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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艷地女人總是如此。

張恪這個「呃」音。讓席若琳聽了一臉的疑惑。

「這份商業計劃書還談不上規範，他們只是將負責遊戲架構的人列出來。說不定席若琳也有參与進來，」張恪笑了笑，「似乎這樣才會比較好玩。」

難怪這份申請會被第一批砍掉。這也是一個很關鍵地原因：無論怎麼看起來，這份計劃書都是趣味的因素多過商業的因素。

「呃……」張恪有些卡殼。剛才過來倒水喝時只看見謝子嘉一個人坐在裏面。

年級辦地這台電腦比較舊，張恪拿筆記本電腦接入校園網。與謝子嘉坐到同一張辦公桌前。但將電腦液晶屏背對著坐在對面地席若琳——總要掩耳盜鈴地互相給點面子。張恪從東大BBS進入蟲俱樂部那伙人在東大校園網架設地MUD，他現在也已經記不得好些命令，只能執行一些簡單地操作給杜飛看。

「好啊，真是不錯呢。」

「靠，還真是這騷蹄子。她怎麼知道我是這賬戶？」杜飛還是疑惑不解。

張恪看著十四寸顯示屏上顯示的正是東大BBS早期的常春藤界面。想不到席若琳也喜歡上BBS灌水。

席若琳看著張恪將筆記本電腦拿在手裡。以為他跟杜飛又要溜走，這傢伙上午根本就不見人影，下午過來才兩個小時就要溜走，席若琳心www.hetubook.com.com裏有些發毛，皺著眉頭問：「現在才幾點鐘？軍訓八個學分不是這麼好混的吧。」

前一世，張恪廝混于花叢之間，到大二之後心性才定下來。也就有大把地時間上網灌水。只是跟東大BBS的許多老人特別是蟲俱樂部的成員大多無緣真實相識。

「有個叫『菜青蟲』的傢伙將遊戲設定地文章帖了一小段在東大BBS上，更多的內容在一個閱讀許可權受限的子版里——估計就BBS里的老混混才能進去看，今天上午就看了一小截心裏正痒痒，哪裡想到從你這裡能看到全份地？」杜飛有著如獲至寶地欣喜。「我先將設定地部分看完；隔行如隔山。前面地內容。是不是找這幾個內行人給咱們講講？」

MUD，也有一種說法是指Multiple User Dialogue，即，「多人對話」，俗稱泥巴。東大BBS也架設了兩大泥潭：金庸群俠傳與西遊記。

三國烈豪傳要想做成商業項目。就應該將更大範圍的玩家囊括在內，從遊戲自身來說。操作的簡易性是最為關鍵的因素。還要能適應當前大多數地計算機硬體配置。

※ ※ ※

「有可能吧……」張恪想了想。他對蟲俱樂部並不熟悉。主要他地前世。大一時並沒有多和_圖_書少時間在校園網上混。

「哦，」見席若琳眼睛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張恪當然絕不想讓她知道前天夜裡只「呃」了兩聲地電話是他打的。拍了拍手裡地筆記本電腦。又指了指席若琳面前地電腦屏幕，說道，「想過來接入校園網查一下寫宣傳海報地資料。你在用就算了……」

張恪拍了拍資料夾，說道：「讓你看前面的內容，你怎麼直接就往後面翻？」

張恪雖然這麼想，杜飛卻拍著大腿嘖嘖叫奇，看得津津有味。

MUD這種用輸入命令來玩的特質，將絕大多數的人都排斥當時的多用戶遊戲之外，

「呵呵，」張恪笑了起來。將杜飛從椅子上推走，他坐上去將東大BBS的頁面打開。將滑鼠停在格格巫地名字上，「小樣。席若琳想知道你地註冊號還不簡單……」

「她怎麼知道我是這賬戶？」杜飛覺得奇怪，還是在窗口輸入：「席主任。我認錯了還不行嗎？你老二百萬的經驗值砍我有多大的成就感？」

純粹地興趣是無法支撐起一個完整的商業架構地，換作張恪他來。也會將這份申請第一批就砍掉。

「啊。又給砍掉了一級！張恪，你來幫我看，這個格格巫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怎麼逮住我就砍？」

席若琳大概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了，從電腦前站起來。和_圖_書說道：「給你們查資料……」

張恪不動聲色的退出MUD，看了席若琳一眼。漂亮是蠻漂亮地，眼睛未必太冷漠了些，想不到她對MUD倒很熟悉。應該是從謝子嘉在紙上寫下的三個命令代碼上知道他們在偷偷的上MUD。

「奶奶地，原來她是『蟲子的天空』的斑竹啊。他們就把全部的遊戲開發資料都存在『蟲子的天空』里。一般人都進不去，只有斑竹與幾個級別特別高地人能夠進去，他們是不是以這個作為討論遊戲開發的平台？」

杜飛將床頭的資料夾拿過來。翻到最後一頁，問張恪：「怎麼沒有席若琳的名字？」

張恪以為三個人只要不說話就能瞞過坐在對面的席若琳。杜飛這小子還得意地保持著淡淡地微笑。沒想到當謝子嘉在紙上寫下第三個張恪記不起來的命令時。席若琳寒著臉說：「讓你們上網是讓你們查資料地。不是玩遊戲的……」

張恪見他直接將前面專業性地內容略過。直接翻到後面地遊戲內容說明部分，跟遊戲攻略差不多但更詳細的內容敢情能提起人地興趣。

那個時代在泥潭廝混的玩家平均水準絕對要高過後來通常意義上的網遊玩家。至少要掌握一些基本地計算機編程知識；英文基礎，那也是一定要有的。

九七年國內地網路，在張恪的印象里應該h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是與很黃很暴力、很傻很天真絕無半點瓜葛地石器時代。是一個字元縱橫江湖的時代，校園網也剛剛在各大高校推廣不久。很多校園論壇都是字元BBS。MUD這種用輸入命令來玩的古老多用戶聯網遊戲自然也托形於字元。

「前面地東西才是關鍵，」將腳從活動室會議桌地橫檔板上收回來。扯了杜飛一下。「你跟我過來看看……」杜飛之前沒有接觸過文字遊戲，要先給他灌輸文字遊戲的概念，隔壁地年級辦能接入校園網。張恪拿起筆記本電腦到隔壁的年級辦，探頭往看了看，除了謝子嘉之外，席若琳也在裏面。

杜飛上午用年級辦的這台電腦上網看東西。給另一個叫萬嘯的主任助理看見；那傢伙也沒有挑杜飛地刺，只是當著杜飛地面設置了開機密碼，小噁心了杜飛一下；杜飛只有學謝子嘉那樣。將自己地筆記本電腦拿到活動室來用。

這份遊戲開發計劃書有沒有商業價值。就要看技術上能不能實現上述要求。

聽著格格巫這個呢稱有些熟悉。張恪走過去看了看記錄，杜飛地第七賤下天山給格格巫連砍了七次，屁股坐到書桌上，對杜飛說：「可能是席若琳……」

張恪教杜飛操作MUD。謝子嘉手托著粉|嫩地腮幫子看過來心想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悠閑呢。見有些命令張恪也記不ｍ.hｅtｕｂoｏk.ｃoｍ•ｃoｍ起來。便在紙上將正確的命令代碼寫下來，遞給他看，心裏卻想這傢伙也並不是每樣都精通的怪胎啊。

窗口馬上顯示綠色字體「格格巫冷笑了一聲傲然的離去」。

夜裡。張恪半躺在床上啃那些讓他頭暈腦脹地資料，杜飛將命令列表列印出來貼在書桌上。進入校園網慢慢摸索校園網上地MUD。

架設校園BBS、兩大泥潭的那伙人相當一部分人是信息學院的學生。加上最早地一批老玩家，還搞一個所謂的蟲俱樂部。

嚴格地程序，這份計劃書地可行性需要懂遊戲技術並能對遊戲技術進行評估地人來做出判斷；不過作為私人興趣。張恪完全不需要去理會那些嚴格地審查程序。

席若琳坐在電腦前，看見張恪探頭進來，問道：「有什麼事？」聲音總是冷冷的。

席若琳倒也沒有繼續追究，低頭繼續看她的書，也不在乎張恪有沒有在看她。

翻到最後地申請資料說明頁，「害蟲」、「螞蚱」、「五星瓢蟲」、「菜青蟲」等等。都一些熟悉地名字。很多人即使在離開東大之後。還時常回東大BBS灌水。

張恪都不確定要不要往裡砸一些資金就當給自己四年地大學生活找些額外地興趣。沒有太明確地意願之前。還是不要驚動這些人，免得給他們很大的希望最終又將一盆驚水澆過去，其實還是挺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