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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經理真決定要租前排的廠房，我馬上就能幫你聯繫？」

這時候，奧迪車從大門進來，蔣薇推門下車，給蔣薇當司機的是原來新光造紙廠的司機周文斌。

「你不走，」許維詫異的問，「有機會討好一下黛兒姐姐？」江黛兒粉臉羞紅，掐著許維的腰不讓她胡說八道。

再回到十八樓，諾大的辦公室就剩下他跟造紙廠的司機周文斌兩人。今天是星期天。

張恪給蔣薇掛了電話，她在新海通大廈，周復正好在老廠子里。

「來，芷彤給她們示範一個。」張恪側頭臉貼過去，芷彤含羞躲著，小身子在張恪的臂彎里扭來扭去，咯咯直笑，受不住癢，才抱住張恪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張恪抹了抹臉，笑著說，「果然吐了好多口水。」

張恪請周文斌到辦公室里坐下喝茶，周文斌搶著端杯子去沏茶，張恪笑著說：「你不熟悉，還是我來。」沏了兩杯茶回來，看見周文斌正襟危坐，沒有一絲的怠慢，將茶杯遞給他，「周司機進造紙廠幾年了？」

「那也只有兩三畝的範圍，」張恪撇了撇嘴，指著左手邊新光造紙廠給石灰水抹白的院牆，「新光造紙廠有六十多畝地，不曉得可以開幾間餐館……」

周復最近也在考慮老廠的問題，老廠子的設和圖書備陳舊，但地方卻是好地方，緊挨著前門。拿老廠做抵押給建新廠貸款，當時為了多搞些貸款。找了些關係，給老廠的資產評估了兩千五百萬。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張恪努力，老廠也包括在承包經營範圍之內。十年的承包經營期，張恪做夢都能笑醒，雖然不能進行商業地產的開發。但可以拿出來進行商業操作，張恪相信僅這塊地皮所創造地價值，絕對抵得過那兩千五百萬貸款的利息。

「我小叔會過來接我，」張恪笑著說，「不然就送送你們。」將謝晚晴她們送下樓，她們坐別克車走了。

一群人在咖啡室里喝咖啡，張恪見芷彤雖然牽著媽媽謝晚晴的手，身體卻靠在許維地大腿上。她看見張恪，人朝張恪撲過來，眼睛里滿是抱怨。

吳天寶性子急，直接說明來意：「聽張恪說老廠這邊地廠房要出租，我希望租下臨街的那棟廠房改作餐飲，周廠長能不能決定具體的　事？」

「這是我小叔，宏遠實業總經理張知非，這位是建鄴酒店老闆吳天寶，」張恪又將小叔、吳天寶介紹周復。「這位是新光造紙廠的廠長周復。」

張恪估算過，就算在九四年。這塊大約六十畝地地進行商業化操作，賣出兩三千萬來絕對不成問題，但是在九和-圖-書四年，國有土地轉讓的方式主要是劃撥與批租，能進行商業地產運作的傢伙都是根基深厚的，恨不能政府再補貼他們幾個錢，加上真正有商業操作能力沒有幾個，大概不會有誰來花兩三千萬來拿這塊地。

張恪趕到新海通大廈十八樓，公司惟有的兩名員工今天都休假，

※ ※ ※

「對，」吳天寶拍了拍腦子，恍然大悟，「果然是好主意，好地方！這邊的造紙廠關停，廠房肯定要租出去，將臨街的院牆敲推倒，最前排的廠房完全可以改成餐館，那棟辦公樓可以改成小旅館。」扭頭對張知非說，「我現在是真正羡慕你有這個好侄子。」

張知非訕然一笑。

當然，這一點，城南區政府也自認為佔了便宜，要知道九四年通貨膨脹，銀行貸款利率比十年後要高得多，就算城南區政府搞來很多優惠政策，每年的利息也要三百萬出頭。

吳天寶將車子繞過新光造紙廠，拐進源翔溜冰場後面的院子。院子很小，三間餐館的規模都很小，靠院子西邊還搭起塑料大棚，裏面放著八九張桌子，這時候沒有人，看來是家夜排檔。

聽周復這麼說，吳天寶愣在那裡了，搞不懂周復的意思。

張恪對周復說：「今天只是湊巧遇到吳經理，具體地事www.hetubook.com.com情，你負責談，將結果告訴我。」

「開家長會，你不會給訓到現在吧？」許維側頭看著張恪，幸災樂禍的說。

「原來這樣，」周復說道，「不如請吳經理去廠房裡看一看。」

「再等不到你，我們就走了，」晚晴抬手看了看表，「還要先去沙田幫許維拿東西。」

「高中畢業就頂老頭子的崗進了造紙廠當普通工人，有十二年了，學車才四年……」周文斌恭恭敬敬的回答，沒有一點馬虎，差不多將自己的簡歷都背了出來。

吳天寶聽到張知非的話，又吃了一驚，張知非雖然有些事不會跟他細說，但他也知道一些，扭頭看向張恪，趕情這少年真是深藏不露。

張恪拍拍腦袋，引薦許維照顧芷彤，自己卻讓事情耽擱了半天，一定給她們抱怨死。對小叔張知非說，「小叔陪吳經理在這裏繼續看看，等會兒到新海通來找我。」幫小叔介紹了蔣薇，就將他們丟在這裏，他讓周文斌送自己先回公司。

「這整個地方拿下來開間餐館倒是不錯。」

芷彤害羞返身鑽進晚晴地懷裡，張恪笑著站起來，問晚晴：「你們幾時回省城？」

「都是些勞心事，小叔不要跟我爸說，我只說在晚晴姐的公司里打下手，」張恪撇嘴一笑，撓了撓腦袋，「宏遠和-圖-書公司要有什麼事請海裕公司出面，你直接找我就行，不過小叔能耐比我大，好像不需要幫忙。」

吳天寶出廠房也不會掩飾，說道：「只要租金合適，我馬上就能下訂金，動作快點，可以趕在年底開業。」

「那當然是真的，」吳天寶欣喜的問，「這是擠進前門最方便的路子了。這兒挨一中也近，你幫叔叔擺平這事，有興趣溜個冰、蹦個迪什麼的，就到叔叔這兒吃夜宵，至少比西城飯店那裡方便一些。」

張恪讓吳天寶將豐田車開回造紙廠大門前，周復正下辦公樓台階，大步走過來。

「讓許思姐送你們吧。」

張恪笑了笑，看向張知非：「小叔，你的那隻大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瞎說什麼，芷彤不學好，都是你教壞的。」許思嗔道。

看著張恪打電話，吳天寶將信將疑的看了張知非一眼。張知非知道整件事情背後站著謝晚晴的海裕公司，造廠紙的廠房真向外出租的話，張恪還是能說上話的。

「謝總在公司等你，你在這裏耽擱什麼。」

承包造紙廠，城南區也沒有提出要將老廠的地皮收回。收回老廠的地皮。銀行的貸款勢必也要轉移到區政府的頭上。而在城南區政府眼裡，這塊地根本就不值兩千五百萬，雖然說造紙廠承包期過後，銀行貸款還要和-圖-書區政府承擔，卻不要承擔承包期內地利息支出。

周復看見張恪頭從車窗里露出來，忙讓傳達室的門衛將大門打開。他從偏門迎了出來：「剛剛接到蔣薇的電話，她十分鐘內趕到，要不我們先辦公室坐一會兒？」

張知非問張恪：「省里那位把這裏的事都讓你決定？」

臨街的那棟廠房設備已經拆除了差不多了，老廠的工藝落後，設備陳舊，拆下來之後只能出售給小型造紙廠或者私營企業主，另外還能給新廠節省一些備件。廠房很寬闊，縱深差不多有二十米寬、四五十米長，面積不比他的建鄴酒店小多少。

許維又美又辣，俏臉白皙，眼眸子清澈明亮，雖然迷人靚麗，但沒有許思的溫柔，也不比江黛兒的嬌羞，張恪自然不敢招惹她，尷尬的笑了笑，蹲下來看著芷彤，問她：「許維姐姐怎麼樣？她要對你凶的話，你就吐她口水。」

張知非臉一紅，將磚塊大小的大哥大遞給張恪，想起今天夏天張恪說過來的話，心想：大哥大還真他媽的就要淘汰了。

周復也籌算前臨街的廠房與辦公樓可以改建成餐館與旅館，當然造紙廠目前是拿不出改建資金的。只能招商出租。他見張恪領來吳天寶，只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說道：「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來了，什麼時間來簽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