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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能感覺到，李凡的眼神真誠，沒有絲毫作假，對方的話也句句在理。

就是不知道她妹妹長什麼樣？

「無功不受祿，這錢我不能要，你快拿走！」

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就在昨天晚上，剛給清潔協會總部發出經費申請沒多久，他就得到了令人氣憤的回復。

說著一溜煙跑了。

「柯珂姐，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哈。」

明明差點就能趕上的。

不過柯珂的居家裝扮是真的漂亮，太清純了，完全是鄰家美女的模樣。

說著拽開門就要走。

緊接著隆隆的聲音再次響起，徹底走遠。

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善良的人……

深夜。

三個億是吧，以為我花不完是吧？

「那錢就放這裏了，柯珂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哈。」

柯珂走到窗前，看著在小區里一路小跑離開的李凡，先是怔了怔，隨後露出感激的笑。

昆城東郊的一座地鐵站。

「事情很簡單，就是那天你說了你妹妹的事情，我大受觸動，覺得同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所以就想幫你緩解一下資金緊張。不用擔心，這都是我爸的錢，隨便花。」

「好啊，我的乖女兒，翅膀硬了，是不是找到野男人了，有靠山了？我和家人們會和圖書找到你們姐妹，到時候，就看你的靠山硬不硬！你們是這個家的成員，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家裡！」

「凡啊，我給你介紹了個對象，小姑娘家裡也很有錢，是綠科集團老總的女兒，門當戶對，就今天中午，在曙光大廈那個什麼雲頂咖啡廳，聽叔一句勸，還是得找活人，你一定得去哈。」

然後摸到了一片粗糙的、黏滑的皮膚。

所以今天一早，李凡問清楚了柯珂的住址，直接就找過來了。

站台的燈光也再次亮起，將這裏照得燈火通明。

這是個雖然又舊又小，但是很整潔的房間，沙發套洗得發白，但卻乾乾淨淨。

實在不行，先找個男朋友吧，強過自己一個人苦捱……

這是嫌他不夠顯眼啊！

滿臉的膠原蛋白，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

今晚拉麵店裡收工實在是太晚了，她拚命騎了十幾分鐘自行車，最後還是沒趕上末班地鐵。

李凡說得極為誠懇，一時間都把柯珂給說懵了。

不等驚訝的柯珂詢問，李凡接著說道：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李凡點了接聽鍵，張紅兵的煙嗓立刻響了起來：

當下連忙說道：

她的這份工作，就是當培訓老師。

隱約能看到黑暗之中一個長長的www.hetubook.com.com影子隆隆而來，不過似乎並沒有開燈，只能看到前面的兩個綠色大燈。

「柯珂姐，我是單純的幫助你，沒有任何要求，也希望你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就棄你的妹妹于不顧。」

連忙翹首看去。

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柯珂姐，是隆達小區五號樓是吧？」

這棟老樓沒電梯，一路把箱子拎上五樓，不輕鬆。

眼看柯珂還要說話，李凡面色一肅，正色道：

說著，把行李箱打開，攤在地上。

「我……」柯珂一時間張口結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初真的應該好好學習，考個好點的學校……

「李凡，你怎麼突然來了？」

李凡接著道：「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就算我借你的，無息貸款，你想啥時候還就啥時候還，愛還不還，怎麼樣？」

怎麼突然停電了？不知道工作人員什麼時候來修？車上的人估計也都急壞了吧。

就這麼三百萬三百萬的花下去，三個億花完也用不了多久。

從隆達小區離開，李凡心中一陣輕鬆。

黑暗之中，她只能感覺那個長長的影子停在她的面前，依稀就是一輛地鐵。

她確實需要錢，只是又實在受之有愧。

李凡說道ｍ•hetubｏok.ｃｏｍ.ｃom：

這算什麼？

柯珂剛剛打完今天上午的那份工，從某個外語培訓學校回來。

「別走，你先別走，李凡，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給我這麼多錢？這錢我不能要！」

……

少女不由一喜，難道剛才不是末班車，還有一趟？

柯珂的雙目之中閃過堅毅，看了看箱子里的現金說道：

只有一個小小的發卡落在地上。

裏面是三百萬紅彤彤的現金，都捆紮的整整齊齊，一時間都讓屋子的色調變暖了。

柯珂此時簡直有些消化不了眼前的情況，她之前也聽同事說，李凡家其實挺有錢，父親是做大生意的。

我不把這些錢全霍霍了，我當場自曝身份！

打車實在太貴，騎自行車的話，等到家估計得凌晨了，累也累死。

關鍵租住的地方還在北郊，沒了這趟地鐵可就麻煩了。

急著繼續去花錢呢。

像是什麼東西掉入了一片泥淖。

少女想著，伸手向眼前的地鐵列車摸去。

……

黑暗中傳來凄厲恐懼的慘叫，卻剛喊出聲來就戛然而止。

李凡正色道：

少女正在疑惑，突然整個站台的燈隨著影子的到來依次熄滅，緊接著站台前的閘門似乎也因為短路而打開了。

不過李凡現在根本不在乎。

和_圖_書真是倒霉。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說著，李凡起身擺擺手道：

站台上只有少女自己一個人，看著遠處空洞的甬道，感受著吹來的通道風，少女不由感覺一陣冷和無助。

實在不行就只能騎自行車回去，或者找個網吧湊合一晚上。

最後一趟地鐵關上閘門，隆隆開動，駛出地鐵站。

緊接著是吞咽的聲音、粘液攪動的聲音。

李凡拎著行李箱，喘著粗細說道：

「哦……哦！」柯珂連忙把李凡讓了進去，忙著給他倒水喝。

清潔協會總部竟然給收藏家的牧區批了三億經費。

此時她沒有戴眼鏡，一頭黑色長發鬆散的披在肩頭，還有好聞的洗髮露的味道飄出來。

正想著，一陣嗡鳴突然從地鐵的甬道中傳來，地面都有些微微震動。

貼滿小廣告的老舊防盜鐵門被打開，剛剛洗了個澡只穿了一件寬大T恤和短褲的柯珂給李凡打開了門，一臉驚訝地問道。

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小區里起來遛彎兒的老頭老太太不少，免不了對李凡打量幾眼。

一個剛剛衝進站台的少女狂奔幾步，最終還是沒能趕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地鐵在自己面前啟動開走。

「上次你不是說你妹妹那邊的治療需要錢嘛，我就回家讓我爸給了我和-圖-書一筆錢，今天趕緊給你送過來了，這三百萬你先用著，回頭用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續上。」

全都是現金。

「柯珂，回家吧，你妹妹的身體撐不了太久的，只靠你一個人，怎麼維持她的生存？不管怎麼說，全家人都在等你們回來。」

遠遠超過經費上限。

李凡也當場下定了決心。

空無一人的站台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只是再有錢也不能這麼個搞法啊。

「柯珂姐，我真的是想幫助你，沒別的意思！長眠症的治療需要錢，你就收下吧！你缺錢，我不差錢，我給你錢，世界和平，天經地義！」

「我來找你有點事兒，柯珂姐，不讓我進去坐坐？」

「唉……」少女嘆一口氣。

李凡一手打著電話，一手拖著一個行李箱，在小區裏面走著。

「柯珂姐，不忙，是這樣，其實我是給你送錢的。」

李凡連忙開門，邊走邊回頭說道：

柯珂眉頭一皺，按下接聽鍵，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立刻傳來：

李凡言辭懇切地說道：

柯珂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攔住李凡：

「你放心，我就算是和妹妹死在一起，也不會帶她回到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家人？你們就是一群瘋子！親愛的……父親！」

而且當晚就讓人送來了兩千萬的前期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