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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又有一個大胆的想法。是關於勸說上皇陛下的策略。」

「孩兒就是聽說程伯父過來了，就特地過來給爹還有程伯父請安……」

看著處弼兄那副表情，李承乾有點想笑，可是覺得笑話人是不對的，只能憋著。

一旁的程處弼很是識趣地保持著靜默，表面很嚴肅，內心樂滋滋地看著戲。

「殿下若是餓了，那就吃點？」

「還不是因為遷都之事，我那個大胆的想法，就是跟太上皇有干係。」

這不講武德的糟老頭子反應太快，根本還沒入套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聽到程三郎這話，一想到這小子小小年紀就無法無天的架勢，親爹陰惻惻一笑。

聽到李承乾對親兒子的吐槽，程處弼很能理解，李承乾等於是一個人在戰鬥，長輩們則站熊孩子一邊。

水土不服，就服這位。

李承乾與寧忠一臉哭笑不得地打量著跟前喝酒吃肉，一臉得色的程三郎。

李承乾怎麼也沒有想到，本該在讀書的親兒子李象會出現在這和*圖*書裏。

幸好自己有著跟這老頭相處的豐富經驗，基本上他肢體上有什麼動作，自己就能夠猜測出他到底是出掌還是抬胯擺腿。

反正這小子閑著也是閑著，與其讓他瞎鬧騰，倒不如干點正經事。」

「給我站住，進來！」

程處弼趕緊還了一禮，這小子到是挺懂事的，就是熊了點，怕是雖然遜色于老程家的四五六，但是絕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剛要縮腦袋溜掉的李象只能扁了扁嘴，乖乖地步入了屋子。

程處弼掃了眼黑著臉的李承乾，又看了一眼這個年紀尚幼的熊孩子李象，溫言笑道。

程處弼得意地挑了挑眉，又扒拉了一口蒜泥黃瓜，這玩意是種在溫泉邊上的。外面根本就買不到，傳供應皇家。

說話間，還忍不住頻頻地往案几上的下酒菜打量，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看樣子是餓了。

程處弼便將自己的主意跟那李承乾嘀咕起來。

「可是處弼兄，此等大事，我這個當孫子的，實在不知道應和-圖-書該如何開口。

李承乾也是聽得兩眼一亮，忍不住沖處弼兄翹起了大拇指。

就在哥倆苦思無計，喝著悶酒的當口，就看到藏酒室的門帘被掀起了一角。

程處弼很理解地附合道。

……

「不妨事，處弼兄你只管說應該怎麼做。

「只是這麼做，會不會太難為小殿下了，小小年紀，就要……」

「妙是妙，可這得看上皇他老人家樂不樂意才行。不過就他沖我撅……嗯，總之我覺得吧，他似乎不那麼樂意。」

李承乾雖然性子綿軟，但腦子反應也不慢，頓時反應了過來。

李承乾滿臉無奈地端起了跟前的酒杯，仰起了脖子一口抽干，只是喝得太急，嗆咳了好幾聲。

「難不成，處弼兄你是想……」

而且我估摸著我就算是開了口，怕也效果不大……」

程處弼點了點頭，不過想了想之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

「無妨無妨，正所謂嚴父慈母嘛，總得一個人嚴格，另一個人溫和，這樣才能收拾住小娃和*圖*書娃。」

而且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實在是讓他這個親爹心中大惡。

李承乾聽到這話，不禁有些惆悵。「小弟我是嚴格，可就我一個人嚴格能有什麼用？」

然後，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熊孩子把腦袋探了進來，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到了李承乾與程處弼，似乎就下意識地想要縮回去。

「讓處弼兄你見笑了，這小子，就是見不得好臉，一見好臉，就蹬鼻子上臉，唉……」

另外旁邊還有個寧忠，朝著寧忠打了個眼神。

「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總不能因為他老人家的一時之好惡，而讓未來大唐的無數帝王，只能頻頻奔波于逐糧的道路上。」

李承乾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倒是沒有阻止，看到李象那副一邊吃一邊說好吃的模樣。

程處弼聽到了李承乾這句幽怨滿滿的話，還真是，十個李承乾加起來，說話的份量，怕是還不如一個古靈精怪的李明達。

「不過小殿下很是聰明，調皮一些也很正常。」

李象只和_圖_書能灰頭土臉地認錯悔罪，保證一定會背出今天的課文，這才屁顛顛地躥了出去。

很想聽聽程三郎是怎麼被太上皇陛下收拾的寧忠只能帶著滿臉的幽怨與遺憾也退到了門口。

等這小子吃了兩筷之後，李承乾狠狠地教訓一番這個遊手好閒，該讀書的時候，瞎逛的兒童。

「我可沒有惹上皇，是他自己悟了。」

聽到了這話，李象不由得面露喜色。

又讓寧忠親自押解這小子過去，並且警告李象，今天要是背不出老師教的課文，小心皮肉之苦。

「處弼兄，你怎麼惹著我爺爺了？」

「好啊好啊，爹，程伯父說讓孩兒吃，孩兒也想嘗一點……」

李承乾抹了把臉，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看到親爹很有氣勢的鼓著起了眼珠子，李象趕緊申明道。

「無妨，興許是我爺爺他還有其他的顧慮吧……」

伯父這個稱謂，乃是李承乾的極力要求，而且李象從親爹那裡聽多了這位程伯父的各種傳奇故事，對程三郎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妙，和_圖_書實在是妙，處弼兄果然智計百出。」

不禁莞爾，嘴角都已經揚了起來，但是旋及考慮到了自己的職業是嚴父，很快又把臉給板了起來。

程處弼就不愛搭理李承乾這種隨波逐流的德性，這樣很不好。

只是，這樣牽涉國家社稷的大事，程處弼可不覺得讓李明達牽涉進來是好事情。

李承乾板著一張臉，目露凶光的模樣，倒真有幾分他親爹李世民收拾李恪時候的氣勢。

「……」

李承乾的臉色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勉強衝程處弼一笑。

「他爺爺、他奶奶，還有他曾祖父，都快把這小兔崽子寵上天了……」

「孩兒見過父親，見過程伯父。」

程處弼抽幹了杯中的美酒，不禁有些唏噓感慨地道。

程處弼勸了兩句之後，突然兩眼一亮，計上心來。

「我爺爺悟什麼了？居然下意識就對你動手。」

把口中的脆爽的黃瓜咽下之後，程處弼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到這小子離開之後，李承乾看了一眼程處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