往霍格沃茨城堡陪著女兒一起過聖誕節，再不濟也是去某些德高望重的巫師家裡暫住，總的來說還算讓人放心。
在謝諾菲留斯看來，嚴守校規，這算是鄧布利多如今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唔，那如果說，我這邊暫時不反對，是不是可以……」
謝諾菲留斯眨著眼睛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謝諾菲留斯猛地眼前一亮，急切地看向尼克。
「放心吧，洛夫古德先生，我們有自己的記錄方法。」
遠遠看起來彷彿是一個直指天際巨大的黑色煙囪，在房子後邊掛著一個幽靈般的月亮裝飾。
房間是標準的圓形，感覺就像是待在一個巨大的胡椒瓶里。
「等到降落在基地后，在下輪武器測試之前，或許我可以暫時解除幻象，領著你們在休伯利安號周圍飛幾圈，好好看看這個大傢伙……」
這差不多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奇怪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