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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劍仙娘子

作者:陽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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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欲與君相知 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

第二卷 我欲與君相知

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

司馬獨一抿了抿唇。
司馬獨一聳拉著眼皮,轉頭看著靜如平鏡的墨池,和遠處垂釣的孤舟,默然不語。
清脆嗓音,禮貌語氣。
很不幸,司馬獨一的先生就是這些倒霉蛋之一,連帶著他這個弟子也『遭殃』。
司馬獨一要忙的事,當然不是什麼『吃個飯喝個茶都是跟書院先生們高談闊論』,這麼無聊。
「書樓七樓,我等趙兄,報我名字,盡可上樓。」
陽無為側開身子,讓開了大門處的位置,眼神示意趙戎。
趙戎一笑。
先生說他性子內斂,要他冷眼旁觀諸事諸人諸物,養氣養心養望,就像剛剛在率性堂內那樣。
「請問,有誰知道率性堂怎麼走?」
甚至有不少學子抬頭望著講台上,那個走來走去的身影,臉色都有些些不好意思。
他抬了抬眉毛,又朝趙戎行了一禮。
陽無為眯起的眼睛睜開,笑著搖頭
不過這個青年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親和力,相貌並不出眾,只是白凈,但是嘴角噙著的笑,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他臉上。
因此那人順著斜陽走來時的身影,便有些暗了。
冷眸男子輕輕搖頭,轉身就走。
可是,南望之人,情難成書。
「正是在下,閣下是?」
剛剛在看見陽無為,是去找趙戎后。
聽說這些凡俗的鴻雁,可以將書信送去遙遠的南逍遙洲。
只是在步履輕盈的前進幾步后,冷清女子好像是左右看了看偌大的墨池學館,然後她突然www•hetubook•com.com轉身,重新來到了陽無為和司馬獨一的身前。
山長更是直接給了司馬獨一的先生,一個副山長的高位,拍著肩膀囑咐他不要辜負光陰韶華與前輩的殷切期望。
那些山長、副山長、老夫子們是一點事情都不願意管,專心做甩手掌柜去了。
一想到每天都要忙的,似乎數不盡的事,還有目前林麓書院高層的糟糕情況。
率性堂學子們:「……」
心有靈犀似的,他目光很快就脫離了這些穿著青衿的學子們,鎖定在了講台上,那個穿著普通秋衣似乎是先生的年輕儒生身上。
身著紫衣的冷清女子,已經來到了二人近處。
只是,他其實不想養的……
「趙子瑜?」
司馬獨一正垂手而行。
不過,偌大一座儒家書院,一洲的文華精萃之地,總要維持日常運行。
吳佩良更是模樣乖巧無比了,也不知心裏是不是在暗暗后怕。
剎那間收斂了那清冷的氣質,笑響把四面的風點亮。
儒雅青年朝司馬獨一點了點頭,便徑直擦肩而過,站在率性堂門前,掃視一眼堂內神色各異的學子們。
司馬獨一看著她,沒有說話。
陽無為站在原地看了會兒他的背影,一笑,邁步欲走,只是突然腳步一停。
她身姿均稱苗條,體態輕盈。
墨池學館的長廊上。
隨性卻並不邋遢,反而有些儒雅。
這個今日第二位光顧率性堂的讀書種hetubook.com.com子,朝滿堂學子拱了拱手,揮袖離去。
於是就只好……抓壯丁了。
一雙狹長的眼眸,眸光冷清,讓人印象深刻。
「你認識我夫君?」
陽無為微笑,「有為不敢,無為才好。」
長廊上,司馬獨一搖了搖頭。
可是有些話卻是一點也沒有說錯的。
趙戎點頭,「善。」
一雙雙的眼睛看著講台上的趙戎。
她似乎也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過並沒有理會,而是先徑直走過。
「獨一兄該不會與子瑜師弟有過節吧?」
危?
陽無為忽道:「正史未必皆可據,野史未必皆無憑,在高鑒擇之?」
這一任的山長朱老夫子,就是類似這樣被動上崗的,機靈些的早跑掉了。
這節『事情極多』的書藝課,很快便重新開課。
書院外的要事,棘手麻煩,需要決議並處理。
趙戎微微眯眼。
而且聽其意思,他似乎還有一個隨時可能來查崗的娘子……
趙戎頷首,表情平靜。
只是與早上大多數學子的態度懈怠不同,此時,眾學子們端坐在小板凳上,大多態度端正,就差把手背在後面,眼睛只盯著趙先生了。
「我哪裡閑了,在七樓修史,都快要忙死,若不是正好看見些有趣的東西,來見個有趣的師弟。」
他也很忙,特別是剛從南逍遙洲回來后,還有一大堆先生交代的事情需要處理。
一些書院的重要事務,很多都被司馬獨一的副山長先生,丟在了他的身上和圖書
這位身為副山長先生是何種心思,很明了了,司馬獨一知道。
因為連這種功夫都沒有。
還有一些師長,司馬獨一都不知道他們跑哪裡去了,懷疑還有沒有這些個人,從他入書院讀書起就沒見著過人影。
視野之中,前方的司馬獨一已經不知何時起,靜在了原地,偏頭看著長廊外的某個方向,一動不動。
定睛一瞧。
他話語一落,又忽的轉頭,與司馬獨一對視。
趙戎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端詳了這個儒雅青年一眼。
他走後,率性堂內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安靜。
這種『糟糕』,不是什麼高層勾心鬥角的糟心,而是……壓根就沒有人勾心鬥角。
這就是自信了。
正在這兩位讀書種子,或凝視,或欣賞之時。
說什麼,這育人一事責任重大,要心無旁騖,勞心勞力,所以你們就別再來煩糟老頭子了……
趙戎的視野中,斜照的陽光耀目。
而且,吳佩良的話,甚至都不算是吹噓了,而是在『貶』了。
陽無為嘴角弧度放下,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司馬獨一瞧了眼陽無為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
趙戎還禮。
陽無為嘴角噙笑。
而左眸下,也不知是硃筆輕點,還是渾然天成,有一粒素淡淚痣,動人楚楚。
「咱們還是趕緊上課吧,被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快沒時間了……嗯,我也不認識他,第一次見,你們就別問了。」
陽無為偏頭看了眼講台下的學子們,又瞧了眼趙戎身前長和圖書桌上的物件。
趙戎轉身還禮。
現在書院內管事的那幾位,幾乎都是青壯年了。
趙戎搖了搖頭,繼續伸手,將眾人交上來的『永』字功課收好。
「陽無為。」
大堂內就這樣寂靜了三息。
趙靈妃驀然一笑,秋眸有光,璀璨明亮。
儒雅青年笑容更甚了。
而且,司馬獨一最近都有些發現,他家先生也有點甩手掌柜的跡象了,什麼事都丟在他和幾位師弟身上……
嗯,用山長等老一輩人的話說,這是給書院青年人的肩膀加加擔子,是林麓書院的光榮傳統。
趙先生說的沒錯,休沐日,他是真的忙啊。
並且他還聽先生苦著臉說過,甩手不管事,似乎都已經是林麓書院每一代管理層的傳統藝能了。
二人對視。
翻書的翻書,教課的教課,釣魚的釣魚。
只見不遠處正有一襲紫衣,闖入了墨池學館,向長廊上他們這兒走來。
趙戎轉頭看了眼外面的日頭,輕輕一嘆,回過頭來,迎著台下這些奇怪的視線。
聽到了他的名字,冷清女子的粉頰輕陷出兩隻淺淺笑渦。
趙戎笑,「為何不是,有為?」
只是一邊做著手上的事,他嘴裏一邊嘀咕道:
「平日里的大忙人,怎麼想著今日來墨池學館賞景?」
此刻正好看見趙戎臉上寫著的奇怪笑意。
後者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
「獨一兄好興緻。」
年輕儒生眉頭皺起。
「七樓?有點難爬啊……麻煩。」
嗯,還有一個跑到墨池學館做了個和_圖_書高高掛起的祭酒,美其名曰,為書院栽培莘莘學子,培養下一代棟樑之才。
終於徹底看清了來人。
是一位紫衣女子。
他確實是不認識,也沒有見過。
陽無為施施然行禮。
他確實是時間寶貴,耽誤不得。
這個儒雅青年,輕輕閉眼,眺望天邊,鴻雁南歸。
蓋因那嘴角一直噙著的笑,彷彿是在告訴你,那些小事並不重要,不用在意。
之前吳佩良借他勢時那些吹噓的話語,雖然讓司馬獨一暗裡皺眉。
司馬獨一聲音淡淡,「無為兄看起來挺閑的,也跑來這。」
冷清女子娉婷蓮立,眸光掃過二人。
沒有在率性堂外乾等著下課。
冷眸男子停步,眺望大雁南飛的方向。
因此每天書院內的事務,不知凡幾,要去安排。
此人一身淺藍色的普通常服,腰間掛著玉璧,衣飾質樸淡雅,系著頭巾,可是卻並不是一絲不苟,反而不少黑髮有些雜亂的垂下,沒有被系好。
這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前輩。
他轉頭盯著陽無為的側臉,「要不我去和老師說說,給你再找些事做做?」
所以除非一些天大的事情。
陽無為噙著笑,從司馬獨一身後走來,與他並肩而立。
他表情有點小無奈。
給趙戎的感覺,就像是在屋內閑居數日,偶然要出門一次,便抽了一條頭巾,邊走邊隨意束髮。
陽無為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同伴,笑著上前一步,忽問:「你也是來找趙子瑜的?」
他冷眸凝視了眼趙戎,便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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