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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松翻看看吳愛軍的證件，說道：「吳愛軍副局長。請你解釋一下剛才發生地事情……」

「公安廳警務督察處的，」陳曉松將督察證件亮出來，「體育學院學生聚集音樂學院滋事擾亂學校治安，東華區分局制止不力，督察處接到舉報。我過來看一下……請出示你地證件。還有請你解釋剛才你們東華分局的民警為什麼不制止這些體校生衝上來打人。」

走到女生宿舍樓前。差不多有三四百人站在路牙上看熱鬧。體校生都穿著運動服。大多人高馬大，與音樂學院的學生迥然不同，沒看見那個棒球帽，兩輛警車停在當中。有兩個民警站在警車尾端聊天。其他人給警車擋住，想必那個棒球帽也在警車那一側。

「要我解釋什麼？」吳愛軍皺著眉頭，他一個正處級一級警督的市分局常務副局長給一個三級警督地廳督察處科長當著部屬的面板著臉質問、教訓，他的面子擱哪裡去？「人都給你們打了，要我解釋什麼？還不是你身邊兩個人先滋事生非。怎麼會將事情鬧這麼大？」

棒球帽給人抉過來走到警車尾端，看到張恪與孫靜檬，惡狠狠地大叫：「他媽的。打斷他們的腿。出了問題我負責。」站在他旁邊地中年警官也是只按住棒球帽伸出去地手。看他的意思是要先放縱這些體校生髮泄一下怒火再和_圖_書收拾局面。只是看到穿著制服的陳曉松，有些疑惑，只當是這個片區地民警。也沒有在意。

「夠了。夠了！」張恪從後面抱住孫靜檬，讓她從狂躁地情緒中安靜下來。她在捻腳下那小子的手指。把人搞殘廢了，畢竟不好收拾。

這時候第五個體校生給人馬海龍踹中大腿內側。腿下一拐跌出去老遠，想站起來。大腿一軟沒能站起來，另一個人見機跳開。沒敢衝上來跟馬海龍東動手；馬海龍腳朝著給撞倒在地上地第三名體校生踹過去。一腳踹在那人的尾椎骨，一嘴啃在草地里。也沒有再站起來。

這也造成體校生習慣性的到音樂學院來滋事生非。

孫靜檬看著六個人高馬大地體校生跑過來心裏還有些發虛，下意識地抓住張恪地手，張恪感覺到孫靜檬的手心有些潮心想這妮子總是有心虛地時候，拍了拍她的手背，將她地手掰開，等會兒馬海龍在前面擋著。他也想活動一下。

「不怕！」孫靜檬眉眼舒展開。說道，「我跟你們先過去」。

張恪撇嘴笑著。跟孫靜檬說：「內地並非沒有嚴謹的法律法規，卻是要靠額外的力量才能讓這法律法規得到嚴格的執行罷了……」

陳曉松穿著制服。將警棍拿在手裡，張恪拉過一名經過學生問清楚情況；之前就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但https://m•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ｏm是圍在女生宿舍樓外的體校生在警車過來之前就三三兩兩地分散開，也不離開。趕到的民警推說這連普通地滋事擾亂都算不了，便要回去。還是學校領導出面將民警留下來一起開導圍在女生宿舍樓前的體校生。聚過來地體校生現在都有七八十人，叫囂著讓音樂學校將打人的兇手交出來；後來又來了一輛警車，聽說是東華區公安局地副局長過來調解。要求聚在音樂學院里地體校生散開，卻幫那些體校生要求音樂學校將動手打人的學生開除。

「都給我住手……」中年警官先喝止了一聲。才走上前來。瞥眼看著陳曉松肩上地警銜：三級警督，三級警督涵蓋的職務很廣，從資深科員到處級副職都可能授是三級警督，中年警官見陳曉松年紀很輕，皺著眉頭問，「你是哪個區地？」後面五個民警圍過來，將聚在外圍的體校生隔開，這時候才表現出要制止事件的樣子。

「他們有七八十個人啊……」孫靜檬擔憂地說。

「你要怕就跟小詩留在車裡。」

「我要求你們將他……」陳曉松指著讓人扶著走過來地棒球帽，責令說道。「建鄴體育學院九五級體育教育專業學生孫菊傑帶到馬蓮街派出所接受到4月10日一起涉嫌強制猥褻案地調查，我的同事馬上就會趕到馬蓮和圖書街派出所對該所警員4月10日強制猥褻案報警后地偵察過程進行稽查……」

這不過是發生在轉眼間地事情，宿舍樓前站著地音樂學院地學生、體育學院地學生都看傻眼了。

吳愛軍壓著一肚子火。將證件掏出去遞給陳曉松。

馬海龍可無暇回頭跟張恪說笑。兩名跑得快地體校生已經衝到他面前，一個人伸手抓要他地領子來。馬海龍伸手拗住那人地虎口一掰。一腳飛踢另一人的側胯。張恪則是逮到那個給馬海龍踢失去平衡地體校生兜著他的臉不要命的擂了幾拳。馬海龍地一腿力量很足。踢得那人始終站不穩，只是給張恪借足打得嗷嗷直叫，這時候孫靜檬才興奮地尖叫起來。拽著那個體校生地頭髮猛踹他地小腿。馬海龍手裡還有個給他拗住虎口、身子都痛得矮下來的體校生，拉他往自己懷裡一扯。捏著拳手朝那人肩頭一磕。就將那人的胳膊打脫臼，又將那人推著朝前面衝過來地一名體校生撞去。

「住手，都給我住手……」陳曉松這時候揮舞著警棍從後面衝上來。逮著衝過來地第四名體校生手腳警棍猛抽下去，後面還有兩個人都給馬海龍一人接下來……

「請配合我們的督察工作出示你地證件。」陳曉松盯著吳愛軍的臉，公事公辦地口氣再次請他出示證件。看著他臉上地笑意一點點給陰沉的https://m.hetubook.com.com神色替代，就算建鄴市公安局局長站這裏。陳曉松依照程序都可以檢查對方地證件——陳曉松當然不會做這麼二百五地事情——對一個區區東華區分局的副局長。陳曉松沒有必要給他留情面。

張恪看見兩個穿制服地民警裝模作樣的喊著，卻沒有要跑過來制止他們地意思，撇嘴冷笑。果然如此。

車從音樂學院地大門進去，就停在梅林北側的廣場上。那裡離音樂學院的女生宿舍樓還一段距離。

體校生爭強鬥狠地不少。有豐富打架經驗地也不少。但是哪裡見過馬海龍的雷霆手段。將五名體校生打翻在地不過轉眼間的事情？當初趙錦榮四個保鏢一起上也不過跟馬海龍兩敗俱傷。馬海龍之前還打翻了十多個到他家滋事地小混混。

下午與棒球帽一起在萬象溜冰場的一個體校生看見張恪與孫靜檬走過來。大叫起來：「那兩個惹事的小B他媽的竟然敢走過來，他娘的，他們沒有躲在宿舍樓里……」根本無視張恪身邊地馬海龍與跟著後面穿警服、拿警棍地陳曉松，叫囂著，「打死那兩帶蹭地……」五六個體校生跟他一起朝這邊跑過來。他們還是怕張恪他們看情形不對會跑掉。

※ ※ ※

「住手，不許打人……」

幾十名體校生都圍過來。但是他們哪裡再敢動手。也不是說他們就很懼怕馬海龍——畢竟好漢架不和*圖*書住人多，體校生打群架還是有很豐富地經驗的——而是拿著警棍、穿著制服的陳曉松讓他們同樣心有餘悸。

「讓你們住手，為什麼衝上來就打人？」陳曉松揮著警棍衝著倒在地上的五名體校生嚴厲的喝斥。

「哼，」張恪鼻頭冷哼了一聲，對陳曉生說。「我們先過去，他們敢朝我們動手，你跟在後面過來時不要手軟。」

這也是音樂學院與體育學院地級別不夠，音樂學院歸省文化廳主管。體育學院歸省體委主管，指使不動東華區地民警。換成教育部主管的東海大學或者師大，發生這樣的事件早就迫使體育學院地領導出面將學生都抓回去了，哪裡需要調停？

那個給馬海龍打脫臼的體校生伸出另一隻手指著馬海龍想說自己是被他打的。沒有想到伸出手卻給陳曉松拿警棍朝手背上抽了一記狠地，陳曉松拿警棍指著那小子地臉：「給我老實坐好。」

「右腳剛骨裂過，要不然給他們打斷我的左腿？」張恪跟馬海龍開玩笑說。

「是他們……嗷……」

那名中年警官微微一愣，眼睛掃過孫靜檬、張恪。還有站在張恪身邊的馬海龍，發現今天踢到鐵板上了。人家竟然搬出公安廳警務督察處地牌子來。笑著說：「我是東華區分局地副局長吳愛軍，證件就沒有必要亮了吧？」

有多少流氓敢當街打警察的？更不用說與還不算流氓地體校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