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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八點鐘，基本的公式與原理複習了近一半，杜飛也準時回來，一起送周曉璐回去。

「哦，男人分很多種的，要是砸傅俊家玻璃，指不上定給他追出來暴打一頓，對付不同地男人要有不同的手段……」張恪自然更想吹噓自己對付女人的手段更多，但在唐婧面前，想想還是作罷。

「那誰還偷偷摸摸親人家的？」唐婧鼻頭一橫，戲謔的盯著張恪，張恪除了偷偷的親她，還用膨脹的下身頂她的臀肉，嚇得她沒有敢醒過來而已。這會兒晚晴在這裏，她又神氣起來了。

「啊……晚晴姐這麼早就起來了，」唐婧聽著下面的說話聲，披著睡袍走下樓梯，看著張恪面前放著練慣用的試卷，自豪的說，「難得看見張恪這麼用功吧？」伸手拿過張恪的咖啡杯喝起來。

將數學課本粗略的過了一遍，張恪只得鬱悶的摟著唐婧嬌軟的身體睡覺，清晨給憋醒了，看著唐婧很恬靜的像嬰兒一樣蜷在自己的懷裡，張恪才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恬靜，親了親她嬌嫩的嘴唇，不忍心驚醒她，只得自己起來坐到樓下的客廳里數學題。

數學這一科目，需要通過大量的練習題進行強化練習才可能提高，一個晚上，只能查漏補缺，能把這學期學的公式、原理突擊一遍就不錯了，張恪的和_圖_書數學底子真的不錯，聽唐婧簡單的講解過，課本附錄的練習題能拈手解答，不那麼費力。如果是參加上海、北京這些搞高考特殊化地區的期末高試，張恪還有些信心，但是對於明天的考試則完全不夠用，只希望不要差得太離譜，拿李芝芳的話說，爭取這次不墊底。

唐婧嬌笑著扯張恪的耳朵：「誰要誘惑你，是你自己不專心好不好？」

「哦……」唐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看你對付女孩子的手段更多。」

李芝芳出現窗戶口，她手裡拿著紙簍在撿碎玻璃，她又下樓來，將落到外面的碎玻璃撿起來，一起丟到垃圾筒里。

謝晚晴從公司回來，跑到這裏看了看，張恪拿著數學書問她：「這題怎麼做？」

沒有在外面耽擱，還要繼續複習，張恪與唐婧直接回到新錦園，車讓杜飛開走了。

等了一會兒，屋子一直未再有吵鬧聲響起來，反而傳齣電視的聲音，張恪笑了笑，讓周曉璐自己上樓去。

外面的天還是黑的，做了幾道題，感覺還很順手，看見晚晴站在門口，她有這裏的鑰匙，自己開門進來：「怎麼這麼早起來？」

張恪喜不自禁，但他卻是錯了，唐婧心裏想著跟他睡在一起，只是純粹的睡在一起而已。張突然覺得重新回到九十年代ｈttｐs://ｗｗｗ•hetuboｏｋ•ｃom.com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唐婧跟那個年代的普通少女一樣，性的意識也太保守了吧？

周曉璐倒比一般的小女孩子成熟冷靜，她用一種讓人聽了心痛地聲音說：「我爸爸很早就下崗了，整天就知道喝酒，以前媽媽幫他找工作，他反而會動手打媽媽，說會丟他的人；我長大了，一定帶著媽媽離開這個家……」

張恪嘿然笑了笑，李芝芳的男人是那種不能對外界威脅露出半點反抗的那類人，這麼嚇唬他，或許對他有些不公平，但是至少會幫他認清自己內心的懦弱，他們家的生活能夠維持下去。李芝芳或許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但是在這種情況都沒有離他而去，或許是為了周曉璐有一個完整的家，或許有其他地原因，都是值得同情的。

唐婧橫了張恪一眼：「你怎麼教曉璐做這事？」

「我媽在樓下……」唐婧羞澀的要縮回頭。

「看見你邊燈亮著，也沒有了睡意，」晚晴笑了笑，「要不要喝咖啡，我煮了端過來？」

張恪皺著眉頭說：「牙都沒有刷，呃……」

顧建萍上來，冬夜過了九點就感覺時間不早了，她要跟梁格珍先回去，唐婧留下來可以睡晚晴那裡。以前還擔心唐婧跟張恪在一起會做出什麼讓人措手不及地hetubook.com.com事情，時間長了，也知道「千日捉賊可以、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也懶得叮囑了。

突然增加這麼多人，謝宅的廚娘也有些措手不及，梁格珍跑過去幫忙再添一些菜，顧建萍一會兒就趕了過來，晚晴要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張恪都傻了眼，手托起唐婧圓潤嬌嫩的下頷，凝視著她又長又媚的眸子，真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自己的想法。

一個頭髮亂蓬著地中年男人從二樓被砸碎玻璃的窗戶口探出頭來。醉醺醺的樣子，讓人以為他會從窗戶口栽下來。張恪以為他會叫罵兩聲，出乎意料的，那個男人就左右看了兩眼，頭就縮回去，屋子裡也安靜下來了。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張恪問晚晴。

張恪得意的笑了笑，唐婧拿起試卷，捲起來敲他的頭：「才看了四分之一不到，得意什麼？」周曉璐趴在一起，也覺得張恪沒什麼好得意的。

晚晴接過數學書咬著嘴唇想一陣，完全沒有頭緒，幾個稍有印象的數學公式在腦海里轉悠，還不能確認，最終放棄的說：「是你明天要考試，要我做什麼數學題？」

周曉璐卻異常堅決的拿著碎磚狠狠的朝她家窗戶砸過去，「哐鐺」玻璃砸碎，當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驚呼。張恪將周曉璐還想找磚頭m.hetubook.com.com砸自己家的窗戶，忙將她拖進車裡來。

得，張恪撇嘴笑了笑，拍了拍周曉璐地肩膀，說道：「要是再有什麼爭吵，你就偷偷摸摸的砸你家玻璃。你要是不方便，就叫你杜飛哥哥來，記得不要讓你爸媽知道，多砸幾次就安靜了。」

很快的吃過晚飯，杜飛開著車說是要去找盛夏，其實他想過過手癮，盛夏與陳妃蓉都讀高三了，壓力比他們要大多了，盛夏今晚未必理他。張恪也管不了他太多，只讓他記得八點鐘之前回來送周曉璐回去。張恪就跟唐婧在新裝修的書房裡補習數學。周曉璐手托著下巴在一旁聽著。她也能聽懂，這點讓張恪很羞愧，偶然有些疏乎沒聽唐婧講清楚，都不好意思讓她重頭再講一遍。

張恪拍拍腦袋，勉勵自己：「今天晚上只能看書，不能讓唐婧小妖精誘惑了干其他事情。」

張恪與唐婧、杜飛、周曉璐在新房子里補習數學。

杜飛也成熟了。至少不會衝動著衝進去給李芝芳難堪。

晚晴撲哧笑出聲來，橫眼看著張恪，嫵媚叢生。

「有你這麼教小孩子的？」唐婧橫了張恪一眼。

「啊？」

張恪他們轉身下了樓梯，豎起耳朵聽。在樓外也能聽得見，是那種夾雜著酒氣的叫囂。似乎左鄰右舍都習慣這種聲音，很是平靜。

※ ※ ※

三個女人還坐在和*圖*書樓下的客廳里聊天，張恪與唐婧直接上了樓，唐婧這時候才忍不住小聲問張恪：「你怎麼知道這招管用？」

李芝芳搬回一中地教職工宿舍，之前她短暫調到象山初中，曾被趕出這裏，住進象山初中的臨時宿舍。

「砸玻璃啊……」

經過樓下時，三個女人正圍坐在沙發聊天。梁格珍還額外吩咐張恪一句：「就今天晚上，不要在外面玩了。」好像張恪天天晚上在外面玩似的。

張恪招手讓她的頭伸過來，小聲的說：「憋醒的，做數學題能讓頭腦保持清醒。」

唐婧羞澀的說：「我們可能要複習到很晚……」臉有些紅，擺明了是不想去晚晴那裡睡。

新房子里還沒有煮咖啡的器具，張恪點點頭，晚晴便回到她的住處煮咖啡去了，過了一會兒就端著新煮的咖啡與蛋撻過來，一起坐在桌子邊享用。

過了一會兒，晚睛上來說：「你什麼時候想睡覺，自己過來吧。」

張恪將車開到陰暗的地方，下車從花壇邊撿了一塊碎磚遞給周曉璐：「砸你家玻璃試試看，會很暢快的……」

冬夜天寒，走進樓梯間就隱約聽到男人的嚷喊聲，張恪開始還沒有感覺，直到周曉璐站在樓梯間不肯往上走。才知道原來是李芝芳家裡的聲音，看著周曉璐臉上稚氣卻堅毅的表情，想必她不想讓家裡的這種情形暴露在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