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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騰在線雖然在九八年就推出自己的中文搜索引擎，但是在技術上並沒有過人之處。在四月份時，與百度公司達成協議，在網站中嵌入百度搜索引擎，由百度公司提供搜索服務。作為合作的附加條件，昆騰在線與東大創域以及橡樹園創投三家合資成立的互聯網技術投資基金向百度公司注資一百萬美金增持一百五十萬股的普通股，持股比例為8%——幾年後或許會成為橡樹園創投的另一個投資經典，但是事情會不會偏離歷史的發展，誰也說不好，此時的百度也看不出有成為中文搜索引擎王者的氣象，在互聯網領域想成功，偶然性的因素太多了

九九年，國內大量互聯網企業模仿ICQ開發中文網路即時通訊軟體，騰訊只是其中不大顯眼的一員。

謝子嘉撅著嘴，蜷腿坐在沙發看報告，看到一半時，嘖嘖有聲地說道，「錦湖可真是幸災樂禍，看著8818往水坑裡跳——有這份報告坐底，卓域的經營模式也許就要調整一下了……」

馬向東，梁文江等人在九五年底架設後來發展成互聯網中文第一門戶平台的個人網站；施新飛、石學斌、董躍華等人稍晚一些在東大成立蟲俱樂部，為東大架設BBS，開發文字遊戲；馬力、楊偉毅等人九七年就嘗試在個人網站上銷售圖書，音像資料。他們都可以說是國內最早一批互聯網產業的參与者，他們對互聯網產業有著深刻的理解，他們對互聯網產業由著無比的熱忱。

現在的中文網路即時通訊市場，騰訊的QICQ、微軟的中文MSN佔據了超過60%的市場份額，昆騰在線的即時通訊產品MICQ依靠門戶網站的用戶優勢，市場份額排名處於第四的位置。

東大創域直接參与了電子商務網站卓域網的投資，與此時的8818、阿里巴巴等電子商務網是競爭對手，正想方設法地吸取其成功經驗，壓制他們的發展，不過這時候打架規模都比較小，市場定位上也有少許的不同，無論在業務上，還是在市場上，都沒有什麼太多重疊的地方

「又不是做賊。」張恪站起來招手讓她過來，攬著她的肩往湖畔木屋方向。

「那就不要耽擱時間了，我和梁文江明天下午還要回北京呢。」馬向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要杜飛、梁文江也站起來跟他一起出去，再將大家揪到一起繼續討論，這時候討論的越詳細，他們回北京后的工作也越好做。

葉小桐、邵心文要照顧還不滿半周歲的幼兒，早早就回去了；張恪本來暗示陳靜跟他先走，只是謝子嘉死纏爛打地讓陳靜在這裏陪她，張恪也只能假裝對他們的話題很感興趣，留了下來。橡樹園創投是錦湖旗下除東大創域外對互聯網產業涉足最深的部門，趙梓琳當然也要留下來陪著熬夜，她愛人和女兒先回去休息了。

陳靜回到燕園時，子嘉一臉困頓地也是剛回來。

謝子佳絲毫沒有意識到陳靜也是一夜未歸，撓著鼻尖，語氣里捎帶些忿怨地說道：「那些大老爺們就是目光短淺，國內互聯網產業發展到現在，該有的業務模式差不多都有了，也形成根深蒂固的免費傳統，誰先改變這個傳統，誰就會受到大的衝擊——納指網路股的雪崩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但還是改變不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活躍用戶與免費是中國互聯網企業能夠發展的根基，錦湖資金實力那麼雄厚，完全可以多支撐兩年……」又疑惑地說道，「張恪那傢伙昨天沒有參与討論，是不是錦湖不會再對東大創域、卓域提供資金支持？」

昆騰在線前後獲得多次風險投資的注資，又在納斯達克上市融資成功，資金最雄厚，資金餘額一度和圖書超過一億美元；即使以目前的擴張態勢，仍然能支撐到三年之後。東大創域稍好一些，不過也架不住遊戲開發，遊戲平台，社區網站三大無底洞吸金。卓域的情況最糟糕，維持眼下的發展態度，資金只能支撐到今年年底。

「挺好的思路，我之前都沒有想到你對這些研究有這麼深入，難道他們都頑固不化，聽不進你的話？」陳靜問道。

入夜，一輪明月懸挂在城市上空，燕歸湖對岸的建築群就象剪紙一樣單薄地貼在畫框內，湖面上掠過的層層漣漪，散射出銀色的粼粼波光。

「你在旁邊聽了那麼久都一聲不吭，就是不想指手劃腳？」陳靜問道。

張格不會直接干涉東大創域的運營方針，他甚至認同東大創域自行從無到有開發圖形遊戲的努力。一方面，當初將蟲俱樂部收編到創域旗下，默認過日後要出資啟動「三國烈豪傳」圖形遊戲的開發，另一方面，網游時代的到來已經無法逆轉，東大創域著手做遊戲引擎方面的基礎技術開發工作也能讓中華文化底蘊更早地在網游體現出來，讓那些八十年代中後期以後出生的小孩也知道什麼叫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再說了，錦湖在員工培訓上的花費相當的慷慨，開發失敗就算是掏出幾千萬培養了一批在圖形圖像應用程序開發領域的專業人才，這恰恰也是錦湖以後做消費類電子產品應用的方向之一，這麼想，心裏就會平衡多了。

「卓域的發展模式跟8818類似，錦湖哪裡會這麼無聊？這篇報告對卓域將來的發展路線選擇很有價值，你昨天不是也說卓域的發展模式有問題嗎？」陳靜問道。

馬向東又問杜飛，「今天晚上的討論還要不要請謝子嘉出席？」

「這個，我也不知道，」陳靜攤攤手，「你難道想參与到他們中去？」

這時候，張恪反而覺得自己是旁觀者，至少在互聯網領域里，除了提供一些必需的支持外，他就應該閉上嘴。看著他們在互聯網浪潮里搏風激浪，張恪也的確是偶爾會心血來潮地參与進去，大多數時都是袖手旁觀。

「就算要贏利，也不該急於推行普遍的會員收費制度，」謝子佳說話激動時小動作頗多，頭髮給她自己撓的蓬鬆起來，「普遍的免費會員制度下，以收費的增值服務發展高端用戶，但是絕不意味著可以限制普通會員在網站上的權益——應該在現有的產品基礎上開發新的高體驗度的增值產品，昆騰在線、卓域、東大創域之間的互聯網資源整合，也應該以這個為前提。在當前國內互聯網應用環境中，昆騰在線的MICQ就應該交給東大創域與遊戲平台和社區網站、音樂網站聯合起來運營，才會又更好的增值效用——或許直接將遊戲平台、社區網站、在線音樂、電子郵箱等等產品整合到MICQ中去，另外卓域的發展模式似乎也比較危險……」

※ ※ ※

「別管那些了，你先洗個澡補一覺吧，看你熬夜眼袋都出來了，不要以為仗著年輕，等再過十年，有你哭的時候。」陳靜推著子嘉進屋，讓她先去浴室洗澡。

「8818過於激進的發展線下遍及全國大中型城市的物流配送及倉儲業務，又過於激進地追求用戶數量，全面的增加在線銷售物品的種類，資金消耗過快，海粟科技年前注入的4億資金已經消耗三分之一。另一方面8818雖然以如此激進的發展方式在國內電子商務市場佔據近60%的份額，但是今年的銷售額勉強能突破兩億，而8818銷售額要達到20億才能維持住已經建成的物流配送與倉儲體系，這差不多是8818到03年之後和_圖_書才能達到的目標，在此期間，8818還需要各股東繼續輸入6到8億的資本金……」謝子佳大聲跟陳靜複述報告里的內容，問道：「你說錦湖是不是在等著看宏信的好戲？」

張恪雖然也擔心他們會矯枉過正，只是看謝子嘉如此熱心地參与進來，也就決定先袖手旁觀，讓他們先將互聯網資源整合的草案討論出來，他再視情況要不要從旁推動一下。

九九年時，國內遊戲技術從文字到圖形存在著幾乎無法跨越的技術鴻溝，國內沒有人對圖形化的網路遊戲有開發經驗，而施新飛他們的野心又頗大，想開發整個可編輯的遊戲系統，包括一些互交式實時圖像應用程序的核心組件，難度極大。在開發遇到阻力后，東大創域不得不出大價錢從歐洲遊戲開發商以及圖形圖像應用軟體商那裡引進一些技術，資金投入不少，開發進度還只完成不到二分之一。

此時，騰訊、阿里巴巴、百度等日後在互聯網領域赫赫有名的公司都相繼成立了。

九八年初開發名為創域遊戲的這個休閒遊戲平台時，還是為了給旗下的連鎖網吧業務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務。由最初的五款棋牌遊戲逐漸增加數十款覆蓋中國文化底蘊與地方特色的棋牌類遊戲，又將競技對戰遊戲整合到平台里，形成綜合性質的休閒遊戲平台。

「很難想象她之前沒有接觸過互聯網產業，有些人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我現在相信這話。」馬向東說道，「她的建議至少應該是我們要努力的一個方向，不過要照她建議的方向發展，我們的MICQ產品要交給東大創域來進行整合運作才合適，昆騰中國綜合社區和東社江湖還是要走不同的方向發展，免費應用應該是一個大的前提……卓域的發展問題上，楊偉毅跟她反駁了兩句，她就愛說不說，我想她大概也是看到8818複製亞馬遜模式在中國發展局限。」他們手裡也剛剛拿到錦湖經研中心剛出爐的分析報告

「她可不要說服我什麼？」張恪笑著說，「杜飛他們也幹得相當不錯，我覺得我在旁邊指手劃腳不好，謝子嘉能說服他們就行……」

陳靜在湖畔木屋留宿，歡愛后沉沉入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上午十點，張恪早就起床去參加上午的會議，陳靜洗漱過，還特地換了一身運動衫返回燕園，即使給子嘉撞上，還可以說是一早去運動了。

張格說，「我昨天拉邵心文過去，就是邵心文想將盛鑫電訊和卓域的平台銜接，給謝子嘉闖進來打岔，這事沒有談成，你們有機會就直接去找邵心文……」

當初施新飛、蒙樂、時學斌他們成立蟲俱樂部就是為了架設東大BBS以及開發文字MUD，他們早在九七年時就提出將文字MUD圖形化的構想，還具體擬出「三國烈豪傳」的遊戲開發草案。後來，蟲俱樂部給杜飛、蒙樂收編到東大創域旗下，由於當時還不是開發圖形遊戲的時機，計劃給擱置起來。

夜這麼深了，陳靜還是擔心給熟人碰到，給張恪攬著肩，甜蜜之餘還是有些擔心，走到湖畔木屋院門外，才輕吁了一口氣，跟張恪說道：「子嘉對互聯網的興緻很高，當初策劃寶石系列手機案時，也未見她這麼投入過。你會同意她參与東大創域那攤子事情？」

百度的成立比曾經發生的歷史略早一些，今年二月份就在國內正式推出最新的中文搜索引擎技術。

在開發圖形遊戲「三國烈豪傳」的過程中，東大創域卻是將休閒遊戲平台先成功運營起來了。

「許你將別人貶的一文不值，就不許別人讓你看看他們背後的智囊團有多強大？這份報告是給你看的，」陳靜換好鞋，直起和*圖*書腰來，說道，「錦湖經驗中心有一個陣容豪華的數據分析中心——你昨天的建議，要是能得到中心的數據支持，說不定就會給他們採納。在網路即時通訊軟體上集成其他應用，也不是沒有網站實驗過，但是這個網站的成績並不是十分的理想，我看他們現在也怕矯枉過正，有時候寧可不追求一步到位，也要避免犯更大的錯誤……」

當然了，即使後來騰訊公司下定決心自己在線運營QICQ產品四處籌錢時，昆騰在線旗下擁有中文即時通訊產品，無論是東大創于還是橡樹園創投都沒有理由向騰訊提供融資支持。

張格心想即使將QICQ軟體買斷，將騰訊掐死在搖籃里，也遠遠不能保證昆騰在線未來能成為中文即時通訊市場的王者，說不定也就讓微軟的中文MSN產品在中國市場少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而稱王。

馬向東、梁文江、王彩玲到建鄴來，杜飛又將馬力、楊偉毅、時學斌等人召集起來，就是想著能不能找到一條捷徑扭轉當前只投入沒產出的局面。

「這個我怎麼知道，」陳靜掩飾道，「不管怎麼說，企業總是要以贏利為目的的……」

「那婆娘說話真是犀利，你昨天在時，她說話還注意分寸，你跟陳靜一走，她的姿態就開始往上走了……」杜飛下午才休息三四個小時，精力依舊十分充沛，跟張恪描述謝子嘉在他跟陳靜走後的表現。

連鎖網路業務給海粟科技收購以後，東大創域的技術力量相比以前非但沒有削弱，還進一步得到加強。雖然國內的家庭寬頻網路還剛剛得到發展，但是由於城市網吧的普及以及互聯網用戶的持續激增，杜飛等人很自然就能看到圖形網路遊戲發展的市場前景，再加上東大創域手中的資金充裕，才正式啟動「三國烈豪傳」圖形遊戲的開發計劃。不過在此之前，施新飛等蟲子天空工作室成員已經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

熬到凌晨兩點、見謝子嘉、杜飛、時學斌他們談興正濃，沒有絲毫困頓要休息的意思，張恪打了個哈欠，深受晾出手腕表給他們，「都兩點鐘了，我明早還有會議要參加，我先回去睡覺了，就不陪你們在這裏乾耗了……」

陳靜回卧室換了身衣服就去辦公室了。黃昏時，張恪將錦湖經研中心最新研究8818電子商務業務模式的報告發到她的郵箱里，陳靜將報告列印下來就回到燕園。這時候子嘉才剛剛起床，穿著睡袍，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陳靜進屋時將文件袋放鞋柜上，她順后就拿過來蜷腿坐到沙發上看起來。

「之前只是推測，現在錦湖自己提供數據支持了。」謝子嘉接過陳靜的水喝了一口，「卓域要是按照既定的模式發展，也是複製8818走過的道路，即使錦湖咬咬牙往卓域投入10億的資金，卓域到03年後的銷售額也就20億左右的樣子。中國電子商務市場氛圍，畢竟跟歐美差太多了，亞馬遜模式能在美國成功，卻不一定能適合中國的水土，自己建立完善的物流配送和倉儲體系，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卓域要擊敗8818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盛鑫、香雪海以及愛達的物流體系整合之後差不多已經覆蓋全國了，卓域依靠現有的基礎，建立物流配送體系，要節約大量的成本，但是以擊敗8818為目標又有什麼意思，幾頭笨牛擠在一條窄巷子里賽跑罷了……」又擔憂地問，「他們不會真過河拆橋吧？」

「我還沒來得及看，報告上怎麼說的？」陳靜走進廚房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端在手裡走出來。

最初架設的伺服器很有限，只在創域旗下的網吧里推廣應用，後來在遊戲平台里嵌入廣告，才ｈ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對外開放。只不過僅靠廣告植入，遊戲平台還遠遠無法實現盈利，當時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推廣。就算如此，僅靠創域旗下的網吧推廣以及互聯網上的口碑相傳，去年將連鎖網吧業務出售給海粟科技時，創域遊戲的註冊用戶也達到三十萬之多。

從燕園南門出去，走兩步路就到湖畔木屋，倒還有幾對青年男女戀人在濱湖綠地的長椅上相擁而坐，不肯回去休息。張恪在一張空椅上坐下來抽了一支煙，陳靜才鬼鬼祟祟地探頭往這裏看。

馬向東訴苦道，「我們一群大老爺們都給她說的一無是處啊，就恨你為什麼提前走人了……」

「卓域的資金以現在的勢態繼續發展下去，年底就要耗盡，即使吸取8818的一些教訓，專註走精品路線，也許能提前實現盈利，但是發展前景就會受到很大的限制。」杜飛說道「我們在考慮卓域是不是要轉變一下思路了……」

「愛達那邊漏洞少，琢磨起來沒有意思，東大創域這邊，嘿嘿嘿……」謝子嘉誇張地笑了兩聲，又說道，「他們說內部還要繼續討論，就將我趕了出來，你說有他們這樣過河拆橋的嗎？」

在4月26日，納斯達克指數雪崩之前，業內都將視線定在納斯達克等海外證券市場上市上，並沒有認真考慮過發展模式與盈利能力這些問題，網站發展只追求點擊率註冊用戶數量。東大創域、昆騰在線以及卓域在張格的影響下，已經相當務實了，但是仍然免不了被大環境所影響。

二樓的露台中間擺著一張黑色鏤花的鋼化玻璃長桌，張恪手裡拿著酒杯背靠著欄杆站在那裡，看著杜飛、馬向東、梁文江、石學斌、馬力、楊偉毅等人坐在長桌旁圍著謝子嘉彼此交流對互聯網產業的看法，氣氛非常熱烈，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是凌晨。

「你沒有說什麼刺|激他們的話？」陳靜對子嘉的性子還是很了解的，昨天夜裡有她和張格在場，子嘉還能抑著性子不張揚，誰知道她與張恪離開之後子嘉有沒有暴露本性冷嘲熱諷幾句？

「傳統的零售模式，主要有三類，一是百貨商場或者超級商場模式，一是商店街模式，一是跳蚤市場或者說是集貿市場模式，」張格道，「8818、卓域事實上將百貨商店或超市搬到互聯網上，這需要8818、卓域建立龐大的線下物流配送和倉儲體系，投資巨大不說，今後的運營及管理成本也相當驚人。與傳統的百貨商場和超市相比，8818也許節約實體商場的租用成本，但是也增加了物流配送成本以及消費者違約成本，同時還受限國內不完善的支付體系——比起亞馬遜模式，我更傾向認同EBAY的跳蚤市場模式在國內有更大的發展空間，互聯網就應該凸顯出平台功能來。但是EBAY對賣家疏於管理，而國內又信奉無商不奸的準則，相互的誠信體系建立頗為困難，卓域最終或許可以選擇走亞馬遜和EBAY的中間路線。比照傳統的零售業，稱之為商店街模式也算勉強能行，就是要加強對賣家的管理，優先推動產品的代理商經銷商利用卓域的平台進行零售貿易。當然，卓域原先的商城模式也可以予以保留，暫時專註于走精品路線，即使在傳統的百貨商店裡，也有廠商或者代理商設立的銷售專櫃存在，卓域商城最終的發展方向也許是這個……」

「應該沒有吧。」謝子嘉也不大確定，張恪在場，她還顧忌著說出沒水準的話會給張格看輕了，陳靜和張恪一走，她就沒有什麼壓力，沒有壓力，她就喜歡亂說話。

昆騰在線現在有了穩定的廣告收入，但是也只能勉強維持門戶網站的正常運營，旗下的電郵，Mｈttps://ｍ•ｈｅｔubooｋ.cｏｍ.ｃoｍICQ，以及卓域的網上商城，東大創域的遊戲平台，社區網站等等產品以及業務都處於嚴重入不敷出的階段。

「那行，分寸我們就先自行掌握了，」杜飛說道，「總之方案最後也是要拿到二十九人會議上討論……」

在九十年中後期，遊戲產業都給單機遊戲所統治。中國人對網路遊戲的唯一嘗試大概也就是從九六，九七年開始盛行的文字MUD了，圖形網路遊戲在世界範圍內也僅有一款《網路創世紀》在艱難運營。在這期間，文字MUD《萬王之王》也完成從文字到圖形的轉化，九九年秋季在大陸地區運營，正式開啟了普通網民所公認的網游時代。

張格知道騰訊最愁錢時曾向海粟科技伸出求援之手，當時騰訊已經發展了近百萬的QICQ註冊用戶，又正值互聯網浪潮翻騰得正洶湧，騰訊的開價不菲，又堅決不肯放棄對公司的控制權，結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海粟科技有可能放棄了登上一條堅實大船的唯一機會。

騰訊去年5月甚至要將QICQ出售給東大創域，只是昆騰在線的技術部門那已經在開發自己的中文網路即時通訊軟體MICQ，而東大創域的技術力量也足夠強，騰訊四十萬美元的報價，顯然超過杜飛他們的承受底線。

除了電子商務，遊戲平台之外，東大創域在互聯網領域另一項大的投資就是大型社區網站東社江湖。

「你們決定就好，參股又不是控股，錦湖旗下的企業要更開放一些……」張格說道。

「我的觀點不一定就是最準確無誤的，給他們指出一條最準確無誤的道路，並沒有多大益處——有好的想法是一回事，關鍵還是執行力，即使一開始沒有走在最準確無誤的道路上，也算是一種磨礪……」張恪說道，前塵往事里他縱觀了國內互聯網產業十多年的坎坷發展歷史，在短短十多年時間里，互聯網產業就經歷了三代變遷，哪些互聯網模式會被淘汰，哪些互聯網模式會生存下來繼續接受市場的考驗，他心裏多少有些底，東大創域以及昆騰在線這一塊的發展還是放手給杜飛、馬向東他們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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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純商業的視角開看，當前在國內開發圖形網路遊戲風險太大，失敗的可能性相當高，代理國外運營較為成熟的網路遊戲更符合商業價值上的取捨。

「雖然給一個女娃看不起有些丟臉，但是我們也不能幹過河拆橋的事情。」杜飛又跟張格說道，「謝家女魔頭這麼積極，其目的只怕也是想摻一腿……」

「得，得，你們的臉皮沒那麼薄，還是先談談你們對謝子嘉她的建議有什麼看法吧，她的態度問題，我們以後討論。」張恪笑著打斷馬向東的話，這時候只有杜飛，馬向東還有小表哥梁文江過來找他，其他人好些都在睡覺，謝子嘉昨天參与討論時沒有做記錄，不過在謝子嘉離開之後，他們內部討論時有完整的會議紀要，張恪翻看會議紀要，就能大概地掌握到他們經過昨夜思路上有怎樣的轉變。

「恩，」杜飛說道，「總之這時候不是大規模建立物流配用體系和倉儲體系的時機。」

出售網吧業務時，遊戲平台給留了下來。當時東大創域的核心業務也少，資金也比較寬裕，就正式註冊了公司，將遊戲平台置入其中，投入兩千萬的資金，正式運營起來。此時已經發展到超過兩百萬的註冊用戶，註冊用戶數量也僅次於華電控股旗下的遊戲平台聯鋒遊戲世界。

「咦，你手裡怎麼會有錦湖經研中心最新的報告？」謝子嘉翻看了幾頁，報告上沒有標明日期，但是裏面採用的數據截止到四月底，五月的頭七天是黃金周長假，這份報告最新也是昨天剛出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