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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地面上已經縮成一團的黑衣虛靈，後者崩潰之下的光已經黯淡無比，並且確實出現了能量紊亂的徵兆。

布萊克冷笑了一聲。

「但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了。

你的身份！」

布萊克深知這一點。

下一瞬，布萊克打了個哈欠，隨口說出了讓虛靈謝沃茲心驚肉跳的話。

「不！別讓它過來！我說！我全告訴你！」

布萊克有豐富的和地精打交道的經驗，畢竟他還有一位地精大財主做朋友呢，說起來，藏寶海灣的大財主里維加茲最近和布萊克越發親密了。

哪怕它已經沒了血肉。

他在給臭海盜寫的問候信里，甚至用了讓人肉麻的「靈魂之友」來稱呼布萊克，顯然是海盜用亮瞎眼的金幣，輕而易舉的敲開了大財主的心防。

在邪惡的大笑聲中，薩奇爾之顱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試圖爬行逃跑的黑衣虛靈身前，後者明顯認出了薩奇爾這種邪惡玩意的威懾力。

我也相信，三個小時之後，你會主動透露一切。

完全正確！

她這是冤枉了布萊克。

我最喜歡的顏色曾經是黃色，但現在是黑色，我的寶藏都埋在納格蘭的沃舒古聖山之下，那裡有復讎軍必須得到的……」

因為被打擾了知識獲取，所以還在「口吐芬芳」的薩奇爾老大爺聽到這話，頓時發出了怪異的惡人笑聲。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會，布萊克的腦門被薩奇爾之顱撞了一下，他悠悠轉醒，咳嗽了一聲，說：

只求速死！

在一次穿越虛空裂隙時，意外的被很沒有禮貌的達拉然施法者們強行召喚到了這個世界，好幾年的時間都沒能做成一筆生意。

「以你的能力，這幾天應該已經解開了一些封印，拿回了自己的禁忌知識。我覺得你迫切的需要一個對手來練練手。」

這個世界里大概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眼前這種怪異的群星生物了。

「不見棺材不撒鷹啊你，虛靈里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硬骨頭，真是讓人驚訝。」

應該她那邊還在忙。

「別晃來晃去的！你身上那虛空的光點晃得我眼睛疼，收斂一下，當個『電燈泡』可不是什麼好的愛好。」

如果它精神崩潰了，它就會變成一頭只和*圖*書會嗚咽的虛空生物。」

這傢伙一身黑衣，看著非常神秘。

「去幫我找到它，告訴它我的名字，以我的名義邀請它前來艾澤拉斯，如果它不願意來，就告訴它我有殺死諸界吞噬者的辦法。

你的邪惡潛力和你廣闊的見識真的讓我嘆為觀止。」

所以算下來，我蹲的這幾年苦囚，倒也不算虧了。」

布萊克聳了聳肩，順手從腰帶上取下薩奇爾老大爺，在它灰紫色的顱骨上敲了敲，那怪異的暗影火焰騰的一下就躥升起來。

「在薩奇爾老大爺折磨你的前三個小時里，我不會信你的任何一句話……我對它的癲狂和禁忌手段很有信心。

它感覺到了深深的寒意。

布萊克對旁邊躍躍欲試的小魚人打了個手勢。

給我的軍需官交稅了嗎？」

「這……」

它們的生意據點是以星球來計算的。

它在布萊克周圍轉來轉去，讚歎道：

「行吧。」

它們總是嘮叨著生前的一切，讓人厭煩。我很想吞掉它們的靈魂，我很想消滅它們！但我會讓它為你唱歌的，我親愛的學徒。

「那麼，說吧，我聽著呢。」

被布萊克呵斥的虛靈很委屈。

我相信，雙界行者會感興趣的。」

「我討厭這種可悲的幽靈！

那一定很疼。

您的仁慈和慷慨，一定會經由我神奇的冒險故事，傳遍整個群星的。」

我再給一次機會，說！

幸虧我遇到了您。

「它確實存在，它的存在非常真實，那並不只是個傳說。而且它現在應該在扭曲虛空中追獵和你們這復讎軍一樣墮落的影衛軍團。」

不過和地精們打交道的經驗，不能完全套用到虛靈身上。

但那些曾溫和又強大的虛靈維序者們將自己投入復讎的戰爭，已經變的善戰而執拗，基本放棄了商業行動。

「那軟蛋受不了了。」

幸好，幸好沒完全說出來。

哎呦一聲就被踹倒在地。

「如果你安靜不下來，我就要請我的僕從來和你談話了，來自卡雷什的虛靈！」

布萊克取下矮人煙斗，吐出一口濃郁的煙圈來。

布萊克彈了彈手指，對眼前的黑衣虛靈說：

「我要讓你老實下來，讓你看到我的能力，讓你心悅和圖書誠服，只是因為我要交給你一項任務，我必須保證你能老老實實的為我完成它。

在這座由矮人和人類共同控制的港口城市的一處水手街上新開的「紅傑克」酒館二樓，布萊克正在和一個古怪的傢伙談話。

「我在艾澤拉斯的偵查任務本來已經完成了，但達拉然的施法者很難纏，他們困住了我，把我關入他們的囚籠。

我聽聞您也是一位強大的施法者。

「好啦，我對你們沒有想象力的無聊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別擔心我會破壞它。」

虛靈……

「我不是故意的，海盜大人。」

但你身上的光閃的這麼快，這麼有節奏，是不是代表你害怕了呀？是我說中了你的身份和來歷嗎？

「我可以繼續，但再折磨下去，它的神智就要崩潰了，能量生物就這點不好，它們的形態完全取決於心智的操縱。

海盜遺憾的點了點頭。

「我只是還沒有適應你們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我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我的能量體頻率，以便和你們世界里的魔力共振。

「省省力氣吧。」

這代表著最近沉迷於用啟迪印記解開自己智慧封印的老大爺「起床」了。

海盜呵呵笑了一句，在心裏聯繫自己的僕從，但一向時刻準備為海盜服務的薩拉塔斯，這一次卻罕見的沒有立刻回應。

說到這裏，虛靈驚恐的捂住了嘴，它知道自己在痛苦的折磨下，不小心說出了復讎軍的大計劃。

它尖叫著大喊到：

它們的狡詐和貪婪比地精們都毫不遜色，而它們的兩面三刀和惡毒作風在整個扭曲虛空和物質群星中都是大名鼎鼎。

薩奇爾老大爺咔咔活動著上下顎骨，任由暗影之火在眼眶中燃燒，它用一種鄙夷的語氣說：

這些傢伙在域外世界里的名聲可不好，大概就相當於艾澤拉斯的地精們了，不過虛靈財團們的生意可比地精們做的大多了。

沒錯，就是那個摧毀了你們家鄉，還在群星中遊盪，吞噬更多物質世界的虛空神靈。

「你們要抓沃舒古里的死亡納魯克烏雷？打算利用它的虛空能量嗎？」

布萊克咳嗽了一聲，叼住矮人煙斗，說：

但在那造型古怪的黑色長衫之下，隱藏的卻m.hetubook.com.com是一副艾澤拉斯無知的土著們難以想象的軀體。

這絕對不是商業行為，閣下，自然也就不需要繳稅了。

這些所有的秘密，我都要它親口說出來。」

他為了表達感謝，便饋贈了我一些庸俗的金錢。

海盜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撐著下巴開始打起盹來，他興趣缺缺的說：

他用一種電音一樣帶著怪異顫抖的空虛又空曠的聲音回答到：

這是知識的饋贈，朋友之間的交流。

「我……我確實叫謝沃茲。

「啊，聽起來你這樣一個繃帶人要給我寫一首讚歌什麼的，我很榮幸，但我不需要這個。」

比如……

「星界財團的虛靈們用白色的繃帶標榜自己的中立和商業行為，他們很少穿黑衣，因為在卡雷什的文化里，黑色是不詳的。

眼前這個海盜……

「我只是和您的艦隊上的工程學大師弗斯拉格交流了一下關於固體火箭飛行器燃料的知識，我用我微不足道的見識幫助他解決了幾個工程學方面的大難題。

「揍它！這個不老實的傢伙！」

我是復讎軍的一名偵查少尉，受節點親王沙法爾的管理。我們隨著燃燒軍團的腳步行走群星攫取利益，我們在獸人的世界落腳，試圖在那裡建立一個據點。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在達拉然事件之後，我們還沒有好好聊過呢。還有，我聽說你這段時間在我的島上做成了好幾筆生意……

另外，我叫謝沃茲，是一名星界財團的旅行商人。

布萊克擺了擺手，他說：

那虛靈顯然是嚇壞了。

謝沃茲！

還有，離開艾澤拉斯之前，記得把欠我的商稅交一下，一個大子都不能少。」

他站起身，唰的一下抽出一長一短兩把武器，遷躍切割者和污染者碎片在房屋的燈光下閃耀著寒光，又被布萊克用暗影魔力纏繞上去。

那些達拉然的法師們可太壞了，他們故意約束我的魔力震動，好讓我無法適應這個世界。

「星界財團？旅行商人？你還真是欺負我沒見識啊。」

存在於臭海盜眼前的，只是一團附魔靈紋繃帶所約束起來的人形態能量體，那些捆束于能量體之外的繃帶已經很破舊了，很多地方出現了破損，將hｔｔps://wｗw.hｅｔｕbook.cｏｍ.ｃｏｍ內部暗紅色與紫色的怪異能量滲透出來。

「桀桀桀」

虛靈聽到「稅」這個詞，立刻抖了抖身體，它語氣越發謙卑的說：

他看著眼前表現謙卑的繃帶人，說：

知識這種寶貴的東西，怎麼能用『交易』這個詞去玷污它呢？

唉，可惜你們沒有臉，讓我無法分辨你們的表情。

下一秒，虛靈的慘叫開始在房屋中回蕩。

你這樣穿黑衣又任由軀體虛空化的虛靈商人，要麼來自『認賊作父』的吞噬者僕從復讎軍，要麼來自貪婪無比，在各個世界挖掘寶藏，散布黑暗的影衛軍團。

布萊克瞥了它一眼，意味深長的說：

但我不會讓你那麼輕鬆的，你這沒眼力的騙子！」

別的都不說，左邊伊瑟拉，右邊阿萊克斯塔薩，再找個會畫畫的傢伙把這幅畫面記錄下來，找小星星用誇張的說法潤色一下，傳出去該多有面啊！

他說：

「這才過了多久？繼續啊，虛靈們獨特的『慘叫電音』挺順耳了，感覺還挺帶感的。」

那可是你們虛靈中的『戰神傳說』。」

而這個世界的情報拿回去我的商會裡上交給節點親王，也能換回一批寶貴的物資。

比起和巨龍們談笑風生，海盜確實還有很多事需要安排。

但它咬緊牙關不說話，任由小魚人用黑色的冰冷長棍猛擊它的身體，魔法每一次碰撞，都會在這傢伙身上帶起一陣陣能量波瀾。

黑衣虛靈愣了一下，它隨即反問到：

乍一眼看上去，像極了一個會發光的「輻射」木乃伊。

此時，巨龍們還在格瑞姆巴托收尾的時候，布萊克已經回到了米奈希爾港。

其大體還維持著人形態，但已經沒有了絲毫物理意義上的血肉。

不過它畢竟是個能量生物，對於物理的攻擊的抗性非常高，它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

「看到那個不老實的虛靈了嗎？它歸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在你『練完手』后，我要它自己說出自己所有的秘密。

薩奇爾的狂笑和它釋放出的怪異詛咒，以及那虛靈在地面上崩潰軀體又被重組的場面，讓抓著棍子的小魚人滿臉恐懼的後退了一步。

海盜提出的這個名字，讓黑衣虛靈抖了一下身體，它老實回答到：

www.hetubook.com.com他對眼前晃來晃去的繃帶人說：

他盯著被小魚人猛揍的虛靈，說：

「我可以有。」

維序派倒是不在意這些。

「您……您真的有殺死門迪修斯的方法嗎？」

在那監獄里的每一天都很痛苦。

它丟掉了自己的棍子，躲到了布萊克身後，用爪子捂著大眼睛，但指縫間還能看到那黑衣虛靈被揉成一團的能量體。

它很老實的將自己的來歷說了一遍，結果得到了海盜猛踹過來的一腳，帶著暗影魔力，讓虛靈想躲都沒辦法躲。

布萊克在這樣的慘叫里閉上眼睛，他並不太累，不過男人嘛，就要對自己好一點，在忙碌的工作中偶爾小憩一下問題不大。

後者哇的大叫一聲，和海盜的雙花紅棍一樣，揮著一根附著暗影的法杖就劈頭蓋臉的朝著眼前趴在地上的黑衣虛靈一頓猛捶。

「咳咳」

我被派遣潛入舊部落的軍隊，跟隨他們跨過黑暗之門。」

問題是，他現在很忙。

唔，我的僕從回來了，她會給你打上一個虛空印記，你有一年的時間尋找到雙界行者，否則虛空就會吞噬你。

如果可以，臭海盜當然希望能堂而皇之的登上龍眠神殿，在群龍簇擁下，和一眾龍王們談笑風生。

你，聽說過『雙界行者』嗎？

包括它身前最喜歡的內褲顏色是什麼，包括它虛靈化后埋藏寶藏的位置在哪，包括它效忠於哪一位節點親王！

「呃，那不是做生意，偉大的海盜閣下。」

這就是虛靈復讎軍的打算，謀劃了很多年的絕密計劃，卻被另一個世界里的怪異海盜一口叫破！

黑衣虛靈總算是老實了，用虛弱的電音語氣，把自己的來歷一股腦說得清楚：

但在那囚籠里，我確實見識到了您這個世界的富足和複雜，我可以確定我是第一批到達這個世界的虛靈。

「我知道，每個虛靈都知道雙界行者的故事，那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我們甚至不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艾瑞達語的「家鄉話」的嚎叫中，海盜將薩奇爾的顱骨放飛，指了指眼前的黑衣虛靈。

小星星吐槽壞心眼的船長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在做了大事之後，就更低調，從不參加慶功宴。

起床氣還挺大。

臭海盜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