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假夫妻變真夫妻
所以偷懶的代價極高，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命。
可是這句話，卻是姜氏《唐史稿》的開端。
這個女人她再熟悉不過，真是姜葯的「娘」：衛容。
等巡視完封地，她就要再次「閉關」，長期不出了。
洛仙子看著許二郎，忍不住誇讚道：「劍心血脈果然厲害，這才幾年功夫，你竟然已經從武士提升到武宗，連跨兩個大境界。」
帝后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不然何以君臨天下，統率臣民？
短短三日間，李唐帝室覆滅，道、儒、法、釋四大明教，全部被滅！
鄧九悵然望著風雪無邊的天空，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應該是他，沒錯了。咳咳…咳咳咳！」
「是，主人！」許二郎屢教不改的恭聲說道。
洛仙子隱身在附近看到這一幕，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取出指環中一直常備的肉乾，扔到鄧九的小院。
大雪飄下，落在他的鬍鬚上，讓他的容顏顯得更加滄桑。
這…
可以想象，這樣的凡人世界，是什麼樣的生態。
只是此時，衛容和鄧九一樣，被穆閥廢了修為，完全就是個凡人。
她一見到鄧九，臉色一變的啊呀一聲，露出心疼之色，「又被打了？」
「誰？」
她的千里封地在大凡郡，洮水灣，狄山之西。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進取之心如火如荼，劍心如鐵，只為了儘快成為劍道強者，守護天下無雙的主人。
「主人。」許二郎獻上好幾個指環，「上次臣奴押了主人為第一，結果主人果然大展神威，奪得魁首。為此，臣奴一下子贏了十四億！」
歷代天子，本就是大道主。也就是說，這其實是天子之物。
女人打開房門，呵著白霧說道。她荊釵布衣，臉色滄桑，一副農家村婦的裝扮。
真界耕地肥沃，田畝又多，很少有人會餓死，可是被打死殺死的卻極多。
之後，她就消失在風雪中，好像從未來過。
許二郎感知著一切智果的道韻，泣不成聲的伏首下拜。
兩段文字都很簡練，但透露的信息卻極大。
鄧九停下筷子，「又想起那些傷心事了？不要想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罷了。」
凡人的孩子生得多，凡人死的也多，所以人口數量長期以來也沒有大的變化。
一個武真圓滿，身體強度達到武仙圓滿的地步。
以此推論，當時滅亡李唐的人，還沒來得及對佛門動手。
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當時的唐廷和四大明教的力量。那時，地仙級別的絕世強者，應該不在少數。
武士大人訓斥了一番，忽然居高臨下的看著鄧九，喝道：「鄧九，你之前為何不自稱奴才？你以為本大人耳聾么？」
太可怕了。
此時已經黃昏，莊園散工了。鄧九扛著鐵鍬，頂著風雪往回走。
洛仙子又取出幾品葯道神宮的高級丹藥，賜予許二郎。
可李唐王朝和四大明教如此強大的實力，卻被人在短短三日之間，盡數剪滅！
洛仙子一臉無奈的輕搖和圖書螓首道：「你啊，總是稱呼我為主人，要是傳到你師尊劍聖大人耳中，哼。」
果然不愧是天子之寶，國家道器。
洛仙子雖然貴為葯宮道子，統帥部決策成員，但為人很是低調。她悄悄的獨自出宮，直接往南，飛往大凡郡。
「本來要炒兩個雞蛋，給你補補身子。」衛容露出苦笑，「可是我們的雞窩被人掏了，一地雞毛，竟是啥也不剩。」
鄧九！
果然，有劍心血脈的人，是劍道帶著人提升，而不是人帶著劍道提升。
如其說是修鍊，不如說是劍心的蘇醒過程。
姜葯真的是學者之心，他鄭重其事的整理了只有寥寥數言的《唐史稿》，這才吞了一把補充神識魂力的丹藥，接著煉化天道盤。
姜葯新編的唐史，只有這一句話，也是第一句話。
皇家道宮的道士清虛，帶著天道盤逃到洛陽飛天寺，將天道盤交由法衍寺主保管。
莊園的武修監工，對付偷懶只有一個辦法：殺人。
衛容給鄧九夾了一棵青菜，忽然眼圈一紅，怔怔落下淚來。
說完，一鞭子抽在鄧九身上。
那武士冷哼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還當自己是武修么？當心點，你會多活幾年。」
洛仙子見這孩子執意如此，只好笑道：「好了好了，那我就收下吧。」
「這…謝主人！」許二郎激動萬分的接過珍貴的一切智果，熱淚盈眶。
由於只是最初級的煉化，姜葯只了解到大概的皮毛。至於此寶到底怎麼用，他目前完全不得而知。
洛仙子微笑道:「你坐吧，別這麼恭恭敬敬的站著，我不自在。」
「鼎安之前，年號天恆。是以，鼎安真帝便是天恆真帝，李唐末帝也。」
姜葯吞下妖晶，渾身氣血頓時沸騰起來，就好像血液都在燃燒。
倘若劍聖蓋離得知自己的衣缽傳人此時跪在洛仙子面前，口口聲聲主人主人，他會作何感想？
衛容垂淚道：「我們淪為凡奴，可草兒和葯兒，也要當一輩子凡奴了。」
封地之上，莊田星羅棋布，凡人村莊點綴其中，乍一看很是祥和。
其他農奴看到鄧九被打，都是幸災樂禍。
雖然只是最初級的煉化，可姜葯也明白了此物的大概用途。
可是鄧九的肉身遠比一般農奴強悍，他挨了一鞭子，雖然痛的直哆嗦，卻沒有性命之憂。
五天之後，姜葯霍然站起，渾身縈繞著強大的氣勢。
首先，終於明確了李唐王朝滅亡的具體時間：鼎安九十九年，五月初九！
足足三天過去，姜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最後憑藉著魔氣的幫助，初步煉化了這個太乙九宮八卦天道盤！
飯菜很簡單。除了主食糙米飯，就是蘿蔔，青菜。
天道盤上遺留了兩段信息，一段是：
葯道神宮，道子殿。
她勉為其難的收了好幾個指環，又還給許二郎幾個，「我只拿十億，剩下的四億，你必須自己收著。不然，我一塊靈玉也不收。」
滿滿家的氣息。
而李唐wｗw•hｅtuboｏk.cｏｍ.ｃoｍ王朝多少萬年的統治，底蘊根基又何等深厚？
鄧九道：「沒事，進屋再說。」
估計，起碼要修鍊到武仙，才能解鎖一些基本用途吧。
凡人世界沒有官府和法制，完全就是家族自治和鄉村自治，治安和秩序非常混亂。
「葯兒剛斷奶，吃的太素可不行啊。」
男人在莊田上牛馬一般勞作，女人在桑園勞作。某些角落，在上演鬥毆，搶劫，偷竊…
再給一顆給許二郎，仍然剩下兩顆。
「大人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鄧九不敢爭辯，只好連連磕頭求饒。
那武修監工只是個武士，可在農奴們面前，卻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姜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從秘境古井中魚妖鬼物李錦衣那裡得知的話：
強大的生機，隨著姜葯運功煉化，簡直要化為實質……
這一鞭子如果抽在普通農奴身上，已經要了對方的命。
兩族調解不成，那就械鬥，直到一方被滅，或者一方服氣為止。
穆無極滅掉鄧閥，梅閥，衛閥后，下令廢了三族所有人的修為，全部貶為凡奴，在莊園勞作。
轟！
衛容垂著他的背，神色凄涼。
風雪夜歸人。
武真圓滿了！
「你們都聽著，這附近千里的所有莊園，都是李洛大人的封地。李洛大人新封這塊地，明年的收成只能多不能少，別讓李洛大人震怒。否則…」
他穿著一身和當年差不多的羊皮襖子，拿著一把鐵鍬，和周圍普通的農奴一樣，默默的鏟雪。
「嗚嗚…謝主人賞賜，臣奴慚愧萬分，無以為報，必將肝腦塗地…」
只要靈米繳納的夠數，靈魚繳納的夠數就行。至於凡人之間怎麼斗，武修完全不在乎。
可是，包括帝后在內的那麼多地仙強者，竟然擋不住滅唐者的誅滅！
殺人搶劫強殲等事，既不是犯罪，也不會被法律制裁。
洛仙子打了一個隱身訣，在一個個熱鬧而又帶著野蠻蒙昧氣息的村莊穿行。
「主人若是不收，那奴臣的一片忠心，又如何得以圓滿？若主人不收，奴臣必將心中忐忑，道心有缺…」
兩個相鄰的村莊，精壯男子全部上陣火拚，已經有好幾個人被活活打死。
非常原始，類似於部落氏族時代。
這些肉乾都是凡食，是她為了享受凡人煙火氣用來換口味吃的。
靜室之內，臉色蒼白、疲憊已極的少年忍不住「咦」了一聲。
「黃羊？」衛容拿過來看了看，目中露出愕然之色，「我記得，葯兒…姜葯，最喜歡吃黃羊肉乾，難道是他？」
「再說…」
是時候用此物提升一下實力了。
那塊封地，是給少年第一高手的獎勵。
許二郎只好答應，「是，主人。」
需要改變的是整個天下，而不僅僅是她的小小封地。
她見到鄧九回來，立刻迎出來。
「爹爹。」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也蹣跚著從桌子底下鑽出來。
興奮之下，他新感悟的一劍妙意，竟然豁然開朗，進入小成！
但和*圖*書是她的眼睛，卻是更有神采了。
《唐史稿》的編者署名是：太史姜。
洛仙子在院外看著這一家人，目光平靜。
「這是…」鄧九驚訝的上前拾起半隻羊肉乾，「這是黃羊。」
一旦武修大人長期不出現，他們就會相互爭鬥，甚至相互屠戮。
大凡郡，本來是梅閥的地盤。鄧閥、梅閥、衛閥被穆無極滅掉之後，絕大多數土地被瓜分，少部分土地用來賞賜。
正在洛仙子要打道回府之際，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好了，不必如此，你可是劍門劍子。」洛仙子說道。
若不是時光太久，天道盤的禁制下降的厲害，以姜葯的修為，根本不用嘗試。
「他爹，吃飯吧。」衛容麻利的擺上碗筷，一邊抱起鄧葯。
洛仙子看到這個女人，感到當真世事難料。
這是古代大一統王朝留下來的唯一文明成果了。
難道，滅唐者是真正的天仙古神？
「他爹，你回來啦，快進屋暖暖。」
只有主人這個稱呼，才不會褻瀆主人。
還是一家四口，但已經人事皆非了。
這一段信息，顯然是委託人清虛道人留下的。
就在這一日，長安突然大亂，帝后全部隕落。
洛仙子端起靈茶小抿一口道：「今日叫你來，是要給你一樣東西。你我主僕一場，有好處自然不會忘記你。」
這等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價值不可估量，主人卻說給就給。
帝室本就是道家之首，加上同樣強大的儒家，法家，佛家，又掌控了王朝氣運，勢力何等強大？
他沒想過，主人竟然再次主動召見自己說話。
武真圓滿，琉璃體！
洛仙子這次露面，除了送東西給許二郎，就是去自己的封地巡視一番。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我想吃肉。」
「是，謝主人賜座。」許二郎聞言從命在殿上正襟危坐，神色謙恭，可腰背卻筆直如劍。
這天道盤上有一段古老的信息，說的是此物乃是大唐皇家道宮之寶，而大唐皇室，就是道家之長。
算起來已經幾年了。
姜葯的實力，比起之前再次強大了一大截！
一個忙碌的女子身影，被油燈映照在窗戶上。
諷刺的是，雖然凡人在武修面前是牛羊一般的奴隸，地位極其低下，可是武修在的時候，凡人們的秩序反而最好。
第二段信息顯然是被委託人法衍留下，說的是：
霎時間，許二郎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沒有之一。
鄧九摸摸她的頭，「好，過幾天就有。」
誰被打被殺，一般都是家人或族人等家屬出面，要麼報復回去，要麼討要賠償，要麼讓族老斡旋。
洛仙子沒有多管閑事。就是她改變了自己這個封地，又有何用？
鄧九呵呵笑道：「菜兒，葯兒，有沒有想爹爹？」
能感應天道氣運，調濟陰陽，俯察天下，勘定萬相之本，算時空年輪，測治亂凶吉，斷千機之變！
封地上還有百萬戶農奴，主要出產靈米和靈魚。
鄧九的神色也落寞下來，臉色hetubook.com.com露出緬懷之色。
武士大人在鄧九面前逞夠了威風，見鄧九還算恭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得到了九顆一切智果。虞嫃，穆鉞，姜秀城，穆葯釵，姜菜這五人都給了。
鄧九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的滿臉通紅。
正在這時，忽然一匹萬里馬飛馳而來，所有的農奴一起跪下，腦袋伏在雪上，層次不齊的喊道：「奴才拜見武修大人！」
說起來，鄧九不到六十，對修士來說還算少年人。可是對凡人來說，他已經老了。
許二郎的修鍊速度，實在太驚人了。
地寶級別的靈果，說給就給。也是很大方了。
「許二郎拜見主人！」
鄧九從一個武宗高手，堂堂鄧閥嫡系，一下子被廢掉修為，淪為凡人。
三日啊。
小院子中的草廬中，射出暈黃的燈光，煙囪中冒著炊煙，還有米飯的香氣傳來，在風雪中顯得很是溫暖。
姜葯將「太乙九宮八卦天道盤」打上禁制，收入指環，這才取出一枚血玫妖晶。
在白雲之上俯瞰下面的封地，但見平野肥沃，洮水如帶，真的是個魚米之鄉。
人口雖然不算少，可到處都充滿了愚昧，陰暗，混亂，骯髒，血腥。
這樣的事情可謂家常便飯。武修也不會管。
許二郎抬起頭，沉靜的目光露出一絲篤定之色，「再說，奴臣心中清楚，主人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靈玉再多也不嫌多。」
如此巨大的王朝，恢弘的文明，簡直是被彈指而滅。
「爹爹。」一個約莫三歲的小女孩張開雙臂蹣跚著撲向鄧九，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回來啦。」
又加了一句從秘境石碑上看到的話：「唐初，天策三八二年，因釋家高僧香間教化海獠有功，敕封飛天法王，于洛陽葛山建飛天寺。」
突破到武宗不久的許二郎，對著道子位上的洛仙子恭敬行禮。他神色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總之，並沒有快意。
但，他們不敢欺負鄧九。因為打不過。
「鼎安九十九年五月初九，鼎安真帝崩于長安，帝室傾覆，唐亡。」
這麼大的一處產業，她當然要去看看
這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主人么？
十幾億全部給自己？
「《唐史稿》」
兩個小孩子一起點頭：「想爹爹！」
不過，鄧九畢竟曾經是武宗高手，雖然修為被廢，可肉身強度和魂魄強度，也不是一般凡奴可比。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鄧九和衛容出門，沒有看見人，卻看見了半隻羊肉乾。
「是是，謝大人教誨！」鄧九頭都不敢抬的說道。
「有肉吃啦，有肉吃啦！」鄧菜很高興的拍起小手，眼巴巴的看著肉乾。
敵人到底是誰？
沒有了！
最後，許二郎受寵若驚，喜不自勝的離開藥宮道子殿。
原來，這八卦羅盤的名字很長，叫「太乙九宮八卦天道盤」！
「但，這錢是因為主人才贏，臣奴不敢要，願意全部敬獻給主人。」
許二郎拱手垂首道：「那都是因為主人。主人，臣奴修鍊的是守和-圖-書護劍道，這也是我劍心之本。若非主人的再造之恩，臣奴豈有今日？」
「算了。」鄧九有點疲倦的搖頭，「等忙過這陣子，我去山中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打到一隻野物。」
可洛仙子清楚，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只有大地上的塵埃，才知道白雲的高遠和美麗。
………
洛仙子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人。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不時看到因為偷懶，被武修斬殺的屍體，高高掛起的頭顱。
但僅僅三天之後，佛門也遭難了。
她說完就取出一個金光燦燦的果子，「這是我此次秘境所得的一切智果，能提高悟性，圓潤道心，摒除心瘴。」
沒錯，就是當年姜葯的「爹」：鄧九！
「大唐鼎安九十九年五月十二，天下傾覆。四大明教覆亡在即，飛天寺大劫已至，阿彌陀佛，乃藏此物於法像之腹。」
此物出自太乙山，極其古老，是對應天下九州的後天靈寶，伏羲遺物。
這三句話，算是信史了，都是乾貨。
長達九個字的名字，豈能簡單？
許二郎恭聲道：「臣奴不得不駁主人一次了。這麼多錢，臣奴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拿著？沒有主人，臣奴哪能贏十幾億靈玉？」
洛仙子來到自己的莊園，很快就看到一場械鬥。
「這是你贏得錢，么么能給我？自己拿著吧。你是劍門劍子，身份尊貴，有大批資源傍身，也更加方便行事。」洛仙子搖頭拒絕。
原來，這對兒女的名字，一個叫鄧菜，一個叫鄧葯。
唯一比原始部落強的地方，就是還有統一的文字和風俗。
「好。」鄧九在燒著火堆的飯桌前坐下來，開始吃飯。
小孩子不知道，此事此刻，送她肉吃的人，已經在千里之外了。
三日後，洛仙子的飛船終於進入大凡郡，根據地圖，找到了狄山之西的洮水灣。
兩三日間，李唐天下分崩離析，四大明教煙消雲散。
什麼？
此時此刻，鄧九正冒著大雪，給莊稼除雪，免得雪太厚，壓彎了禾苗。
哪怕隔了這麼多年，姜葯也感到不寒而慄。
她看著窗外的飛雪，目光變得迷離起來，「當年在南域黎山部，我們也是一家四口，也有草兒和葯兒，和現在差不多…唉，簡直就和做夢一樣。」
煉化天道盤，竟然也需要願力！
他低著頭，踩著齊膝深的雪，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一刻鐘后，終於來到一座茅草土牆的小院子。
她原本很美麗，可是現在，她和一個農婦沒有太多區別了。
「大唐鼎安九十九年五月初九，長安大亂，帝后同崩。皇家道宮清虛道人，攜太乙九宮八卦天道盤，從長安至洛陽葛山飛天寺，交與法衍寺主，托以保存。」
洛仙子萬萬想不到，兩人當年只是假夫妻，可是多少年後，竟然成了真夫妻。
姜葯思緒萬千，枯坐良久，然後取出一個玉簡，用學者的姿態鄭重的寫下：
不光武道修為來到了武真圓滿，就是煉體，也從仙髓體突破到琉璃體。
無法，所以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