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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各種問題在他腦海中交織混雜成一團。

另一方面，他對大部分的教師都保持尊重，會按照他們的要求幫他們辦事。

費爾奇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輕呼道。

而皮皮鬼的身影也竄了出來，抓著雙腳在半空中興奮地打著滾，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還有……幫我轉告麥格教授——關於霍格沃茨的變化。」

最近霍格沃茨城堡管理員擴招了，新增了兩名巫師，作為協助。

沒等費爾奇開口，它就穿過門板，朝著禮堂方向飄了過去。

……

閃爍的微光從虛掩的門縫中照出來，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色的光影。

但是費爾奇沒有離開，他留了下來，而關於費爾奇「啞炮」的流言，消無聲息地在霍格沃茨消失了。

除了……

「去吧，奇洛教授在等你——」

一封，來自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回信——對方會耐心的解釋原因，並且勸導他應該嘗試著眼其他的工作。

費爾奇皺著眉從床上爬起來，扯了件大衣披上，舉著提燈追了出去。

儘管如此，大部分教職工依然並不喜歡費爾奇的脾氣、行事方式……

皮皮鬼囂張地抱和_圖_書著雙臂，在費爾奇眼前飛來飛去，雙腳得意地跳著踢踏舞。

……

「鄧、鄧布利多教授？！」

他遵循普林格先生的規矩，記錄下那些處罰學生的資料，並把它們存放在自己辦公室的木頭文件櫃中。

「我想這個禮物應該可以作為補償——屬於你的魔杖。」

「哪怕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家養小精靈呢？我真的是一名巫師。」

在離門口幾步遠的時候，禮堂門忽然一下子打開了。

麥格教授在校長辦公室認真說道，她建議鄧布利多最好著手尋找另外的城堡管理員。

他面色蒼白、臉頰松垂、塌陷、脈絡縱橫，長著一雙暴突的淺色眼睛和關節突出的手，雙下巴上的肉時常顫抖著，走路時也經常呼哧帶喘、拖著步子。每當他得流感的時候，他的鼻子就會紅得很不正常，而且不停地流鼻涕。

原本「失蹤」的鄧布利多就那麼靜靜站在光影中，手中拿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簡陋的木盒子。

「以及……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禮堂？

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皮皮鬼遠遠地飄在走廊最前邊，時不時回頭比個粗魯的手勢，似乎害怕他沒有跟過來ｗww•heｔuｂooｋ•ｃｏm•coｍ。

「嘿嘿，老傢伙，我有好東西要給你看，我在禮堂等你……到時候你還要感謝我。」

而他寫給霍格沃茨的信件內容，也一點點地變化著——費爾奇早已不記得自己到底寫了多少封信。

當然，還有他的啞炮身份——不少教授認為，啞炮並不適合在霍格沃茨城堡工作。

費爾奇順利通過了鄧布利多的面試——事實上，他是唯一候選人。

「我個人認為，費爾奇先生並不會長時間留在這裏，我不是說他的態度、人品有什麼問題。」

倘若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杳無迴音還好，或許他也會死心，亦或者選擇放棄。

城堡管理員這個身份，可以讓他輕鬆收拾大部分不聽話的傢伙。

「您好，費爾奇先生。原城堡管理員阿波里昂·普林格計劃七月退休，您有興趣過來面試嗎？」

當然，阿格斯·費爾奇依然固執而認真地繼續著他的工作——他快七十歲了，患有風濕病，佝僂著背。

「奇洛教授在禮堂裡邊，他會指導您怎麼使用這根魔杖，以及如何施法……」

阿格斯·費爾奇是霍格沃茨的城堡管理員。

費爾奇側著身子，小心地一點點靠近，和-圖-書手裡緊緊攥著提燈上方的拉環。

「阿格斯，非常抱歉以這種方式叫醒你……」

伴隨著一聲輕響，鄧布利多徑直幻影移行，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最殘忍、同時又最幸運的是，阿格斯·費爾奇每個月都會收到一封霍格沃茨的回信。

費爾奇抹了抹臉上的冷水，壓低聲音怒吼道。

阿格斯·費爾奇努力壓住破口大罵的想法，悶著聲往前追去——他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時鐘，才凌晨五點——教授和學生們還在睡覺，他不知道皮皮鬼要幹嘛，但是費爾奇不想弄醒第二個人，有他一個人被吵醒就夠糟糕的了。

「什、什麼變化？」

直到二十多年前，霍格沃茨的回信里終於出現了阿格斯·費爾奇夢寐以求的轉折。

在阿格斯·費爾奇前半輩子的人生中，他如同一隻家養小精靈一樣打掃房屋、偶爾看看報紙，運氣好的時候或許可以陪著父母去對角巷買些東西——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每周堅持給霍格沃茨寫信，希望有機會前往學校。

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道，他走到費爾奇面前，鄭重其事地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他。

片刻后，他來到了禮堂門口，他聽到裡邊似乎有人交談的聲音。和圖書

鄧布利多指了指身後的禮堂，越過費爾奇朝著門外的廊橋走去。

最開始是入學申請，後來慢慢變成兼職，再後來變成霍格莫德村的店員，甚至於……

這個時候……在禮堂？

隨著時間推移，阿格斯的個子一點點變高、鬍子長出來，然後是皺紋……

霍格沃茨城堡管理員與皮皮鬼的「戰爭」持續了幾百年，不過在此之前皮皮鬼從未「踏入」管理員房間，尤其是在這種午夜的時候，進行這種惡作劇——夜間休戰，以及雙方「安全領地」的默契，被那個落下的水彈徹底撕毀了。

除此之外，學生之中也選拔出了風紀委員，分擔費爾奇日常難以兼顧的校園衝突、違紀管理。

他出生於愛爾蘭的一個巫師家庭，卻沒有展現出任何能夠使用魔法的跡象。

鄧布利多拍了拍費爾奇的肩膀，費爾奇愣愣地看著那個打開的盒子，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鄧布利多笑了笑，大步流星地朝著夜幕中廊橋走去。

「教授，您知道的，我、我沒辦法——這，您這個是什麼意思，還有您——」

「皮皮鬼！你這次……死定了！」

人們說，他或許和圖書館的平斯夫人一樣，不過是不愛在人前使用魔和圖書法罷了。

他是被冷水潑醒的，當他從床上醒來，看到半空中漂浮的小個子幽靈時，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它。

啪。

不過這些並不妨礙他在門廳、走廊巡視，懲罰那些調皮搗蛋的問題學生。

夜間，費爾奇則會在走廊中巡邏，抓捕沒有睡覺、在走廊里閑逛的學生，並且按照校規關那些小傢伙的禁閉。

「等到他待的時間長些，他就會意識到他在霍格沃茨會過得非常煎熬，沒有魔力的啞炮無法威懾學生，而學生、皮皮鬼一丁點的惡作劇，就會耗費他大量精力去處理——城堡管理員的工作對於他而言，是一個痛苦、困難，幾乎沒有什麼成就感的工作，當他想明白了這些之後，他就會離開這裏……您沒看到，僅僅是些許污漬，他就要清理大半天。」

一個他從未想過的身影站在那裡，微笑看著他，招了招手。

「魔法世界可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就是那個變化……阿格斯。」

作為啞炮，他無法進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學習，而他父母也沒有讓他前往麻瓜學校念書。

「不過……」

費爾奇捧著那個魔杖盒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當他走到石橋盡頭的時候，他的話也恰好說完。

那個混蛋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