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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珠子，看向程三郎。

以至於那吳王殿下與欽陵呆得無聊想要出去溜達，桑布扎都不樂意離開，繼續留在了這裏向那兩位大唐學者討教學問。

「足以證明，你比你們那位被困禁在那瑪旁雍錯湖畔的象雄國主李迷夏，更有頭腦。」

「？？？」尼瑪看著那位管事遞過來的帳單，整個人都懵逼了。

「你不用否認，當初你就是這麼告訴程某的，可還記得，咱們在劍川城的老交情了？」

尼瑪看著那幾個字，表情滿是疑惑，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等到程三郎又寫下了另外幾個字之後。

又乘象雄國大軍在外之際，與你們那位王妃和叛逆裡應外合擒下你們的國主李迷夏。」

畢竟吐蕃國中，直接有知識有文化的學者，實在是少得可憐。

獃獃地坐在那裡，直到心腹親隨在外面實在是等得太久，忍不住進入了雅間輕喚。

緩緩地打開之後，就看到了裡邊heｔubｏoｋ.ｃoｍ.ｃoｍ那用簡練而又易懂的白話文寫就的《奇貨可居》的故事。

尼瑪這才回過了神來，趕緊飛快地將那本小冊子直接塞進了懷中，又抄起了那份《長安旬報》。

「想必你也應該知道，程某也很喜歡做生意，不管大生意還是小生意，我都很有興趣。」

聽到了這話，心驚膽顫的尼瑪都有一種想要脫下臭襪子塞進這個混帳口中的衝動。

不大會的功夫，程處弼的腳步聲就消失在了門外，尼瑪呆愣愣地坐了許久，目光這才漸漸地下移，落在了程三郎撂在那《長安旬報》上的小冊子上。

「你能夠做生意，做成在吐蕃國與象雄國都可以左右逢緣的大豪商，還能夠以象雄國王族的身份，結好吐蕃宰相祿東贊。」

哪像現在，自己說一句，對方就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

「不過最令我感興趣的生意，還是一本萬利，又或者是奇貨可居的大生意。」

「導致了實力絲毫不亞於m.hetubook.com.com吐蕃，甚至是比吐蕃還要強大一些的象雄國不得不像吐蕃俯首稱臣。」

可是現如今，卻變成了牢牢捏在程三郎手中的把柄。

你特娘的要跟老子做生意，直接說就好，犯得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嗎？

「……」尼瑪臉色無比難看地癱坐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程某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更在意自己的性命，還是象雄王國？」

尼瑪很快就被這個故事所吸引，等到他看罷這個故事之後，不禁栗然而驚。

「……只是生意？」尼瑪一臉懵逼地看著跟前笑眯眯的程三郎。

那種感覺，簡直爽到要暴炸，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中原人的成語，簡直形容得恰到好處。

而自己面對那些國中的那些文人，感覺自己與他們之間，彷彿有著一條巨大的鴻溝，根本交流不到一塊去。

看著眼珠子亂轉不停，連聲不可能的尼瑪，程處弼卻從這位高原大豪商的目光裡邊，看著了一絲和*圖*書複雜的光芒。

「……」尼瑪抹了把已經黑到不能再黑的臉，我踏馬……

「今天不是小程太保……」

程處弼拍了拍尼瑪的肩膀，從袖子裡邊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順手就擺放在了那份《長安旬報》上面。

程三郎看著這位在自己跟前作五體投地狀的尼瑪，摸著下頷，直接就樂了。

跟這兩位學者交流，讓他覺得自己彷彿靈魂都找到了同伴，這種感覺，是自己在吐蕃國中極難得擁有的。

當初，程三郎攻佔了劍川城，正在與吐蕃為敵，作為一位身負雙重血脈的大豪商，自然很清楚怎麼趨利避害。

……

「尼瑪若是敢對小程太保有二心，定叫我家破人亡……」

桑布扎此刻相當的愉快，他的跟前，是兩位學識十分淵博的大唐學者。

「哦，方才小程太保他說忘記帶錢了，特地交待小人記得跟尼瑪老闆要帳。」

看到尼瑪一副想要開口解釋的模樣，程三郎翹起了手指頭道。

「正是因為這個，我有一樁大生ｈｅｔubｏok.ｃom.cｏｍ意，想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喜歡行走于各國之地，以低價買進，高價賣出，很快就積累起了富可敵國的家產。

「小程太保你此言何意？」尼瑪有些愕然地抬頭看向程三郎，不太理解他的想法和思路。

「我知道你對於吐蕃十分的痛恨，那吐蕃國主用奸計分化象雄內部。

「嗯，我跟你做的生意就是……」程三郎拿筷子蘸了杯中的美酒，在那案幾之上，寫下了幾個字。

「小程太保，請你饒了尼瑪，你想要尼瑪為你做什麼，還請直言。」

「這是帳單，還請你付一下帳。」

而那位長袖善舞的吳王李恪，帶著他這位高原紅的新朋友，一起晃晃蕩盪地來到了那位於北市旁邊的思恭坊……

「小程太保你說笑了，這怎麼可能……」

尼瑪用力地以頭搶地，臉色仍舊煞白，目光裡邊充滿了濃濃求生欲，眼巴巴地看著跟前的程三郎道。

這位管事朝著尼瑪禮貌地一笑。「這位尼瑪老闆。」

「不愧是能夠在吐蕃與象雄之間左https://m.hetubook.com.com右逢緣的大豪商，快快請起，程某與你可是好朋友，怎麼可能害你家破人亡？」

顯得有些心神不屬地站起了身來，就在這個時候，從雅間門外走進來了一位管事。

這個故事並不複雜，說是的中原的先秦時期，一位姓呂名不韋的商賈，他是一位大商人。

「對了，這裡有一本小冊子，你可以看一看……」

「好了，回頭，程某會再來尋你。」

尼瑪這位象雄國王族子弟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這份小冊子。

「這……這怎麼可能？我，小人只不過是一個只想要賺點大錢的生意人而已……」

等到那尼瑪重新坐定，灌了幾口酒定了定神后，程處弼這才慢條斯理地道。

你特娘方才那些話，但凡是讓吐蕃使團之中的隨便一個人知曉，老子就得家破人亡好不好？

「可能與否，你自己好好的思量思量……」

程處弼笑眯眯地扔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了身來，俯視著那此刻顯得有點六神無主的尼瑪道。

小冊子的封面，則是《奇貨可居》這四個字。